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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30岁他32岁他们不是恋爱结婚也不是企业家族常见的商业联姻他们家庭结构健全也自小在父母的宠爱中成长上学毕业结婚至今并未走过什么弯路他们的父母从大学时期则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一同工作组建家庭孕育子女然后又以父母之命让孩子们组建家庭她觉得他木讷无趣他觉得她不够小鸟依人他不懂她内心的热烈柔软她也不知他无趣的外表下的果敢与疯狂他们唯一契合的一点就是不对总之就是不对他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婚后两年二人还是两年前的二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不睡一个卧室里每天吃着相同的食物却从不出现在同一个餐桌上没有鲜花蜡烛纪念日更没有牵手逛街压马路不喜欢也不讨厌不陌生也不熟悉不走近也不疏离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信条里诠释着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种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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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永远的平行线()
啾~啁啁~啾啾。
几声悦耳的鸟鸣伴随着清晨的霞光钻入了卧室。窗边的白纱随着风儿摇摆,偶尔忽的飞起来,又忽的紧紧贴在白色的方格窗棂上。飘起的窗纱不经意地扫弄到熟睡中的蔓茵那薄薄的耳廓上,柔柔的,痒痒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双腿盘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便拿起床边矮柜上的发卡,三下两下将亚麻色的头发绑了一个松散的丸子在头顶,然后趿拉着拖鞋走向了洗漱室。
哗。
又是一个跟往常一样的清晨。
蔓茵对面的卧室里,郝伯雍还在睡着,拉的密实的窗帘透不进一丝明媚的光线。他向右侧躺着,蜷缩的左腿压着笔直的右腿,上身白色的宽松t恤已经随着整晚的辗转被蹂躏的变了形,刚毅的脸庞压在胳膊上,薄薄的嘴唇里偶尔发出几句鼾声。只是这一切蔓茵从未看到过。
她从不踏进他的房间,他也不主动和她搭讪;他起床时,她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早饭,然后去后面的小花园里跑步了;他吃完出门后,她才大汗淋漓的跑进来,冲凉,吃早点,浇浇院子里的花,化妆,穿衣,然后开车上班。
他们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对方的那条永远的平行线。
林蔓茵29岁,郝伯雍31岁,二人结婚两年了。他们不是恋爱结婚,也不是企业家族常见的商业联姻。他们家庭结构健全,也自小在父母的宠爱中成长,上学、毕业、结婚,至今并未走过什么弯路。蔓茵的爸爸林元堂和郝伯雍的父亲郝尚文同是a城某知名大学的文学院教授,妈妈王如嫣和伯庸的母亲于竹年则是美术学院的教授。
四人从大学时期则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一同工作,组建家庭,孕育子女。与正读大学的小妹林丛苒的活泼开朗、娇憨可爱不同,林蔓茵外表清爽干练,内心单纯柔软,有着善良懂事的长女特性,却又不乏父母娇宠出的小女孩儿的一面。美术学院毕业后,林蔓茵遵父母之命,与从日本留学归来的郝伯雍结婚。
郝伯雍不是林蔓茵喜欢的类型,在她看来,他刚毅严谨的外表下更让人觉得木讷、被动、一板一眼。与丈夫相比,他更像是父亲,纵容你、顺从你,顺其自然,从不主动打破这种尴尬的关系。
林蔓茵也不是郝伯雍喜欢的类型,在日本留学的三年,他看惯了日本女性温顺、柔弱、以家庭和丈夫为天的生活。而不是林蔓茵这般地清爽利落,热爱运动,不娇娇滴滴、小鸟依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混合了蓬勃朝气与成熟女性的健康自然美。在他看来,她更像个可以并肩作战的好同事,而不是那个可以靠在他的肩头浅笑低吟的温柔女子。
他不懂她内心的柔软与热烈,她又何曾懂他沉稳外表下的果敢与疯狂?
他们在观念上唯一契合的一点就是——不对,总之就是不对,他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只是,从小到大,他们又何曾反抗过父母一次呢?!
第二章 我都快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收拾停当的林蔓茵开着一辆红色的车子出了门。收音机里女主播读着美丽的诗句,让她心情愉悦起来。
当阳光照耀大地,我思念着你。
当月亮的影子慢慢爬上,我思念着你。
当灰尘落到远方的路上,我能看见你。
在深夜碰见的老头身上,我也能找到你的身影。
当水浪暴躁的碰撞时,我听见你的声音。
在所有都入睡的安静的树林中,我听见你的声音。
即使在远方,我也在你身边,你也在我身边。
太阳下山星星闪耀,啊!如果你在我身边。
这是歌德的《爱人的近旁》,是林蔓茵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的诗句。她也曾幻想过在自己的婚礼上能和爱人为彼此读这首诗的画面,可自从和郝伯雍谈婚论嫁甚至结婚以来,这些曾经美好的幻想都被她深深的埋在了心里。想到这里,林蔓茵若有所失。
噌。
红色的车子停在了城郊山区的一处老厂房门口,林蔓茵拿好手包下车,她穿一袭鹅黄色的一字肩短裙,蓬蓬的裙摆下露出两条隐约可以勾勒出肌肉形状的结实修长的腿,白皙的脚踝下是一双白色尖头的高跟鞋,简单、明亮、结实却又轻盈,浑身散发着一股三十岁女人独有的轻熟美。
她哒哒哒的跑到铁门处,看着右侧墙壁的木板上从上至下刻着“浅草闲花·绿色居住空间”十个大字,“哧”的笑出了声。这是她和男闺蜜肖蓝正在计划实施的一个项目,用花、画、手工艺、绿色蔬果、民宿为当代社会人建造一个城市以外的“生活乌托邦”。她和郝伯雍的生活虽平静独立,有时却也让她压抑无比,她也同样需要这样一个置身自然,开放自由的场所,来驱散心中那总是隐隐存在的雾霾。
“嘿,林儿!”只见一个带着黑框圆镜、扎着马尾的肖蓝在远处冲她招手,这就是蔓茵的男闺蜜肖蓝,二人高中起便是同学,是无话不谈的老朋友。“来看看这个计划书怎么样。”
林蔓茵三步两步跑到跟前,“‘让生活回归它原本的样子’,嗯,这个思路不错。近几天,花园布置、种植,画家签约,手工艺品挖掘和工人都应该到位了吧?”
“是的,这两天的事儿!”
“尽快吧,趁着春时未到。我可还打算着今年还能看到满架的蔷薇花呢。”蔓茵打趣道。
“没问题,”肖蓝说,“只是这几天施工这边儿够忙的,你也得过来盯着。”
“当然可以,这就是我的生活重心呀,哈哈。”
肖蓝看着哈哈笑着的林蔓茵,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和他还那样?”
“哈哈,这辈子估计也这样了,”林蔓茵强颜欢笑道,“不过也挺好的,相安无事,互不牵扯,我们这种婚姻在这世界上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肖蓝疼在心里,叹一口气,然后笑着打量了一眼林蔓茵,低声说:“要不我给你创造个机会,色诱一下吧?”
“诱谁?那个木头人?我都快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肖蓝再次沉默,抚了抚头顶的头发,冷冷的说:“如果实在融不到一块儿,干脆分开吧,对谁都好。”
“嗯。”说完,蔓茵又翻起了手边的计划书。
传媒大厦的27层,郝伯雍刚刚开完每天上午的例会。他摘下银边的眼镜,捏了捏发红的鼻根。手底下三本期刊即将截稿,还有几个一线艺术家的画集正在商讨设计风格事宜,作为出版集团的设计总监,期刊的后期设计编排以及新书的设计风格确立都至关重要。大略翻了一下桌上助理交上来的各部门工作进度和设计方案,他便站起身走到了窗口。
他平静的俯视着这座小城,高楼林立,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从高处俯视这些经经纬纬的马路和行人,一切仿佛都被自己锁定在视线里,一切似乎也被自己掌握在手中。他轻叹一口气,仿佛怅然若失,似乎有些事物有些人却总也进入不到自己的视线里,更别再提掌握在手心里了。
他收回视线,转身看着桌上的一排文件,突然烦躁了起来。
“魏助理,除了这些文件,今天我还有什么其他安排?”郝伯雍叫来了门口的助理小魏。小魏是郝伯雍到公司后一直用心栽培的得力助手,他是个年轻向上的鬼机灵。为了更好的辅佐总监,他对上层的私生活和各种女人问题做了颇多研究,可是这项特长好像在这位年轻的总监身上用不上。
他翻着手边的日程表对答到:“总监,受本次合作的艺术家王汐之邀,晚上7点在b艺术区的婓·美术馆有个艺术沙龙活动。”
“好的,你下去吧。”
“是,总监。您整理好着装,傍晚六点三十分我过来接您。”说完,小魏推开门出去。
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是五点钟,郝伯雍靠着椅背眯眼休息了会儿,冲凉后他穿了件灰色的thombrow恤,黑色九分休闲裤,白色休闲鞋,一向被发胶固定在额头上的短发也仅仅是吹干,自然的垂下。
“呃,总监,这样是不是不够正式?”小魏呆立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会,艺术家们应该比谁都推崇自由随性的,出发吧。”
第三章 难得的偶遇()
郝伯雍的车子驶入了b艺术区时,远处红毯上不时传来寒暄欢笑之声,看来婓·美术馆的活动已经拉开了帷幕。“诶,总监,蔓茵小姐好像也过来了哎!”开车的小魏瞧着愈来愈明晰的蔓茵说道。
“是吗?”郝伯雍平静的声音打脑后传来。
“是的。”郝伯雍听到小魏愈加确定的语气,就直起上身瞧向了车前方。东道主王汐正牵着林蔓茵的手大步走向美术馆内,后面跟着的是肖蓝,三人有说有笑,甚是亲昵。王汐和蔓茵同是美术院校学生,二人当时同属一个系,只是毕业后王汐成为了职业画家。婚礼时,郝伯雍同王汐见过一次,再见面就是最近的书籍合作了。而那个扎着马尾,扮相古怪的肖蓝,他可是见了有几次了。
郝伯雍下了车,往美术馆内走去。王汐笑眯眯的走过来说:“郝总监,欢迎,你怎么没同蔓茵一起来呢?”
“我从公司过来的,谢谢您的邀请,王小姐。”郝伯雍意识到对方话语里的诧异,率先解释道。
王汐恍然大悟的点头,然后说:“正好今晚咱们详细聊聊书籍的设计细节。”
“我正有此意。”说着,郝伯雍就点头示意走了进去。
鲜花、油画、晚餐、红酒,嘉宾们已经开始觥筹交错,举着酒杯同熟识的人交谈。
郝伯雍182的身高,沉稳的气质配上一身随意的穿着,更显出众。他从入口的吧台上拿了一杯红酒,跨步向里走去。他视线里十米远的地方,林蔓茵正同刚结识的肖蓝的朋友热烈攀谈,偶尔低头啜一口手中的红酒,优雅又俏皮。
郝伯雍边走边打量这位许久未曾谋面的妻子:她好像比上次母亲生日宴会时更漂亮了,白皙光滑的皮肤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润之气,这让他想起一个词语“面若桃花”。林蔓茵不是当下流行的那种皮包骨的苗条女人,她从颈部到脚踝这一条流畅又结实的线条,向人们诠释着新时代女性的健康美和力量美。
对,她是喜欢健身和运动的。偶尔公司通宵加班后他清晨归来,不是没见过她绑着马尾,穿着紧致的健身服晨跑的背影,只是这个背影让他觉得十分遥远,在他看来,这种有节奏的早起、运动、吃饭、上班的林蔓茵,过于自持和独立,她仿佛是一株绿色的马蹄莲,骄傲、冷冽,不需要任何人进驻到她那有节奏、有秩序的世界里。
“嘿,郝总监!”和林蔓茵站在一起的王汐招呼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爱人在这里呢,怎么不过来?”王汐打趣道。
“你来啦?”郝伯雍走向林蔓茵,佯装亲昵的说道。
“是的,我和肖蓝一起过来的”。林蔓茵微笑着回道。
她的这种微笑,他懂。就像结婚第一年的新年家庭聚会时,她带着这个微笑周旋,也是上次母亲于竹年62岁生日宴会时,她也是这般微笑着对待他,对待所有人。
凡是两人有交集的场合,她总是这样微笑着。
郝伯雍低头呷了一口手中的酒,甘甜里透着一股子苦涩,他略有点烦躁的皱起了眉。林蔓茵见状,悄悄的转身离开这尴尬的空间,去找身后的肖蓝了。
结束又一轮攀谈的王汐热情的示意郝伯雍来到蔓茵所在的餐区,“郝总监,尝尝我们准备的几道简单冷餐吧,这个培根芦笋卷应该还不错,但是肯定比不上蔓茵的好手艺。”说完,王汐率先尝了起来。
郝伯雍尴尬的笑了笑。
原来她还有一手好厨艺。他不是没吃过她做的餐食,但是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