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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床很大,尤其对两个孩子来说,偌大一个封闭的空间,此刻安静得只剩下被此的呼吸声。
皇帝并不高兴,几天的折腾让他脸色倦怠,素日黑曜石般的眼睛此刻闪烁得净是迷茫之色,他并不明白娶妻立后意味着什么,心底的答案水远都是——只是因为他是皇帝, 所以不得不……
皇后也不过只是个孩子
容貌也停在可爱之上
不过较之小皇帝的沉郇,她有一双清澈的眸子,长长地睫毛,扇动之时,环视着床顶的繁复的雕刻,只有好奇之色。可是家中爷爷告诫了她太多太多不懂的事情,虽然眼底眉间净是疑惑和新奇也不敢妄动分毫。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一时无语。
最终,小孩子的心性总是耐不住安静,顿了顿,小皇后爬了过去,然后双手支着床榻捧着脸蛋看着小皇帝,大眼睛水灵灵的,“你叫什么名字?”
皇帝一愣,侧身看她好奇地盯着自己,那里面没有他预见的那种沉闷,心底那一份滞重瞬时消散了一点
“没人敢跟朕这么说话的难道你爷爷没有教你宫廷规矩吗?”除了那个女子,不过她已经是他最崇敬王兄的妻子了。妻子,这两个字让他顿了顿,看着哏前这张圆圆的小脸蛋,她现在也是自己的妻子了,心头蓦地涌上一阵怪怪的感觉
自己也说不上来……
听到他如此严谨的语气,小皇后顿了顿道,“你好凶哦!我爷爷可教了我很多呢!可是以前爹跟娘说,只有走妻二人相处的时候,随意便好,若是平时生活都要处处拘束,那日子就会很没趣。爷爷说,今日起我们也是夫妻了,现在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能正常地和你说话吗?”清澈的眸子里有些苦恼……
正常?这个叫正常吗?难道他素日的生活都只能是不正常的?小皇帝心里掀起了丝丝涟漪,想到自己之所以那么喜欢筱筱,便是因为觉得她能够不忌讳自己的身份……
夫妻相处……
随意 …… 这些词让他觉得很是陌生,但是心底并不抗拒,或许是因为有这般经验在先吧?“那么你也只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才能这么叫我!”
“嗯!”小皇后畅快地点点头,“我叫祈玥,爷爷叫我玥儿,那你呢?”
小皇帝顿了顿,“朕……我叫刑天麟,那我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你玥儿!不过你不能叫我麟儿,那是母后才能叫的,你就叫我天麟吧!”
“好!”祁玥点点头,眸光净是欣喜,“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夫妻了 !”说完她伸出一只手来停在他面前。
皇帝也坐了起来看着她的手问道 ,“做什么?”
“娘说,是夫妻就是相陪到老不离不弃的,这个就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祁玥说得头头是道,眸光更是真挚,炙恳得几乎沁出眼泪来……
相陪到老……
不离不弃……
小皇帝只觉得心头一滞,好甜的话,几乎能够腻到心底,多么诱惑的词语,可是他却从未拥有过这般的主动的誓言,心底有着一层浅浅的怀疑他真的能够拥有一件东西一生一世吗?
就在他踟蹰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她一直在吸鼻涕,眼泪也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他的心居然慌乱得可以,“你……你怎么 了……”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想伸手擦她的眼泪,可是手臂又僵在半空中,一时摇摆不定……
祁玥摇摇头,又展开了是容,想要安抚他的无措,只是眼泪依然不断往下掉, 一时间, 那种又哭又笑的表情……
可是小皇帝却觉得这般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楚楚,分明如此忧伤,却又如此坚强她的眸光柔和坚韧……
祁玥摇摇头,“我只是想到爹娘了,他们都不在了,奶奶说,如果爹娘在世,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嫁人生子,现在我嫁人了,可是他们却都去了天上,再也看不见玥儿了……”只是没想过她奶奶说这话的时候远在知晓她要嫁给皇帝之前因为深宫似海……
小皇帝顿了顿这个他知道的她的父亲早年前为了救先帝而亡她的母亲随即为夫殉节,而他之所以立她为后便是因为祈老将军手中把持的重兵。
想到这里,心中有点无奈,也不免有歉疚,“不,我想他们应该在天上看着你嫁给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他也从小没了爹,明白那份漂泊无依的感觉,只是自己和母后虽然富贵荣华,但也一直置身于风口浪尖之上,至少她还有一个爷爷为她撑起一片安谧的天空……
不过,一颗心从未有过这样的热血澎砰,心底那种莫名的冲动让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生平第一次,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目标,有了依托,对,他是皇上,他是天子,他是天下臣服的国君,此时此刻,更已经是为人夫了 !
“真的吗?”祁玥破涕为笑终于止住了眼泪。
小皇帝点点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祁玥反手握紧他的手,掌心暖暖的温度相互融合着,帐内自动着两颗稚嫩心是的纯情, 不为外事外物所扰……
或许这时候,小皇帝己经忘却了太后的训导:对于这个皇后,皇帝该是心怀警戒的,不宜偏宠,不能夜夜宿在皇后的寝宫,更加不可以将国家要务透露给她,因为立后始终不过只是一种拉拢兵权的手段,因为祈家手握重兵多年,出生入死的兵女一旦认定将领
军心难撼……
对皇帝的教导,一向以成人的方式进行,这是必须的,不论他是否彻底明白, 但是必须心怀芥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小皇帝的唇瓣多了一丝久违的微笑,心底涌动着淡淡的温和,其实有人陪着他睡觉,不过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丞相府。
“相爷——”肖岩上前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白玄沧自斟自饮,一桌的美食佳肴,独享却是如此寂寞,一饮而尽杯中酒半百惘怅在心头。
肖岩想了想,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相爷真的让皇上那么顺利地娶到祈将军的孙女吗?这样太后健有了靠山,一个睿王已经是我们的阻碍了,再加一个三朝元老的将臣……”
回答他的只是一阵沉默,白玄沧眸底有些阴霾之色,却不是为他的语言,而是心底望而不得的惘怅……
许久,他才淡然道,“那又如何?此时此刻,皇帝皇后大婚礼仪已成,名分已定,现在说这个不会太迟了吗?”
“相爷,你别忘了祈将军儿子早丧,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如今嫁进了宫中
如此一来……”肖岩心中嘀咕道:到现在才说还不是因为您一直无所忧思,我不相信您想不到只是想知道您心中怎么想的……
许久,白百沧才淡然道,“你觉得联姻真的是巩固关系最好的办法吗?”
肖岩点点头,“这办法从古就有,屡试不爽,不论如何,还是有功效的。”
白玄沧摇摇头,“想要和平,那也要看人心,想要挑起战火,不过需要一个借口,什么联姻之亲,到时候也不过只是战火中的可怜灰烬。”
闻百,肖岩顿时明白了几分,“主子的意思是说,越是怜爱就更容易衍生反效果,皇后毕竟也不过只是一个孩子,可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又是祈将军最爱的孙女,若是她一旦在宫中出事……”
白玄沧残酷一笑 ,“绝望是毒, 尤其是暮年老人。”
“祈将军已经膝下空虚了,若是再失去这个唯一的孙女,便会绝望滋生,那么到时候,手中的权利反而会是他报复的利嚣,这样我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肖岩了然道。
白玄沧不语,只是眼中的犀利让人觉得森然可怖。
这时,肖岩蓦地想到,“既然同是联姻,主子,你又为何不用这一招用在天祈公主的身上?若是她在这里有所损伤,那么夭祈国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就算国势较之弱些,可是……旦战火绵延,输赢仍是未定之数,两国动乱之时,于我们未必无益啊!”
听完他的话,白百沧神色淡然,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只觉得喉头泛起微微的苦涩,今日的酒,不怎么好喝……
“你当我没有想到这些吗?只是据我所知,一来天祈送来公主,本就是为了主动巩固关系,而且这个公主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公主
不过只是一个王爷的女儿只是和亲前被受封为公主,所以就算公主有什么闪失,必然还有回旋的余地。二来,据在天祈的探子回报,这公主在深闺的时候深入简出,就连府内的丫鬟仆从都几乎未见过她,亦不受父母兄弟待见,不过……”他的眸光闪了闲,“倒是暗中查探的结果有所得,风闻这公主或许不是那王府王爷所出,或许是那早一个皇帝与王爷小妾有染这才产下公主……”
肖岩听得有些迷糊,“主子,您这不说得矛盾了吗?若是公主真的是真正血脉上的公主那么天祈皇帝就不会不在乎!”
白玄沧摇摇头
“万事只有知己知彼, 才能百战百胜。前一任皇帝早己病逝,随之那王爷小妾也香消玉殒,若是皇室真的在乎这文飘零在外的公主,势必会加以抚慰补偿,不会让一个女子飘零在异国他乡。后来才知道,那小妾原来和天祈现在皇帝的母后乃是同胞姐妹,公主之所以嫁到这里,便是她的主意……”
“原来如此。”肖岩叹道,“想来那太后是对同胞心存怨怼,皇帝一死,公主便进了依靠。恰好遇上联姻,如此一来,太后便是一举数得,一来清扫了碍眼的人二来也算是出了一口怨气三来恰到好处保护了自己的女儿更是让天祈过顺利地和沧溟国联姻。”
白玄沧默认,“可我与那公主打过一次照面,公主倾城绝色,性子也清冷,我看不出她对这桩婚事的心态……”
“睿王娶亲不久便纳了小妾,据闻大婚当日,他还是抛下新娘子独守空房的,自己独自一人去了妓院寻欢,如此看来,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并不好!”肖岩肯定道,“倒是那位侧妃,睿王好似在乎得紧,为了她,还亲自进宫跟太后求药
白玄沧点点头,神色蓦地变得肃然冷冽,“不过,你们不能动她分毫,明白吗?”
“ …… 是,没有主子的命令,属下不会鲁莽行事的!”肖岩心底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令道。
白玄沧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哏底闪过一丝戾气,“那贱人怎么样了?”
“还关在魔岛上!”肖岩禀告道。
“这就是自作主张的后果!”白玄沧一生气,狠狠地砸了酒杯,杯中酒液四溅。
肖岩惊了惊,可是,他并不觉得香蝶有错,有些犹豫,可还犯怒谏道,“主子,属下觉得对于香蝶的惩罚过重……”感觉到主子身上散发的凛冽寒气,他不禁顿了顿,强硬着头皮将话说完,“或许之前她怂恿睿王小妾去陷害筱筱确实有错,不过之后在我们打算刺杀太后以来嫁祸睿王失败之后,她能够抓准睿王所爱以来方便我们胁迫,属下觉得她无过反而有功……”
“是吗?”白玄沧扬唇冷笑道,“她是我安插进睿王府的眼线,却老是做一些她自以为是的蠢事。她既早知道筱筱是我想要的人,却还想设计让人凌辱了她 ,只是她又怎么会知道筱筱的身份反而自己落了个被奸污的下场!这些都是她自取其辱,怨不得人!上一次,她又擅自离开,劫走了人囚禁于山洞之中,更在洞外不下剧毒蛛丝,居心如何,显而易见!心不论她的动机如何,这一切,她就是冲着我而来的!那是我想要的人,她无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几次三番暗下杀手,这等忤逆的贱人,不取她性命已经是格外的开恩,就让她在魔岛待一辈子吧!”
“……
是。”肖岩其实是明白香蝶心中所属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除去情敌, 心底不禁一声喟叹……
想那魔岛原本是关押各种重刑犯人,虽是这么说,但是被送进的人是否有罪,也只有天知道了,成者王侯败者寇,历来如此。因为里面各种刑法规定尤胜地狱,步入那里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你知道便好。”白玄沧冷道,“但愿你以后不会为了女色而误事,不然,下场定然比那贱人凄惨。”
“属下知道。”肖岩低头道
“属下一向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力
死不足惜!
白玄沧点点头情绪淡熊了一些
“你是否在想我这般也算是为女色所迷?你一定觉得我一直在偏袒着筱筱,甚至将她看得比你们这些得力干将还重要?
“属下不敢。”
白玄沧睇了他一眼,径自道,“记得那一晚的惨景吗?那是我们的精锐,却全部覆灭成为一堆骇人的践骸。”
“属下记得。”自岩不禁皱眉,“难道那是筱筱所为?她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白玄沧摇摇头,“武功是有,但是最重要的是她身后的。只是我也没想到,血玉哨子居然也在她手上……”
“血玉哨子?主子是说属于早年失踪的血玉哨子?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