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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蔓怀疑地抿了抿唇,刚刚她回头时,方圆一段距离内除了一只黑狗,并无任何生物的痕迹。
仅仅团了个雪团子,他便出现了,难道不是用了轻功?这位仁兄身后的路上几乎看不出脚印,不是飞来的,难道是一步步走来的?
既不是走来,却讥笑他听不见,显然不太厚道。
文蔓并不想同他在这件事上计较。一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二是一个武林高手兼帅哥飞着来追自己,这让她无形中有些兴奋。
“不想在这里碰见恩公,早前便想打招呼,却一直未寻到机会。”她笑眯眯地向他开口。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沈清墨背负着手,一双眸子深不可测。
“哦?”她挑了挑眉,疑惑地问,“什么问题?莫非是沈公子相中了我的厨艺?”
凭她拥有一大堆蚊子粉丝的厨艺,他喜欢上也算正常。
正美滋滋地准备接受他的赞美,沈清墨却开口道:“那些迷宫全是你设计的吗?”
文蔓稍稍一愣,恍然以沈清墨超凡脱俗的气质,他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迷宫本是为增加宴会的趣味而设计,实在值不得当个话题来谈。
“喜欢而已,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她轻轻地道。
“虽说阵法设计的一般,但难得同时设计诸多不同的迷宫,还算说得过去。”他望着空濛的雪空,悠悠地说道。
文蔓搞不清他是想贬损她还是夸奖她,也懒得去搞清,只干笑了两声:“呵呵。”
“还会设计更复杂的迷宫吗?”
“不会了。”她低头打了个哈欠,近来着实有些缺觉。
“真的不会?”
文蔓抬起头来,和气并认真地向沈清墨笑了一下:“真的不会。”
沈清墨沉默了一会,又道:“迷宫设计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文蔓在手中地捻了几缕发丝,轻轻回道:“从捡到的一本书上学的。”
“那是本什么书?现在哪里?”
沈清墨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势,文蔓顿了一顿,非常惋惜地道:“不记得了,可惜尚未学完,那本书却不小心掉进炉灶里被烧了。沈公子找我就只是为了这件事吗?”
沈清墨盯着文蔓捏着的发丝兀自沉默了半晌,她疑心他并未相信她的话,但也并不十分在意他是否相信,便只是和气地笑着。
待笑得脸上的肌肉已十分僵硬,他却依然没有发声。
文蔓十分耐心地等了一会,见他一直沉默,便积极地无话找话道:“沈公子,文蔓尚未酬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知府上在哪里,我想改日专程登门拜谢。”
他盯着虚空中的雪花,明显有些神思飘摇:“那倒不必。”
“或者公子愿意屈驾去我那寒舍一座,文蔓做得三五小菜,由我那胖兄陪公子小酌几杯?”
“不必。”他回答地极为干脆。
沈清墨总是闷着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让文蔓觉得甚是无趣。
正想找个理由告辞,他却突然开口道:“你此刻倒是低调,为何在宴会上出尽风头,为自己埋下祸端。”
文蔓闻言一愣:“沈公子的意思是?”
“那韩琪雪并非豁达之辈,他那父亲更是睚眦必报之人,你如此挤兑她,便不怕她日后报复?”
沈清墨这一番的话让文蔓十分莫名,她本能地回道:“若是她对公子出言挑衅,公子会默默地忍了?”
“不会忍,但是我可以,你不行。因为你没有任何背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现在还是一颗小苗,根基不稳,需要学会韬光隐晦。”沈清墨淡淡地道。
沈清墨的话语,让文蔓有些不快,但却不愿辩解什么,只淡淡地道:“文蔓受教。若是沈公子无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掸了掸衣袖上的雪,便要转身。
“你若熟悉更复杂的迷宫,帮我做事,我可以做你的靠山,在很多事上均可帮助你。”
沈清墨终于道出了找上文蔓的原因。
沈清墨顿了一会,诚恳地回道:“多谢公子青睐,我技止此尔,恐怕让公子失望了。”
“你在说谎!”沈清墨转过头,紧盯着文蔓,“你那些迷宫虽说简单,但种类繁多,无一雷同,胡杨亦告诉我你设计这些仅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不是对其熟稔到一定程度,绝不会这么短时间内画出这么多样式!况且!”
他发出一声冷笑:“你编故事时不断揉着你的头发,这明显是说谎话下意识的动作!”
文蔓呆了一会,向他略略一弯腰:“恩公若让我做你的仆人,我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让我设计迷宫却真的超出我的能耐了。”
她抿了珉唇,刚要转过身去,却听一阵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文姑娘,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很久了!”
一口整齐的白牙在文蔓脸前笑得甚是灿烂。原来是在亭廊上拉了她一把的秦昊天。
他喜孜孜的模样像是遇见了宝。
“秦公子找我何事?”看长了面瘫的表情,瞧着秦昊天的笑容,文蔓心中觉得十分温暖。
“哦,哦”秦昊天的脸上突然现出很不好意思的神情,“哦”了半天后,突然冒出一句,“我就是想和文姑娘聊聊。文姑娘,你瞧你一个女孩家,还要费心做这个,做那个,让人看着十分心疼,嘿嘿,嘿嘿你看我能不能帮你做些什么?”
第二十九章 文氏私房菜开业()
他摸着后脑勺,一脸憨笑地看着文蔓。
文蔓愣了一会,轻轻地道:“多谢秦公子抬爱,却不知秦公子帮助我,需要什么条件吗?”
秦昊天一愣:“条件?哪需要什么条件?我一个男子汉,为文姑娘做事义不容辞,若还谈条件,那还是个男人吗?”
他说了一会似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瞧瞧沈清墨,又瞧瞧文蔓:“文姑娘,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或打击了?”
文蔓微微一笑,指着远处的树枝:“正是,正是,刚刚看见两只鸟儿,瘦小的一只翅膀被树枝挂住了,口中却叼着只虫儿,另一只胖鸟不乐意救它,却想吃瘦鸟口中的虫儿。为了吃到虫儿,胖鸟叽叽喳喳了半晌,告诉瘦鸟若交出虫儿,它便救它脱身。瘦鸟将虫儿一口吐掉,气愤地说,这大冬天哪来的虫子?你难道看不出这是像虫子的树叶?我看不过去,便用雪将胖鸟打飞了,瘦鸟自己挣脱开也飞走了,独独留下我在这里为瘦鸟愤慨难过。”
秦昊天楞楞地道:“文姑娘如此蕙质兰心,竟然连鸟语也听得懂?”
文蔓捻着发丝,摇头一笑:“哪里,哪里,只是与鸟心有灵犀而已。”
回头过去,沈清墨已没了影踪。
正月三十近午时,锦里街35号门前鞭炮锣鼓欢响。
文氏私房菜门前,几个身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端着精致的钿蓝瓷盘,每隔一会免费发放一次精致的西点。
午时一到,胡杨、秦昊天,西商坊的里正以及文蔓特意请来的几位贵客挑下了文氏私房菜牌匾上的红布。
王来义高声宣布:“文氏私房菜蒙诸位父老乡亲眷顾,今日喜迎开业!为酬谢诸位长期以来的支持,开业一周半价优惠!”
收到胖娃娃年画的居民来了!
定制沙琪玛的顾客来了!
繁兴街见过文氏私房菜促销的人来了!
七王爷宴会上的贵宾也闻风而动,不仅为了美味,也欲一睹紫色面纱下女子的芳容!
饭馆虽然不大,但布置得意趣十足。淡紫色带黄花的落地窗帘轻轻拂地,墙上是淡黄色的暗花壁纸,散落点缀着数幅工笔小品画。餐桌是笨笨的富有原始趣味的胡桃木桌子,每张桌子上放有印制的精美菜单。碗盘杯子,是一色的秘制青瓷。
如此的布置让蜂拥而来的顾客耳目一新。由于顾客众多,饭馆在一个小小角落上贴心地设立了带有书架、暖炉的等候区,等候区内顾客虽然只能站着,但书架上各类精美的菜品书籍让众人减少了很多怨言。
文蔓新培训的六名厨师,八名服务员,今日全部忙得热火朝天。文蔓除了综合指挥,今日,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照顾好特级定制包房里面的顾客。
特级定制包房是文史私房菜在一个角落里单独隔出的一间迷你小屋,紫花爬墙,闹中取静,显得颇为神秘。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上置餐桌和沙发,餐桌上摆放的是高级银质餐具。屋内单独设有暖炉,墙上有文蔓特意定制的富有油画效果的重彩国画。
在开业前的一周,文蔓才在往外散发的传单中提及包房,包房一天只能接待一次客人,一次费用五十两。凡欲进入包房的顾客需提前预定,由她亲自掌勺为其服务。
传单刚一发出,一位陌生男子第一个前来,说是替别人定制开业首日的包房,扔下银票就匆匆离去,胖墩在后面追着给他收据,没几步就把人追没了影。
桌上摆着一秦昊天采的几支开得正旺的红梅,幽幽吐着暗香。
今日的客人会是谁呢?到底还来不来?文蔓好奇地想着。
南宫靖?据胡杨说宴会举行完没几日,他就去了南方,只怕也赶不回来。
清墨公子?那个外表冷漠言语刻薄的人行为怪异,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也可能是她并不认识的富家公子闻名而来,自己又怎会猜得到?
文蔓在包房坐了一会见无人前来,便出去招待了几番请来的贵客,然后又用了饭,睡过午觉,直等到日落夕阳,也未见金主的身影。
天渐渐黑了,大堂里依然有很多顾客杯来盏往。包房里点上了几根红烛,更显温馨舒适。
文蔓处理完一些事务,闲闲地坐在沙发上,红梅幽幽吐着暗香,刚刚点上的几根红烛跳跃闪烁,却是有意趣得紧。
正在发呆,不提防背后一只手掌突然搭在了她的肩上,“丫头,可是在想本王?”
文蔓吓得跳了起来,拍着胸脯转过头,前面正是七王爷南宮靖!
“王爷什么时候也学会吓唬人了?”文蔓嗔道。
南宮靖狭了狭桃花眼:“还有谁喜欢吓唬人?”
文蔓想起沈清墨,顿了一下,嘿嘿笑道:“小时候一个朋友。”
南宫靖对我的这个答案显然并未上心,他用眼神将包房巡视了一圈后,又伸手拍了拍文蔓的脑袋:“我道胡杨今日卖的什么关子,刚回家就把我弄到这里,原来给本王找了这么一个好去处!丫头,去弄些菜来,本王在这里好好放松放松!”
文蔓闻之一愣,原来一切却是胡杨的主意。胡杨对她的确比较关照,但凭两人没几句话的交情,他竟会细致到这种程度?
她暂时压下疑惑,见南宫靖虽然一身簇新的华贵锦袍,眉眼间却有掩饰不住的疲倦,神色中竟似还有些茫然,连他标志性的团花洒金扇今日都未随身携带。
她暗自存了小心,再不多言,出门吩咐涟漪先给南宫靖端上早已备好的小菜与清粥,随后进入厨房,炒了萝卜干腊肉、醋溜白菜、拔丝地瓜、猪蹄酸辣汤几个清新可口的菜品。
端着最后一个菜,推开包房的门,只见南宫靖正抄起酒杯一下一下灌进口内。文蔓轻轻把门闭上,摆好菜,刚直起身,南宫靖向前一倾身子,一把攥住了文蔓的手腕。
文蔓一惊,见南宫靖已然有几分醉意。
第三十章 被人抓包(求加入书架!)()
前男友宫南在刚与她交往,喝醉酒时经常会如此,她越挣扎他越上劲,不挣扎他反而会很满足地转移注意力,一股脑地向她倾诉心声。
这想必也是南宫靖倾诉心声的前兆,文蔓纠结了一下,决计为了大计着想,只有暂且受些委屈,便僵硬着手腕没有动。
南宫靖抓着文蔓,拿起桌上一个酒杯,满上酒,推到她的面前:“喝!喝!丫头陪我喝!”
文蔓瞧着他眼眶内有些发红的血丝,试探地道:“只喝酒总是有些寡淡,王爷何不用些菜肴?今日这拔丝地瓜,丝拔得刚好,又香又甜,王爷尝得一尝?”
南宫靖终于松开了文蔓的手腕,夹了一筷子拔丝地瓜,蘸了清水,边吃边点头:“好,好,不错!这丝拔得好,拔得好!”
他接连吃了几口,随即筷子一放,摇头叹气道:“人生便总要纠缠在这般长丝里,剪不断,理还乱!”
说罢,他直直地盯着文蔓:“丫头,莫非你知晓本王心事,故意做这菜来令本王徒增感怀?”
文蔓不想他吃个菜也能吃出如此意境,可见他生就一颗桃花心,不仅对人多情,对物亦是如此。
见南宫靖盯自己盯得越发起劲,她赶紧接话道:“我哪敢故意,分明是王爷心有盘节,所有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