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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宫靖盯自己盯得越发起劲,她赶紧接话道:“我哪敢故意,分明是王爷心有盘节,所有物事也随之一起纠结了。”
“心有盘节,心有盘节,”南宫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语,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你说得对,说得对!丫头聪明,来!喝!”
文蔓抓起酒壶,发现就这一会功夫,酒壶已经去了一大半。南宫靖一向尊贵优雅,今日的他真的有些不对劲。
她陪着南宫靖抿一口,他便喝一杯,酒壶接连加了三回,他舌头已然打卷,文蔓温言劝了几句,没有什么作用,索性站起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
“丫头,大大大胆”,南宫靖含糊不清地说着,站起来与她抢夺酒杯,身体不断地前仰后合,她略略扶了一下他,他却突然隔着桌子抱住了她。
文蔓本能地一把要将南宫靖推开,尚未行动,却听他似念起了一首诗,凝神听来,却是这两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本是”
不想在这个朝代,竟然也有七步诗,她耐着性子听下去,看他是否能把这诗念完整了,听来听去,却总是这两句,不由心中烦闷,狠狠掐了南宫靖一把,待他本能地直了下腰,一把将他向后推倒在沙发上。
文蔓整整衣服,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南宫靖爬起来,却很久没有动静,他躺在沙发上竟似是昏睡了过去。
她越等越心焦,若是他醉死在此,她便是连知味居的一个烧火丫头也做不了。
唤了他两声,见仍无声息,她便小心站起来,绕过餐桌,走至他身前,拿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不提防手刚放上,他却突然两臂一伸,一把将她抱到他的身上。
文蔓心中大急,对着南宫靖又踹又打,南宫靖因喝醉了酒,手上的力度忽大忽小,文蔓用手在他身上又掐又拧,只听他口中咕咕哝哝地,听不清说啥,待他抱着她的手终于松懈了下来,文蔓赶紧直起身,要从南宫靖的身体上下来。
门突然被推开,文蔓抬起头来,秦昊天站在门口,愕然地盯着我,他的手中还擎着一束娇娇嫩嫩的粉色梅花
文蔓此刻正衣冠不整地骑在南宫靖的身上,要命的是,他又一次昏睡了过去,看上去很是任人宰割的温顺模样。
“我来的不是时候。”秦昊天呐呐地道。
文蔓理了理发丝,慢腾腾地从南宫靖身上下来:“可不,再晚一会,就发生大事了。”
秦昊天脸上现出悲痛欲绝的模样,转身便要离去,文蔓及时唤住他:“你带来的梅花还未插到花瓶里呢。”
秦昊天默默地走进来,将梅花插进花瓶,又默默地要转身,文蔓又一次开口:“可否帮我把这个醉汉弄回家去?”
秦昊天没有回头,依然向门口走去,文蔓心中慨叹,她将他心目中的美好少女形象活活扼杀,实属罪不可赦,怎能妄想他如此大度。
不料秦昊天走到门口,口中吹了一声口哨,文蔓尚未明白过来,包房内迅速闯进两个陌生人。
“这是王爷的暗卫,”秦昊天回首道,“文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文蔓暗暗庆幸刚刚对南宫靖下手不重,否则今日真是吃不了兜着走,瞧着两个暗卫围着南宫靖纠结地讨论,是先把他弄醒还是直接扛走,她赶紧与秦昊天一起溜出了门。
此时大约为酉时,虽已不是严冬,街上依然十分清冷。两人默默走着,良久不说话。
看秦昊天脸色比较铁青,文蔓试探着同他笑道:“昊天怎么想起又送花来?”
近来由于秦昊天的频繁光顾,他们已经比较熟络。
秦昊天转过脸颇为气愤地看着文蔓:“是不是我来打乱了你的计划?”
文蔓抚了抚额,打了个哈哈:“哪有,哪有,我本没什么计划。”
“你你你你你”秦昊天开口又闭口,忙活了半晌,才吐出一句:“你为什么喜欢七王爷?”
文蔓惊讶地回道:“我有说过喜欢他吗?”
“不喜欢他,你们为什么那样,还说要要”他又将口张张合合的,令文蔓干替他着急,帮着接话道:“要发生大事了?”
“是啊,这是什么意思?!”他将头偏到一边,拿背背对着文蔓,很是气鼓鼓的样子。
文蔓瞧他一副大男孩吃醋的样子,心中有些歉疚:“哦,这个,这个我说的要发生大事是指没准我会把你们尊贵的七王爷踹到沙发底下睡一晚。”
“为什么要踹到沙发下,”秦昊天惊讶地道,转而又似明白过来,“难道难道不是你?是王爷他”
瞧他又惊又喜的样子,文蔓无可无不可地摊摊手。她是早已戒掉喜欢南宫靖这样的男人,但却非常非常喜欢七王妃的位置,这件事着实不好解释。
第三十一章 七王妃是个陷阱(求收藏!)()
文蔓十分担心这番解释会放纵秦昊天对她的热情,近来他对文蔓的照顾实在超出了普通朋友的交情。
他果然拧紧了浓黑的眉毛对文蔓道:“离王爷远远的,不要去招惹他!”
文蔓盯着秦昊天,脑门上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叹一口气道:“文蔓,王爷即使喜欢你,也不可能娶你坐正室,现在韩小姐巴着七王爷不放,你再上前凑热闹,我怕有人会对你不利。七王妃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身份,一般人可是碰不得的。你一定听说过流光翡翠吧?”
文蔓眼睛一亮,终于有人主动提起这件宝物了。
秦昊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流光翡翠为锦华王朝的镇国重宝,向来由皇后保管。但传到当今圣上这里,却交给了德容皇妃掌管。但德容皇妃的孩子七王爷却不是太子。流光翡翠对锦华王朝意义重大,太子怎能不会为此介怀?是以七王爷和太子明里客客气气,暗地里却各怀心思。太子为人狠戾,七王爷为人仁义却不得不提防太子。”
文蔓点点头,这些她均有耳闻。
秦昊天顿了顿,继续说道:“二人暗地较劲,当今圣上岂能不知,但他似是很乐意见到两个儿子互相争斗,发展各自势力。韩琪雪的父亲韩天成身为户部尚书,势力极,他虽是德容皇妃的姐夫,却与太子极是投缘。德容皇妃的姐姐又早逝,德容皇妃为争取韩天成的支持,极力撺掇七王爷娶韩琪雪为妻。也恰碰上这个韩琪雪要命般地喜欢七王爷,所以韩天成目前尚持观望态度,没有明确站队。若不是圣上对七王爷的婚事,迟迟不表态,大概韩琪雪早就成为南宫靖的正牌王妃了。”
“那圣上为什么对他们的婚事不表态呢?”
“这”秦昊天沉吟道,“我猜应该是流光翡翠关系重大,圣上不能不对掌管流光翡翠的人选特别慎重。自建朝以来,流光翡翠的掌管者不是德行出众就是才气横溢,据说流光翡翠一旦落入平庸人的手中,锦华王朝的国运也会走向颓势。所以圣上才会慎之又慎。”
“那什么样的人才会入得了圣上的法眼?”
“应该是非常与众不同的人才是。圣上大概也在观察。韩琪雪也是名门之后,保不准哪天开心了,点头同意,七王爷随时会娶她入门。但总之,”秦昊天非常严肃地看着我,“王妃的位置与你无关!王妃这个位置做好了可能是皇后,做不好就是阶下囚!太子随时会对七王爷发起攻击,你明白吗?”
秦昊天的话让文蔓懂得,七王妃是一个看上去光芒四射,实际处处险滩暗流的位置。
而要度过这些险滩暗流,首先自己必须要光芒四射。
三个月后,文氏私房菜馆净利润赚得两千两。文蔓在繁兴街买下了一处三层小楼,准备开办一家高档酒楼——悦来酒楼。
将小楼买下后,她全身心投入装修之中,在装修完毕,服务员与厨师招聘培训到位,酒楼马上就要开业之际,锦华出事了。
京城南部的庆州遭遇洪水,河堤冲垮,淹没了大量房屋和田地。大批百姓食不果腹,流离失所,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受灾地区抢劫、偷盗频发,整个庆州大乱。皇帝急派南宫靖去灾区赈灾,安定民心,整治秩序。
南宫靖带着心腹胡杨与得力干将秦昊天急匆匆出发了。数日后文蔓才得知消息,而这时大批灾民流向了锦华京城。
一无所有的灾民进京之后,幸运的少数人给人做苦力、当仆役,大多数人只能白日乞讨,夜里随便窝在角落睡一觉。
为安置灾民,锦华皇朝专门腾出地方暂时收容灾民,但由于安置的灾民最终还要被强迫送回庆州,加之地方太小,灾民太多,所以更多的人还是在街头流浪。
文蔓觉得灾民失了家与她有家回不了都是一件令人唏嘘的事情。
即是同命人,少不了互相帮扶一番,于是每日让厨房煮了粥,蒸了馒头向灾民免费发放。
即使是给灾民,文氏私房菜也没有降低标准,清粥好喝,馒头松软。灾民们互相传播,很快,文氏私房菜饭馆门前领粥和馒头的灾民日夜排成长队。
一个星期过后。由于过长的队伍直接影响了饭馆的生意,文蔓将粥与馒头的发放直接转移到了南北大道中州路上。这样以来,知晓的人更多,排队领饭的灾民更多,在中州路上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
“小姐,这几日派发的量太多,咱们是粥少僧多,管不了这么多嘴巴啊!您又不收包房客人,还要多发酒楼员工的月钱,现在快有些入不敷出。”两周后,王来义噼里啪啦打了一通算盘,愁眉苦脸地对着文蔓诉苦。
现在的情形文蔓岂能不知?如今大部分的收入都投进了酒楼,手头可自由掌控的不多,收入未增,支出增加,账目上自然捉襟见肘。文蔓深知一家饭馆力量有限,琢磨着是不是联合更多的饭馆共同发放,以减轻负担。
正在沉思,涟漪慌慌张张地跑来:“姐姐,姐姐!不好了!今天人特别多,场面乱了!乱了!”
她一张小脸红扑扑地全是汗,文蔓递了手绢给她:“慢慢说。”
“一批人带头哄抢,他们一抢,后面的人不干,就跟着争,都打起来了,馒头滚得到处都是!”涟漪又急又快地道,“姐姐,我怎么觉得是有人故意捣乱,再派些人去吧。”
之前为防止出现问题,文蔓已派了十几个新培训的酒楼员工去维持秩序,如今有人闹事,以灾民的庞大数量,估计文氏私房菜全体伙计都上亦无济于事。
文蔓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呆坐了几秒后,附在涟漪耳边说了几句。
涟漪愣了愣,忙不迭地点头,扔下手绢便跑出去了。
文蔓随后站起来往外走去。
刚走出门口,就看见一群人从街那头朝这边涌来。有眼尖的指着文蔓高声喊道:“就是她!她就是私房菜的老板!”
第三十二章 飞来的官司()
“别让她跑了!”
“拦住她!”
愤怒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文蔓诧异地停住了脚步,本能地退回店内:“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沉思间,这批人已经穿过街道,来到饭店门前,一人指着文蔓的鼻子大骂:“你这恶妇!竟敢毒害老百姓,荼毒生命!”
“是呀,恶毒的女人!奸商!”
“拿有毒的饭给我们吃,到底是何居心!”
“揍他!揍他!”
有几个人闯进店内,涌上前就要动手。
“谁敢动手!”一声大吼传出,胖墩带着厨师和伙计赶上前,一把把文蔓拽到身后。
“众位乡亲,”文蔓冷静异常,提高嗓音,“大家冷静!冷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静?文蔓姐姐还在地上躺着,他的孩子口吐白沫,你觉得文蔓们还能冷静?这都是因为吃了你发的饭!你这恶人到底是何居心!”
“快报官,报官!”有人在后面喊。
文蔓终于明白了这些人义愤填膺的原因。
她被胖墩挡在后面,突然间有些通透。
怪她做事不够谨慎,今个儿又被小人钻了空子。
如今只能尽力补救。
“众位父老乡亲,”她大声喊道,“我本着一颗善心,为大家做粥做饭,难道是为了今日让大家堵上门口吗?除非脑子坏了,才会做这样的傻事!若是想害人,用得着做得这样大张旗鼓吗?”
众人见这女孩不慌不忙,一件样式极其简单的红裙套在身上,一条简单的黑丝带束在腰上,一头青丝高高在头上挽了个髻,后面青云直下,潇潇洒洒,脸上眉目分明,小小年纪却显得非常沉稳大气。
有人看得有些直眼,一时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看上去光明磊落的姑娘会做恶毒的事情。“也是啊,傻子才会做这样的事啊。”人群中有人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