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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么陈大人呢,陈大人还没说有几种!”,宇文漾突然问道。
汝嫣还处在失神中,被旁边的降雪蹭了一下,才醒悟过来,回道:“惭愧,我也只能看出两种,果然还是降雪心思缜密,思虑周全!”(。)
第一百二十六章 雪中捉雀()
之后的日子里,汝嫣向宇文澈递交了好几份奏章,每份奏章里都请求着同一件事,那便是尽快接手欧阳洪冰的案子。当然,这也是宇文澈许诺过她的。
然而,宇文澈却久久地未批复。
汝嫣就这样在中等来了来京的第一场雪。
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便是满世界的银装素裹了,到处都是白茫茫地一片,天便不再高远,地似乎也有了尽头,却又似乎没有尽头,天地交融在了一片茫茫白色之中。
紫风,朦月和玄霜早就高兴地跑出去玩雪了。降雪怕冷一直呆在屋子里烤火没敢出来。汝嫣便搬了凳子与小桌在走廊上喝茶赏雪。
人们总觉得下雪的时候会很冷,实则不然,汝嫣一点儿也没觉得冷,那些一团团雪白的东西发着光,发着亮,看得久了,反而产生了一种太阳光的错觉,这倒是让人心里感到暖暖的。
宇文昭便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汝嫣的视线中的。
宇文昭披着厚厚的玄色披风,然而,那些披风似乎根本不起作用,完全包裹不住他魁梧强健的身躯,风一吹,披风便如涨满风的船帆一样往后鼓去。宇文昭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稳健的脚步踩得那些雪咯吱咯吱作响。是的,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然而,汝嫣似乎已经听见了那些雪在宇文昭的脚步下正咯吱作响着。大片的雪花正在他的头上飞扬,抑如从前在扬州,宇文昭将她们从那假风娘的手中救出的第二天,宇文昭也是以这样的步伐踏入了听雪楼,秋风卷起的落叶在他的身后盘旋飞舞,那一刻,汝嫣甚至觉得宇文昭没有平时讨厌了。
然而汝嫣终是回到了现实,种种迹象表明,宇文昭这个神秘得始终让她看不清的亲王身上,有着太多的疑点。此人,决不可掉以轻心。
汝嫣站了起来,给宇文昭行了一礼,道:“王爷今天怎么来了?”
宇文昭一声不吭地在汝嫣的对面坐下了。
走廊外的场地上,飞过来几只麻雀,正在雪地上觅食,奈何雪已覆盖了大地,哪来的食让它们可觅,然而,那些麻雀却始终不肯放弃,一直在原地跳跃,鸣叫。
宇文昭抓了一把小桌上的点心朝那些麻雀掷过去。
那些麻雀受到了惊吓,纷纷飞走了,然而只是片刻之后,它们似乎是闻到了食物的气味,顾不得刚刚所受的惊吓,纷纷落了下来,欢呼雀跃地啄食起来。
宇文昭看着那些欢快的麻雀笑了,笑得十分的孩子气。
然而只是片刻之后,那些食物引来了更多的麻雀。
“王爷,我看今天我这桌上的点心全被你给喂完了也未必够!”,汝嫣道。
宇文昭道:“没事,我去帮你抓几只雀子来,就当是赔你的点心了!”
汝嫣回道:“我知道王爷的轻功好!”
宇文昭摆了摆手,“今天,我不用轻功!”
宇文昭一眼便瞧见了桌上盛瓜果的簸箕盘子,只见他将那些瓜果悉数扣在了桌上,又动手拆起自己玉佩上的流苏来。他将那些流苏接成长长的一条线,一头系在了簸箕上,又从小桌上取了一根筷子,便又抓了一把点心走到了空地上。
“王爷,您这是?”,汝嫣不解道。
宇文昭并未回答,只是朝汝嫣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去。
汝嫣走了过去,只见宇文昭将簸箕倒扣在雪地上,一端用筷子支着,簸箕下面撒下一把点心,便轻手轻脚地牵着簸箕上的流苏,拉着汝嫣往后退去。
走了一段,宇文昭便轻轻地趴了下来,并示意汝嫣也趴在地上。
不一会儿,便有几只嘴馋的麻雀东张西望地来到了簸箕旁边。汝嫣与宇文昭二人屏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些麻雀的一举一动。最终麻雀仍未抵过食物的诱惑,跳进了簸箕内,宇文昭赶紧一拉流苏绳,簸箕便罩在了麻雀上面。
“你们撅着在干什么呢?”
宇文昭与汝嫣回头一看,是紫风在说话。原来紫风,朦月与玄霜已经从外面玩了回来了。
“王爷您可真是带坏人啦,我们汝嫣可是长这么大都没干过这种小孩子的事情!”,紫风说道。
汝嫣有些不好意思,从地上爬了起来。
宇文昭应道:“做小孩子的事情又怎么了,丢脸吗?人最难能可贵的便是不忘初心了!”
“对了,十三叔,我们刚刚在酒楼碰见娜拉小姐了!”,朦月道。
宇文昭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一边抓簸箕里面的麻雀,一边应道:“我知道啊!”
“哟,王爷今天怎么连美人也不陪了啊?”,紫风问道。
宇文昭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麻雀递给紫风,“送给美人!”
“这东西我可不要,烤着吃我还嫌它太小,不够一口吃的!”,紫风说完便与朦月,玄霜等走进去了。
宇文昭一松手,麻雀便腾空而去了。
“王爷找我可是有事?”,汝嫣自然是知道宇文昭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我确实是有事要有求于你!”,宇文昭回道。
“可是为着娜拉小姐的事?”,汝嫣问道。
宇文昭十分惊讶,“你怎么知道?
汝嫣笑了笑。
“不过确实是的,娜拉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时间,你知道的琳琳又不喜欢生人住在王府娜拉住客栈又不好。所以才来看看你这儿是否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汝嫣回答,“不过我也希望王爷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宇文昭问。
“‘草间有豺狼,江边唯钓翁’,王爷听到这一句是否倍感熟悉呢?”,汝嫣问道。
宇文昭脸色微微一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直到那天你给我们做的那个看图的游戏我才想通,实际上那次在燕子寨逼得欧阳徇自杀的人神秘人就是你,对不对?”,汝嫣忽然语气一变,厉声问道。
“何以见得?”,宇文昭问道。
“第一,你那天给我们看的那幅图能很好地诠释这一句;第二,那天我们闻到那神秘人身上有一股夜来香的气味,我们为此在扬州时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夜来香,因此还查到了紫菱院,认识了娜拉小姐。我们原本把目标一直定在那些购买夜来香的客人身上,却忽视了娜拉小姐这个源头老板。娜拉小姐售卖夜来香,你终日与娜拉小姐在一起,身上自然会沾上夜来香的气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次你上燕崖,娜拉小姐可能就在附近等你,而且当日,娜拉小姐身上用的便是夜来香!第三,我刚刚说起那次的神秘人,你直接便问‘何以见得’,而不是问‘什么神秘人’,可见,你心里是十分清楚神秘人的存在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问到底()
“没错!”,我便是那次燕子寨上的神秘人!”,宇文昭直接了当地承认了。
汝嫣激动得说话有些颤音,“那么,欧阳徇也是你逼着自杀的,整个事件背后的主使其实就是你?”
汝嫣指的整个事件便是指使欧阳徇,王礼度,胡万等人合谋害死自己的兄长,更有甚者还与她家十年前那场土匪夜袭有关,或许更有甚者还与宇文澈所说的暗中操控的谋反势力有关。
如果这一切的一切,主使便是宇文昭,那么……还没等宇文昭开口回答,汝嫣已经紧张地后退了几步,紧紧地抓住了身后的柱子。
“我没有逼死欧阳徇!更不明白你所说的事件是什么事件!”,宇文昭回答。
“那请你回答我,你为何恰恰在那么紧要的关头,隐藏自己的身份去找欧阳徇,而且,他在见了你之后便自杀身亡?”,汝嫣追问道。
“我劝你这件事还是不要管了,你知道被卷入这件事情当中的后果吗?这也是我反对你继任巡官的原因,你还是想做第二个陈汝彥吗?我反对你,是对你好,也算是对得起与汝彥相识一场的情份了。可是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自己一定要去送死,我不拦你,我只希望你到时不要连累其他人!”,宇文昭变得十分地激动。
这还是宇文昭与汝嫣第一次谈到汝彥。
听到自己兄长的名字,汝嫣的眼眶湿了,汝嫣冷笑一声,“我到现在才发现,这只山中虎其实就是你对不对?”
“愚蠢!如果是我,你早就没有机会活到现在了!”,宇文昭吼道。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在找完欧阳徇之后他就自杀了?”
“你确定你要知道?”,宇文昭问。
“确定!”,汝嫣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因为欧阳洪冰!我了解到发生在燕子崖发生的一切后,我不想有更大的伤亡,我想这也不是汝彥想看到的,我便去劝欧阳徇自首,我告诉了他欧阳洪冰因谋反罪被朝廷关押了,我跟他说只要他放弃缴杀你们,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去营救他的父亲。但是没想到欧阳徇一听到自己的父亲被关押便十分激动,他自杀前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连我也听不懂,他说即使是我也救不了他的父亲,只要他死了,那个人才会放过他的父亲和家人,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个人是指谁!”
“那么,’草间有豺狼,江边唯钓翁‘这句暗语你又做何解释呢?”,汝嫣又问。
“我当初遇上汝彥的同时也遇上了欧阳徇,所以,其实与他们两的交情是差不多的。有一次,我拿了张图,也就是那晚拿给你们测试的那张图给汝彥与欧阳徇看,在这张图上,心思越多的人看到的活物便越多,越是单纯的人,便看到的只是表象的一个渔翁。当初,汝彥看到的便只有渔翁,而欧阳徇却一眼看出了丛中蛰伏的豺狼。因此,那次我去找欧阳徇时便报了这两句,他一听便知是我来了!”
汝嫣看着宇文昭又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燕子寨内发生的一切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宇文昭回答。
“难道是破绽圆不了了吗?”,汝嫣语气中带着挑衅。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也有我的立场,信不信便是你的事了,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皇上那里告发我,我等着这一天!”,宇文昭回道。
“在扬州时,那假扮风娘之人以及那个神秘的帮派是否与你有关?”,汝嫣又问。
“你既然不相信我,问我又有何用,就不怕我又编瞎话来搪塞你?”
“你大可以编瞎话来搪塞我!”,汝嫣回答。
“与我无关!”,宇文昭回答。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今天我索性让你问个痛快,我保证知无不言!”,宇文昭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是妙常师太是不是前朝的公主?”
宇文昭一听立马便变了脸色,警惕地看了一圈周围,确定无人偷听过后才骂道:“你这是找死!”
“你是不是跟皇上说了妙常师太是前朝的公主?”,宇文昭压低了声音问道。
“怎么,紧张了?怕你自己与长公主被牵连进去?”,汝嫣挑衅地问道。
宇文昭冷笑了一声,“世人皆以为是我举荐汝彥入仕的,实际上我是第一个反对的,原因就是他太单纯了,只怀着一股书生意气,却连一点危机存亡感都没有。这样的人最不适合出仕为官的。我原以为你会强那么一些,哪知道你真的强不到哪里去!”
宇文昭看了一眼汝嫣,神情十分沮丧,“像你这样的,我再次希望你将来不要害死其他的无辜性命!”
“你这是何意,我为何会害死其他人?”,汝嫣大声问道。
这一次,宇文昭没再回答她,而是转身便离去了。
汝嫣呆呆地望着宇文昭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思虑道:“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汝嫣的脑海中再次浮现了当她跟宇文澈提起妙常与前朝之事有关时,宇文澈那种凝重的神情,那吃惊的程度不亚于今天宇文昭听到她说怀疑妙常是前朝公主之时。可见此事实在是于过重大,难道她真的禀告真的过于草率?
想到这里,汝嫣又不禁为刚刚的咄咄逼人感到几分内疚。
第二天上早朝时,汝嫣的眼神便禁不住地往平时宇文昭所站的位置瞟去,然而,今天宇文昭却并未参加早朝。
不知为何,汝嫣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失落感。
散了朝后,汝嫣并未立刻离开皇宫,而去找了宇文澈,无论如何,今天她要一定要问个明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