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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仙族本就传承华夏古国文化,有些古书倒也正常。
木夕趴在依依肩头,习惯了仙族的作风,也不算太过惊讶。
“昨天三更半夜就被小雅的锣声给吵醒了,本想今早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读了会书。”
花婆边说边把旱烟杆子往那石桌上磕上两下。
见花婆对洁净老头的事绝口不提,木夕就知道,这场说服战必定是场苦战。
第三十九章:龙凤坠【二】()
阳光透过窗子照亮小小的石屋,苏依依与那花婆相坐在石床边攀谈正欢。
谈论的内容全是苏依依小时候的事情,木夕趴在依依肩头,听的津津有味,来此的目的都快被他忘的一干二净。
“你这小丫头,小时候老爱给我闯祸,每次犯了错,总是哭着跑到我这里来,别人怎么拉都拉不走。”花婆说着竟笑出声来。
“因为我知道师娘最好了,肯定不舍得让师傅责罚我对吧。”苏依依也笑了起来。
就在木夕与苏依依都以为事情发展的很顺利、可以更进一步时,花婆突然收起了笑容。
“你此番前来的目的为你了师傅吧?”花婆抿一口旱烟,吐出一大口烟圈。
苏依依一愣。
“没有,怎么会!我是特意来探望您的!”
“是吗?”花婆冷冷的望向苏依依,“可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被一语戳破的苏依依只得尴尬的笑着,笑容愈发僵硬。
“你师傅是生是死与我无关。”花婆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眼睛注视着窗外,“不要奢望我会去救他。”
花婆坚决的语气,不给苏依依任何劝说的机会。
苏依依犯了愁,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自她耳边传来。
“信物,信物!”
原来是木夕在小声提醒。
苏依依恍然惊醒,连忙掏出龙坠上前递到花婆面前。
“依依不知道您和师傅发生过什么矛盾,但我知道师傅他每个晚上都要将这块玉坠拿出细细擦拭。”苏依依道,“而且,我知道,您也有一块同样的凤坠对吧?”
花婆瞅一眼苏依依手中的龙坠,撇过头去,道:“你是想说,你的师傅时刻都在思念我吗?”
苏依依狠狠的点了点头。
“假若他思念我,那为何三百年了,都不来看我?”花婆表情依旧冷漠。
苏依依哑口。
“也……也许是师傅他放不下面子……”
“得了吧,就算他对我余情未了,我对他的感情也早在三百年前就消失殆尽了!”花婆冷冷的说,“如果你只为此事而来,那你请回吧。”
面对花婆的逐客令,苏依依耷拉着头不说话也不离开,气氛再次沉重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沉寂,沉寂的令人压抑。
木夕有些耐不住了。
他轻咳两声,用询问的语气开口道:“这位花婆,在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花婆披着道袍,抽了口旱烟,视线依旧在窗外,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见花婆不理不睬的态度,木夕也换了语气。
“反正是当讲我要讲,不当讲我也要讲。”木夕提高了音量,“而且这话,你听也是听,不听也得听!”
见木夕如此无理,苏依依抬手正要阻止,耳边却传来木夕坚定的语气。
“相信我!”
语气中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苏依依悬在半空的手渐渐停住,然后缓缓放下。
再说花婆这边,几百年来从未有人对她以这样的口吻说话,花婆的转过身来斜倚在窗前,一手持着旱烟,另一手托在胸前,望着木夕饶有兴趣的说道:“哦,是吗?那我倒要听听。”
那花婆的视线依旧冰冷无比,与刚进石屋时的感觉一样,木夕与她对视一眼,整个身子如同瞬间坠入冰窟。
木夕抖了抖身子。
“我知道,作为外人,我不应该掺和你们仙族内部的事宜。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觉得自己能更准确的权衡一件事情的利弊。”
“在说下面这段话之前,我先声明一点,我对那老头并没有多少好感。”木夕顿了顿,“就如同我对你也没多少好感一样,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偏袒谁。”
花婆微微一笑,道:“说下去。”
见花婆态度有所缓和,木夕也稍稍放下提着的心。
“我同苏依依一样,并不知道你与那老头之间发生了什么,当然,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的私事。”
花婆点点头。
“但是,洁净老头一直留着那块龙坠,而且十分珍惜。”木夕道,“同样,苏依依说过,你也留着一块凤坠,恕我冒犯的问一句,这龙凤双坠,是你们当时的定情之物吧?”
花婆微微颔首道:“是又如何?”
“既然是定情之物,你未丢,就证明你仍念旧情。”木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么,你说‘我对他的感情也早在三百年前就消失殆尽了’,也就不成立了。”
“然后呢?”花婆问。
“然后。。。。。。”木夕思忖片刻,接着说,“就连我这么一个对那洁净老头没什么好感的外人都能来到你这里为他求情,您这念及旧情的人儿,如若都不肯出手相救,未免。。。。。。显得有些铁石心肠了吧。。。。。。”
木夕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屏住呼吸,偷偷留意着花婆的脸色。
只见花婆又撇过头去,望向窗外,许久没有说话。
就在木夕快要失望的时候。花婆那儿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苏依依和木夕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震的一愣,尔后也都跟着花婆傻笑起来。
“油嘴滑舌的果然会蛊惑人心呢。”花婆突然转过头来,脸上也没有了笑容。
“哪有哪有,花婆过奖了。。。。。。”木夕也听不出花婆是损是赞,只得边笑边谦辞着。
“不愧是前代妖盟盟主的转世呢。”花婆缓缓走到门前,接着说,“嘴上功夫果然了得。”
花婆的话,让木夕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你的演讲真的很棒,我差点就被你说服了。我确实还爱着他,只可惜,我对他的恨,比爱来的更多一些。”
说完,花婆抬手抓住了门柄。
这时,一直坐在床边的苏依依突然站起来。
“师傅他已经危在旦夕,您是他最后的希望。”
木夕毫无防备,没抓稳,从苏依依肩头掉到床上。
“师娘!”苏依依望着花婆,带着哭腔。
花婆没有回头,只是身形顿了顿,但最终还是将门打开,许久,道:
“你二人,请回吧。”
第四十章:危在旦夕()
苏依依就那么直直的站着,希望花婆能回心转意。
但花婆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木夕也明白,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她的反感。
“走吧。”木夕对苏依依说着,从床上跳下来,也不做停顿,径直走出石屋。
“如果你真的那么不近人情,我们也没有办法。”
经过花婆身边时,木夕如此说道。
苏依依见木夕已经走了出去,深知这次是请不出花婆了,心灰意冷的她,将龙坠放在是桌上后,默默走出了石屋。
“怎么办?”苏依依擦了擦眼泪,问木夕。
木夕从未见过苏依依如此无助,心猛的一紧。
“回宁乾宫,车到山前必有路。”木夕淡淡的说道。
。。。。。。
宁乾宫寝室内,几位女弟子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二师姐的到来。
好不容易盼来了二师姐,带来的却是师娘仍旧不肯出面的噩耗。
所有人静静的围在师傅床边,沉默。
苏依依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干坐在床头,一遍又一遍的替师傅擦拭手臂。木夕趴在依依肩头,见苏依依失落,心中稍有不甘。
“这么大的仙岛,为何偏要执着于那与洁净仙人有过节的花婆。”木夕忿忿的说,“我就不信这岛上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医生来!”
木夕说完扫眼一圈人群,一个个低着头,没有反驳。
“我这就去山下找找,我就不信了。”
木夕说着,就要动身,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人墙外传来。
“没用的,师傅断的是仙脉,这世上能完美接仙脉而不毁脉的,也只有有诡医圣手之称的花婆了。”
女弟子们纷纷转过头去让开一个缺口,木夕顺着缺口望去,在一片惊呼声中,木夕看到了站在寝室门前的苏韵儿。
“古医典曾有云,断仙脉者,无药可医,唯有死之。直到后来花婆的出现,才破解了亘古的难题。而且,花婆的接脉秘术向来不外传,也就是说,花婆是师傅最后的一根救命稻。。。咳咳。。。”
苏韵儿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捂着胸前,话未说完便猛烈的咳嗽起来,语气虚弱,身体摇摇晃晃,看起来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苏依依见姐姐摇摇欲坠,急忙上前搀起苏韵儿,缓缓扶至床边坐下。
“姐姐你怎么来了,身体状况如何?”
“已经好很多了,你不用担心。”苏韵儿笑着揉了揉苏依依的头发说,“你看,我现在都可以下床走路了。”
听说苏韵儿身体有所好转,在场的女弟子们包括木夕在内全松了一口气。
在床边坐定,歇息一会,苏韵儿抓起洁净仙人的手腕,说要感受师傅体内灵力的流动。
所有人在一旁屏息静待。
许久,苏韵儿轻轻放下洁净仙人的手腕,摇头叹息道:“我之前向师傅体内注入灵力用以衔接断脉,现在灵力已经被他消耗的所剩无几。。。。。。”
“还是。。。。。。必须。。。。。。请来花婆吗?”木夕问。
“嗯。”苏韵儿点了点头,“我说过,只有花婆能救师傅,不过,当务之急是。。。。。。”
话未说完,苏韵儿突然起身,要为洁净仙人输送灵力。
苏依依看出苏韵儿的意图,知道她还在调养期间,不能大量动用灵力,连忙上前将她制止。
“这种事交给我们来就好。”苏依依说着,向身后的女弟子们施了眼色。
女弟子们会意,上前搀扶起洁净仙人,并收拾了床铺,为下一步的灵力输送做准备。
“可是。。。。。。好吧。。。。。。”苏韵儿看着忙碌姐妹,本想说些什么,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好作罢,为了不影响她们的准备工作,她在苏依依的搀扶下,来到一旁的方凳坐下。
“输送灵力只能解燃眉之急。。。。。。咳咳。。。。。。”苏韵儿说着,话语中夹杂着咳嗽。
恰巧,木夕也正为如何请花婆出面而发愁。
“也不知那花婆与你们师傅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能闹到见死不救的地步。”木夕小声嘟囔着。
苏韵儿沉默了一会,缓缓道:
“或许,我知道其中的隐情。”
—————
苏韵儿说,正如洁净仙人本名张玄天一样,花婆也本不叫花婆。
花婆原名顾念花,本是仙族大户人家之女,其祖上医学方面的人才辈出,良好的家庭氛围,造就了她异于同龄人的医学天赋。
在她三百岁那年,她遇到了初登武乾峰峰主宝座的张玄天,并因此坠入爱河,后为爱与家族决裂,并跟随张玄天私奔至武乾峰生活。
在此之后,二人郎情妾意,并育有一子,取名张念云。
张玄天提出要让张念云跟随自己在道观修行。
可能是由于蓬莱岛男性资源稀缺,又或许是顾念花视儿子如珍宝,她拒绝了张玄天的请求。
张玄天表面上应允了她,实则暗自帮助张念云渡化灵根,并传授其法术。
直至三百年前世纪之战爆发,张念天跟随张玄天参战。
战争结束,张玄天带着张念天的尸首归来。张念天遭斩头而死,头颅未能找到。
同年,顾念花与张玄天决裂,翌年,顾念花搬至后庭居住。
。。。。。。
“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咳咳。”苏韵儿说,“不过,这也应该可以解释花婆为何如此憎恨师傅了。”
木夕听完这个故事,内心五味俱杂,一时间不知怎么评价。
苏依依听完,则是满脸的惊讶。
“那。。。。。。那张念天原来是个男儿身!”苏依依说,“我一直以为他是小师妹,没想到他是小师弟。。。。。。”
木夕白了她一眼,继而问苏韵儿道:“那我们怎么办,三百年的心结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得开的。”
被木夕这么一问,苏韵儿也犯了愁。
就在这时,床边突然响起了众女弟子的尖叫声。
“大师姐、二师姐,不好了,师傅快不行了!”
“什么?!”
木夕三步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