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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小姨子有个性,有主见,心也够狠。岳川渊心中一阵震惊,又压不住愤怒,大骂小舅子:“兔子还不是窝边草呢。久依才多大个地盘,竟然在你眼皮底做出这等辱没祖宗的事,他简直是个畜牲。”“叫你大哥开黄包车,你是对的,碧雪。你大哥脾气好,做事踏实不毛躁,他的唯一缺点就是没那么大本事,却眼高气傲、志向大,明明只能挑一百斤担子,硬要挑个三百斤担子。这就是一开始,他看不上开黄包车这档活。”
姐夫的话精辟啊,把她大哥剖析的入木十二分。穆碧雪感动的泪光跳动,玉唇颤动了几下,才说成话:“姐夫,以后有什么好的活,帮大哥找个哦。”
“行!仙女的话,我得照办。”岳川渊戏谑一句,“噢,我昨天去买了一套工具,中午的时候拿去寄了,估计明天你会收到,是寄到医院去。”
“真的啊!”把穆碧雪感动、欣喜得从沙发上蹦起:“太谢谢你了,姐夫,我爱死你了——姐夫!”
“我爱死你了——姐夫”这一声叫的呀,岳川渊骨头全酥了,心里酸酸的埋怨,就你一张樱桃小嘴像蜂蜜做的——叫的甜,真要爱我,都上过床的关系了,那你还不愿嫁给我。
此刻,穆碧雪感动、欣喜后是愤恨,姐夫自己还处在拼命挣钱的逆境里,还这样对她细哥这么好,可她细哥是怎样对待姐夫?“恶有恶报。”穆碧雪心头骂一句,要是晚几天去吃鸡,那姐夫寄的那套工具就落入毛毛虫手里,他是命中注定不该是这辆黄包车的主人,才得不到那套工具。
次日中午回家的时候,她大哥还没回去,穆碧雪便在大厅等着,一边爱不释手着那套崭新工具。
半个钟头后,穆义敏回来了。
等大哥进了屋里,穆碧雪站了起来,指着地上姐夫寄来的工具,欣喜说道:“大哥,你看,姐夫给你买的工具。”深怕屋里头的毛毛虫听不到,穆碧雪嗓音明显比平时大了许多。
“给我买的工具?”穆义敏一时愣住了,诧异看着妹妹。
悄悄朝房间呶了呶嘴,穆碧雪说:“上次姐夫回来做车厢时,带回的一套工具是他们公司里借来,他要姐夫把工具留给他用。”“你看,姐夫多好,特意去买了这套工具。”
感叹一声,穆义敏愧疚地说:“真是难为川渊了,他自己也活的不容易。”“碧雪,那你要把买工具的钱汇给他。”
“姐夫不会要。”穆碧雪热泪漫上来:“上次做车厢的材料都是姐夫买的,给他钱,他不要。”
沉默了一阵,一种内疚、懊悔爬上穆义敏的脸,他说:“这些钱一定要给他,碧雪,他又不是富裕的流油的人。现在想起来,我们家当年把他家砸的稀巴烂,一件东西都不剩下,真的是做的太过份了。我那时也是年龄太小了,气盛,跟着阿爸、阿妈胡来。”
这时,穆碧雪眼泪差点掉下来了:“是啊,当年残暴一幕就像一头恶魔,我到现在还时常在梦里见到。可是姐夫很善良,他一直没有责怪我们一家人,反而责备自己太窝囊,没能叫姐姐叫过上好日子,姐姐才会走上绝路。”
兄妹两个顿时沉默不语,脸上的凝重也像是刻意刻上去,心情很沉重很沉重,被一块巨石压着。
房间里的毛毛虫穆义强,偷听到哥哥与妹妹的谈话,心头怨恨一下膨胀,感到姐夫、妹妹就是看不起他,哥哥一开黄包车,就买一套工具给哥哥,他开口要了都不给。
妹妹上楼后,穆义敏把工具放进车里。
日子也过的飞快,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
中午回去,打开房间的门,穆义敏前脚尚未迈进去,里头的穆义强即叫嚷他没钱了,好像是他欠了他一样,气得穆义敏一线之差要一脚踹过去:“你没钱,我犯你了。有钱的时候派头,谁不会。没钱能派头的起,你才是人物。”“拿去——”穆义敏拿出十五块钱递过去。“又十五块。”穆义强气得要打人,不肯接。“不要,拉倒。”穆义敏缩回手:“我一餐才吃五、六块钱,碧雪在医院食堂也是一样。”
害怕哥哥把钱收回去,穆义强一把夺过钱。
穆义敏警告一句:“我只供你吃一个月。一个月后,你再不找事做,饿死,我也不管。”“我每天还要交给碧雪两百块钱。”
“你怎么那么怕那死丫头。”穆义强呛哥哥。
瞪一眼弟弟,穆义敏挖苦,奚落他:“我怎么不怕她,开她的黄包车,住她的房子。我不像你,死赖在她房子里不走,脸皮厚的连杀猪都扎不破。”
天要灭他,穆义强也没法抵抗呐。
本想靠打牌去赢一把,去买彩票去买六合彩中个大奖,在妹妹面前显摆一下,结果打牌输了,彩票、六合彩连个几块都中不得,把身上所有的钱全贴进去,只好像狗一样,每天从哥哥手中讨得十五块钱吃饭。
刚要躺在床上,穆义敏央求弟弟:“你能不能中午别回来,让我好好睡一睡。你再这样,我叫碧雪把门锁换掉,干干净净把你赶出去,你也甭想向我要钱吃饭。”
眼圈红的,克制不住,穆义强可怜兮兮就那样一滴眼泪一滴眼泪往地上掉:“你们一个个干么这样恨我,要逼我去死。”
已经躺下,猛地又坐起,穆义敏并没有因弟弟的眼泪可怜他:“是你在逼别人,是你在逼你自己。”“用不着在我面前掉眼泪装可怜,你有手有脚,我不会可怜、同情你。掉眼泪,只会叫我更看不起你。看看人家川渊,穷到去捡破烂、饿肚子,也不伸手讨一分钱,如今一个月工资将近万把块钱,这就是男人的骨气。”
脸不红,心不羞,穆义强振振有词:“我能跟他比吗?他是技校毕业,有文化有技术,我才初中毕业。”
“行。义强。你还真行,真有本事。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口。我没话说了。”穆义敏被气到躺下,蒙头不语。
也许听到两个哥哥的吵架声,穆碧雪突然下楼,闯了进去,把一叠钱递到细哥面前,一脸气愤:“这是一千块钱,你拿去找事做。一个月之后,不许你再把脚踏进我这房子半步。大哥,你给我听好了,你再敢拿钱给他去吃饭,你也别再我这房子住,黄包车也不要开了,都给我滚的远远的——”
第64章 又被富二代纠缠()
一点羞愧没有,抓过妹妹手上的钱,穆义强土匪一样野蛮的撞开妹妹,朝门外闯去,好像慢了一步,妹妹会把钱抢回去。
呼地坐起来,穆义敏埋怨妹妹:“碧雪,你怎么还给他那么人钱,他拿去又去赌博,买彩票,买六合彩了。”
苦着脸,穆碧雪于心不忍地说:“大哥,谁叫我是他亲妹妹呢,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我嘴上硬不让他开黄包车,把他赶出去,我的心是在流血,你知道吗,大哥,只是想激发他心头的志气,能够和姐夫一样有骨气!”
——叹!穆义敏长长喟然一叹:“我们前世欠他的,我有他这样的弟弟,你有他这样的哥哥!”“是啊,骂又要骂他,看他这些天瘦了一圈,这心又像刀割一样。”
“我们都认了吧,大哥。一个月后,我们一定要咬牙硬起心肠,大哥,否则,反倒害了细哥。”“不说了。你睡吧,大哥。”穆碧雪眼里滚动着晶莹泪珠,说的,一脸愤愤又忧愁走了出去。
摊上穆义强这种哥哥,穆碧雪也只好认了,除非她更窝囊或早一天嫁人,否则,她有罪受的时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下午一上班,护士长一见她,二话不话,暴跳如雷,训斥她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打她的电话都敢不接了。嘻嘻嘻,穆碧雪不生气,还嬉皮笑脸:“护士长,你骂我也没用,我是肉长的活生生的人,不是硬盘。一下班,我关手机休息。有你护士长在,天塌了,也压不到我——碧雪头上。”
“你……”护士长气到尿崩:“快去给27床老头挂瓶。”
匆匆忙忙推着护士车朝27床走去,一瞅,穆碧雪心头暗叫一声:“我——碧雪好命苦了啊!”那老头不是别人,是她是穆碧雪最头痛的人,褚金模的爷爷。
中午的时候,老爷子就送到医院了,但是一直吵着要穆碧雪给他挂瓶,穆碧雪外,谁也甭想动他的手,当班护士给穆碧雪打电话,打不通。——她学乖了,不想被护士长当二百五使,一下班立马关手机,是她亲人有急事找她,就先打她哥哥的手机。
“爷爷,你哪儿不舒服?”穆碧雪笑脸如饴,拿起老爷子的手,轻轻拍着手背,寻找血管:“你这哮喘太厉害,中午耽误了,爷爷,一住院就要挂瓶。”“以后别任性了。我不是机器人,我也要休息。下班后,我是不可能单独为一个病人赶来医院。”
老爷子喘气喘着厉害,只是嗯嗯嗯应着,但脸上弥漫欣喜。
说话之间,已经挂上瓶,穆碧雪直起身,对旁边一对五十多岁男女说道:“你们是病人家属吧,平时煮些清淡的菜、汤给病人吃,千万别任着他来,依他的重口味,盐放多多的。哮喘这病要靠平时调养。每隔三、四天,拿六、七粒青橄榄,放三、四片桑叶煮,大概也就一茶杯,不要多,病人长期当茶喝,会有效果。”
这时,妇女感激地说:“护士,你真耐性。难怪金模爱你。”
霍地收起和煦笑脸,穆碧雪一边推着护士车往门口走,一边冷峭道:“阿姨,我是一个护士,我对每个病人都一样,这是我的职责。你这种话不能乱说,我有男朋友了。”
妇女鄙视地看一眼病床上的老爷子,转头讥笑地对男子说:“听到了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钱再多,也不是万能的。”
——这一对男女就是老爷子的三儿子,三儿媳,也就是褚金模的叔叔、婶婶,他父子钱再多,但是第一个把老人送进医院治疗的不是他们。
从病房出来,看到护士长在护士站,穆碧雪淘气叫道:“护士长,你老交待的任务,在下已经完成,我忙别的去了哦。”
“我老吗?”护士长抬头一瞪穆碧雪,她打针也是技不如穆碧雪,不敢真的放下脸训斥。
如今这世道已经变了,往往不是上司炒鱿鱼手下,稍微有点能耐的人是手下炒鱿鱼上司,更何况穆碧雪这么一个有技术、有钱有房的美富美。
过了三天,褚金模这个拼命追穆碧雪的富二代,他父母特意叫他回久依照顾爷爷,好让他有机会再追穆碧雪。
一到医院,褚金模跑到护士站,咄咄逼人要护士长指定穆碧雪专职护理他爷爷。
面对眼前这个搞大她表妹肚子,又一脚把她表妹踹开的臭男人,护士长一肚子仇恨,忍不住心怒火,冷笑起来:“叫碧雪专职护理你爷爷,你算哪根葱啊,外边站着那个病人家属?”
“嘭——”火的,褚金模一拳砸在服务台上,大骂:“你这是什么态度?”
霍地站起,护士长也不好惹:“再砸一下试试?我就这态度,你想怎样?县长也没这种特权,你就想跑到医院来拽,你拽什么你。要搞特权,行啊,你不是有钱吧,那就住贵宾房啊,一天三百八,可以满足你的欲望,指定护士护理你爷爷。”
“不就是三百八吗,你现在马上就给我爷爷转到贵宾房去,必须叫指定碧雪专职护理。”褚金模一把抓出屁股口袋的一个鼓鼓的钱包,拍在服务台上。
“到一楼交费处去交费。这里不是你显摆的地方。”护士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现在特别痛褚金模显摆他有钱。
半个钟头后,老爷子搬到了贵宾房。
优哉游哉坐在沙发上,眼睛冒着得意、优越感,褚金模爱恋看着忙乎的穆碧雪,心头感到这就是他贤惠、漂亮又能干的老婆,恨不得立马把她抱怀里狠狠地亲嘴,解开她的衣服……
尚未缓过神,可是穆碧雪一忙完,鞋底抹油——溜了,气得褚金模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他还以为是穆碧雪忙完后,能够坐下来亲热的与他卿卿我我,培养感情呢。
过了一个钟头,穆碧雪才又进去检查一回。
眼看穆碧雪又要溜,褚金模蹦起来,欲要拦住她,可又是不敢,担心惹怒了女神,只好眼睁睁盯着她大步流星走出去。
气炸褚金模肚皮的是,一下班之后到第二天上班前,再见不到穆碧雪倩影。
惹不起穆碧雪,褚金模只好又去找护士长,见护士长低头看电脑,不理睬他,他敲着服务台叫嚷:“你们这是屌服务,屌贵宾房啊,护士进去就像是蜻蜓点水,不是说是专职护理吗,为什么晚上不见碧雪?”
慢慢抬起头,护士长鄙夷地看着褚金模,说:“护士的职责是护理,不是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