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唯有阅澜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原以为戴星是面貌丑陋因此才遮着不敢见人,哪里知道竟然生得如此貌美……
修长的玉手拍了拍眼前的白马,那马儿似乎是有了灵性一般别了别头,“稍后,要争气。”一个腾空,便稳稳的落座在那马鞍之上,两边各五十米开外的那面锦旗便是决定胜负的最终标准,只要率先将另一方的旗帜一球击倒……
不过,若是要取胜,必然要在两匹马擦身而过的那瞬间,将马上之人击落,否则任由而去,各自击倒对方的旗帜最多也只能打成平手而已。
马背上,阅浕早已换了一身马球正装,网格头盔更是将他严严实实的包裹其中。身为侍卫长,自然是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势必非要取胜不可了。
第五十四章 那般的熟悉()
一黑一白的圆球放在各自的脚边,供对方击打,戴星接过士兵递来的球棒握在手心,仅掂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手脚之后勾唇一笑,抬头,那双眸光已染上了丝丝冰冷。
“开始。”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高呼,在场之人皆是屏住了呼吸认真观看,这代表各自立场的比赛毫无疑问牵动了所有人的心,皆是不由自主的猜测究竟是何人取胜。
两个人你不动我也不动,身形稳如泰山,仿佛没有听到那开始的话语,这倒是让场外的人捉急不已。
双方各自都在试探,只要有一方先动,那么定然可以找出其中的破绽,可两个人都不动,这倒是又是出乎了各自的意料。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无疑雷到了观众们……
“驾。”戴星高呵一声,将胯下白马驭了出去,而嘴角始终噙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终于舍得动了么?阅浕残忍一笑,虽说和女子比试实在有辱大丈夫风范,不过既然是三皇子的人么……羞辱羞辱又何妨?“驾。”这边也开始行动起来。
望着两抹渐行渐近的身影,众人不禁越发的紧张,女子怎能比得过男子?不过他们倒也在戴星身上看到了一抹自信。
哼!自讨苦吃,可就怪不得他了,阅浕高扬起球棒做着虚势,逐渐放大的美人面容也敌不过他求胜的心理,只要将这球棒在她毫无防备之时挥舞出去,那么胜负自然分晓。
戴星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就当众人认为胜负已分之时,场面却又意外的扭转开来。
两匹马距离仅剩下两米之时,戴星忽的旋转半周侧挂在马上,身体靠近阅浕,一直低垂着的球棒忽的横扫过对方的马匹,黑马受惊却被狠狠的袭了前蹄,随着长嘶声,一时间猛地倒地不起,马背上的阅浕已然是意外的摔落在地,连带着翻滚了几周方才作罢。
轻松一跃重新落座马背,戴星勾唇一笑,向下四十五度倾斜了球棒对准了那球狠狠的一击,拉栓,马停人止。
惊呼声还未落下,随着那白球划过的一道弧线众人再次被吸引住了眸光,犹如天火流星一般朝着那面黑色旗帜重重的砸去。
“真是女中英豪啊,如此弱小女子竟有如此之爆发力,实在是令人倾佩!”礼部尚书点头称赞道,三皇子的人自然是非同一般,也就兵部家的那群蠢货才敢如此挑衅。
阅浕脸上明显的挂着一股难堪,今日竟然让一女子击落于马下,他这侍卫长的身份往哪里摆?
同样难堪的还有兵部闺小姐阅澜,眼底的不甘令她也微微扭曲了脸面,但这毕竟是以男欺女,多多少少也是自己理亏。望向自己的爹爹,一副欠了钱的模样,便知道这次是她又闯祸了。
桀骜的轻纱飞扬,任凭清风拂面,跨下马背仅留下一道背影对着阅浕,“承让。”
虽说心有不甘,可毕竟是一介女流,阅浕拱手作揖,也算是全了礼数。
“阅澜是么?”戴星的步伐有力的靠近,所过之处皆是一阵微风荡漾,“不负你的期望,我胜了。”
径直朝着座位走去,那一缕青衣的眸中分明带笑,微微晗额,戴星稳稳落座。
“哈哈哈……”高坐明黄笑声朗朗,可见他心情之愉悦,“今日一试果然精彩,不负朕望。”也不知皇帝的期望是何意?众人只能暗自揣测。
“我朝能人辈出,皇上江山可稳,社稷可固。”亦公公低头恭贺道,自家皇上许久不曾如此开怀一笑了。
“好。”明黄的身影渐渐的停止了笑声,“戴星庄主,不知你想要什么奖赏?”
不少人不禁唏嘘,皇帝破天荒的倒问他人想要何赏赐……不过是赏赐些金银罢了,今日之举,倒是一次又一次的出乎人的意料。
方才落座便又要再次端站而起,戴星从容不迫的态度倒是让许多人侧目,“回皇上。戴星并不缺什么。”
“噢?”皇帝若有所思的抚了把额下的胡须,“不如,朕将你赐婚于朕的四儿子,不知庄主意外如何?”
不止是戴星愣在原地,就连上官玉繠此刻也是秀眉微蹙,不知父皇有何用意……
手中的玉杯一怔,青丝掩住了上官泊汣眼中的表情,并没有说任何话。
“父皇,这庄主配四皇弟,还真是男才女貌。”上官睿明上前一步,既然戴星是寄于上官玉繠名下,那么此举定然能够削弱他的力量,上官泊汣嘛,那性格,就算有戴星在手,量也掀不出大风大浪来,而戴星若嫁作他人妇,还有何理由继续帮助上官玉繠?
“是啊,皇上,皇儿说的极是,这姑娘气质非凡,与我皇室四皇子成婚,定是一段佳缘。”明妃见儿子都如此说,便也顺水推舟助他一把。
戴星心内狂跳不已,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么?可是,为何,她此刻却犹豫了,凝望皇帝的眼眸,戴星福了褔礼,“谢皇上圣恩,戴星,不愿……。”仿佛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戴星语气之中透着股明显的哀伤。
不知为何,一旁的上官泊汣听及此竟然莫名的生出一股火气来。
众场安静不已,只听到戴星一人的声音,“四皇子崇尚自由,戴星不愿用婚姻束缚他的自由,空有一副皮囊,却并不能得到他的心……”戴星不禁有些自嘲,“四皇子是高悬于天际的皓月,戴星宁愿化作一方星辰,为之盛开一丝光芒,如此,足矣……。”
上官玉繠不禁有些伤感,星儿……
皇帝更是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戴星,此女子若是嫁进皇家定然是极好的,只是她不愿,那么,自己也不好勉强。
“所以……”
“所以,儿臣请父皇赐婚。”戴星的话音未落,另一道磁性的嗓音便盖了过去,青色锦衣端站而起,方才她的话令他心中的某个角落难受不已,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她给自己的感觉,明显是那般的熟悉……因此在她打算开口拒绝之际,他便毫不犹豫的驳回。
娇小的身影怔了怔,戴星难以置信的望向他,除却那抹分外好看的面容,他的眼底似乎还闪烁着其他,是什么?
皇帝赞许的点头,没想到自家儿子倒是有些骨气,戴星方才的话只要是个男子定然会为之感动,并不装假,实属是肺腑之言,“准,今日,朕便将戴星许配四皇子为妃,待择日良辰,届时完婚。”
话落,上官玉繠欣慰一笑,只是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人即将离去一般,生出些不舍。
阅澜更是妒忌不已,本想让她出丑,没想到老皇帝竟然为她赐婚,真是走了****运了!
第五十五章 心里为之一疼()
眼底一阵波澜起伏,戴星袖中玉手狠狠的紧握在一起,她此刻俨然是十分紧张,她并不想拘束于他,本是那般令人羡慕的逍遥自在?
亦或者他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即便此举无关情,无关爱,她不得而知……戴星唇边透着一股淡笑,没有欢喜,更多的却是苦涩。
从方才破天荒的为她出头之后,上官泊汣便静静的待在一侧自斟自饮,看不清他眼底的深意,只是动作之间,无不是洒脱万千,叫人丝毫也不会将他与方才的请求赐婚联系在一起。
总算是完成了此宴的最终目的,在座的竟然各自讨论起不相干的事情来,绕来绕去,无非是在打探谁家有子,是否婚配等等,对于强强联合,已然不是藏着掖着的事情。
淡然一笑,抚了抚耳边青丝,上官玉繠的动作落在对面大家闺秀的眼中,已然变化成活生生的蛊惑,那股透支了刚毅的柔美,“庄主,既然如此,那礼,你便代本王赠予四弟吧。”
仅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便叫众人漂浮的话语再次的停住,那礼是何物?众人一度来了兴趣。
高坐之上,那抹明黄虽掩面喝茶,却也没有错过这句话,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精光,便放下了那精致的茶杯。
如此一说,上官玉繠是承认了将自己人划出线么?纵然是借戴星之手取悦上官泊汣,但就四弟那样的,能成什么大气候?上官睿明忽的一笑,今日之举乃是这些年来做的最为明智之举。
戴星微微晗额,人前,实在是不方便将二人关系泄露而出,只能按着规矩来,从身后将那准备已久的锦盒递了上前,众人的视线亦是在空中滑了一方弧度。
锦盒并不过于奢华,淡淡的檀香苒苒,倒也沁人,若说有何考究,这纹路图腾倒是别致,闲云野鹤,山水皇图,乐的自在。果然还是三哥最懂他的,上官泊汣勾唇一笑,修长的手指条件反射般的打开了那道暗扣,一块精美的玉石便展现而出。
仅一眼,便能断定此玉不凡,质地浑圆,色泽饱满,亮白之间透着一抹浅浅的暗黄,周身光泽十足,定然是代代流传了许久,玉通人,而古玉,却能通灵。
依稀看去,那玉身之上似乎隐隐约约镌刻着一‘晨’字,似乎是此玉石之主。
“时间来的仓促,三哥不曾准备妥当,只得以此玉代之,”上官玉繠不紧不慢的声音伴随着上官泊汣的思绪,“这玉,是晨妃姨母先前赠予本王,本王一直珍藏于锦盒之中,今日逢时,本王自然割爱转赠予四弟。”
原来是晨妃先前之物,众人眼中不禁折射出敬畏之心。
“玉繠你说,那玉原是晨妃之物?”皇帝眼光一直不曾脱离那锦盒,当初晨妃去世之时,他因边境急事不曾陪伴左右,想来也是辜负了她……他心中先是有了玉妃,后来便是晨妃,只因为,两个女子,竟然那般的相像……
“回父皇,是。”上官玉繠点点头,当初晨妃赠予她此玉之时,为的,也许正是当某天她撒手人寰之时,她能够代替她将这唯一的念想转赠予上官泊汣吧。
上官泊汣将锦盒掩上,仿佛生怕他人窥见,“泊汣谢过三皇兄,这个礼物,我非常喜欢。”语气之中不知何时已经软成一片,风拂过脸颊,扬起的青丝也似乎为他添上了一股温和。
“四弟喜欢便好。”望着如此的四弟,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
风霓彝俨然可以感受到身旁之人由内透出的那抹凉意,莫名的心里为之一疼,他分明还记得那晚她倔强的扯着自己,口中呢喃的不正是她的母妃?这究竟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四皇子,本殿下也有一物,希望你喜欢。”一直默不作声的风霓彝已然是凑了一脚,除却那些暗地里打量他之人,他还真是没多少存在感。
“这……岂能让太子如此破费?”高坐之上的皇帝急忙婉拒,此宴会本就招待不周,现如今还要让领国的太子送礼物给自己的皇儿,恐怕是不妥的。
“皇上,这并不破费,我两国本是修好,兄弟之间赠送礼物,送的也只是个心意。”众人不得不钦佩风霓彝的口才,俨然从方才的国家层面转为家庭层面,也算是给足了皇帝面子,亦是表达了一点心意,仅此而已,决不让他人多想去一分一毫。
点头默许,皇帝自然是希望两国亲如家,爱如宾,共同爱护天下百姓。
风晚得到他的示意后将怀中的锦盒抱出,天知道这东西虽小,份量却十足,一路上累得他!
仅凭锦盒之上那镶嵌着的高贵宝石便可估测内里装的究竟是何物,轻轻的置放在上官泊汣的案几上,风晚有礼的退了回来。
还扬言并不破费,只怕是价值连城了!众人唏嘘不已,却也不能说什么,这只是风霓彝的一点心意,对,一点心意……
方才鬼使神差的当着众人面前打开了三哥的锦盒,若眼下不照做,只怕又是落人闲话,上官泊汣将那锦盒轻轻的抬起,盒中安静的躺着一把紫金折扇,随着光亮涣散着熠熠光辉。
似乎是着实喜欢,上官泊汣轻柔的摊开那扇面,冰凉的触感袭来,这才发现,原来这支骨竟是白玉所雕刻,但握在手中却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