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是当年的洪官在世,甚至说是观音菩萨显灵了。
进了洪官祠,苏郡格才知道原来这里拜祭的竟然是明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洪承畴,所以才名为洪官祠。
“只是,这个系出名门王族的大将军最后还是明朝叛军,归顺了满清。”苏郡格审视着大厅中间正襟危坐的石像。始乱终弃之人,苏郡格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大丈夫能屈能伸,明朝当年已然颓败不堪,民不聊生,或许洪承畴的选择也是为黎民苍生的考量。
“可是,这里的人老百姓却不是这样说的啊。”齐昱讲出了他的所闻,“传闻这永平镇的地道就是他领着将士挖掘的,为的就是躲避清军入关和吴三桂的叛军,后来满清发现了地道,于是就要放火屠城。洪承畴主动献身,投降了满清,换来永平镇的安宁。”
孰是孰非,早已随着历史的烟尘消散开去,徒留后人评说罢了,而自己,说不定若干年后也会成为别人的谈资话柄,甚至是传奇谣言呢?
壹肆柒·暖日西湖三月时()
今晚的月光极美,银辉自浓墨般的夜幕中倾泻而下,铺天盖地的清亮将这啾啾虫鸣的夏夜全然笼罩,一时之间天地相映,竟然是这样的晶莹剔透。
深深呼吸还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人也仿佛已经融入这天地之中,全然的忘我。齐昱走进了她也没有察觉。
“更深露重的,站在外面干什么?蚊子还这么多。”
“有这个,云嫂给缝的香囊,可驱蚊子的。”苏郡格把手里的香囊扬了扬,“屋里太闷了,还不如外面,这避暑山庄果然名不虚传,白天热到了晚上就凉快多了。风景也好,星星都比别处的亮很多。”又想起齐昱刚收到邵震送来的文件,问道:“上海那边事多吗?要不你先回去吧。”
揽她在胸前,“能有什么事,就是一批军费,找我签个字就好。刚刚替你打完仗就撵我走,你也太没有良心了。”
苏郡格知道他在开玩笑,抿嘴一笑,靠在他的肩头。
“还在想白天的事?”齐昱也把他的头靠在她的额发上。
苏郡格没有回答,就是默认。望着皓月如银在夜空中绚烂的清光,轻叹了一句,“快十五了啊,月亮一天比一天圆了……”
“是在担心岳丈大人了?不是说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吗?”
苏郡格站直了身子,回头微笑看他,“你又知道……”
齐昱再次把她拥在怀里,“不过就是想家儿而已。你是我媳妇,要是连你想什么都猜不到,那不是白娶你了?”然后却叹了一口气,“可是你呀,非要办妥了这边的事情才回北平。白天的事情你也见到了,这几个县衙门掌事的个个都是人精,也是绝对的墙头草,现在还是北洋府的天下,要是换了别的派系立马就会见风使陀。拿些钱财赈济都面露难色,以后更加难办了!”
难办也要办,这也正是苏郡格所要考量的地方,东北军能如此的轻易占领永平镇,也都是因为永平镇的镇长投诚,结果遭殃了全镇的百姓。
“要不这样,把这些人全部都关起来,什么时候愿意拿钱再放人?”齐昱的办法简单粗暴。
“治标不治本啊,总不能每次都把他们给关起来要钱赎人,这样岂不是更尽失民心,给了他们反叛的机会。”苏郡格言语委婉,却态度坚决。
并不是因为缺钱,所以苏郡格才会如此。钱这东西,少了不是好事,多了更不是好事。各县各镇的钱都握得太紧,财政不收归中央,早晚要出大乱子,有了两个臭钱就敢个个犯上。
至于齐昱特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他的办法有点慢,也不想苏郡格总是这样呆在承德操心,于是抛出第一个办法就太过生硬。
见她如此反对,齐昱也只好将更合适的法子讲出来,但是牵扯到安楚辰,他还是慎重一些。刚刚织造厂的军用被服订制上他就来了个釜底抽薪,提前将冬用被服提了货,安楚辰后脚就收购了织造厂,却发现沪军装备早已交钱提货,那可是他花了大价钱收购来的,两倍的价格,最后还是让齐昱给捷足先登了。
这次因为北洋军的事,又要让安楚辰大出血,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怕就怕安楚宏那个老狐狸不答应。看样子有时该让步就要让步,可人都是不长前后眼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她,也罢,就让安家尝点甜头吧,费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收回来的织造厂总的派上用场。
于是一通电话达到安楚辰处,将打算以纸币换银元的做法说给安楚辰,期初安楚辰自然是有顾虑的,电话那头就已经有些迟疑的语气。不为安氏的生意,也因为他害怕过不了安楚宏的这一关,但是齐昱说了,山东和湖北那边的买了他的面子,冬季的被服军装就由他收购的织造厂出货,安楚辰这才顺利答应。
齐昱挂了电话暗叹一句:“果然是无奸不商。”
壹肆捌·和气雍容自有春()
回北平的那天进城时苏郡格吃惊不小,她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北平城的城门大开,从德胜门进来这一路上都打扫干净,还设了路障隔开车队。从道路正中央开出了一条大道,一路过来,到了快到宣武门的时候地上直接就铺上了红毯来迎接北洋军,街道周围大老百姓们一路挨挨挤挤的就从德胜门跟到了宣武门,欢呼雀跃,拼命鼓掌,大喊“北洋军万岁!”
始料未及,饶是苏郡格历来沉静内敛的性子也觉得意外非常,老百姓们这厚爱北洋军的表现自然也让苏郡格喜上眉梢,坐在车里将玻璃摇下来,一边给人群挥手致意,一边轻笑着问齐昱,“这会不会是你的主意啊?”
齐昱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是北平不是上海,我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发动不了全城的老百姓夹道相迎。应该还是夫人魅力大,领兵打仗不输须眉男儿,大家都是来一睹巾帼芳容的。”
“那应该是父亲的安排?可是也没有道理啊。之前不是还说有学生游行反对派系战争,这转眼就成了全城拥护,还真有些不适应。”
齐昱当然也觉得意外,过他思考着这也肯定不是苏淳严的作为,哪有自卖自夸的?看了看外面有一个横幅大的是全国商业联合会,难道是安楚辰的手笔?这倒也说得过去,为了苏郡格,安楚辰和林承两肋插刀都不是问题,举办个欢迎仪式还算事吗?如此声势浩大,倒是齐昱低估了安楚辰的能力,他这生意做得,蜚声海内外啊。
最终谜底揭开之时,迎接他们的人更让人吃惊,谁会想到是徐泰徐大总统!?
因为人群相迎,北洋军入城的速度也全然放慢,一路行来和人行走的速度也差不了多少。前哨车先停了下来,只因为看到徐泰在城门下设了一个观礼台,领着一帮子政府要员,拉起横幅标语上书“热烈欢迎我军讨伐乱党凯旋归来”几个大字。
孙夫明立刻命人停了车,让士兵去给后面的苏郡格报告,大总统亲自迎接,总是要做个表面礼节的,大小姐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
听了士兵把前面的情况汇报了一下,苏郡格当然也是心领神会的。人家面子给到了家,她总不能搞得功高盖主,原来还是章显昌这个人情给送对了。
苏郡格与齐昱携手出了汽车,这一下车可不要紧,本来山呼海喊,人声鼎沸的场面却让这两个人的出场给震慑住了一般,竟然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翘首以盼想得见苏大帅的千金与姑爷一面,这下终于如愿了。男的英俊挺拔,女的飒爽英姿,这一对璧人站在人群中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徐泰老远看着这两个人站成的一道奇景,捻了一下手腕上的沉香佛珠,轻叹鹤立鸡群原来是这般光景。
苏郡格向众人微微颔首致意,一路与齐昱并肩步到徐泰面前。而后一个正式的军礼,“大总统好!”
徐泰赶紧微笑去握苏郡格的手,十分激动的说:“一路劳累,辛苦了,辛苦了。”同时也握了握齐昱的手,“少帅远道而来,有劳了,有劳了。”
堂堂的民国大总统如此的做小伏低,还不都是因为手中无权,权里无兵,全靠看别人的脸色过活。苏郡格与齐昱是头一个这么给他脸面的人,人家给面子他自然也就知道轻重,这样的礼尚往来多么和谐呀!
齐昱虽然平日不怎么待见这位有名无实的大总统,但就像苏郡格说的,尊老爱幼这还是必须的,怎么说他也年近花甲,礼貌一定要讲。齐昱也是恭恭敬敬的一个军礼,而后回握徐泰的手,答话道:“多谢大总统关心,这都是晚辈们应该做的。”
又与其他政要寒暄了几句,孙夫明走上前来,毕恭毕敬道:“请大总统与司令,少帅,和诸位长官上车,苏大帅在趣园设宴等候为众位接风洗尘,请,请……”
壹肆玖·好雨初晴东郊媚()
回北平的那天进城时苏郡格吃惊不小,她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北平城的城门大开,从德胜门进来这一路上都打扫干净,还设了路障隔开车队。从道路正中央开出了一条大道,一路过来,到了快到宣武门的时候地上直接就铺上了红毯来迎接北洋军,街道周围大老百姓们一路挨挨挤挤的就从德胜门跟到了宣武门,欢呼雀跃,拼命鼓掌,大喊“北洋军万岁!”
始料未及,饶是苏郡格历来沉静内敛的性子也觉得意外非常,老百姓们这厚爱北洋军的表现自然也让苏郡格喜上眉梢,坐在车里将玻璃摇下来,一边给人群挥手致意,一边轻笑着问齐昱,“这会不会是你的主意啊?”
齐昱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是北平不是上海,我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发动不了全城的老百姓夹道相迎。应该还是夫人魅力大,领兵打仗不输须眉男儿,大家都是来一睹巾帼芳容的。”
“那应该是父亲的安排?可是也没有道理啊。之前不是还说有学生游行反对派系战争,这转眼就成了全城拥护,还真有些不适应。”
齐昱当然也觉得意外,过他思考着这也肯定不是苏淳严的作为,哪有自卖自夸的?看了看外面有一个横幅大的是全国商业联合会,难道是安楚辰的手笔?这倒也说得过去,为了苏郡格,安楚辰和林承两肋插刀都不是问题,举办个欢迎仪式还算事吗?如此声势浩大,倒是齐昱低估了安楚辰的能力,他这生意做得,蜚声海内外啊。
最终谜底揭开之时,迎接他们的人更让人吃惊,谁会想到是徐泰徐大总统!?
因为人群相迎,北洋军入城的速度也全然放慢,一路行来和人行走的速度也差不了多少。前哨车先停了下来,只因为看到徐泰在城门下设了一个观礼台,领着一帮子政府要员,拉起横幅标语上书“热烈欢迎我军讨伐乱党凯旋归来”几个大字。
孙夫明立刻命人停了车,让士兵去给后面的苏郡格报告,大总统亲自迎接,总是要做个表面礼节的,大小姐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
听了士兵把前面的情况汇报了一下,苏郡格当然也是心领神会的。人家面子给到了家,她总不能搞得功高盖主,原来还是章显昌这个人情给送对了。
苏郡格与齐昱携手出了汽车,这一下车可不要紧,本来山呼海喊,人声鼎沸的场面却让这两个人的出场给震慑住了一般,竟然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翘首以盼想得见苏大帅的千金与姑爷一面,这下终于如愿了。男的英俊挺拔,女的飒爽英姿,这一对璧人站在人群中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徐泰老远看着这两个人站成的一道奇景,捻了一下手腕上的沉香佛珠,轻叹鹤立鸡群原来是这般光景。
苏郡格向众人微微颔首致意,一路与齐昱并肩步到徐泰面前。而后一个正式的军礼,“大总统好!”
徐泰赶紧微笑去握苏郡格的手,十分激动的说:“一路劳累,辛苦了,辛苦了。”同时也握了握齐昱的手,“少帅远道而来,有劳了,有劳了。”
堂堂的民国大总统如此的做小伏低,还不都是因为手中无权,权里无兵,全靠看别人的脸色过活。苏郡格与齐昱是头一个这么给他脸面的人,人家给面子他自然也就知道轻重,这样的礼尚往来多么和谐呀!
齐昱虽然平日不怎么待见这位有名无实的大总统,但就像苏郡格说的,尊老爱幼这还是必须的,怎么说他也年近花甲,礼貌一定要讲。齐昱也是恭恭敬敬的一个军礼,而后回握徐泰的手,答话道:“多谢大总统关心,这都是晚辈们应该做的。”
又与其他政要寒暄了几句,孙夫明走上前来,毕恭毕敬道:“请大总统与司令,少帅,和诸位长官上车,苏大帅在趣园设宴等候为众位接风洗尘,请,请……”
壹伍零·满城中落花飞絮()
“给父亲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