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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位姐姐,不过,我现在不饿。”南异月对着那个说话的宫女,开口说道,面上也是一脸的平和之气,让人只觉得亲近。
像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那个宫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殿里其他的宫女,也都是对南异月心有好感,不停的在南异月面前,叽叽喳喳的说着。
不要一会,南异月就旁敲侧击的问出了,原来,比她先进宫的是太子,只是现下进的却是玄阳帝的乾坤宫,至于因为何事,这些宫女自然是不知道。
眼眸微眯,拿起桌上的杯盏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又是放下,目光也是落在那殿门之上,她很好奇,这会乾坤宫是何景象。
……
“父皇,这么晚了让儿臣过来,可是有要事要说……”北冥羿看着坐在书案边的玄阳帝,恭敬的开口。
心里却是有着不耐,其实,他已经猜出一些玄阳帝,让他过来的原因,所以,这会才会佯装着,沉不住气的先开口。
玄阳帝听着北冥羿的话,又想到眼线的话,面上依旧是一片的黑层,半响才说道,“听说,你最近让那个南疆圣女,在你书房替你研磨。”
眼底浮起几分讥笑在,语气却是充满了坦荡,直接对上玄阳帝,“嗯,确有此事。”
“啪…”一声,玄阳帝的大手将手边的奏折,直接扔到了一旁,脸上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难道这个逆子就没有看出他的心思。
这会的玄阳帝,只当北冥羿是看上了那个南异月,所以才会如此,其实这段时间有花才人的陪着,玄阳帝几乎快要忘记了,惊艳了他的南异月。
只是这两日眼线的通报,却让他的心思又瞬间起来了,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怒气。
“父皇,儿臣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北冥羿跪在地上,眼眸里依旧是坦荡不已,这让玄阳帝的脑里一阵郁结,他到看不明白,这逆子是故意如此,还是真的没看明白。
只是不管如此,玄阳帝都断不可能直接说,朕生气,是因为你把朕看中的女人,每日招在身旁服侍。
余光看着玄阳帝脸上的阴晴未定,也知,这事情不能闹僵了,便是转过头,看了一眼殿内的侍从,然后又往了一眼玄阳帝。
接受到北冥羿的目光,玄阳帝也知道不管下面怎么说,总归是不便让人听见的,龙袖一挥,乾坤宫中的下人皆是退尽。
“父皇,儿臣是觉得那南疆圣女,姿色不俗,若是可以送进皇宫,来陪着父皇,定然是不错的……”
北冥羿点出玄阳帝的心中所想,看着他明显好转一些的脸色,嘴角有着几分嘲讽,可是语气还是毕恭毕敬。
“只是,这人……毕竟是儿臣从南疆之地带来的,就连身份都是她与儿臣说的,其中的真假,儿臣总归要打探清楚,所以儿臣这段时间,才会让她跟在左右,好认真的探查。”
听完北冥羿的解释,玄阳帝的心稍稍放下,但是仍不算是全然的相信。
“父皇,儿臣的样子,你也是知道的,除了太子妃会对儿臣不嫌弃,其他人,怕是连看上一眼,都怕做恶梦,再说了,那南姑娘,自从父皇将那些衣衫送过去,就一直欢喜不已,每日穿着。”
点到为止的话语,却引得玄阳帝一阵的舒心,虽然有些心痛北冥羿的自贬,可是还是有些洋洋得意,只当自己是魅力不减。
因北冥羿的话与眼线所说的,也并无不同,玄阳帝也就没什么了,“还是太子贴心,不过,既然太子妃已然有了身孕,你在府中还是要多陪陪太子妃才是。”
“儿臣,知道了。”
北冥羿刚刚站直了身体,耳边又传来玄阳帝带着深意的话语,“不过,太子,你应该知道,有时候后院女人,也不能太强。”
……
这突然的言语,让北冥羿的身子一僵,他竟是没想到,这个老东西,这会又开始对夜王府,有了忌惮的心思。
“父皇的话,儿臣明白。”
原本想替夜王府说上几句,可是想到若是说了,只怕这个老东西会更加的不满,便是只能点头答应。
看着他这样,玄阳帝的面上也稍微好些,“嗯…不过,这段时间,太子妃身怀有孕,你府中也无其他的侍妾,这样终究是太过委屈你了,明日朕便给你送两个侍妾过去。”
想到这侍妾的身份,也不高贵,玄阳帝又是追加的说道,“现在你也该找个侧妃了,这几日,我会让魏葵给你送些合适姑娘的画册,你到时候都看看。”
这接连的话语,让北冥羿有些措手不及,若是以往,他都会直接的想办法驳回,可是一想到发,方才这老东西的话语,眸色一暗,脑子也是不停的再做权衡。
袖中的大手用力的攥紧,最后才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父皇,这段时间后宫,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所以,儿臣想将侧妃的事情暂时压后,不然,睿王如今仍旧在宫中养伤,而儿臣却大肆娶亲,实在有违兄弟之情。”
乾坤宫中,有片刻的死寂,就在北冥羿以为猜错了玄阳帝的心思时,才听见头顶有声音传来。
“还是太子有心,既然这样,那侍妾我明日还是会准时的送过去,这个太子可千万不能再做推辞。”
……
“儿臣,谢过父皇。”
北冥羿大手高举,然后又是在地上行完礼,才站了起来,玄阳帝见目的达到,也就让北冥羿先行下去了。
就在北冥羿走出去的时候,眼眸一冷,直接的对上了正守在乾坤宫外的南异月,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
这老东西,还真是一刻都不想耽误了,竟是直接将人都招进了皇宫,回头看了一眼又打开的宫门,忽视南异月看着他的眼眸,直接的抬步离开。
……
走出皇宫的北冥羿,原本以为这个南异月,就会在宫中继续待着,结果却不想,她竟是在他离开的半盏茶后,也离开了皇宫,而且还带了玄阳帝的口谕。
接到口谕的北冥羿站起身,看着与南异月一同过来的魏葵,眼里没有什么浮动,只是对着身侧的若风说道,“你带着魏公公去客房内住下。”
听着北冥羿的安排,魏葵白面上,满是堆积出来的笑意。
“太子殿下无需麻烦了,陛下还等着老奴,回去侍候呢,陛下还另外交代了,如今太子妃有了身子,所以太子走之前,务必要安抚妥当。”
“既然这样,我就不留公公了,公公一路慢点,回去替我告诉父皇,我一定会安排妥当。”
微眯着眼眸,在魏葵走后,北冥羿的视线才落在了南异月的身上,“倒没想到,你还真是好手段,竟然能说动父皇,让我带着你去沧州。”
南异月毫不退缩的,对上北冥羿带着阴狠的双眸,许是知道他不敢动她,便是多了几分高高的姿态。
“那是自然,你别忘了,我的父亲可是南疆大祭司,我既然能替你找出那个诅咒,自然也可以算出沧州的洪灾。”
看着她与之前有些不同的姿态,北冥羿的眼底都是寒芒,嘴角扯开嘲笑的弧度,“那也希望,你此行算的无误。”
转过身,不去管南异月面上是何表情,直接的转身离开。
房间内,夜夕颜将身体靠在了床头,看着走进来的北冥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有着一些苦涩,不知有多久,她竟是没有与这人,好好的说会话了。
“颜儿,怎么还没有睡。”北冥羿走过去,习惯性的替夜夕颜将被角理好。
视线又是落在了夜夕颜小腹的位置上,自从他从南疆回来,几乎没有在夜夕颜清醒的时候,与她一起这样坐着。
唇色一点点的变白,所幸因为是背着烛光坐着,所以也看不清,依照平常一般的将她的青丝,绕在指尖。
夜夕颜能感觉到他有心事,可是……他却不愿与她说,这个认知,让她的胸口一阵剧痛,好像许久没有过的心痛,又一次发作了。
“那魏葵,这么晚了过来,是因为什么?”
手指微顿,北冥羿压制住心中的不稳,笑了笑,“没什么,那南异月不是南疆圣女吗,她今日应该是对那老东西说了些什么,所以,他让我明日,带着南异月出发去沧州。”
沧州,夜夕颜的脑里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一愣,她竟是忘记,在这一年,沧州发生了一场天灾,一场近百年都未有过的洪灾。
“颜儿,别乱想,那南异月说沧州,再过一个月会有洪灾爆发。”
北冥羿将这话说出,语气也有些发沉,其实,他是有些不信的,可是一想到南异月的来历,还有玄阳帝的命令,便是只能赶过去。
还真是因为这个,夜夕颜微微眯眼,竟是没有想到,那个南异月,还真是有些本事,竟真的能未卜先知,若是这样,那个传说中的大祭司,岂不是更加厉害。
想到这里,心口更是一紧,下意识就是开口,“那你们这次…不是要去很久,那个南异月会一直跟着你?”
听出她话语之中的紧张,北冥羿扬了扬眉,好似看出了什么,带着几分戏虐的说道,“怎么?夫人这是不相信为夫?”
等了半响,看着夜夕颜没有动静,北冥羿妖冶的黑眸,亦有流光闪过,嘴角勾起,“看着我。”
夜夕颜的下巴,被身后的轻轻的挑起,视线落在那双潋滟的黑眸中,那里清楚的荡漾着她的容颜,目光闪烁。
“颜儿…我的身边,就只会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又怎能入得了我这里。”
素手被迫的压在他的心房之上,夜夕颜的浅淡的唇角微抿,心里却是想着,若是那人…是前世入了你的心房的人,又该如何。
虽,知道这样乱想不好,可是夜夕颜就是忍不住,终究是忍不住的自嘲的笑出声,“北冥羿,你没觉得,你对那南异月,纵容的有些过度吗?”
这话还是问了出来,夜夕颜本就不想对这人有所隐瞒,这段时日的自我困惑已经够了,是该与他说个清楚了。
大手微顿,只是一会北冥羿,又是将夜夕颜紧紧的搂住,却没有多说,只是固执的说道,“颜儿,你要信我……”
信你……夜夕颜的神色暗了暗,他还是将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下意识将被子又是拉紧了一些,眼底都是厌弃。
还真是她太笨了些,明明上一世,就已经为情爱,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偏生她这一世,又是贪婪的想要再来一次,呵呵…可现在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他们竟是,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远,她还是不完全懂他,就如现在,她猜不透,他也不说,只是要她相信他,可是相信什么呢?他是又要做些什么呢…
“好,我信你。”夜夕颜将眼中的千变万化都敛去,只是淡淡的说着这句。
北冥羿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一些,眼里有着精光闪过,可是眼眸在落到夜夕颜的小腹之时,还是流泻出,撕裂般的痛楚。
第二日
夜夕颜醒来后,就已经没有见到北冥羿的人影,听灵儿说是被玄阳帝,又招进了皇宫,刚刚起身,门外就已经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太子妃……”
抬眸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南异月,夜夕颜的眼里一片淡漠,只是让她坐下,“南姑娘,这么早过来所谓何事。”
“我想单独与太子妃,说会话,可以吗?”南异月仰起头,那双水眸之中满是央求。
这样的南异月,若是放在任何人面前,都会心软吧,可是不知为何,夜夕颜却有一种深沉的抗拒,禁不住的在心中自嘲。
难道她是担心那些梦是真的,所以,才会对这个南异月如此的排斥,在灵儿与冬梅的不赞同下,夜夕颜还是挥手将屋中的人,都遣撒出去。
回过头,看着南异月,虽未开口,但是眼神明显。
“太子妃,有件事情,我昨夜想了许久,还是觉得要告诉你才是。”南异月咬着唇角,那模样像是有许多的为难。
“哦…是什么事呢?”夜夕颜的视线落在南异月的身上,见对方的神情都不像是假装,眼里有寒芒闪过,这个南异月,若不是真的这个性子,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绞着衣角,南异月的低垂的眼里,闪过阴毒,再次看着夜夕颜的时候,又是一脸的无害。
“太子妃,你知道我这次会跟着太子…来朝阳是因为什么吗?”
太子?这人还真是终于知道了改口了,这让夜夕颜对她下面的话,也升起了几分的兴趣,便是顺着她的话,继续问下去。
“不是因为,睿王身上的毒吗?”
“也有这个原因,不过,太子让我跟着,主要是因为前太子,在临死之前的诅咒。”
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