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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彬儿挣扎着,脸上的歉然之色早就消散无踪,只剩下的是一脸的厌恶和怒气。可他毕竟只是个孩童如何挣脱的开他的力道。
以往还在南宫府邸的时候,这个管家因为便因为他而没少被二少爷责罚,虽然那丫头后来被二少送了人当妾可是这个小野种始终只是小野种来路不明!今日也算是他自己撞上来,怪不得他发狠。想来那凌寒很乐意他帮他处理了这个小贱种。
“哼——”总管不屑道,“你这没爹的小贱种,老子我忍了你很久了 !这南宫世家岂是你这个野种撒野的地方!”
彬儿挣扎得更加厉害了,“惹我?我看你才不想活了 !小心本少爷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哼!好猖狂的口气!你以为我会怕二少爷?这一次是老爷让我带你去前堂,你就好好等着受死吧!”
“什么 ?”彬儿惊呼,心中更是觉得不妙,可是已经容不得他有机会在逃脱 ,人便已经被提走了。
只身到了幽静小苑门口,筱筱恰好遇到一个丫头来开门,那是一个很清秀的丫头,白白净净,尤其一双眼睛,澄澈透明,好似不染尘埃的精灵。虽然她没有倾城的容貌,却能够给人惊艳的感觉,亦或许,只是自己的心头压抑过久了,忽然感觉到有一泓世外清泉荡涤而下,那种豁然澄连的心境很是抒怀。
淡淡一蔑,筱筱难言心底的感觉,只是对方的眸光更让自己疑惑,不知为何,每次当这个小丫头看到自己,被吓到的永远是她,然后,她会有一刻的出神,比白日见鬼还要惊诧。虽然那么多年了,可是每每看到自己,她的表情都是那般让人费解迷惑,同时也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若冰。”筱筱唤了一声。
若冰这才恍然回神,笑得微微有些僵滞,“筱姐姐,你终于来了,二少爷等你很久了!”
筱筱点点头,“我知道。”看她走在前面带路,心底不禁苦笑着,知道自己不算是什么绝代风华的女子,可是她每次看自己都要这么出神,有时候真怀疑她如果她是否是个假男人?毕竟曾经有个人男扮女装那么……
“咳咳——”
一阵压抑的咳嗽将她拉回了现实筱筱看到南宫尔玺已经下床了今天他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是精神看起来很不错,在看到她之后精神矍铄了几分。
不扎不束的长发犹如泼墨,飘逸出尘,衬着削瘦高竿的身材,看似有些孱弱,微微偏白的肌肤如玉一般,犹如琉璃一般的眸子闪耀的光泽是他唯一活力的根源。
“你来了。”他低低道,眉开眼笑,淡淡的超脱尘外的感觉油然而生。
筱筱总是觉得这样的笑容很是珍贵,因为不时常看到,可是看到了又觉得有些遥远,不过,那清澄的眸子喜意不言而喻,一身暖色的锦衣为他增添了几分活
其实,有这样的主子有若冰那样的丫头,倒也不会太奇怪,都是那种不染尘埃的感觉。
屋内长年累月挥之不去的药味,此刻,若冰捧了空空的药碗出去,筱筱听到背后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心微微一酸。
他说,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只是一阵风,不必拖着这宿疾满满的身子保守折磨,一阵风,吹过之后,散了也就散了,其实人的一声也不过只是一阵风。一辈子顽疾缠身,不能随心所欲地挥洒青春,却只能终日缠绵病榻,消弭了斗志,萎靡了生命。
心中有些伤感,筱筱知道健康的可贵,尤其看着身边的人在苦痛中饱受折磨,而,这具身体自小便有心脏病,若非有内力护身,她或许早就香消玉殒了,更何况那段怀孕产子的艰难日子。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最好的朋友,虽然他已经习惯了缠绵病榻,她却希翼着他有一天能够好起来,可以肆意地享受生命的快乐,不用再将自己困于这斗室之内 !
想起自己的儿子,她的心里暖暖的,伤心过,绝望过,当心情渐渐淡定,往日伤口已经结痂,遗忘也好,刻意掩埋也罢,至少,她不会寂寞了。
人生总有可大可小的缺憾,只是她该学会满足了,哪怕失去的曾经痛不敢生 曾经沧海难为水,虽然午夜梦回的折磨摧心肝。
筱筱点点头,“嗯,今天是你的生辰,每年我都会为你庆祝的,怎么又会少了今年的!”
南宫尔玺笑得温和,眸中有些满足,也微微有些复杂,“只是今年不同往年
你已经是他人之妻了……”顿了顿,他问道, “他对你好吗?”
筱筱点点头,“嗯,她对我很好对彬儿也如同己出。”
“那就好。”他的眸中满是欣慰,这样一来,说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筱筱心底不禁苦笑何尝不明白他的苦心只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凌涵其实是女子呢?他的心意她也明白,他的不敢奢望她也明白,只是她已经给不起任何承诺了, 不如顺水推舟……
有些事情,知道或许比不知道要好……
“我看你今天的精神好多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如我们今天出去走走,可好?”筱筱想了想,道,“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就去湖上泛舟,如何?”
南宫尔玺点 点头,“好,我也有此打算。”只是很快地,又微微皱眉,“你确定凌寒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你来这里待得久了?”
筱筱摇摇头,不禁笑道,“不会的!她现在估计也很忙,忙着要娶她的第三个老婆过门!”只是话刚说完,不禁一顿,知道这话不该在这里说的,因为南宫尔玺很快就变了脸色。
“什么?他又要纳妾?!咳咳——”捂着嘴巴,胸腔内的怒火窜起,“他怎么可以如此……”
筱筱赶忙摇摇头, “不是不是!她不是真的想纳妾她只是想帮那个青楼女子脱籍罢了,至于娶她过门,也只是为了让她摆脱男人的纠缠,如此而已。”
“真的吗?”他半信半疑问道。
筱筱点点头,保证道,“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也不会如此悠闲地拿这个说事!放心 吧,我的生活很好很幸福……”
“那就好,咳……”他脸色稍缓,“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出去,这里真是闷死了 !对了,彬儿呢?将他一并带过来吧,我很久没见他了,他这样的年纪,也最爱玩闹 了。”
“他当然与我一起来的!只是刚才跑着去找小黑了我这就去将他抱回来。
南宫尔玺点 点头,“快去吧!最近南宫世家有些混乱,你别让他乱跑。”
“我知道了。”筱筱心底也惦念着那个顽劣的孩子就怕他不乖不听话又跑到前面去凑热闹了于是便提起裙子出去。
可是院内空无一人她一声叹息,四处开始找人。
就在她怀疑那孩子是否又躲进那个假山隙绫里伺机捉弄人而进了假山的时候,蓦地,身体一顿,刚想走出的脚步一缓,缩了回来,只听到外面两个丫鬟正在窃窃私语。
“今天来山庄的两位公子长得真俊呢!”一个丫鬟惊叹道声音不似平常得娇媚妖娆粉脸通红。
“是呀!”另外个丫鬟附和道,脸上娇羞无限,随即想到了什么,目光瞬间羞得可以滴出水来,“你不知道,那个穿白衣的翩翩公子还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当时我都要化威一汪春水了。”只是当时沉溺在绯色中的她,根本分不出对方的眼神是趣味还是厌恶。
“诶呀,你真不知羞!”
“那有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丫环不以为然道,“如果你被他看一眼肯定马上脚软当场摊成烂泥了。”
“话说!”另个笑骂着,却袖子掩口,笑得花枝乱颤。
“不过——”丫环正色了一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公子虽然看似斯文
可怎么就偏偏也爱大少爷的游戏呢?”
“什么 ?”另个惊呼,只觉得脊背生寒,心有余悸,“这可怎么好?那我们怎么办呢?最好这段时间避而远之别让人抓了去!”
丫环笑笑,“我这不拉你一起来这里了吗?这个角落向来僻静,这样我们就借口给老夫人买东西总管也就找不到我们了。”
“那就好!”那人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丫环顿了顿欲言又止。
“怎么了?莫非是谁你熟悉的被抓了去?”
丫鬟摇摇头,“只怕山庄里那个没爹的小野种就要惨了 !”
“他?他怎么了?”另外脸上眸色纯熟好奇,倒也没有多大的同情之色,反而的隐约有些雀跃。
“他被总管带走了!不过这样也好,那个没爹的小野种虽然长得可爱,可看着确实碍眼!二少爷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让我们待他如上宾!”她的声音有些愤愤不平,眸中尽是嫉妒之色,“也不过那么 点姿色,而且还是生过孩子的!却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的妖术,竟然能够让凌寒娶了她回去,甚至还愿意接纳那个小杂种!”
“就是!”另外不住地点头,“那女的看起来也不过长得那样!分明是个二十来岁的老女人了,却还是一副纯真不染世事的模样,骨子里就是个骚蹄子、狐媚子,看了就让人有气!这下可好,儿子就被当成箭靶子了,看她到时候怎么哭!”
她们还在继续泄愤着而假山后早已没了人影。
脚步匆忙,呼吸急促,筱筱一路奔跑,心中止不住大骇,以前,她便时而听闻大少爷阴狠嗜血,爱杀威性,所以经常在山庄内以射杀仆从为乐。
她的儿子!为何这世间总有那么多残酷的人!
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也瞬间疼痛的厉害,可是她已顾不得吃药,只是竭尽全力往前堂奔去。
若是她的儿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一定会让所有人企图伤害的人 一块儿陪葬的!一定会的!
她,早已不是最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也不再是那个善良得随意她人欺负得的小丫鬟了 !
现在的她是个母亲,也只是一个母亲!她的孩子,就是她的全部!
萧魅洛看着眼前一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奴仆,完美的唇瓣渐弯,勾起的弧度含了一抹若有所思,好似淡淡的讥嘲,好似冷冷的不以为然。
南宫鑫上前,“公子,人已经给你带来了。”说着大手一挥,让管家奉上全弓银箭,“公子,请。”
这时,一旁的冷峻男子才抬眼看了他一眼,眸色冷冷的,也是波澜不惊的无动于衷。他的目光很随意地扫了一眼那群仆从,在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之时,不禁微微一愣,剑眉微敛,眸子微微幽深了几分,心中蓦地有种萁名而微妙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即涟漪浅荡,再也难以寻回最初的安宁。
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从她离开之后一一一一一
眸光微微一暗;心情顿时变的浑浊不堪。
这时候,在她身旁伺候的丫鬟微微瑟缩了一下,只觉得这个英挺沉冷的男子一下子好似笼罩在了阴霾之中,全身散发者挥之不去的冰冷,寒气摄人。
萧魅洛伸手拿过管家手上的金弓银箭,看着手中雕工精致的弓箭,“看似确实是把好弓, 却不知道用起来如何?”
“大人一试便知。”南宫鑫讨好道。
萧魅洛点头, 目光扫过一地因为恐惧而开始瑟瑟求饶的人目光却仍是温润,瞬间,身体迈开,气势凌人地搭孩拉弓,冰冷的箭头闪烁着寒光。
众奴仆见状,猛地纷纷站起,四处逃窜,只有——
那男孩子还是怒焰滔天的模样,炯炯含恨的目光盯着他,脚下站立着,身体不动分毫。
四目对视,萧魅洛忽然身体一顿,微微蹙眉,因为那双怒目的眼睛……
好像……太像了……
他永远都忘不了这对眼睛,属于她的眼睛……
她的死,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彻底底,天涯海角,他再也难以寻到她的芳踪
一眼五年有余,而她,此刻又在哪里?那个单纯的女子,若不是他临时起意将她带在身边,她也不会落得四处飘零的日子……
“一群坏蛋!”男孩狠狠啐道。
被他的一句骂声从恍然中拉回神,萧魅洛上孩的手松了松,唇边隐约泛起一丝趣味的笑意。难道这小孩真的一点都不怕吗?只怕不是不怕,而是不肯屈服吧!
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也是这般的性格,无奈性格的棱角终究还是不得不消磨在现实中披起红妆低头敛目。
所谓深闰娇养虽然可笑可耻,他倒也不在意,反而有些庆幸,如此这般,让他躲过了诡谲浮动的暗潮,冷眼旁观看明争暗斗的欲求,更有机会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不是一道圣旨让他去和亲的话。
他时常在想,如果那时就已经预见了结局,那么他当初还会决定带上她这个“陪嫁丫鬟”吗?下意识的,他排斥着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的,可是——
有时候,世事总是太过不得已,一如他嫁到异国他乡,一如他以为自己掌控的命运到最后才发现,他也不过只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虽然那个人是他最尊敬、也是唯一爱的人。
听到男孩如此不恭敬的骂话,南宫鑫不禁大惊,那总管赶忙上前,一手拎起彬儿的襟口,“你这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