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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技校毕业十九岁岳川渊进化工机械厂当了一名技术工人不到两个月岳川渊与女青工穆碧莲坠入爱河如同老房子着火搂抱一团云山雾里不久穆碧莲怀孕了不顾父母极力反对岳川渊以死威胁执意和穆碧莲结婚因为早婚岳川渊穆碧莲被单位开除造化捉弄人女儿诞生隐瞒精神病史的穆碧莲旧病复发公婆趁穆碧莲熟睡把她女儿抱给亲戚喂养醒来发现女儿不见穆碧莲哭闹要女儿一天趁老公外出打工上吊穆家一口咬定岳家故意害死他们女儿率领乡亲亲戚操持家伙闯进岳家风狂打砸一物不留厅堂里在穆碧莲尸体旁一对惊恐万状小眼睛同情张望着门口抱头蹲在地上悲痛欲绝悔恨交织的岳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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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班第一天()
岁月蹉跎,光阴似箭,时光一闪七、八年过去了。
但是对岳川渊来说,这是苦难、煎熬的漫长七、八年,比他人生走过的岁月还要漫长,漫长的没有出头之日。
明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清明节。
昨天下午,岳川渊又瞒着父母亲悄悄回到久依。
家被砸了,埋葬老婆之后,岳川渊在家里没办法待下去,怀里揣着两个哥偷偷给他的一千块钱出门打工。每年清明节前一天,哪怕是工作丢了,他也要悄悄的回久依给穆碧莲扫墓。——按久依人的风俗,青年人死后,他的坟墓是被遗弃,不会有人管,哪怕是他父母亲也是对此不理不睬,当作没有一样。
穆碧莲是埋葬在离久依有七、八公里远的一座荒山上。
八点多的时候,岳川渊来到了穆碧莲的坟墓,看到整座坟墓被一人高的草、灌木覆盖,心酸的不由得潸然泪下。放下祭品和自己作午饭的面包、包子。岳川渊取出埋在地下的柴刀,戴上手套,把坟墓周围的草、灌木连根拔掉,拔不掉的灌木就用柴刀尾挖。然后,再把坟墓外围的灌木砍伐去。——这是岳川渊每年祭墓时要干的第一个活。
两个钟头后,才把整座坟墓的草、灌木收拾完,岳川渊这才把祭品摆上,点上蜡烛,点上香,一边泪流满面哭道:
“碧莲,对不起,都是我当年太年轻、幼稚、不懂事,又没本事,叫你受了委屈。是我害了你,碧莲,要不然你不会这么年岁轻轻就走了。”
“想吃什么,你的在天之灵晚上在梦里跟我说一声,碧莲,明年的今天,我给你买多多的带来。我现在身上有点钱,不会再跟原来那么穷,要看父母亲脸色活着了。”
“你知道吗,碧莲,要不是咱们女儿还小,我真的想跟你一道走,离开这个吃人的世道。”
“咱们的女儿八岁了,已经读二年级,长得可可爱了,和你一样漂亮。只是天天嚷着要看看妈妈……”
说到这里,岳川渊鼻子一阵麻酸,嘴唇颤动,说不下去,甚至双手都在哆嗦。
放了鞭炮后,岳川渊便躺在旁边草堆上,闭目回忆着辛酸往事,往事不堪回首,一切都好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不恨天不恨地,但是岳川渊至今仍然恨父母亲,要不是他们眼睛里仅有钱,要不是他们势利的瞧不起农村人的穆碧莲,如此丧心病狂地虐待他们小夫小妻,穆碧莲不会因郁抑而旧病复发,悲剧也不会发生。
懵懵懂懂中,只感觉穆碧莲站在了他面前,岳川渊锐利地睁开眼睛,一瞅,心里一阵震骇,穆碧莲竟然活生生亭亭玉立在面前。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悟过来,岳川渊从地上一蹦而起,泪如雨下,猛扑过去:“碧莲,我的碧莲,你真的还活着,我不会在做梦吧……”随着哭喊声,岳川渊把穆碧莲搂在怀里,一股感情洪流撞开了情感闸门,滚汤的嘴唇落在穆碧莲唇上,眼睛上,额头上,脖胫上……
像影视里的慢镜头,两个人慢慢的往草堆倒下去。
原以为已经熄灭的体内那团原始邪火,重新被点燃,势如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一阵山崩地裂后,穆碧莲柔情似水头依偎在岳川渊胸膛上。
刚要搂紧穆碧莲顷刻,岳川渊脑际里掠过一缕奇怪,人也一下清醒、理智,因为穆碧莲一直未说话,只在刚才情到高处时,她才情不自禁叫了他两声“哥!”翻过身,岳川渊捧着穆碧莲一张俏脸细细端详,忽地一声骇然惊叫:“啊,你真的不是碧莲,天呐——”
——天塌了,地陷了。
脸色刷刷刷地掉下去,顿时,岳川渊头脑一片空白。
“姐夫,我是碧雪,不是姐姐。”这时,穆碧雪也坐了起来。
攥起拳头猛击自己的头,岳川渊惶恐的脸扭曲的獠牙:“我这是做什么孽了呀?苍天呐,我怎么这样畜牲,我怎么这样混帐,我害了自己老婆,现在又居然残害自己的小姨子!苍天呐,你把我雷劈了吧——”
不错。
岳川渊身边这个女孩千真万确是穆碧莲的妹妹——穆碧雪,也就是当年跪在穆碧莲尸体旁瞪着一对惊恐万状小眼睛,同情张望门口岳川渊的那个十三、四岁小女孩,如今已经是一个大美女,比她姐姐还要标致三分。
去年和前年,清明节那天都有班,穆碧雪是第二天、第三天捧着一束鲜花前来拜祭姐姐,看到已经有人扫墓过,猜测一定是姐夫岳川渊,除他之外不会有来给她姐姐扫墓。
今天没有班,穆碧雪抢在岳川渊前头早早来到了姐姐的坟墓,想证明一下到底是不是姐夫给她姐姐扫墓,因此一直躲在坟墓顶头上的一处密密丛丛的灌木丛里,岳川渊的每一句话她都能够清晰的听到,深深感到姐夫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对她姐姐的爱比山高、比海深,而且一直生活在悲痛、内疚中,并未走出阴影。
抓住姐夫双手,不让他再擂打自己的头,穆碧雪柔情似水的搂住他,内疚于心地替她父母亲、哥哥谢罪:“不怪你,姐夫,是我自愿的,你一点没错。”“当年,我阿爸、阿妈不应该带人去打砸你们家。后来,我听阿妈说,姐姐十三岁那年确实犯过病。当年那凶暴一幕,就像一头魔鬼,七、八年来,一直在我脑海里无法抹去,时常在梦出现。”
“不,不,不。”万万不曾想到把身子给他的这个小姨子,竟然有这么一颗善良、纯洁、淳厚的心,一激动,岳川渊一把抱紧穆碧雪,内疚揪心:“你阿爸、阿妈没错。是我爸爸、妈妈做的太过份,太绝情,太没人情味了。当年,别说是你姐姐,连我都差点崩溃。”“叹,不怪天不怪地,只怪我自己太没本事同了,是我亲手害了你姐姐!”
郁结在姐夫脸上的一层内疚、悲痛,叫穆碧雪这个小姨子心若针锥,她一直觉得父母亲当年做得实在是太过份了,行径有如一群土匪。姐夫当年抱头蹲门口的无助、悲痛一幕此刻再次浮现在穆碧雪眼前,刚才把身子给姐夫的的确确是她心甘情愿,她是在替父母亲赎罪。
芳心隐隐作痛,像是一支针在戳,穆碧雪转移话题,问起外甥女的事?
弄巧成拙。穆碧雪这一问,又是问到岳川渊心酸处,鼻子不由得又一阵麻酸,差点淌出泪水:“她很乖很聪明,长得像你姐姐。只是,只是,只是每次打电话,闹着要妈妈……”
禁不住泪水一下漫上来,穆碧雪哽咽起来:“姐夫,把外甥女接回来,让我来带吧,我现在是县医院的护士。”
不知怎么的,心一动,岳川渊再次把穆碧雪揽在怀里:“这不行,碧雪。我爸爸、妈妈要是晓得了,肯定会大吵大闹。他们眼里仅有钱,连什么是亲情都不知道的人,孩子在他们身边时间一长,心理也变畸形,还是在我姑姑家再待几年。等我情况好转些,回到久依了,再把她接回到身边。”
“嗯。”穆碧雪点下头:“姐夫,你想的周到。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姐夫,情况还好吗?”
“在省城一家大型机械厂上班,一个工资有五千多。”岳川渊站了起来,边说边去把面包、包子拿给穆碧雪吃:“中午只有吃这个了,你先吃。你姐姐吃完了,我去收起来。”
穆碧雪也站起来,走过去与岳川渊收拾东西:“姐夫,你是不是每年清明节都赶回来给姐姐扫墓?”
伤感、悲凉袭上心头,岳川渊嗯一声,说:“你姐姐在的时候,没享过一天福,跟着我吃苦受委屈;她走了,我怎么可以再让她受苦受委屈!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工作没了,可以再找;没钱了,可以去挣,可是人一旦没了,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几句肺腑之言,穆碧雪感动的泪水涟漪,芳心跌宕起伏,无限感叹。她想,要是姐姐没死,跟着姐夫日后一定幸福,更感到姐夫的善良,否则,当年那情况恐怕是一场流血殴斗。
收拾好一切,两个人仍然坐在草堆上,岳川渊只吃祭穆碧莲过的水果、冷馒头,穆碧雪又讶异又感动的泪眼泛光,忙把还有点执呼呼的包子递过去,说她吃面包够了。包子,他拿去吃。岳川渊把包子推过去,怜爱地叫穆碧雪别推辞了,吃罢。这些水果、馒头他还吃不完呢。
虽然穆碧雪与她姐姐性格有些差异,她文静又腼腆,但是与她在一块儿,岳川渊冥冥中感觉又是和她姐姐在一块。
然而,一想到先前自己糊里糊涂冒犯小姨子,岳川渊有一种深重罪孽感,头涨得冬瓜大,他不知道自己日后如何有颜面去面对年迈的岳父岳母?
阳春三月,太阳悬挂在天空,照着大地暖暖的。
吃吧午餐之后,穆碧雪依偎在姐夫怀里,叫他说说这些年来的详细情况?
天庭不由得一阵紧蹙,岳川渊长叹一声,说,头两年没找到工作,过着是狗不如的生活。一到省城,住的是十几块钱狗窝一样的小旅社。当身上仅下三百钱的时候,每天只能馒头充饥,白天找工作,晚上去捡破烂。这样的苦难日子,一直到第三年春节后找到了工作,才结束……
“姐夫,你真的太苦了!”穆碧雪扭身,秋水般眼睛闪动泪珠,同情的呼唤一声,她觉得姐夫的苦难是她父母亲一手造成。要不是父母亲如此没人性的率人打砸姐夫的家,姐夫不会流落他乡,过着狗不如的日子。想起什么,穆碧雪又问了一句:“姐夫,那你头两年清明节有没有回来给姐姐扫墓?”
“能不回来吗?我不回来,谁照顾你姐姐呀!”顷刻间,一团义气弥漫在岳川渊消瘦脸上。一会儿,凄凉又替代了岳川渊脸上的义气,嗓音哽咽:“要是一年没砍树丛,拔草,恐怕第二年就找不到你姐姐了。等度过了眼前难关,我要把你姐姐这墓面重新好好再修建一下。”
汹涌袭击的情感洪峰,撞击着穆碧雪,她忽地搂住岳川渊:“姐夫,你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了,咋还这样对待姐姐了啊!”
“你姐姐是我老婆!”岳川渊不假思索,信口说道。
朴素又简单一句话,差点叫穆碧雪这个小姨子按捺不住芳心荡漾,要将自己滚烫的玉唇贴上去。
要离开了,站起来的时候,岳川渊一脸懊悔,忧心忡忡问一句:“碧雪,你不会有事吧?”
“有事,什么事,姐夫?”穆碧雪一时未反应过来。
红着脸,岳川渊怯诺诺地说:“我们,我们起先的事。”
你这憨包。穆碧雪芳心甜滋滋地嗔怪一声,笑吟吟地说:“放心吧,姐夫,回去后,我去买片药吃下去,一点事也没有。”
第2章 胆大获美女青睐()
明知穆碧雪是下乡女孩,爬山比他强几倍,可是下山时,岳川渊一见不好走地方,就要牵着穆碧雪的手,深怕她有个闪失。
走了两个多钟头,两个人才回到久依。
去穆碧雪租房路口时,穆碧雪神秘兮兮一笑,叫岳川渊等一下,她去药店买下药。
哪料,等到穆碧雪买药回来,岳川渊却失踪了,一下心悬到半空中,担心岳川渊因在山上发生的事,就这样不辞而别了。又心急如火地等了有十来分钟,穆碧雪才见岳川渊跑回来。
一到穆碧雪面前,来不及喘口气,岳川渊开口就说先去吃晚饭吧,的确有点肚子饿了。
“嗯——”抿嘴一笑,穆碧雪点了下头。
晓得岳川渊这个苦难姐夫跟她姐姐结婚时的债尚未还完,吃晚饭时,穆碧雪只让他点个两素一荤的三菜一汤,说是能吃饱肚子就行了,何必那么浪费。
从饭店出来,两个人便去她穆碧雪的租房。
穆碧雪的房间比当年她姐姐的租房大了一倍,窗口处还有个电磁灶,其它灶具也一一个俱全。
环视一下房间,岳川渊问了一句:“碧雪,你自己做饭吃?”
一边沏茶,穆碧雪扭头朝姐夫莞尔一笑:“没班的时候,自己做点想吃的饭菜,有班时在医院食堂吃。”把茶递到姐夫手上,穆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