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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嘎,快回去!不要再送了!我在这里目送你回去!”走到山崖前,她终于听清了沈清墨对卓嘎说的一句话。
那时含着笑说的,很轻柔。完全不像对自己凶巴巴的样子。
“墨哥哥,我要呆在这里看你走过山崖。”卓嘎的声音似百灵鸟一样生动活泼。
一时之间,文蔓有些后悔来这里了,来就是看这一对人儿在这里恋恋不舍的样子吗?
“卓嘎,听话,快回去,外面冷!”
好家伙,听听这关切的语气,那大野狼怎么还不扑下来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 狼群顺伏()
文蔓瞥着嘴,瞪着也快成圆葡萄的眼睛。
两人在这里纠结了好长一会,直到卓嘎突然扑上去,抱了沈清墨一下,然后转身迅速往来路走去。
文蔓看得脸都绿了时,此时胡杨终于开口大喊:“清墨公子小心!”
这个胡杨,想必也是促狭心在作怪,竟然一直没有出声提醒,直到看完这一出恋人分别的场景,才喊了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几支箭飕飕从山崖上落下,与此同时,三只野狼吼叫着从天而降!
布吉丹和布吉芒见二人没打算进入山崖,心急之下只有采取下策,在卓嘎要离开时发起了攻击!
却见沈清墨白影一晃,人就窜向前,一把抱起卓嘎,闪向一边,回头对着野狼就是一掌。布吉丹和布吉芒执弓从崖上飞下,对着沈清墨和卓嘎不断放箭。沈清墨抽出随身宝剑,拨落箭支,又发出几柄飞刀,射向野狼。
胡杨手持宝剑,从崖上飞身而下,直接奔向布吉丹和布吉芒兄弟俩。
文蔓独自呆在崖上。野狼距离太远,她没法用他的黑棍武器,赶紧从崖上爬了下来。
等她手脚并用地爬下来,却见沈清墨已经射杀了两只野狼,正一剑劈向第三只野狼,胡杨与那兄弟俩缠斗在一起。
文蔓看那架势似乎很快就能把那兄弟俩解决了,觉得这场战斗未免结束得太快了,自己还一点作用没起呢,遂很无聊地站在一边观看战斗。既然沈清墨没事,那就让他多斗一会野狼吧。
“小心!”贺兰子轩突然在后面大喊。
文蔓一回头,却见对面山崖上突然“扑通扑通”同时跃下十几匹野狼!
这些野狼有的向胡杨和沈清墨冲去,有两只竟直接扑向了文蔓。
文蔓眼见两匹野狼嚎叫着向她跃来,心中一惊,贺兰子轩在远处一看,也从地上捡了一根棍子一边向文蔓跑来,一边大声喊:“小蔓,快跑!”
文蔓心里暗暗呸她一口,心想想我去哪里跑啊,我倒是能跑得了啊。她虽然手持黑棍,但野狼瞬间已经窜至近前,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
文蔓拿着黑棍朝着两只野狼乱捣着,口中不住声地喊道:“走!走!走!”
那黑狼却是不听她的人话,直接跃身,一个搭上了她的左肩,另外一个搭上了他她的右肩,同时张开獠牙就向她的脖颈咬去!
文蔓眼睛一闭,心想玩了,大意失荆州,她要是警惕心再强点,也不能站在这里等狼咬啊,现在后悔晚矣。
贺兰子轩在后面眼看着干着急,沈清墨与胡杨被狼与布吉丹、布吉芒兄弟俩纠缠着,根本分不开身,何况沈清墨身边还有个卓嘎要保护。
就在文蔓闭眼认命之时,那两支狼却突然由咬变成了舔,文蔓只觉得脖颈里热乎乎的,身上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奇怪地睁开眼睛,却见那狼似乎是亲热地搂了她的脖子,温情地看着她!
天呢,被一只狼温情地舔着、看着!文蔓心里发毛,向后退了几步,却见那两只狼摇头摆尾,对她表现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随后其中一头狼发出了低低的吼声,那正在和人打斗的狼突然停下来,一齐奔到那头狼身边,在那头狼的带领下,一齐围着文蔓,摇头摆尾,发出了群吼,那声音竟极是畅快的样子!
文蔓怔怔地站着,连拿打劫的兄弟俩也有些懵,被胡杨抓住机会一剑伤了布吉丹的胳膊!
布吉丹撤后一步,发出一声呼哨,布吉芒也迅速后退,两人转身就往后跑,穿过文蔓,跑上一条山路,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月光下,文蔓一身如水的银光蓝裙,长发飘飘,静立于群狼之中,似山林中随风吹来的仙子,缥缈朦胧,神秘莫测,令人心动。
贺兰子轩手持棍棒子而立,看得呆了。
胡杨将宝剑还鞘,哈哈大笑道:“文姑娘越来越出息了。”
沈清墨静立在原地,一声未吭。倒是卓嘎飞速跑至文蔓面前,脆声笑道:“姐姐,你是仙子?”
见文蔓摇头,又连声问到:“那你用什么功力或法宝,镇住这些野狼?”
文蔓心想,我哪料到这种怪事发生,刚才吓都吓死了。
回想海上的奇遇鲸鱼,以及以前的一系列事件,文蔓不由得摸上了脖中的长绳,心中突然有些了然。
在前世,文蔓是个连老鼠都肆意欺负她的人,夏日蚊虫叮咬,平日狗追猫嘶,从未像现在对她如此敬畏,而在沈清墨给她那个荷包之前,老鼠还整日上床对她进行侵袭。
一切的异常变化均发生在她在空响谷戴了这个荷包之后!
沈清墨托蓝蓝告诉她任何时候都不要摘下,足见它的重要性。这荷包里看来定是什么异物。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们,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见文蔓久未说话,卓嘎热情地挽着文蔓的胳膊道。
文蔓看着胡杨,也不知胡杨将他们安排在哪里住宿。
胡杨笑道:“塔拉族长本来就安排我们住在这里。”
文蔓心中惊奇胡杨的人脉,竟然是族长亲自给安排住宿。她向卓嘎点点头,微笑道:“如此让妹妹费心了,只是这些狼怎么办呢?”
“先将它们关起来,待明日将它们送至沙漠深处。”沈清墨沉声道。
在沙漠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和野狼作对的,因为一旦让野狼发现有人杀了它们的同伙,便会有成群结队的狼前来报复。
于是大家将这些狼引至一间小屋内,文蔓用黑棍将这些狼一一催眠,只待天亮将他们送回沙漠。
做完这些,沈清墨告辞,文蔓等三人便入住了卓嘎家的寨楼。
接下来的几日,卓嘎带着文蔓,几乎跑遍了乌禾寨的角落。卓嘎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少女,非常喜欢黏在文蔓的身边,几天下来,二人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文蔓向卓嘎了解乌禾族的风俗。卓嘎非常喜欢问文蔓关于沈清墨的事,无奈文蔓所知甚少,对于他的背景,更是一无所知。问过几次,卓嘎也就不再问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间隙()
这日清晨,朝阳刚刚升起,透过云杉树头射进二楼文蔓的床上。文蔓正眯着眼睛,懒懒地躺着。
“姐姐,”隔壁的卓嘎一身明媚的彩裙,开心地跑进来,“我们去找墨哥哥玩儿吧。”
文蔓淡淡地道:“卓嘎,姐姐还要准备再去逛逛呢,你自己去吧。”
“姐姐”,“墨哥哥待的地方是我们唯一没去过的地方啦,今天正好顺便去逛逛呀。”卓嘎雀跃道。
“既然这样,那么好吧。”文蔓无奈地道。
沈清墨见到她,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和解释,文蔓竟也不愿去问。
二人用过早饭,穿过一道又一道山沟,二人来至乌禾寨的最西端的一个高坡上,“这里也没几户人家,墨哥哥在这里有一个院子,每次来都住在这里。”
沈清墨的小楼坐落在山坡的最高处,没有小院,楼前一棵高高的云杉树下,胡杨与沈清墨正对坐着下棋,一边的茶壶袅袅地冒着热气。
“我们的两位美女来啦!”远远地看见她们,胡扬笑道。
微风吹皱一袭白衫,沈清墨转头向她们微微一笑。
每次看见桌嘎,沈清墨,仿佛都是笑的。
“墨哥哥,胡叔叔。我们来看你们下棋。”卓嘎欢呼道。
二人找了两个座位坐下,卓嘎不顾观棋礼仪,不断地问这问那,二人皆耐心回答。
文蔓无心观棋,只做了一会儿,便起身在周围溜达了起来。
山风忽大忽小,夹杂着从戈壁吹来的细砂。文蔓在云杉树间穿梭,绕过寨楼,爬到山坡的最高处,遥望西侧几近荒芜的戈壁,心中有股莫名的触动。
“你对这里印象如何?”沈清墨突然出现在身后,淡淡地道。
“你不是在下棋吗?”文蔓遥望着戈壁,并未回头。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部署眼前这局棋。”
“哦?”
“三天后,我们要穿过戈壁,参加乌禾族的祭祀。”
“哦。”
“乌禾族的神珠应该就是你要找的矿髓。”
“哦。”
“我怀疑堑圣城便是翠谷,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深入到里面。”
文蔓心里一动,面上依然淡淡道:“哦。”
“已经有人也怀疑到这里,神珠是乌禾族的镇族之宝,除非他们自己愿意交出,否则他们宁愿毁了也不会交给外人。也只有他们才会用神珠进入堑圣城。我们必须在祭祀之时取得神珠,并争取深入堑圣城看看!”
“我们?我们?”文蔓慢慢转身,面上是一丝淡笑,“那日,我与曹帮主被抓,你去了哪里?我以为你会先给我个解释。”
沈清墨听顿片刻,方缓缓道:“解释有那么重要吗?你现在站在这里不是很好吗?难道不想进翠谷?”
文蔓坚持道:“想不想进翠谷是我的事,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你未被那些人发现,又如何出的岛?”
文蔓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心胸不够开阔,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沈清墨是不是弃他们于不顾,独自逃生。
沈清墨背着手淡淡道:“知道太多有时并不好。”
文蔓身子有些僵硬,面上淡笑渐渐有些冷:“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做这一切是在为七王爷谋事吗?”
沈清墨微微一笑,突然一把扳过文蔓的肩,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不管你是谁,我是谁,我们只要互相帮助就好。文蔓,你以为在海岛上你破解了地图我没注意到?你以为皇帝恰巧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救了你全凭幸运?”
文蔓听着沈清墨的话,只觉身上的每根细胞,每根汗毛都是冰的,她一把推开沈清墨:“你是故意让我进牢狱?这些是你故意设计的?”
沈清墨淡淡地看着她:“不能说故意,顺天意而已。”
“砰!”文蔓一拳打在了身旁的一棵树上:“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我会努力再报答一次你的救命之恩,往后我即是死了,还请沈公子不要再来救我,我只怕我会忘恩负义。”
回想自己被人抓去,一路颠簸受的苦,在狱中忍受的痛。加之之前空响谷的历程,文蔓有理由相信,为达到目的,自己纵是粉身碎骨,沈清墨也会借势送上一程,事后还会在她的坟前告诉她:“我这亦是为了帮你。”
果然,沈清墨依着这样的逻辑开了口:“我会想方设法让你拿到矿髓,如你无此贡献,如何和皇帝谈条件,如何当上七王妃?不要意气用事。你不是想开钱庄吗?有了这次功劳,你便可回去向皇帝申请开钱庄的资质。”
“沈公子能力通天,何必借我之手取得矿髓?我的事亦不劳沈公子费心。”文蔓的嘴角无端有些抽搐,转身向山下走去。
“我们要互相配合,还只是有可能取得矿髓。若是你能拿到,你把矿髓交给我,可以与我一起去翠谷,到了皇帝那里,你便可能永远取不回来,我有一可以假乱真的矿髓,你拿那个去交给皇帝。”
沈清墨的嗓音不知为何听上去有些嘶哑。
文蔓心中一动,但却再不愿回话,趔趔趄趄地向山下走去。
沈清墨看着她下山的背影,面上竟现出一丝寂寥。
三日后,乌禾族倾族出动,开始了三年一度的大祭祀。乌禾族族长塔拉五十多岁,饱经风霜的脸上,眼神执着坚定,他一身盛衣,捧着一个刻满奇怪符号的黑色木匣,走在前面。身边簇拥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其中包括卓嘎的忠实追随者——阿米尔。
卓嘎紧紧跟在后面,也是难得的安静与庄重。她的身边两侧分别是沈清墨与胡杨。
队伍前前后后排了好长,乌禾族人基本都带着锄、镐、铁锹等采矿工具,全副武装出行。
文蔓闷闷地跟在后面。这几日,她总提不起情绪。夜里总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故身体觉得有些倦怠。
文蔓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论人情绪的不可控制性。理性让她忘记烦恼,平和冷静,但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
这情绪,来自沈清墨这个阴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