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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上省里当领导就差这么一哆嗦了,你不要再给我找事了行不?!”周晓生的父亲半夜被周晓生急急跑回家叫了起来,听说就是要给一个他的女同学从警局里弄出来,真的气不打一出来,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毫无出息了。
周晓生平常就怕极了他,这次明知不对,也还是鼓起勇气来找他,就已经做好了被挨骂也绝不妥协的准备。
“爸,我长这么大就没求过你,就这一次,要是简凌汐她留下案底了,以后学业事业都有影响了,她这辈子都和别人不一样了!”
“我知道,可是她留不留案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啊?那既然知道会留案底,干嘛当初要做这样的事儿呢!”周父被气的头疼。
“他也是为了帮朋友。。。”
“有这么帮朋友的吗?!帮到警察局了?!说明她就不是什么好学生!”
“不是的爸,她是我的朋友,我出事了她一定也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帮我,现在她出事了我也非要帮她!”
“呵,你怎么帮,我告诉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被打的那两个人同意和解,否则啊,她这辈子都得带着这个污点了。行了,你要是还是我儿子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休息了,明早市里还有大会呢。”周父完全不动容,摆了摆手就要出去,完全不把周晓生当成一件重要的是,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周晓生低着头,握了握拳:“那至少,给她关在条件好一点的地方,我怕她在拘留所受委屈。”
“唉。”周父叹了口气,拿起了电话,“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东西”,在等电话接通的时候还兀自叹气道。
第493章 血肉模糊()
简凌汐感觉到自己紧握着细细铁栏杆的手掌都被磨得血肉模糊了。
她闻到空气里掺杂着铁锈味的血腥气越来越浓,像一团挥之不去的巨大恐惧,朝自己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
可是让她更害怕的力量来自于脚底,男人们强壮的手腕拽着的她的小脚腕,让她拼命的想躲藏,却是无路可退,于是她只能使出浑身的力气,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
原来恐惧可以来的这么真实。
在她高中时就该品尝过的恐惧,终究还是逃不掉。
只是这一次,没有漫画里的那个男生,从天而降的来守护她了。
苏昕祐。
简凌汐突然感觉心猛然疼了一下,这种疼痛和她正在经历的身体上的疼痛完全不一样,没有真实的痕迹,却刺的她成了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婴儿,脆弱而柔软。
就这么一瞬间的恍惚,简凌汐的手掌也顿时失了力气,她整个人被猛然一拽,重重的撞在了关着地痞流氓的那个隔间的栅栏上。
大汉们顿时此起彼付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声,其中一个人一把拽住了简凌汐的头发,把她硬生生的揪着坐了起来。
几个大汉们也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关了好几天了,之前正烦闷又无聊者,突然见着这么一个可供消遣的小姑娘,就像饿狼见着小绵羊一样,一下子找到了烦闷的宣泄口。
“就叫你不要抵抗嘛”一个猥琐的男子说着就把手往简凌汐的小脸上放,邪恶的笑声像在演恐怖电影一般。
简凌汐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生疼,整个人却被按的动弹不得,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哭喊。
是不是没有你的世界,就像地狱一样啊。
简凌汐闭着眼,除了绝望和害怕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也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就在这最危机的时刻,小黑屋里突然射出一道明晃晃的强光,如同滑坡黑夜的朝阳一样,竟然这么饱含希望。
“咚!”随着一声警棍重重敲击铁栏杆的嘹亮响声,一个男人雄性威严的声音随之而出:“都tm干吗呢,都不想出去了是吧?!”
几个大汉被这声音吓得虎躯一震,纷纷如同见了猫的老鼠,缩到了墙角,一个个都低着头默然不语,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架势。
明明见到了阻止这一切的警察了,简凌汐却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前来的小年轻警察看了她这副模样,也是手足无措了起来,等她哭声稍微小了点才给她打开了栅栏门:“行了,别哭了,给你换地儿。”
他扶着简凌汐的胳膊,把踉踉跄跄的她带到了一间看着有些破旧的办公室,“今晚你就在这儿吧,这没别人,明早审讯,你先休息会儿吧。”他边说边给女生倒了杯热水,顺便仍给她几个创可贴,临走时还自言自语的摇着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要不是陈局交代,今晚都不一定有人发现了。。。”
小警察出去后,简凌汐听到了“咔嚓”一声反锁的声音,心里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第494章 告别苏老()
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简凌汐整个人早就醒了酒。
此刻她正缩在房间的一个沙发上,呆呆的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红红的一片。
她没有任何的表情,暗淡的双眼像被雾上了一般暗沉沉的,满脸的眼泪早已干在脸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泪痕。
就这样过了许久,简凌汐才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忍着锥心的疼用凉水把手心反反复复冲了几遍,直到流下来的终于不再是血水。
好像这样就能把一切都冲干净似的。
好像越疼痛就越能说再见似的。
就让我的青春和所有与你有关的记忆,都埋葬在这间警局吧。
苏昕祐,再见吧。。。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苏昕祐并没有比她好过到哪去。
夜里苏远山再次爆发脑梗,陷入了更严重的二次昏迷中,整个人都没了意识。
苏府上上下下乱做一团,乌央乌央的来了一大堆相干不相干的人。
真心关心苏老爷身体的人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想在未来苏氏集团中多分一杯羹罢了。
只有苏昕祐,一直守在爷爷身边,从苏府到救护车,从急诊室又到手术室。
苏父忙着在苏府主持者所谓的大局,苏老爷身边自始至终的自己人也就只有他这个亲孙子了。
苏昕祐守在手术室外彻夜未眠,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刺着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时而趴在手术室门外费着力想看个究竟,时而在夜深人静的医院回廊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才半个晚上,就不知不觉的抽了五、六盒烟了,这种未知的恐惧和害怕,他又不得不经历着。
苏昕祐整个看起来低迷极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满眼通红的血丝,让本是清秀的少年竟看着有一丝沧桑和悲凉的美感。
临近早上的时候,太阳还没有露头,手术室的灯先熄灭了。
医生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来,苏昕祐急急迎了上去,用略带沙哑的声音低低的问着:“安大夫,怎么样了。。。”
少年故作镇静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急躁与不安。
“苏少爷,我们尽力了,只是苏老年事已高,又是二次脑梗昏迷,真的没办法了。。。”安大夫有些自责的看着苏昕祐,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昕祐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隆作响,整个人如要爆炸了一般,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手术室,抱住了爷爷已经冰冷的身体。
整个苏府最疼他爱他支持他的爷爷啊,从小带他一起长大的爷爷啊,即使再有钱有权,也抵不过岁月的摧残了。
苏昕祐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在手术室里大哭了起来。
以前妈妈离他而去,一走数年,如今爷爷又要离他而去了,却是真正的分别。
即使再理智再坚强,他不过还是一个没大学毕业的学生。
这一次,就不勉强,就放纵自己任性的和爷爷好好告个别吧。
苏昕祐握着爷爷的手哭了许久,直到苏父也赶到医院,这才派人把他拉开。
苏父也是眼底有些泛红,可是终究还算冷静,他进去看完苏远山后,便拍了拍苏昕祐的肩膀:“昕祐,现在家里有多乱你也看到了,苏氏集团现在前途未卜,你也该长大了,早点来公司帮我吧。”
听闻父亲一番话,苏昕祐只是狠狠的瞪着他冷笑了一声,到现在了想着的居然都是公司,真让人寒心。
“不可能。”苏昕祐咬牙切齿的回了他一句,便甩开了他的手,拼命向医院外跑去。
因为跑得太快,没有人看得到从他眼角不断飚出的眼泪,承载了少年多少年轻的伤痛。
第495章 私了公了?()
这是无比漫长的一夜。
过了不知道多久,墨色的天边终于泛起了红光。
简凌汐听到门外有开锁的声音,这才把埋在臂弯里的小脑袋缓缓的探了出来。
“走吧。”听到警察的声音后,她颤颤巍巍的跳下了沙发,又一次感受到了两个脚踝火辣辣的疼,却也管不了那么多,踉踉跄跄的就跟了出去。
警察对简凌汐又做了个情况了解,和昨晚醉后状态不同,简凌汐很配合的完成了。
她很理智,也很平静,只是她的眼里,少了往日的星星,只剩一层薄薄的雾霭。
“一会儿我们会把昨天被你打进医院的那两人叫过来做笔录,做完笔录后该和解你就和解,不和解的话你还得再关个一两礼拜不说,还会留下案底,对你以后可没好处。”知道是陈局让特意照顾下的人,警察也不敢怠慢,语重心长的劝了又劝。
“恩。”简凌汐只是点点头,没有人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半上午的时候,林宇和安妮也来到局里做笔录,顾晓蔓作为在场证人,也在陆子凡的陪同下一道来到了警局。
之后就是所谓双方“私了”还是“公了”的时候。
几个人被一起带到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面对面站立着。
空气里动荡着一丝诡异的气氛,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欲言又止的不安分。
“林宇。”顾晓蔓率先开了口,把这份诡异的安静打碎成一地,而她几乎是冷笑着说出来的。
她曾经那么看重的男人,如今就是以这副混蛋般的模样,站到了她的对立面,宣告着她从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愚蠢而可笑。
简凌汐和陆子凡心里都“咯噔”一声,听着她鼓起勇气喊得这个名字,听得竟有些心疼。
“放了简凌汐,我们以往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顾晓蔓看着窗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只是这世间哪里有一笔勾销的清的感情。
更何况顾晓蔓搭进去的又岂止是感情,她所有攒下的积蓄,她未来保研的资格,甚至她的第一个孩子。
她已经残破不堪了,不堪到她自己都想放弃自己。可越是如此,就越不想让简凌汐成为第二个她,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罢了。
林宇显然也没有料到顾晓蔓这么直接,他本来是要把简凌汐告到底的,此刻竟然有些不置可否了。
多少还是有一些愧疚的。
安妮见状立马握住了林宇的手腕,紧接着上前一步:“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林宇被打成了脑震荡,昨天光缝针就缝了一个多小时。况且她打的可不止一个人!”
安妮盛气凌人的指着简凌汐,面目尤其狰狞:“她居然还敢伤我,我这脖子上胳膊上被划了多少个道,要是结疤好不了,以后会影响一辈子的,我可是靠这个吃饭的诶!”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陆子凡双目一横,语气压低了几度,尽量压抑着怒气的低声问道,
“除非赔钱,还有,让简凌汐给我下跪、道歉!”安妮半臂抱在胸前,冷笑道。
第496章 我赔你()
“要多少钱,我赔你。”陆子凡胸中燃起一股怒气:“让她下跪的份,折成钱,我也赔你”。
陆子凡此刻虽然生气愤怒,但也知道这件事宜化小不宜化大,赶紧把简凌汐弄出去再说。
如果是能用钱解决的,最方便不过了。
“啧啧啧。。。”安妮围着陆子凡转了一圈,嘲笑般的叹了口气。
“子凡,她欠我的是她欠的,你欠我的是你欠的,你以为你能替她还么,你有什么资格替她还啊?”安妮的嘲笑像一把刀子一样插进了陆子凡的胸口,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呢,他从来也不是她的谁。
简凌汐听闻,也兀自垂下了眼,她从不奢求今天的结果什么,更不想让自己最好的朋友们,因为自己而难堪。
“你说是不是啊,子凡?”安妮说着就把自己的手往陆子凡的胳膊上滑,像在挑逗一般。
陆子凡壮实的大手一把就握起了安妮的手腕,紧紧的抬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越发凌厉和愤怒。
安妮被她握的有些生疼,却也不喊疼,仍是维持着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