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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等事?众人惊讶地看着诸位太医和完颜长风,惊讶这医学的神秘和奥妙。完颜长风的确一早就去探望了患者,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完颜长风此时实在的摆脱不了嫌疑。
这太医院的院长的确不是吃素的,一上来就抛出了重磅炸弹。
文蔓忐忑地看着完颜长风,她绝对相信完颜长风在其中做了手脚。
完颜长风神情淡淡,眼睛望天:“范大夫,我早上是去看过这些患者,但只是为了先察看一下这些患者病情,看是否适合抬出来。老夫作为一名大夫,对我的病人从来都是负责到低。范大夫空口无凭,凭口就给老夫捏了个罪名,可算是诬陷之罪?我去时,周围都有官差在,”他转身拿手指着几位官差,“你们可曾见过我给患者喂药!”
完颜长风直直地站着,周身形成一股威压,气势逼人,那几位官差在他冷厉的眼光下,纷纷诚惶诚恐地答道:
“没。”
“没没。”
完颜长风淡然地点点头,傲然挺立,再不说一句话。
“完颜先生,哈哈哈!天下之人谁不知道完颜先生出手迅疾,你要做什么动作这些凡夫俗子岂会看得清!要想验证这些患者是否吃了药丸,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十天后,这些药丸功效尽失,到时候再给患者做这个试验,如果血液变蓝事情就昭然了!”
说完这话,范子良暗暗心中后悔,他是一个知情人,也知道这些灾民真的中的是婴利子的毒,万没想到完颜长风会使用此招,因为那药丸的来源天下稀有,听说只有邻国西夏的大沙漠深处才会采撷到,而且他只是在一个医学绝本中看过,从未见过那药的真面目。
早知如此,就把这些病人控制起来,哪容这个完颜长风在这里嚣张,现在只能被动应战。
“范大夫如果怀疑也可以这样做,只是文蔓想提醒病人的家属,十天后,这些病人错过了治疗时机,就不可能再救活了。”完颜长风清冷地开口。
“那怎么行!完颜先生,我不追究文氏私房菜的责任了,只求您给弟弟治好!”那个十五六岁的女孩首先哭喊起来。
“我也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我只要丈夫活下去!完颜大夫,求您救救他!”
“不追究了!”
“不追究了!”
一时之间,除了少数几个,大多数人都想撤诉,之前官府都安慰他们,打完官司后,给他们找最好的大夫,他们才留在这里,如今亲人的命都要没有了,还打这无谓的官司干嘛,再说有些人本来对这件事情持有怀疑态度。
“啪!”林兆河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公堂之上岂能喧哗!谁再喧哗拉出去痛打!”
众人一听都吓得噤声,这京兆尹林兆河可不是吃素的主,曾经在公堂上当场打死数人,谁也不敢触怒这位霸主。
第三十九章 真凶投案()
“人要救!案子也要审!此事事关重大,官府一定要为大家找出真凶!王强!看看哪位病人没有家属,先不治疗,等十天后重新验血!谁敢阻挡,妨碍审案,拉出去斩!”
众人一听,谁也不敢再吭声。有句俗语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自己的亲人没事,谁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官差找了一遍,果真找出两个没有任何亲属的患者。
文蔓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想要遮盖事实,终究还是困难的,这次这三人一定会严加保护,不会让人做手脚,如此完颜先生的苦心可能就此泡汤了。
她瞅了一下完颜长风,却见他面上云淡风轻,很无所谓的样子,心里随着略定了一定,可能事情还有转机?
就在林兆河准备宣布十日后再审时,官差突然来报:
“大人,大人,门外有三人求见,说他们知道灾民为什么中毒!”
除少数几位,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几乎让大多数人振奋起来。
林兆河一愣,今日情况的复杂性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料,不过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文氏私房菜的人无罪释放。无论什么样的人作证文氏私房菜无罪,他都会坚持证据不足,至多拖后再审,只要秉持这一个原则,他就不会挨上面的训斥与责罚。
想到这里,他出口喝道:“把人带上来!”
“是!”
三人被带上公堂,一位哭丧着脸,一位脸冷漠,一位一脸悔意。文蔓和胖墩不禁互相对视一眼,这两人却是知味馆的黄霸道、严尊和李二小!
文蔓心里一震。这事可能和黄霸道有关,她之前早有猜测。严尊帮凶也无太多意外,但李二小是怎么回事呢?
二人扑通一声跪下。
“下跪何人?”林兆河喝道。
“大人,小民黄霸道,以开饭馆为生,这两位是店里的厨师严尊和伙计李二小,是小人一时糊涂,让严尊找药并利诱灾民王良,让他偷偷在文氏私房菜布施的粥里下毒,又逼迫李二小收买了文氏私房菜的帮厨刘仁,在文氏私房菜厨房里放入婴利子,借以陷害文氏私房菜,请大人依律惩罚小民,放了文氏私房菜的诸位无辜之人!”
黄霸道今日明显违背了他的霸道本质,只哭丧着脸,像背书一样陈述按他本心做出的罪行。严尊一声不吭。李二小趴在地上也频频叩头:“大人,大人,小人全家的性命都掌握在李老板手里,被逼之下做出这等无良之事,让他人无辜蒙冤,后悔之极,甘愿受罚!”
两人话语一出,众皆哗然。林兆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有人做了如此罪大恶极的事,竟敢自投罗网。看那刘仁和王良面如死灰,他就知道这事十有九成是真的了,当然这黄霸道十有**是受人指使,否则上面不会如此重视,黄霸道不说是明智之举,否则人马上就会死掉。
只是如果再一审问,那王良和刘任两个人在对质中露出马脚,或者害怕之下全说了,这案就是定案了。他头顶的乌纱帽审完案后,也完全可以自己摘下来了。
瞬间权衡之下,林兆河暗中朝王强施了个眼色,朝那刘仁和王良看了两眼。王强点头表示会意。
这王强跟了他很多年,对林兆河的想法只一个眼色就明白得很。
“啪!”林兆河用最大的力气拍了一下惊堂木,“黄霸道,陷害他人,故意毒害百姓,你知道你犯的可是死罪?你为什么会做这等事,又如何做了这等事却跑到公堂上来承认,到底是何原因?速速说来!如若前后矛盾,有半句假话,便是蔑视朝廷,可当庭乱棍打死!”
虽然林兆河不知道这黄霸道被何人所迫,跑到这里承认死罪,但是只要当庭乱棍打死,此事便可一了百了,基本不会再横生枝节,所以他预先给朝廷上的诸位打个预防针。
黄霸道眼睛狠狠一闭,今日一来,就没打着能再出衙门,只希望那人能说话算数,在他进入监狱以后可以找人劫狱,将他救出。不过即使不救他,他也认了。想想那人的手段,他心里就不寒而栗。
罢!罢!罢!谁让自己犯到这等狠毒之人手中。这也是自己自作自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黄霸道心里一阵悲凉,但他还是要把自己的使命做完,否则就不是自己倒霉的问题,自己那一家老小也将跟着一起完蛋。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道:“大人,这文氏私房菜的老板文蔓原来是小民店里的烧火丫头,是小民花50两银子买来的家仆。但是身为家仆,她不仅不听小民的指挥,还屡次威胁小民,最终自己赎身,跑了出去。小民怀恨在心,听说她的饭馆经营得非常红火,就非常嫉妒憎恨,听说她在大街上给灾民发放粥饭,就想了此计陷害,想让她永远不可能翻身!以解小民心头之恨!”
“啪!”林兆河又是狠狠一拍,“你给灾民下的什么毒?”
只要黄霸道说是婴利子,就是给那完颜长风很大难看,以后他的诊断也可以不作为证据。说心里话,他实在看不过去完颜长风那幅恃才傲物的得瑟样。
“回大人,下的是一种叫祭艳花的毒药,人吃下后比婴利子反应快,症状相似。小民怕文氏私房菜无端下毒没有根据,所以设计了一个厨师不小心放婴利子过量的假象,目的就是让文氏私房菜永不得翻身。”
黄霸道的回答让林兆河大怒,看来营救文氏私房菜的人心思细腻,各方面都设想周全了。这小妮子还真有能耐,竟然能让人这么替她卖力,可是这一切都是与自己对着干,自己不能让林兆河再说下去了。
林兆河又狠狠拍了惊堂木以表达胸中的愤怒,“那你又如何想起到公堂承认罪行,难道是因为良心发现?还是被人逼迫?”
只要这黄霸道说是被人逼迫承认,林兆河完全可以说他的说辞也是被人逼迫,那证词的可信性就会大打折扣,此案就可以拖延再审。大不了,一下公堂就找人把他给灭了。
第四十章 七王爷出马()
“大人,小民做了此事后,想到此事连众多无辜,受良心所迫,日夜不能寐,一闭眼就会坐恶梦,梦见一群冤鬼来找文蔓算账,最终受不了内心的折磨,所以前来投案。”
“荒唐,竟然因为恶梦就来投案,自己寻死,这话实难以令人信服,不合常理。本府审案以来,还从未遇见这等怪事!黄霸道,你定有隐情未报,从实召来,否则夹棍伺候!”
“快招!”
“快招!”
“咚咚咚!”
王强一个眼色,所有的官差都将手中板子锤地,一起胡喝,气氛森然,着实吓人。
只是这黄霸道之前早被谋人吓破了胆子,这点威严与那人的恶毒相比,着实是小巫见大巫。
再想到一家老小的性命掌握在人家手里,黄霸道头如鸡啄米般捣在地上:
“大人,大人,小民说的全是实话啊。”
“大胆刁民,在公堂上胡言乱语,看来不用刑你是不可能招了,来呀,夹棍伺候!”林兆河想赶紧把黄霸道打昏过去,好结束今天的审案。
“大人,大人!”黄霸道心中害怕,看着扑上来的官差,开始哭喊起来,“找那王良和刘仁一问就知,文蔓给了他们一人五十两银票!王良还出卖了他的远房叔叔,那银子他藏在”黄霸道话未说完,嘴就被一官差堵住,拖了下去。
那王良和刘仁直吓得心中捣鼓,浑身筛糠,不敢抬头,随着黄霸道的叫喊,两道极细微的银光唰地朝二人胸口射去!
一片红袍急闪,瞬间截住了射向王良和刘仁的银针。七王爷南宫靖黑着面,冷冷地站在了公堂之上。
这南宫靖一向对人和气,今日突然出现,并且一句话也不说,阴沉着脸站在那里,把堂上的林兆河吓得从苦胆到脸色全都绿了!
林兆河几乎是从堂案后滚了出来,扑通一声撩衣跪倒,众太医也跟着一起跪倒,众人齐声喊道:
“参见七王爷!”
完颜长风也朝南宫靖躬身施礼。南宫靖微微向他点头,理也没理跪着的林兆河和一众太医,抬步走上案堂之后坐下,才冷然道:
“平身。”
林兆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站起来低着头,垂手站在案堂之下。
“林大人,”南宫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文蔓听闻这两日发生了轰动京城的灾民中毒一事,实属可恨,顺道前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大人尽管审案,我南宫靖并不参与,只是来了解一下案情,看什么人竟敢狗胆包天,做出这丧尽天良之事。我锦华王朝绝不允许这样的人逍遥法外。林大人,本王还从未亲眼见你断案,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圣上对你的期望,如若徇私枉法,那可是谁也保不了你,如若在公堂上公然毁灭证据,那更是天理不容。当然了,我也不能干涉你断案,请你继续。”
南宫靖说得越平淡,林兆河心中越害怕,只觉后背冷汗直流,他怎会不知道这南宫靖与文氏私房菜颇有渊源,上面就是想趁南宫靖不在京城,将这文氏私房菜的人定案抓起,他不得不遵守宫中旨意,如今南宫靖专门前来,又被他当堂截住银针,刚才他只是暗示银针一事,如果当堂说出,追查起来,他的下场可想而知。如今给他留了面子,自己要是再不知好歹,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这南宫靖深受皇帝宠爱,与太子争权由来已久,如果胜出就是将来的皇帝,把他得罪了,自己以后难道还想好好活着?
既然南宫靖就在前面,他就必须遵守南宮靖的意思,根据真实事实断案,宮中追究起来,也可能会因为南宫靖在而体谅自己,自己的下场总不至于太惨。两权相害取其轻,作为官场中的老油条,林兆河马上就做出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