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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常侍请起。本宫有是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中常侍。”
“奴才不敢,请娘娘明示。”皇后娘娘要请教什么,这让王远感到有些惶恐。
“任贵人丢失玉佩的时间里,有机会拿的人和有时间藏得人是谁?”
“回娘娘,有机会拿的人就是止善和云锦,但是有时间藏的人一个都没有。”
“那些宫女身上都搜过了吗?”
“发现失窃的时候就互相搜过了,不过什么都没搜出来。”
“你确定搜得够仔细吗?”
“奴才确定,有几个宫女的鞋底比较厚,都划开了,但是结果还是一样。建德殿以外的地方也都找过了,一样是没发现。”
中常侍现在是最郁闷的一个人了,皇上天天催着他要结果,他真是恨不得把那东西变出来。
“那么说,当天建德殿只有一个人没有搜过了?”
郭氏着急,沈风更着急,那个样子落在郭氏眼里,让她有些疑惑,他对这位止善姑娘的在意程度,似乎跟暗卫死士行事作风很不相符。
“娘娘,这么些天了,中常侍除了用刑也不会别的,娘娘何不建议长秋宫接过来审问。”
郭氏当时是高高兴兴地把这件事扔出去的,就连尹善都忍不住要来感激皇后,这个时候接回来,不是自讨苦吃,“统领觉得长秋宫把事情接过来,该如何了结呢?”
“这……”沈风也是病急乱投医,很多东西也都没有想好。
“属下请娘娘暂时保住止善一命,给属下一点时间,一定能够查出真相的。”
郭氏对沈风向来是有信心的,但是此刻,她却有些动摇了,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不过是权宜之计,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他们的忠诚度,本来就跟真定府不能相比,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只怕会影响到以后的。
“统领是觉得止善姑娘有危险吗?”
“娘娘有所不知,王远轮番的使用大刑,现在虽然没有闹出人命,但是,有好几个已经是奄奄一息了。素秋就是体质再好,也抗不了多久的。”沈风一着急,把止善的本名都叫出来了。
郭氏瞧着陌生的沈风,突然觉得为了这素秋冒一次险也许值得。
“本宫会想办法不让王远再动大刑,你也要尽快把那个东西给她找出来。”郭氏心慈手软不是一天两天,就算是明着不让中常侍用刑,刘秀都不会怀疑什么。
事情到现在,刘秀反而比任缳更用心了,不为别的,实在是太过诡异。就像任氏上次中毒一样,无声无息,这让刘秀有些害怕。
如果有人可以在宫里随意取走一件东西,那么谁也不敢保证下次不是哪位贵人的脑袋。
比起贵人们的脑袋,刘秀更爱惜自己的脑袋。考虑到脑袋的安稳程度,那些宫女们遭的罪就不难想象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郭氏就信步去了建德殿。任缳还是规规矩矩的样子,作什么都是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贵人这几天可还习惯?”
“谢娘娘关心,任缳一切都好。”
“建德殿的人手又都换了一次,本宫是担心贵人不习惯。因为况儿和紫苏的婚事,本宫对这边也是有些疏忽,还请贵人不要介意,如果有不便之处,贵人要赶紧提出来才好。”
“臣妾不敢,的确是没有不妥的地方。”
“既然这样,本宫就放心了。”
郭氏与任缳分别落座,月影赶紧上来奉茶。对这个宫女郭氏当然印象很深,她在广德殿的地位可以比得上长秋宫的紫苏,没想到刘秀把她都给弄来了。
“本宫听说月影刚刚过来那天,贵人的一个宫女把要紧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可有此事啊?”
“回娘娘,确有此事,如果不是她,奴婢恐怕还真是要犯不少错误呢”月影想起那个女孩子,心里泛起一丝怜惜,都是在这宫里挣命的人,能帮就帮一把吧郭氏做不解状,“这样的忠心,怎么也卷到失窃的事件上来了?”
这就不是月影能说的了,她拿着托盘站到了一边。
“回娘娘, 这事情奇就奇在当时宫里的每个人都好像没有关系,那玉佩竟然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竟是这样中常侍也没问出来什么吗?”
任缳心中起疑,中常侍问没问出什么来,她作为皇后不是应该最先知道的?但是她既然问了,她就不能不回答,“回娘娘,到现在还没有。”
“这审问的时间也不短了,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贵人就没想过哪一个更可疑吗?”
“臣妾实在是不知道。”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郭氏叹息着说道。
“宫里就这么几个人,又是那么短的时间,实在是匪夷所思,陛下坚持要查明真相,臣妾也不敢多言。”
郭氏本以为任缳会主动把止善保出来,毕竟她真的没有作案的时间,但是,任缳丝毫不为所动。郭氏心里有些起疑,这一次,任缳变了很多。
郭氏不在谈论这个话题,“贵人看起来清减了不少,可是为了玉佩一事。”
“臣妾也知道不过是个小物件,不应该常常思量,就是总也忘不掉。”
“这世间万事万物都讲究个缘法,不管是人与人,还是人与物件。缘来缘去,自应顺其自然,如果过于执着,反而着了相了。”郭氏这可是现学现卖,佛教现在可还没有传到汉朝。
“相?”相是什么,任氏听不明白。
郭氏也不是多明白,只不过许氏说的时候似乎特别有道理,轮到她的时候,就剩下只可意会了。
“贵人凡事都得往开处想也就是了。”
东西不见了,找的时候总是找不到,可是不找的时候也许就会出现,这是许氏说的,紫苏几个曾经深以为然。但是郭氏自己从来不管东西,哪里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这个道理,然而为了跟任缳套话,差点就把这个说出来了,跟别人说也许不要紧,但是,任氏,还是别多说了,哪天这东西真出来,可能麻烦就找上自己了。
“多谢娘娘。”
建德殿几乎都挖地三尺了,那个的东西还是不见踪影,就连沈风都没查出什么,郭氏不相信宫里谁有这样的手段。
她回去的途中反复的思量着那几个宫女的供词,那东西如果不在云锦或者止善的身上,简直就是出了鬼了。
“去请中常侍过来。”郭氏对红宛吩咐道。
“娘娘,咱们不是远着这件事儿吗?”红宛有些迟疑。
“我想到一些情况,要跟中常侍核实一下,你快去吧。”
“诺”
郭圣通越想越觉得心惊,并不是这件事情的本身有什么可怕,更可怕的是人心。宫里的日子真的可以轻易的改变一个人“参见皇后娘娘。”中常侍又是盯着两只熊猫眼出现在了长秋宫。
“中常侍请起。本宫有是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中常侍。”
“奴才不敢,请娘娘明示。”皇后娘娘要请教什么,这让王远感到有些惶恐。
“任贵人丢失玉佩的时间里,有机会拿的人和有时间藏得人是谁?”
“回娘娘,有机会拿的人就是止善和云锦,但是有时间藏的人一个都没有。”
“那些宫女身上都搜过了吗?”
“发现失窃的时候就互相搜过了,不过什么都没搜出来。”
“你确定搜得够仔细吗?”
“奴才确定,有几个宫女的鞋底比较厚,都划开了,但是结果还是一样。建德殿以外的地方也都找过了,一样是没发现。”
中常侍现在是最郁闷的一个人了,皇上天天催着他要结果,他真是恨不得把那东西变出来。
“那么说,当天建德殿只有一个人没有搜过了?”
第一七六章 真伪
郭氏死死地盯着王远的眼睛,发现他并没有一丝慌乱。也许,这宫里呆的时间长了,想当傻子都难。
王远低下头并不说话,氛围有些凝重。
郭氏沉声说道,“为了个玉佩闹腾了这么多天,也该收场了。”
“娘娘,陛下是不会同意搜查任贵人的。”王远可没有胆量去得罪任贵人,就算是皇上知道了真相,贵人也不需要做更多,只要说出是为了清理各宫的眼线,皇上就会原谅她,甚至恼了那些在贵人宫中做手脚的人。到时候,只怕皇后都要跟着受牵连。
她聪明吗?也不算特聪明,郭氏猜到了,王远也猜到了,她所依仗的不过是刘秀的宠爱。这么说来,很可能是厌倦了整天被人监视的日子。
任缳,居然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宫女、内侍、厨娘、杂役,有官没官的、有品没品的、有主没主的,竟然一个都不留。
郭氏觉得有点慎得慌,任缳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那中常侍有什么打算?”
“那些人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奴才……”中常侍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没影儿的东西非得逼着他找出了,知道就在什么地方,却想都不敢想。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落不了好的。
“问不出来就先别问了,想想怎么把这件事儿遮过去才是正经。”
这可真是够难为人的,王远要是知道怎么遮过去,也用不着天天蹲在暴室里面上大刑。
“眼前这个架势,查不出来贵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本宫也不希望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了。”
上次的事情,皇后指的是杖毙了上百奴婢的那次,王远也是听得明白。这次如果一个不好,这四五十条人命也得交代了。
“娘娘,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贵人肯不肯罢手,而是皇上那边是不肯的。皇上现在已经把贵人中毒的是事情跟这个联系起来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奴才已经是一点办法没有了,还请娘娘救我。”
“本宫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王远急切的说道,“娘娘请讲。”
“本宫觉得任贵人既然没有丢失什么,弄个假的也许也能说得过去。”
王远以为她是有什么好主意呢,这实在算不上高明。“贵人那个玉佩,什么样子奴才都没见过,要想找个一模一样的,谈何容易啊?”
“贵人的宫女不是有一个见过吗,本宫听说还因为跌了那玉佩还挨了罚。”
“是有这么一个,就是那个叫做止善的。”说起来任贵人这件事情也就是她勉强算是有动机,但是她却没有作案的时间。前一天值夜的是云锦,她第二天一早进来服侍,中间出去取过一次水,但是也没离开寝宫。在以后就都在贵人眼前了。
“你让她画个样子,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个来,先想办法悄悄地平息了吧。”
这实在算不得像样儿的主意,但是王远也没更好的办法。任贵人怎么想的他也顾不上了,至少得把皇上安抚住。重刑之下,招的人不少,只不过没一个能说出那个玉佩的下落,有的甚至说是摔了砸了,很显然是一心求死。他手上沾的人命可不少,并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只不过,事情没个了结,皇上越来越不满,这可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
“诺。”
止善虽然被打的只有半条命了,但是脑子仍然很清楚,王远让她把那玉佩的细节都勾勒出来,只怕是要做个假的,那么,她这个知情人,肯定是没有活路了。
止善本是不愿配合的,但是想想暴室里日夜不绝的惨嚎,狠了狠心,让王远拿了笔过来。她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细细的描了出来,字的大小,云纹的样式,几乎一点不差。
天青色的玉料,并不是那么好找的,王远拿着缣帛去了长秋宫。
郭氏看了一眼,“这姑娘倒是个蕙质兰心的,听说之前还跟月影嘱咐了不少事情,本宫就担个干系,把她要过来吧。”
郭氏突然这么一说,让王远有些发愣,没看出来这姑娘跟长秋宫有什么关系啊?在他意识里,止善是必死无疑的,留着这个活口对谁都没有好处。
“中常侍大人!”郭氏见他发愣,出言提醒,“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娘娘,这次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那些奴婢可能都是要赶到永巷去的,皇上心里对她们很是不待见,娘娘又何必为了一个宫女……”
“这个本宫知道,只不过是怜惜她罢了。中常侍尽管放心,本宫会让她守口如瓶的。”
止善在长秋宫,就算是能够守口如瓶,对他也是个不小的威胁。但是,皇后都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不能再推脱,只能等这件事情过去再想办法,“奴才领旨。”
“合适的玉料中常侍可找到了?”
“拿了几块给那止善姑娘看,都不是很相像。”
“这样吧,本宫让尹善在私库里找一找,回头给中常侍送过去。”
“多谢皇后娘娘。”
中常侍称谢退下,心里头琢磨着找什么人来雕这块玉佩才是正经,肯定不能用宫里的人,到时候是死是活都是麻烦。
尹善把东西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