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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舔了舔嘴唇,然后浅咬着,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声音缓缓,掩饰的干净,“不用了。”
紧紧的箍住她的上半身,“还在生气?到底怎么才能原谅我?郡格……郡格……”这种拥抱的感觉,却那么的似是而非,她在自己的怀里,没有任何的亲密感,他们是曾经的夫妻。
“别这样,我们离婚了,不用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好合好散。”苏郡格的声音不大,字字句句却清晰的让齐昱听的耳膜发疼,她就这么狠心。
轻而易举的把她抱离地面,她比那时纤轻了太多。
后脚跟一磕,关上房门,只剩他们两人应该更好说话。
“听我说,我会送你走,去美国,还有齐府其他的人,那边现在还算太平,不会有人打扰你怀孕生产。郡格,我们不要分开,不要因为那些外界的舆论就把我们分开了,当初我就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压根没有想到你根本就是为了离开我才编的瞎话。郡格,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应该比谁都了解,是我错了……你说孩子不是我的,怎么可能不是我的……”齐昱的话絮絮叨叨,毫无伦次,把苏郡格听的完全控制不住。
他说的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饶是苏郡格已经努力克制了所有,却还是忍不住眼泪涌出眼眶。
贰贰肆·王图霸业成何用()
以真情换真心,齐昱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做到了。
苏郡格沉默,她真的不知道该给他说什么好,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其实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在乎他,必然也心疼他打自己的几巴掌。
“何苦呢?”
半晌,话一出口,苏郡格就出卖了自己方才的掩饰。
“没有你,就是千般万般的苦,咽都咽不下去”
一吻压上,齐昱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整个人被抵在墙角,没有反抗的机会那就不反抗,当然不反抗也不等就是迎合,就那么紧紧的抿着嘴唇,严丝合缝。
齐昱的吻越来越觉得有点绝望,他松了她的唇,一脸不解的看着她,看着她的心如死灰一般的脸色。
“苏郡格,是不是我太宠着你了?太惯着你了?”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原本那还是圆润脸庞,而今两腮深陷,时而苍白时而蜡黄的脸色,曾几何时还能见到红润?就连那双杏圆的眼睛也不似以前有神,眼眶深陷,眼神灰蒙蒙的一片,这样的苏郡格就算是在承德的战场上也不曾有过,齐昱心疼至极,她这一孕,就跟去了半条命一样,女人最脆弱的时候,最无助的时候,最没有人可以分担的时候,也就是现在了。
苏郡格不说话,垂下眼帘,闭了眸子,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宠着你,惯着你,由着你敢给我说分手,说离婚,说走就走,你只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你以为你离开了就是成全我了,你觉得这样做就是爱我至深,就没有想过你走了,我呢?我对你的感情,你又知道多少?”齐昱的声音颤抖,指印留在她的脸上,他嘴上苛责,到底还是心软,捏疼了她,也伤了自己。
“你走的倒是干脆,留我一个人看着你在房间里剩下的东西,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是什么滋味?苏郡格,你知不知道?”顿了顿,齐昱皱着眉头,看着她在自己的对面眼角流泪,咬牙坚持,“你知道不道,你在我这里已经是谁都不能代替,你走了,我的心也死了……”
“你跟我说何苦呢,是,我也想着,我这是何苦呢?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这是何苦呢!”一拳捶到墙上,顿时一片鲜血淋漓。
“明煊……”苏郡格叹息般的回应,她亦是心中百般难受。
这样的相互折磨,说到底了不过就是因为如今的世道艰难,与一方统帅来说,手中没有了权力,岂不就是任人宰割?
在与东北军的政权之中,齐昱已经失掉先机,如果她还在他的身边是不是就要把整个沪军葬送在全国人民的吐沫中?
她为的是他的权力,他为的是他的情感,谁都没有错,错的就是世事弄人,造化非常。
齐昱也曾想过,就此放弃,毕竟身在上海,身居要职,想找个女人有何难处,更何况,他也曾经是那个被人称为花花公子的风流少帅。
可是,等真的女人送上门来,不管是妩媚妖娆的,还是清纯可爱的,又或者是温柔腼腆的,他齐昱竟然一个都瞧不上了。
曾经只是曾经,那人来过,就算是走了,后面的人也不过就是步了她后尘而已,哪怕替代,连她的影子都算不上。
想来杜天坤送来的那个应该是最合适的,别说是长相,就连身高都跟苏郡格无差别,也是一米七几的个头,长相上更是集合了苏郡格的大方高贵和简奉仪的温婉纤柔,甚至还有沈璐娜的万千风情。
齐昱初见这个叫柳如湘的女人时,确实有些吃惊,在她身上,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苏郡格的样子,清冷自持,只是眼角眉梢上的些许露怯又让人怜爱。
毫不意外的几次宴会酒会上都有她的出现,却不主动接近,时不时的浅笑顾盼,饶是个男人都收不住自己的关切外漏,更别说齐昱那时候的意志消沉,自然对她多加青睐。
终有一次,喝的真是过了头,柳如湘捡了个大机会,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红唇眼看就要黏上齐昱的嘴角,却突然听他说了一句,“郡格还在等我回家,麻烦小姐帮我叫一下我的副官。”
柳如湘愣在当场,匪夷所思的看着齐昱,不可相信,却又咬了嘴唇贴了上来,被他一把推开,“松手!滚一边去!”踉跄着站起身来,看着跌坐一边的绝色佳人,皱着眉头,摸了一下鼻子,“她的身上从来都是淡淡茉莉香……”
柳如湘下意识的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没错啊,也是茉莉味的香水,怎么就不一样了?
“少帅……”
齐昱回头,看着她的满脸疑惑,淡然一笑,墨色的大衣被邵震披在身上,纵然已经酒醉,却也丝毫不减意气风发,反而是刀劈斧凿的英挺五官里多了些慵懒和戏谑,真是有这份闲心给她解释,“她是唯一,谁都没法代替。”
柳如湘这时恍然大悟,收拾了外套,仓惶逃窜。
邵震开车,镜子看着齐昱单手支头,双眸望向车窗外面,上海的初雪竟然就在这样的黑夜里无声无息的铺天盖地而来。
他想过放弃,可是那颗心却不由自主,比她美得,比她好的,不是没有,是他齐昱不想要。仅此而已,他就投降了。
苏郡格,你赢了……
对面人再没有什么动静,苏郡格缓缓的睁开眼睛,泪水模糊,扑簌簌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眼前的齐昱一会儿被模糊,一会儿被放大。
抚上他的脸颊,那红色的指印,苏郡格到底还是心疼,如鲠在喉却说不出来一句话,指尖冰凉,抚在他的脸上,如轻雪渐触大地。
“苏郡格,不要自作聪明,与我来说权力重要,但是却不属于我一个,可是你,与我来说足可以是全部。”齐昱沉了沉声音,淡淡道,“咱们的父亲不就是个好例子?”
当此乱世,政权更迭的如走马灯,风水轮流转的道理谁都懂,却在这样的时候,她苏郡格竟然不明白了呢?
是了,权力与每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手里有兵有炮,时时刻刻都可以起事造反,看着这个权力是炙手可热,可是转眼的走马换将,难道不是最卑贱的吗?
“是,我知道了……”
苏郡格的话才出口,就又被吻住,她一直被动,这会儿被逼的无路可退,舌尖感受着他的气味,从未改变过。
贰贰伍·兰麝香中看鸾凤()
越吻越是没有把持,苏郡格察觉到丝丝的危险信号,一手捂住了小腹,另一只手去推齐昱,“不行!”命令的口吻,把齐昱从沉沦中拉了回来。
“我知道……”简单的三个字,又一次把旧事翻了出来,没错,他是知道,因为他当年就差点当了父亲,那个时候孩子是简奉仪怀的。
标准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齐昱这是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我是说,我知道了,不会过分的,你放心。”
越描越黑,苏郡格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还是心里放不下,可是计较太多又有什么意义?若是愿意跟他相伴就该摒弃前嫌的,缓缓一句,“我累了。”
……
灯烛摇红,炭火在铜盆内燃烧的正是热烈,屋子里自然是暖和了许多。齐昱看了看这屋子里的陈设,在这样的一个乡下小镇已经算是难得的好条件了,比着齐府那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也算是林承的一番苦心了。
地方简陋,也有简陋的好处,不起眼,不惹人注意,只不过是辛苦了她,怀着孕还要吃这样苦。
齐昱苦笑,要不是林承,恐怕自己再想见到她也是枉然,到底还是需要感谢一下这个情敌了。既是如此,也算是成全了自己了,那这样的好意,如果自己再不笑纳,岂不是辜负了?他认为自己还是很会从善如流的。
从来也没有怎么样的伺候过人,齐昱这回算是豁出去了,就连洗脚这样的事情都给苏郡格亲力亲为。实在是不适应他的这样作为,苏郡格突然不太好意思,两个人之前的夫妻关系甚至都被忽略。
“这个孩子……”欲言又止,苏郡格觉得倒是实话实说的好。
“只要他在你的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其他的我不想知道。”齐昱的打断斩钉截铁,他认定了,那就是认定了。
皱着眉头看着齐昱精心的伺候着自己,他原本的剑目星眸平日里都是硬朗霸气的,到现在也记得承德的时候他的那身北洋军的军装,在他身上如此的贴合,只看那身形挺括,脊背笔直的器宇不凡就已经让人目不能移,更何况还是这样的英俊长相,眉峰上挑,凤眸星目,瞳光深邃,那时他的目光淡淡扫过,霸气凌然甚至有种不可言喻的王者之气都让人稍稍畏惧。
每次自己与他对视也都觉得是凝神屏息,丝丝紧张,总觉得自己看着他的双眸时,那对瞳仁有着非凡的力量似乎能把自己给吸进去,沉沦不已。
想着他也是情场老手,对于是怎样取悦女性自然是信手拈来,自己当初刚刚得到他的表白就想着再不能堕入他的圈套之中,不可自拔,却不想中还是当了他的俘虏,那双眼睛真是立功不少。
而今看着他真的是实心实意的对自己好,却想着他又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人物,如此这般真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觉。苏郡格与他夫妻一年,不管曾经多么亲密,甚至现在怀了他的孩子,心里总还是与他隔着些什么。
曾今自己借故离开,所说的那些话,真真假假,她心里自然是说不清楚的,到来也是自己的性格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总是没有拿他当自己的贴心人吧。
曾听刘婶和云嫂两个人的闲话,便是夫妻很多事也是不能一一巨细的,心事,谁都会有。苏郡格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心事太重了,托付终身,托付终生,却未必就要托付心事,托付心绪。
“放着吧,让云嫂收拾。”总觉得他也不是干家务的好手,苏郡格被伺候的理亏。
“难得我有时间,能给你做的不多,你讲究享受一下吧。”齐昱半开玩笑,把她的被角掖好。
“我跟你有话说,叫云嫂进来收拾,你到底不如她顺手。”苏郡格也没有多想,直接开口。
一句话说的竟然这么直白的就嫌弃了他的能力,齐昱挑了挑眉毛,看着这一地的水渍,倒是自己真的不是过平凡日子的好手。
哑然失笑,将云嫂叫了进来,须臾,收拾利索,屋里就剩了他俩,这会儿倒是安静了不少。齐昱半倚半靠的在床头,看着她欲言又止,顺手把玩过来她的发梢,看的仔仔细细,有些分岔,也不撕以前的那般黑亮,她显然是营养不好,虽然头发长了,却没有之前的精神。
“给我说什么?”
“孩子是你的,我……就是故意想气气你……”
苏郡格撒谎不易,说出实话来更是不易,这就跟作奸犯科被抓现行一样,承认错误倒是比撒谎时候需要更大的勇气。
禁不住想笑,齐昱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把,“早就说过了,你是什么人,我很明白,再说了,你的撒谎手段实在是不怎么高明。”
果然是他的孩子,内心的欢呼总是要被压制住的,靠着自己的分析,倒是不如她亲口承认的更让人踏实,让人欢欣鼓舞。
齐昱掩饰不住的高兴,嘴角的笑意漾出温暖,他不是第一次做父亲,但是第一次感受到做父亲的喜悦。只因为这个女人是苏郡格,是她而已。
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