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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麒初二脑门冒汗的忽然很羡慕他。
早知道,他也该去挨个十鞭的!
但九春分——却很是干脆的压在了小乔的身上,并且毫不迟疑的按照青叶所教授的方法,以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
他的临时搭档小乔很是配合,虽然平时的性格有些骄傲刁蛮,昨天还被九春分抱怨过,可此刻训练任务进行的时候,却一脸无懈可击的甜美微笑。
在得到凤惊蛰的点头认可后,他们已经在尝试第二个了。
“如果你只是把它当做训练的话,就什么事也没有。”而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封鸣也不气恼。她微笑着看着他道,“越是犹豫,就越是显得你心里有鬼哦——你信不信,安公子绝不会像你一样,这么迟疑?”
“我觉得这样不行。”狌初九严肃道。
“我觉得可以。”姚玉容压在他的身上,两只手一起,将他的双手压在了头顶。
“如果你这样压在我身上可以,那我压在你身上应该也可以。”
“阿九真的好严格。”姚玉容听是听完了,却完全不打算放开他。她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卷轴,上面画的第一个姿势,发现自己还没有将膝盖挤入他的双腿之间,于是连忙补上。“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很好。一个完美的传教士姿势就完成了。
而红颜坊这边,青叶倒是允许她们在姿势实践的时候,使用帘子隔出三个隔间,算是对女性的特别优待——但这个优待也颇为莫名其妙。因为大家都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的影子。
不过,有个帘子也总比没有帘子好。
青叶就这样,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检查姿势。姚玉容排在最后。
她看见青叶的影子在慢慢靠近,便放开了狌初九的双手,转而揪住他的衣领,一个转身,便自己躺在了地上,而将狌初九拽着掀在了自己身上,用膝盖夹住了他一条腿。
狌初九错愕的看着她,下一秒,青叶便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看了看,点了点头,“不错。下一个姿势。”
便走开了。
姚玉容咧嘴一笑,狌初九却盯着自己身下的少女那张秀丽绝伦的面容,还有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眯了眯眼睛,“你难道每个姿势都要压我一遍?”
姚玉容歪了歪头道:“我试试?”
“呵,你试试。”
“那我提醒你一下,”姚玉容微笑道:“第二个姿势本来就是女上。”
狌初九愣了一下。他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卷轴,沉默了。
但他没有安分多久,便轻哼一声,自己往旁边一滚,躺下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腹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干脆道:“来啊!谁怕谁!”
姚玉容无所谓的坐了上去,只想着早点做完早点结束,却见他立刻干脆利落的伸出双腿,缠在了她的腰上,绞住之后,就是往下一沉。
她猝不及防的被他勾的往前一倒,要不是一手按在他的胸口缓了缓力道,鼻子悬悬停在他的鼻尖处,就差点撞上他的脸。
姚玉容正要皱眉斥责他的恶作剧太过无聊,却见狌初九完全不在意自己差点被人撞得鼻血长流,立刻尖着嗓子,“嗯嗯啊啊”的叫了起来。
他不仅叫,他还给自己加词:“不行,不可以,安公子——不要啊——呜呜呜呜人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而已,禁不起您的垂怜啊,不要!不,您不能这样,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呜呜呜呜”
姚玉容:“”
她错愕了一秒,随即却只想冷笑——呵,这种招数,也就镇镇一般的小姑娘!她随即很是配合的开始撕起他的衣服,邪魅狂狷道:“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第八十二章()
大概是没料到姚玉容竟然能接住自己的闹腾;狌初九看着她愣了一下;一时之间脑子慢了一拍;大概在想要怎么回话;却竟然忘记了挣扎,而一下子被姚玉容拉开了衣襟。
他们只穿着一层单薄的里衣,突然被人撕开;便露出了少年人紧致细腻的皮肤和线条清瘦的胸膛。
狌初九下意识的便蜷了起来;半真半假的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拉紧了衣襟。
只是他一边闪躲;一边嘴巴还不肯服软道:“诶,诶;诶;干什么,干什么——这是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吗!?”
姚玉容却微笑着反问道:“我是女孩子吗?”
她原本是想用“我是女孩子;所以我做的事情就是女孩子做的”这个逻辑来回击他。却见狌初九并不接话;反而看向了她的双腿之间。
“难不成;你你有把?”
姚玉容哭笑不得的去捏他的脸,哼道:“我掀起裙子来说不定比你都大!”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隔壁帘子里传来了一声似乎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的憋笑。
——那是白立秋的声音。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低着头咬住了自己握成拳头的手背,却还是止不住的闷笑了起来。
朱壬酉也忍不住的喊道:“狌初九;你能不能做个人了!?”
狌初九被姚玉容坐在身上;只能躺在地上愤怒的拍了拍地面;宛若一条只会水溅跃的鲤鱼王:“我做什么了??现在是我清白不保啊!朱壬酉你还有没有良心?!”
而这样的响动,显然不可能瞒过青叶——她努力板着脸,却又忍不住想笑的咬着嘴唇,努力鼓足气势瞪了姚玉容一眼:“安公子,你跟我出来一下。”
姚玉容这才从狌初九身上爬起来道:“去哪啊?”
“去找家主。”
姚玉容不乐意了:“那狌初九为什么不一起去?”
青叶看了她一眼,却没回答。她就明白了——人家觉得男孩子这么开玩笑无伤大雅,但她不行。
闻言,狌初九立刻“惊惶”的环抱住自己,幸灾乐祸的颤声道:“人家一介弱女子,还请安公子怜惜。此去希望你能在家主面前,为人家讨得一个名分,如此,人家人家从此也就死心塌地,一心一意的服侍您了嘤嘤嘤。”
姚玉容:“”
就如同所有老师,觉得自己管不住孩子的时候所会做的一样,青叶也毫不客气的,请了家长——谢温。
按理说,她其实也算是姚玉容的家长,只是如今两者地位已然不同。青叶不知谢家准备将姚玉容变成什么模样,便不敢擅自决断,直接上报了楼主。
此刻,谢温正冷冷的坐在上首,听完了青叶的报告,看着跪坐在地,低头不语的姚玉容,一声冷哼,“你到底都从林若缺那学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姚玉容顿了顿,决定自己刚刚皮完那么一次,还是先收敛收敛为好,“什么都稍微懂了那么一点点。”
“稍微懂了那么一点点?”闻言,谢温却冷冷笑道:“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只懂了那么一点点啊!”
“唔”
“看看你说的那些话!那是一个女孩子能说出口的吗?!”
姚玉容忍不住道:“我是女孩子吗?”
谢温气道:“你不是谁是!?人人叫你安公子,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男儿身了!?”
“那我们来讲讲道理,”眼见着谢温居然接了狌初九刚才没接的梗,姚玉容立刻抬起脸来,开始给他顺起了逻辑:“既然我是女孩子,我做的一切就都是女孩子做的事情啊!哪有什么明明是女孩子做出来的事情,却非要说女孩子不能做的道理啊?”
谢温瞪着她,“你还敢顶嘴?!”
“我就是觉得,叔父你说我做错了的点不对。”姚玉容嘟嚷道:“如果你说我不该言行太过粗鄙失礼,那我无话可说。但你要是说我做了女孩子不能做的事情,那我就不服气。哪有什么男人能做,女人不能做的事情?要么就都一起不许做——凭什么只训斥我?”
“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歪理!”谢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满道:“你是什么身份?狌初九又是什么身份!怎可跟着下贱之人一起胡闹?”
他看着她,不知是不是这些年来,一直将她当做男孩养大,谢安的性格才会如此越来越偏邪?
这种偏邪,平日里并不能看出来。人人都说,谢家安公子温文尔雅,性情端敛,慧敏英才。可只有在家中之时,才会在熟悉的人面前,偶露端倪——据说越是灵慧的孩子,若是一腔郁气闷结于胸,就越是偏狭不能自拔。
想到这里,谢温沉声道:“你九岁那年入我谢府,如今已快十四了。当时你曾告诉过我什么,你可还记得?”
姚玉容看着他,回答道:“当然还记得。”
“如此,你再说一遍!”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人不知而不愠乎?君子乎?”
因为这个世界并无孔孟,所以也就没有论语。
姚玉容是做不到像一些穿越前辈那样,默写三字经什么的流芳百世,她顶多只记得一句“人之初,性本善”。所以论语,她其实也就记得那么几句。
这两句话,还是因为上学的时候要求背诵,才一直记到了现在——前两句出自曾子,后一句话出自孔子。是个截搭。
为了更贴合自己的自身情况,更能警醒自己,姚玉容还稍微修改了最后那句话的些许字句。
——今天做的事情,足以被称为君子吗?
每天入睡前,她都会问问自己,想想自己今天有没有忽略了哪里,以至于无意识的做出了偏离了道路的事情。
因为十年之约的时候,她很想扪心无愧的,去见凤十六。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不愿服输的心情——我可是穿越而来的成年人,又带着系统金手指,要是被你这个货真价实的土着小孩比下去,那她可真就要变成穿越者之耻了。
“是啊,吾日三省吾身。”
而即便早已听姚玉容说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听到,谢温都忍不住有些感慨。
姚玉容成为谢安之后不久,他就是利用她所说的这一句话,让她扬名了整个世家圈子,建立起了初步的名望,被人称之为灵慧性端。
那段时间,姚玉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孔融——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他,但年少成名的历史名人,除了曹冲称象、司马光砸缸,她就只记得孔融了。
大家教育孩子要多动脑筋,就拿曹冲举例子;教育孩子要机智勇敢,就拿司马光举例子;教育孩子要明礼谦让,就总要提起孔融让梨。而在这个世界里,教育孩子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总要提起谢安三省。
一直到现在,都时不时的会有人提起这件事情,热度经久不衰,大有和孔融让梨,曹冲称象,司马光砸缸这些事迹一样,流传后世,成为一个典故,变成儿童教育图书经典故事之一的趋势
还好这世界没有习惯把一个人出名的事迹编成外号的习惯,不然她就会有一个外号,叫做谢三省。
讲道理,这个名字有点像个盗墓的
姚玉容的思维发散想到这里,便听谢温继续道:“既然你还记得,那你告诉我,你今次的所作所为,可像个君子!?”
哪里不像了?她又没有伤害到别人?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听见谢温如此责怪,姚玉容却沉默不语,没有再争辩。
她对君子的定义,与谢温对君子的定义并不相同,双方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简称三观——都完全不一样。
一件事情或许可以评价是对是错,三观却是没有办法分出对错的——因为对与错必须有一个评判的标准。然而每个人对世界,对自己的感知都不一样,谁也无法评价另一个人的三观正确与否,更没有资格去评判和鉴定。
很多时候,人们说的所谓“三观正”,意思不过只是“这个人的三观和我相符”。
在这上面争辩是永远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乖乖闭嘴,求同存异,省得麻烦。
而见她低头不语,似乎服软了。谢温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下来:“我看你啊,以后还是离林家远一点!免得被林家的人带的沾染上了些许不三不四的习气。若是闲的没事,多跟淮王世子一起,去马场跑跑马,也没什么不好!”
姚玉容低声道:“那我的魅术课程还继续么?”
“继续。为什么不继续?”谢温“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故意来这么一出想捣乱,然后好让我把你的课程结束?”
“唔”其实姚玉容还真没这么想过。
月明楼的很多课程,有些非常严酷,有些非常苛刻,有些甚至泯灭人性,但很少是“无用”的。
只是月明楼的“有用”,和平常人的“有用”,并不一样。
所以不可避免的会将培养的孩子们扭曲到歪路上。
但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