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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轻挑,安昭尚刖嘴角蓦地扬起一抹弧度,正是那日莫名嘲弄的笑意。
身体微微一怔,是他……?上官玉繠手中的缰绳紧了紧,那日在西大街,洒下雄黄粉末出手相救的那位男子?离去之时,他嘴角噙着的笑容正是如此!
竟然是他,那日为何要展露如此嘲笑之意?既然是敌手,先前为何又要出手相救?一时间太多的疑惑令上官玉繠微微蹙起眉梢来。
见她眼眸闪烁着的不解,安昭尚刖肆意一笑,看来,记性不差,倒是记起来了。轻轻驾驭着身下的骏马,在她近距离之处停下,撩拨开她耳边的长发,更是带着一丝狂傲,“玉王爷,啊~不对,应该称呼你为女王爷。”
略带三分磁性的嗓音本应该是动听不已,此刻却犹如毒箭一般刺向上官玉繠,瞳孔忽的放大,手心的细汗渗透得越来越多,甚至那紧攥而起的玉手似乎还微微的颤抖着,而身体也条件反射般的怔在原地。
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此刻正犹如十八年来自己极力隐藏的秘密,就如此被窥视了一般。
乱……凌乱在原地,脑海之中闪现着的画面,乃是母妃临走之前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嘱咐着,叮嘱着,千万不要让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风霓彝紧紧的褶皱着眉梢,安昭尚刖对她说了什么?为何她竟然惊愕到如此程度……?
“就这点承受能力?”不嫌事小的安昭尚刖依旧毒舌着,能在心理上击垮上官玉繠,那定然是极好的,若可以不刀剑相向……这么个女子,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去心疼呢……凤眸扫过她略为苍白的脸颊,前后变化之大,令他也轻蹙了些眉头。
该死的,绝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让人发现?不能!绝对不能!安昭尚刖必须死!那句带着的讽刺之意的话语,却正紧扼住了上官玉繠的死穴。
手中的汗水忽的滴落,上官玉繠暗暗咬牙,下一秒,佩剑起,招招致命,却在无形之中透着一股虚弱。
虽是如此,但安昭尚刖依然是带着些吃力的抵挡住,她的实力,果然不弱,但是,又能如何?“女王爷,你说,倘若皇帝知晓了你的身份,那么……应当如何?”
原本扼在他喉间的佩剑忽的有一瞬间松开,若是父皇知道了,不仅会对自己失望,且他对母妃的爱,是不是也就从此消失不再?
捕捉到此空隙,安昭尚刖挑剑而起,剑气更甚,眼见着便要刺向上官玉繠。
“小心——”虽然对她的失神并不理解,但是眼见她即将被刺中,风霓彝便条件反射般的冲出抵挡,顺势夺过她手中的佩剑,狠狠的挑开,将她护在怀中。
刀剑划破衣物的撕裂声,让风霓彝微微蹙眉,不知道这是多少年了,今日竟然也会被伤到……但如若自己不受伤,那么上官玉繠便会被他一再蛊惑,或许就此丢了性命不止……
“霓兄,你受伤了……。”鲜血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上官玉繠眼底透露着深深的担忧,第一次,有人奋不顾身的为自己挡了一剑,他是风霓彝!
见自己误伤了人,安昭尚刖依旧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该死。”低吼一声,上官玉繠将风霓彝禁锢在怀中,御马掉头飞驰,伤在手臂,可是血……血却溢出了许多,她必须救他,一定要救他。
“撤,撤出残阳都城。”冷冷的下达着命令,上官玉繠美眸之中不带着一丝感情,安昭尚刖,这是你自找的,原本她并不想实行第二个计划。。。。。。
“王爷,不趁胜追击吗?”身后赶来的将领不禁疑惑的发问,为何他心下总是隐隐的觉着,王爷只是开玩笑般的造反而已,却并不是认真的??
“进军残阳。”不作多余的解释,表明了不再趁胜追击,更何况,他原本便不算作是胜利。安昭尚刖凤眸微微的眯起,带着三分自嘲的扬唇一笑,望着那飞驰而去的身影,心下竟然莫名的紧了紧,不知为何,一时间百味陈杂。
第六十二章 沉睡的感情已然苏醒()
回眸望去,那双眼眸之中全数充斥着对自己深深的担忧之意,风霓彝不禁勾唇轻笑,被她圈禁在怀中的感觉,还真是第一次体会到呢。。。。。。只是手臂上的伤口却不解风情般的正隐隐作痛。
大军如数撤退,残阳都城之中已然只剩下一些‘百姓’闭门不出,整条街道之上,俨然是连同丝毫的人影也未能见着。
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身边的人儿不知何时便会离去,亦然是第一次彻骨的感受到那股莫名的恐慌与不安。而这一切,却是她自己,亲手将风霓彝造成这样的……
从方才回到军营之时,风晚便一直端站在风霓彝身边一语不发,眼眶明明湿润了些,却倔强的不肯滑落,这幅场景更是让上官玉繠的心下倍受煎熬。
冷风寂静的轻声吹拂过她的脸颊,将额前的碎发稍稍打乱了些。即使是过于寒冷,却依旧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如暮将军,本王是否对他太好了?”暗暗的垂下眼帘,语气之中更是明显的带着一丝生冷。
“不知王爷指的是……?”偷偷瞥了一眼帐营之内的雪白,又不解的低垂下了脑袋。
抬眸望向天际那方,再过几个时辰,安昭尚刖,你且等候本王即将赠予你的厚礼,“陈泱,你且前去查探一番,安昭尚刖的军粮仓库以及马厩都各自坐落于哪个方位。”
微微愣了下,虽心下有不解,却并未开口询问其他,陈泱重重的点头,“是。”
“王爷,查探这个,是否预备烧粮……?”可是与马厩又有何关系?如暮澄明的双眸百思不得其解。
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深邃,扬起的唇角更是透着一股不可预测的神秘之感,淡淡的望向天际一边,云层翻涌,是否就此卷起一阵腥风血雨?心中有力的跳跃着,也不知风霓彝那家伙现下如何了……风晚定然是恨透了自己吧?
“玉兄既然在外,何不进来?”银色的长发搭拢在耳边,风霓彝依旧是那般的邪魅不已,美眸紧紧地盯着那层洁白的帘幕,似乎欲要透过这层薄布看到她担心的面容。语气依旧是如此的风轻云淡,又仿佛受伤的人并不是自己。
接收到他的邀请,上官玉繠轻轻蹙眉,手中依稀还沾染着方才他手臂上的鲜红血色,是那般的妖艳不已。。。。。。如暮作揖后便退了下去,现下只剩下她一人还在风中飞扬着青丝。
蓦地挽起帘幕,床榻之上,那抹雪白依旧是噙着那方无畏的笑意,而原本修长的大手此刻已然是被重重的包裹着白色绷带,穿透而出淡淡的鲜红,竟是那般的刺眼。
手心莫名握紧了些,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下,他分明是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即便她被安昭尚刖伤到又如何?伤势亦然不会致命,可是又为何,他竟然不避开,却是选择强行替自己挡下?眉间紧锁,透露而出的疑惑之意更甚。
“风晚,你且先下去准备汤药吧。”风霓彝此刻只想与上官玉繠独处,他想让她亲口告诉自己,为何方才在安昭尚刖面前竟然会那般的失神?
“恩。”风晚自然是没有瞥见上官玉繠失神一事,刀剑无眼,这点他还是清楚的。更何况,是自家殿下非要跟随上前,因此殿下受了伤,他也不会责怪于上官玉繠,只是怨自己,为何不能近身陪伴自家殿下,还令他受了伤……
见风晚似乎没有预料之中的反应,上官玉繠的心下更是煎熬非常,前因虽然只有当时在场的人知晓,但这结果却是以血为代价。
眉梢倔强的不肯松开分毫,修长的玉手轻抬,上官玉繠下意识的轻抚上那层严密包裹着的大手。分明此前只是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也分明只是国与国之间你来我往的交集而已,可为何,此刻却可以转身为自己挡下一剑?
如此绝美的容颜本不应该是苍白万分,素手抚上他耳鬓的长发,心疼之意更甚。有那么一瞬间,眼眶竟然也蓦地一热。。。。。。他本应该是狂傲的俯视众生,而不是替自己挡下那一剑。
注视着他的眼眸,除却温柔,再无其他。
“玉兄,无碍。”瞥见她的细微变化,风霓彝心下也是隐隐作痛,她不该如此悲伤。而原本想要询问的话语,此刻也哽噎在喉间之中发不出声来。
“为何……”连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颤抖,眼底的哀伤之意尽显。而那沉睡着的感情,已然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苏醒。
“玉兄,因为你是我的……,”带着三分安慰之意揉上她额前的碎发,嘴角噙着的笑意虽苍白却也唯美不已,“兄弟……。”倘若不说这二字,你是否也会接受……?
前半句的话语俨然是令她不禁稍稍错愕,直至那兄弟二字由他口中道出,这才会心一笑,将狐裘为他紧了紧,“霓兄且好好休息,待我好消息。”你给予我的,我都会记着。。。。。。
不舍的眸光,直至银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帘幕之后。但她的背影却太过悲伤,此生,他愿用自己,为她抚去一切哀愁。
主营帐之中唯剩一人在淡淡的叹息着。抚了抚额头,带着些不安之意闭上了双眸,从一开始,安昭尚刖便已然是清楚了她真正的身份吧?先前的试探,到现在毫不避讳的说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细想之下,他与自己似乎并无交集?却又为何能够查探深入到如此地步?知晓这件事情之人,还有谁?深吸出一口气来,胸腔之中,似乎沉闷非常。
安昭尚刖,你究竟是谁……无力的抚了抚太阳穴,上官玉繠下意识的微微攥紧了手心。
“王爷。”陈泱掀开帘布而进,身后的如暮也正随之而来,“属下探查到安昭尚刖的军粮仓库安置于残阳都城东北方向,而马厩则在军粮隔壁之处。”
双手支撑着额头,叫人看不清上官玉繠在思考什么,陈泱与如暮对视一眼,表示不解。
“命五千弓箭手将炮竹火把系于利箭之上,埋伏于都城外一百米处,待到夜色一至,齐数朝着残阳东北方向射去。”深邃的眸光似乎是在计量着什么,上官玉繠邪猊的勾唇,“同时,将蓝色信号发出,通知城内我方士兵,将城门开启。”
原来,先前王爷要求士兵乔装打扮进入都城竟是如此一用,料到了安昭尚刖进入都城之后势必不会让一只信鸽飞入,因此王爷才事先嘱咐他们以蓝色信号为准,时机一到,开启城门。思及此,如暮恍然大悟,看待上官玉繠的眸光不禁又多了几分倾佩。
“另外,本王听说使臣大人先前在御马处做事?”即使将残阳故意拱手让人,此刻被占领了一座城池,上官玉繠仍然是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除却对于风霓彝一事。
不知王爷为何有此一问,不过如暮依旧是诚实回答,“回王爷,使臣沐武先前任命于御马统领,因见他交涉能力甚好,因此方才调配于国政交集。”另外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也到了年纪,因此才被撤下,不过,对外自然是要为他留有脸面。
美眸轻挑,上官玉繠淡定的倒满一杯茶水,“如此,将军且与他随着弓箭手一同前去,不过,你们在五百米处埋伏即可,待马群来临之时……切记,本王要的是完好的马匹。”
唇边勾起意味深长的邪笑来,如暮只感觉后背一凉,好生腹黑的笑容,感觉不太妙了。。。。。。
第六十三章 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夜色渐至,微风轻拂,透过层层树梢,似乎想要传递这寒冷之意。
领命埋伏于五百米之处已然是有两个时辰,如暮手心俨然布满了细细的汗水,距离敌营着实是有些近了……不过,回想起弓箭手那一百米的距离,倒是捡回了一丝丝安慰……
“如暮你个老东西,就不懂得在王爷面前替老夫美言几句么?老夫都一把老骨头,指不定何时入土之人,竟然也会有重操旧业的时候?!”身下的骏马仿佛不认同他的话一般,不满的别了别头。
“那你不是该感谢王爷么?”如暮抚了抚浓厚的黑须,“给你这个机会,驯服那些狂野的马匹,此等成就与光荣,并非所有人都能享受得到。”
“呦呵,如暮老儿,倘若不是你我有些交情,老夫现在就将你打趴于马下。”示意性的扬了扬手中的马鞭,沐武恐吓般的拳手轻擦。
抬眸望向天际,如暮犀利的眸中闪过一丝笃定,“夜幕到临,计划开始。”
话音刚落,军营那方向的上空便扬起耀眼的蓝色光亮,如鬼魅一般的蓝光将这片夜空点亮,一阵嘶鸣划过寂静的夜空,久久不能平静。
定了定神,如暮忽的皱起眉头,前方四百米处埋伏着的乃是五千弓箭手,此刻,带着点点星火的弓箭犹如天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