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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变成了一尾鱼。
这么一来,她就更好奇的效果了,莫非是,身无双翼,却可以如鸟一般,直入九霄?
那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而这时,凤惊蛰已经提起了姚玉容的胳膊,将她拽出了水面,接在怀中,折身返回了岸边。
这凌空飞跃水潭的身法,大概就是所谓的可以飞檐走壁的轻功了,姚玉容不仅在现代没见过,穿越过来之后,也没见过。
这下一见,她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趴在凤惊蛰的肩头,看着自己离地而起,一跃而去,身下湛湛潭水,眨眼便被抛之身后,心中惊叹神奇。
说不定也是这个效果?就如同一样,自此可以摘叶飞花,亦可伤人,而,就相当于装备了一门绝顶轻功?
可惜的是,并不像一样,是可以一直装备在身上的装备卡。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世界,若是武侠侧的,那是低武,中武,还是高武?
水浒传大约就是低武水准,可在姚玉容看来,她前世的世界中,习武之人好像也没几个有水浒传里的水平。若是她前世的世界算是低武,那么水浒传起码是中武了,而高武——显然就是那些内力深厚,可挪移乾坤,动不动就九阴九阳,降龙打狗,飞刀从不虚发,比剑天外飞仙的水平了。
至于破碎虚空那应该已经飞升玄幻类型了。
姚玉容觉得凤惊蛰应该算是高手——他可是出身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月明楼无缺院的凤院啊!
所以他的武功水平,应该可以当做参考。不过,姚玉容从没见过他全力出手,自然也不好评判。
待到落地,姚玉容才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惊叹道:“老师你会飞?”
凤惊蛰低头瞧了她一眼,却全然无视了小萝莉那“叹服仰慕”的神色,只是冷淡道:“伤到哪里了吗?”
见他不接武功的茬,姚玉容没办法,只好乖乖的摇了摇头,暂且按下不提。
他便又问道:“发生了何事?”
“我和仙儿,拢烟过来准备洗衣服,结果遇见了一只很大的动物!”姚玉容从仙儿,拢烟之前的反应里,察觉到了她应该是不认识老虎的。
“我让仙儿和拢烟快走,然后跳进了水里,那只大动物下不来,就走了。可是我不敢出来。”
“你倒是有急智。”凤惊蛰听着,却皱起了眉头。
这野外训练的后山,按理说会有无缺院的人定时清理,怎么会突然出现老虎?要么是他们偷了懒,要么就是清理完毕后,从其他山上跑来了老虎。
但无缺院如今虽然没有院首,却也不至于连这些事情都做不好。那么看来,大概就是后者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群小子,还真是倒霉。
而若是伤着死了,他也是真倒霉。
不过,瞧见怀中的女孩毫发无伤,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遇见的生物有多可怕,自己又是多么惊险才逃过了一劫,因此也没有受到多大惊吓的样子,他又不禁扬了扬眉毛,觉得她运气实在不错。
而现在,姚玉容面对着凤惊蛰的时候,也感觉轻松多了。
她之前那么纠结,无非是胆怯会在他面前露出破绽,却又无法保全自己。可现在,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了。
有了卡牌,无论凤惊蛰的武功比她高出多少,她都能轻松的将他灭掉。
因此,她如今的语气十分自如的申诉道:“可是,老师,我的木盆不见了,十六的衣服也不见了。这个可不可以”
“不可以。”
好干脆!
姚玉容瘪了瘪嘴,按照流烟的小女孩人设,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为什么啊。”
“人生在世,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遇见意外,你们要学会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生活。”凤惊蛰倒也没隐瞒野外训练的课程目标之一,“木盆一只鸡换。衣服三只鸡。”
“好贵!”
“生活不易。等你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会发现,外头说不定更贵。”凤惊蛰哼道:“若是嫌贵,最好自己做去。”
姚玉容顿时便为难的咬住了嘴唇,“那我可不可以先借呀?”
“你想赊账?”
“嗯。”
凤惊蛰咧了咧嘴,笑了:“这个倒是可以。”
他们走出了树林,回到了木屋聚集地,这时,一些女孩子们已经从其他地方找到了草药回来了,而无缺院的男孩儿们也已经爬上了山,个个都满头大汗。
见到凤惊蛰抱着湿漉漉的姚玉容出来,凤十六立刻越众而出,迎了上去。
凤惊蛰将她放了下来,姚玉容连忙跑到了十六身边,仙儿和拢烟也满脸泪痕的拥了过去,揉着眼睛,抽着鼻子。
“好了。没什么大事。”他轻描淡写的把一只老虎的到来,定义为了“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碰见了一只老虎而已。”
“啊!”仙儿却叫了起来,“那就是老虎?”
拢烟也后怕的拉着姚玉容的衣袖,颤声道:“老师说,老虎是吃人的!”
她们倒不是不知道老虎,只是文字上提到过的“虎”字,又不曾亲眼见过,当面见了,认不出来很是正常。现在知道了,反而更是害怕起来。仙儿拉住姚玉容的另一只衣袖,脸色苍白道:“还好有流烟在。”
姚玉容也抖了抖身子——她在寒潭里泡了一会儿,浑身湿漉漉的,虽然现在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可山风吹过,还是有些冷飕飕的。
凤十六也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姚玉容抱住了自己,朝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我把木盆弄丢了还有你的衣服”
说到这里,姚玉容抱歉道:“抱歉我只能先跟老师赊账”
这么一来,他们的负担就比旁人重了许多了。
但凤十六摇了摇头,并不介意:“没关系。”
这时,望雪瞧她们几个人备受瞩目,忍不住道:“什么呀,一群胆小鬼!不就是老虎吗?有什么可怕的!”
仙儿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非常不爽,她瞪了过去道:“你又没见过,怎么会知道老虎的可怕!”
“那你们见到了,那老虎可怕么?”望雪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是被咬了?还是被伤了?”
她这么一问,仙儿和拢烟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看啊,那老虎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红颜坊的女孩子来说,她们唯一见过的动物,大概就是后院里养的兔子了。因此,她们想象不出老虎会是什么样子——是,耳朵没有那么长,但是比兔子大很多的样子吧?
说是会吃人,可若是和兔子的嘴巴一样大,那三瓣嘴怎么放得下一个人呢?
这么一想,望雪便不屑了起来道:“你们怕是被流烟耍了!我看啊,老虎才不会伤人呢,结果你们被流烟吓了一跳,就跑了。她再跳进水里,耍着你们玩!”
姚玉容:“???”
这孩子脑洞这么大,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你来写。
可她这话说的却很是过分,若不反驳的话,姚玉容的名声受损不说,仙儿和拢烟也难免要被人嘲笑。
仙儿不禁看向了凤惊蛰,急切道:“老师!您去接流烟的时候,有见到那只老虎吗?”
凤惊蛰望着她,慢慢的摇了摇头。
见状,望雪就更加趾高气扬了起来:“看吧!见到老虎的就只有你们三个,流烟让你们跑,她自己为什么不跑?肯定就是知道老虎没什么了不起的,吓你们呢!你们两个傻子,被人耍了,还当她是好姐妹!”
姚玉容没想到事情居然会一波三折成这个样子。不过,对方如此盛气凌人,而她们又的确拿不出证据,可以证明老虎曾经对她们造成了威胁——毕竟,在场的人里,真的见过老虎,知道老虎可怕的,除了姚玉容自己,恐怕就只有凤惊蛰了。
但想要凤惊蛰出面说话?他只怕只想在边上看戏。
因此,硬碰硬是下下之策,上上之策,只能是示之以弱。
姚玉容身子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咬住了嘴唇,眼睛一眨,睫毛上的水珠便盈盈落下,仿若有泪一般。
“是,是这样吗?”她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看起来便比咄咄逼人的望雪可怜数倍,再加上她皮囊出众,比望雪更加好看,一时间印象分拔高了不少——没办法,都说知识可以改变命运,但长相却可以决定待遇。
姚玉容幽怨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老虎,只是觉得很可怕我怕仙儿和拢烟受伤,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多想,只想着让她们先走是,是我错了”
一瞧她那模样,原本心里被望雪挑拨的生出了些疙瘩的仙儿和拢烟,霎时就又坚定了起来。
她们连忙安慰道:“这有什么的呀!你也是担心我们呀!”
仙儿更是朝着望雪气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有本事你以后碰见老虎别跑!”
望雪也不甘示弱:“有没有老虎还不一定呢!说不定你们只是瞧见了一只大点的兔子!胆小鬼!”
但她却能感觉到,周围人似乎都对她有了些不满。
她虽然小,却已经知道原因出在了哪里——只见姚玉容眼圈红红的,丝发披肩,身形娇怯的站在那里,便漂亮的宛若芝兰美玉。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望雪所说的坏心思呢?那种恶作剧多么无聊啊!她怎么会去做呢?
就算老虎没有那么危险,她闹了个乌龙,那也是无心的,是可以原谅的。
再说了,她也不认识老虎,也是出于担心同伴,才让她们赶紧走的嘛。而且,她以为老虎那么危险,还自己留了下来,多有勇气啊!
可这情形,却让凤惊蛰的眼前一阵恍惚,一霎之间,他仿佛见到了幼年时的飞雪,一时间牙疼般的“嘶”了一声。
当初他不知见过飞雪多少次用这招,骗的所有人团团转。
这是惜玉院的传统吧?
对,这就是惜玉院的传统。
毕竟惜玉院的传统,就是红颜坊里长得最好看
长得好看就了不起吗!?
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飞雪曾经巧笑倩兮的骄傲道:“谁让我生的好看?”
可是最终,她却也一脸惨淡的苦笑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原来生的好看也不能为所欲为的啊”
红颜坊的所有人,终有一天都会明白,如何去使用这天生的武器。
可是最终,她们也会明白,这武器并非是无往不利的。
比起美色,财富,权利,更在其上。
若是飞雪那时候能早些明白,她或许就不会死了。
想到这里,凤惊蛰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流烟,过来,跟我去领东西。”
他又看向了仙儿和拢烟,却忽然卡了下壳,叫不出她们的名字:“你们去烧水,让她等下洗个澡。免得生病。”
“其他无缺院的人,下山在山脚处等我。”
“什么?”
可一听见下去了上来了又要下去,一时间无缺院的众人便忍不住怨气四溢——要知道,他们可被咬了一身的包,浑身上下都难受着呢。
“你们的训练课程本来就是在山上上下十趟,有什么好抱怨的!”凤惊蛰冷冷道:“上午的十趟若是午饭前没跑完,就没有午饭!下午还要去红颜坊搬东西,你们可撑住了。”
第二十六章()
待到姚玉容洗完澡;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无缺院上午的训练也终于告一段落了。
她匆匆的做好午饭,明明凤十六吃的很香;她却没什么胃口;只觉得十分疲倦,头脑晕胀,略略吃了几口菜,便困倦的坐不住了。
她以为自己只是困了;但在旁人眼中;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怏怏蔫蔫。
待凤十六吃完,她便迫不及待的拽住了他的衣袖;央求道:“十六,我想午睡。”
凤十六有些不解:“那你去?”
但姚玉容一个人,却怎么也不肯上床。也许是偏见;但她总觉得那床“不干净”。只有凤十六陪着她,她才能放心的躺在上面——用一个不大恰当的比方;这就像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沉在海里;而凤十六就是她的救生艇。
因此;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恳求道:“你陪我好不好。”
凤十六愣了一下;“那你先去床上,我洗完碗就来。”
“你把碗放在那;等晚饭的时候再洗嘛。”姚玉容却困的厉害;她有些不满道:“我好想睡觉了!”
她的语气和情绪都肉眼可见的急躁了起来;凤十六迟疑了一会儿,只好妥协道:“好吧。”
他脱掉外衣爬上床去,姚玉容立刻跟着钻进了被窝。
她头脑有些发晕,双脚十分娴熟的贴在了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