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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老夫人要过来……”
“嗯。”
齐昱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仍旧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老夫人口气不太好,恐怕是因为最近那个……宁漫心的事情……”
经邵震这么一提点,齐昱才抬起头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母亲从来不往军部里迈步,就算是当年父亲还在位时也不曾登门,这会儿来,想必是“来者不善”。
不过跟自己的亲娘解释一切应该不是个难题,顶多多费一些口舌罢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齐昱还是有的。
“你去给接过来吧,什么都不用说,我会给解释清楚。”
“是!”
……
这么一交代,白琳问邵震自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把所有的气都准备好,都冲着齐昱撒呗。
怒气冲冲的杀进齐昱的办公室,就连齐昱的一脸热情迎接都置若罔闻,抱着肩膀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眼神就瞪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恨不能目光化刀锋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才舒心。
“母亲喝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没心情!脸上臊得慌,喝不下去!”
一上来就言辞激烈,完全不给齐昱解释的机会。
“母亲这是来兴师问罪的?”齐昱陪着笑脸,却也不敢甚是造次。
“哟,看样子,少帅这是早有防备了?”白琳压根不给好脸色。
无奈的皱了一下眉头,齐昱赶紧扯开话题,他突然觉得自己就算是说破了大天,可能在白琳这里都会成为敷衍搪塞,还是另寻他路吧,有个人的解释一定比自己强上百倍。
“母亲,您不是早就想见郡格吗?今天这个时间正合适,咱们现在就开车过去吧?”
“你还有脸提她?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你好意思去见她,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齐昱眨了眨眼睛,白琳这边已经不稀罕搭理他,把脸别到了他处。
良久,房间里没有丝毫动静,白琳也不想说话,齐昱就陪着不敢言语。
母子两个一致的安静,沉闷,终归还是白琳先说了一句,“好,带我去看看她……”
她觉得自然这样的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那还不如先去解释给苏郡格听听,也省的从别人的嘴里说了出来,到时候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再说了,白琳确实想去看看她,听说她怀孕辛苦,当婆婆的且不说尽职照顾什么的,还把她扔在了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都是生养过的女人,于心何忍啊!
自己曾说过不会亏待了她,可竟然让她怀着齐家的骨肉躲在外面,这于情于理都不该是齐府人做出的事情。当年邱珍因为自己进门就掉了一个孩子,白琳的心里就有些难受,她出自书香门第,受得教育是贤惠温良,知书达理,虽说那事错不在自己,可是终归也是一条命啊,造孽,造孽哟!
这些年她身为大太太对邱珍也是百般照顾,多少也都是因为当年的过往,白琳心里觉得是有些对不住邱珍的。
也不是不往好处想,只因为苏郡格而今被扔在外面,不知道受的什么样的罪,遭的什么样的难,白琳就怕她有个万一,保不住孩子,再伤了身子,她心里着实难受,着实的放心不下,不去瞧一眼,终归不踏实。
贰叁贰·渔樵来访无别语()
可是才上了车白琳就后悔了,给齐昱说:“我这两手空空的,去哪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算怎么回事啊?赶紧下车我买上几样吃的给她带上。”
“您放心吧,她那边没有像您想象的那么不堪,也是不缺吃喝的,不用带什么的。”齐昱安慰白琳。
“再好能比的了自己家里的好?在家百事顺,出门万事难,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你要是不上心那可真就是叫她没活路了……”白琳絮絮叨叨的终归还是觉得放心不下,齐昱倒是耐心十足的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埋怨自己,毕竟那是自己的媳妇,她这样的埋怨自己也只能说明一件事,亲妈都是为自己好的。
云嫂和刘婶这厢正凑在一起给苏郡格准备着小孩子的衣裳,苏郡格本来也想着亲力亲为,怎么说也是亲娘。可是两个人说什么都不让,一是说她未满三月,还不稳定,害怕累着,二是孕妇拿针实在是不怎么吉利。
苏郡格虽然觉得自己最近已经好很多了,整日的懒着不动也实在是娇气,再者她也不怎么信这么多的说法,可是终归人家是为自己好的,也就只能作罢。
一旁看在眼里,就当是学活了,针黹女工这些她实在是不怎么擅长,以后有了孩子缝缝补补的都是难免。
“郡格,郡格……”
苏郡格听着这个声音实在是耳熟,觉出来应该是白琳的声音,可是却不敢相信,生怕是自己幻听了,就不敢多作计较,伸出头去看着楼下。
真的是白琳?
竟然真的是白琳!
“母亲……”苏郡格惊呼出口,又掩了口唇实在是大出意料。
“大小姐,可仔细脚下,慢点下楼啊。”云嫂跟在后面不停地叮嘱。
顾不得许多,苏郡格扶着楼梯把手恨不得是一路小跑迎上了白琳,多日未见,骤然相逢,一时都难掩真性情,泪水止不住就流了下来。
白琳一把将苏郡格揽在怀里,“你可是担心死我了,离家钱都没有给我言语一声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让人操心呢?……”
“是,是……郡格不好,害母亲担心了,母亲……还请原谅……”苏郡格已经是有些泣不成声了。
齐昱跟在白琳的身后,一直的微笑,这样的画面实在是难以言表。
大时代下,动荡的生活多少人都会经历各种的生离死别,齐昱虽然生就是位高权重,未经历过那些平凡人家的生活,但是所有平凡的感情他一样都不会缺少。
云嫂没见过白琳,远远的看着就觉得苏郡格这样哭实在是对孩子不好,但是又不好上前说明,只有干着急。
刘婶心直口快,接着就说:“这大冷天的就别站在外面了,进屋里暖和暖和再聊吧?”
“是是是,进屋,你现在可不能哭啊。都是我太心急了,进屋吧!”
白琳扶着苏郡格往屋里领,齐昱赶紧赶上前来揽住苏郡格的腰部,搀住她也一起进了屋里。
“噫!这里怎么这么大的霉味啊?!这是怎么住人的呢?”白琳进了房子扫视四周就赶紧用手绢捂住口鼻,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
“二楼好些,去二楼吧。”苏郡格反手扶住白琳的胳膊。
“郡格啊,你怀孕呢,这地方条件太差了,我都怕晦气啊!你说你……要不然你跟我回去吧,在这样的地方受罪,何苦呢?”白琳对这地方的恶劣条件不依不饶。
“住着都习惯了,这边也安静,我也能适应了,妈,不用太担心了。”苏郡格宽慰白琳,顺便也给了齐昱一个眼色,意思是帮她一起说服。
齐昱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他总觉得白琳这样对苏郡格的关心则乱自己看着就是打心眼里舒服。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衣料,针线,白琳看了看也不怎么喜欢,挑剔做工和材料太差,苏郡格回头看看幸好云嫂和刘婶没有跟上来,要不然一准难堪。
白琳又问了些苏郡格这些日子的过往,和怀孕中的一些事,便开始要透露此次来的目的了。
“郡格啊,没有外人在,我先给你说几句话,你可先答应我看在我的面子上说什么都不能生气,你时刻都想着自己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万事以孩子为重,好不好?”
听白琳这样的言辞,苏郡格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看了一眼齐昱,他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显然这事应该与齐昱有关。
心里觉得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白琳的要求,“妈,我知道,你放心。”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的小腹上,那里连着自己的血脉,有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
“唉,都是昱儿不争气,我这张脸也跟着丢尽了,你是不知道最近吧,那些小报纸竟在胡写些东西,说是昱儿又跟谁谁谁有那么一档子事儿,写的是不堪入目,不过你也知道,昱儿现在虽然和你是没有住在一处,但是他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别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你要是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小报,都不能往心里去,知道吗?”
白琳一堆话说的头头是道,然后又示意齐昱抓紧给苏郡格表忠心,可是他却有着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张口了。
“你都做什么了?”苏郡格这样的聪敏自然明白白琳说的意思,齐昱肯定又是惹了什么风流债了。
一时尴尬,齐昱倒是不好张口解释了,特别还是当着白琳的面。
看出了儿子的不好意思,白琳就借口出去喝茶了。
“说吧。”苏郡格追问。
齐昱讪讪一笑,只好把事情的原委到来,与宁漫心接近,写宁漫心与自己的绯闻,为的就是将章言致的势力挤出上海滩。
苏郡格听的认真仔细,这件事在她看来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惹得齐昱说完了之后就大皱眉头。
“你怎么都没有什么反应啊?”
“我答应了母亲不生气,你要我有什么反应?再说了,你们不过是逢场作戏,又不是真的背叛我,我需要怎么样?”
“……”
齐昱哭笑不得,确实苏郡格说的句句在理,可是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她连醋都不吃,是不是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有所下降啊?
而今怀孕只想着孩子,又不与自己一起住着,必然是不把自己放心上了。
实在是叫人失望……
齐昱觉得自己这心啊,自己都捉摸不透了。
“好了,小孩子脾气,你也知道我向来不会说什么太肉麻的话,非要我拈酸吃醋,你才觉得舒坦?”苏郡格伸手在齐昱的身后抱住了他,“就宁漫心这样的角色也是能入的了你的法眼?她哪一点能比得过我?别说宁漫心不行,就算是宁漫心和柳如湘两个加一起我看也未必能行。”
齐昱连忙转身把她抱在怀里,紧的苏郡格都觉得要窒息了,“我就知道你识大体,我就知道你懂我,我就知道……”
“松开点,勒死我了。”
“郡格,我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不得已,你要原谅,你只要知道,我齐昱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任谁都抢不走的,你也只能是我的人,知道吗?”
“是,放心吧,我明白。等会儿,母亲那边,我去解释,让她放心。其实你说还不是一样的?”
齐昱无奈,拥她在怀,叹息似的回应:“她相不相信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她怕你不相信。”
贰叁叁·常记相逢若耶上()
两个人几日不见,自然是你侬我侬这会儿情谊笃深,千言万语这一会子说不尽,平凡夫妻间的言谈举止原来在他二人之间一样的受用。
“大冷的天,你怎么不劝劝母亲跑这么远的路来看我,太辛苦了。”
“她心疼你,我是劝不住的。”
苏郡格会心一笑,说真的她觉的自己算是幸运,虽然早年丧母,傅含秋对自己又是那样的手段,却没想到能在嫁人之后遇上个好婆婆实在是几世修来福气了。
“难为母亲跑这一趟了,乡下地方受苦了。”苏郡格感慨。
齐昱自然也是欣慰,这对婆媳如此相处融洽,实是难得。随口就跟苏郡格聊了聊白琳老家的事情。
白家乃是苏州大户,只是白琳却没有怎么占到便宜,她是家中长女,却不是正房所出,心疼苏郡格应该也是因为白琳自幼也是亲娘亡故的原因。
齐昱的外公光是姨太太就五六房,大房正室没有孩子,都是姨太太们生的孩子。
白琳亲生母亲因病故去,她就跟着正室,却也不受待见,时常挨打受罚,要不是家中祖母偶然撞见她悲惨境遇,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过十岁了。
后来随着祖母生活,这才有了大大的改善,出落成大家闺秀。
齐昱的话不过是轻描淡写,却完全没有道出实情。毕竟那段岁月,白琳才是故事的经历者,这其中的辛苦坎坷也只有她最能体会。
白琳的亲生母亲去世后,她失去依靠,大房见她长相俊美,就收到了身边。可终归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视如己出纯属臆想,好不好就要受气挨打,甚至挨饿受冻。
直到一次大年夜祭祖的时候,几个男孩子跪在一起准备跟着大人后面准备一起祭拜。白家规矩大,女子是不允许一同祭祖的,说是忌讳。
白林也偷偷跟在后面,她倒不是来祭祖的,她是来找吃的的。大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之后,就罚她不许吃饭,小孩子经不住饿,丫鬟老妈子们又不敢施舍她,唯有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