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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询问加上恳求的语气,加上人又是从鬼门关中回来的,周述宣没有半点办法,她不想说也不能逼她。于是就点了头,“好,你现在不说以后再告诉我,没关系的。”
这话的意思也是躲得了今天躲不过明天,以后还是要告诉他。妙荔现在有一点感觉自己是真实活着了,因为烦恼是如此的真实,还是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
妙荔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圈,穿戴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加上她刚才迷迷糊糊听到的那些话,于是问:“你是不是已经做皇帝了?”
周述宣点头,“先皇大年三十驾崩了,我已经登基了。”
“真好。”妙荔笑着说。
她现在不想考虑太多,可有些想法本能的从脑袋里面冒出来。他只说了他做皇帝了,并没有说如何安排她,也就是说对她还是一个不太好的安排。更加没有说如何处置了许梅棠,一样表达的意思就是许梅棠依然好好的,或许已经做了皇后。
一想到这些,妙荔自己也觉得烦。这些东西就像挥之不去的烦恼,她一睁开眼睛就会出现在脑海之中,有时候她宁愿自己傻一些,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依旧是存在的,她就算以灭亡的方式躲避,也是躲避了一小会儿。
第227章 现状()
第二天天亮,介必治打着哈欠进门,过来看看妙荔的情况,还不知道妙荔已经醒了。
进门来看见周述宣还在这里,歪歪斜斜的行了个礼,然后又说:“跟你说了着急也没用,得慢慢来,你去忙你的吧。”
周述宣把手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小声些了,然后推着人出门,说:“神医,她昨夜已经醒了,现在还在睡觉。”
“醒了?!”
“对,害怕打扰到你休息,所以没有让人说,朕让陆兄过来给她看过了。”
“怎么样?”介必治很关心妙荔的病情。
“陆兄说没有什么大问题。”
介必治呸了一声说:“你少听他放屁了,怎么可能没有大问题?她当时的反应那么厉害,就算醒过来也不是彻底的好,会有后遗症的。比如说浑身发疼,四肢绵软无力,精神容易倦怠,体弱容易生病之类种种。毒不可能一天就清干净,要慢慢的调理才能恢复。”
周述宣又担忧起来,以为好了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是这样的,于是问:“怎么才能调理好?”
介必治还没有开口,高福过来了,“皇上,吏部尚书已经到勤政殿了,皇上得过去了。”
介必治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厌烦的挥了挥手说:“去吧去吧,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说,我也得想想。”
一天到晚都有事情要忙,皇帝也不是好做的。
介必治自己进了屋,妙荔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现在已经醒了。微微的从床上坐起来一点,捂着被子还在打量周围的环境。窗棂中撒进来细碎的阳光,她好像真的活过来了。
两世为人,是美好的未来,还是无穷无尽的苦难?
突然觉得活过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当时肚子确实很痛,想到以后不会再痛了,她也就释怀了。现在好像感觉痛苦又朝着她慢慢的走来,她还是躲不掉。
介必治已经走到床前,也没有说话,就板着张脸瞪着她。
妙荔知道是他把自己救回来的,于是叫了声师父又干干的笑两声。介必治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就是直勾勾的瞪着她。
一时间沉默无语,妙荔被看得实在不好意思了,又软软的说:“师父,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介必治少有的严肃,冷哼了一声说:“一个谢谢就算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功夫才把你救回来的吗?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知道,也不敢了。”
介必治黑着脸继续训人,“早就跟你说了那个东西无药可救,无药可救!让你用的时候慎重一些。你倒好,先给自己来了一颗。”
她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吃的时候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师父,你是怎么救的我?”
“用我的血,加上解毒丹才勉强捡回了你一条小命。”介必治说完之后,又愤愤的说:“扣破了鼻子流的鼻血。”
妙荔本来对他满腹的感激,现在有那么一点怪异了,怎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恶心?主要问题是这种事情他做得出来。
介必治看她脸上的表情稍微变了一些,才露出得逞的笑容,举起手腕放在她面前说:“骗你的,我没有那么恶心,是手腕上。”
妙荔看了一眼他手腕,密密麻麻满是伤痕,好像一条叠着一条的,看着触目惊心,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妙荔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
介必治直接打断她的话,“说这些都没用,手上的伤都不怎么痛,心里的痛才是痛,我对你真的特别失望。天底下那么多人,断了腿的,瞎了眼的,没有手没有脚的都想活下去。你在山上那一段时间也看见了,那些人不远万里寻医问药就是为了多活几天。再看看你自己,好好的弄到这步田地。起初我都不想救你,要死就让你死,反正活着也是累的。”
妙荔一直低头听着训斥,半天才揪着被子角说:“我也不想的,可我当时确实没有办法了。”
介必治当场反驳,“怎么就没办法了?你在这里待不下去,可以去别的地方。你不是还有亲人吗?就算没有亲人了,你回我那里去也可以,我和小白养你一辈子。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妙荔又感动又伤心更加自责,她当时确实又冲动又傻更加糊涂,把自己困在牛角尖中怎么都走不出来。一旦心中起了那个念头,就一门心思的想往那个方向去,怎么想都没有用。
现在回过头想想当时,那些坎好像也不是迈不过去。
想着想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下来,介必治看见她哭了,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你刚刚醒过来就说你一顿,可你做的事情确实气人。你自己一死就轻松了,想没有想过皇上,小白,还有我。以及你弟弟,小孩天天都会在你面前喊姑姑,你也狠得下这个心。”
妙荔现在确实很后悔了,只想过自己想让他们好好的活着,没想过他们也想让自己好好的活着。
介必治又看了她一眼,语气严厉的说:“别哭了,伸手!”
看她把了脉之后,又仔细的查看了她一番,和她说了那些可能的后遗症,然后又说:“你可能还要难受一段时间,好好的调养应该能够恢复,慢慢来吧。这也是你自作孽自己遭祸殃。”
训完人之后,介必治打从心底里舒畅,终于把憋在心中这些话说出口了。他救妙荔回来,有一个极大的原因就是训想她这些话。
介必治出去之后,小红端着盆子进来。周述宣走的时候说妙荔已经醒过来了让她小心伺候着她都不太相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现在看在妙荔活生生的坐在床上,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姑娘,你终于醒了。”
又是一个期盼她醒过来的,妙荔更加觉得自己做错了,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
妙荔自己也擦了一下眼泪,露出笑容说:“我醒了,已经没有事情了,别哭。”
小红努力的收着眼泪,浸湿的棉布给她擦脸,一边说:“还好姑娘已经醒了,不然奴婢真的要找皇后拼命,都是她害的姑娘。”
果然是皇后了。
差点害死她两次的人还是可以稳坐皇后之位,其实争的真的没有意思。许梅棠再厉害,永远不可能得到如她一般的宠爱。可是她再厉害,一样不能除去许梅棠。
妙荔想了一下问:“皇后……是怎么做的皇后?”
周述宣应该不可能让许梅棠轻松的就做了皇后,其中应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是太子妃,做皇后本来就是应当的。而且,好像她那个疯了的爹拿着圣旨跪在文华门外,说她就是先帝爷指的未来皇后,百官都看见了。所以皇上不得认下了她的身份,不过奴婢看着,皇上应该是不情愿的。”
先帝爷的圣旨,那文武百官肯定也看见上面说的妖女。从睁开眼开始,烦心事就一件一件的跳出来。
这都不算,还有一件更让人心烦的,妙荔又问:“长公主……我是说大长公主,现在还好吗?”
“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没有听闻到什么,应该还好。”
这样妙荔就放心了,长公主没有事情就好,也不枉她冒一场险。
妙荔收拾完之后,孟润林也听说她醒了,匆匆的赶了进来。
“姐姐,你终于醒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你居然如此狠心,弃弟弟而去。”
妙荔不想再哭了,笑着说:“好了,没事了。一个大小伙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
之后又聊了一些事,妙荔终于醒了过来。如太阳出天地之间,笼罩在慈庆宫中久久不能散去的浓雾,现在是消失的干干净净,气氛好了许多。
妙荔不准他们再伤心了,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过了一会儿。周述宣忙完之后也过来了,见他过来之后人都拘束了一些,就没有久留不想打扰了他们说笑,拉着陆广白到了外面。
“陆兄之前说她不方便挪动,现在可以搬走了吗?”
东宫里面的人全部都搬走了,现在就妙荔还在这里,这些事情要抓紧。
“应该是没有多少问题的,这个你得问一下师父,不然他又要说我在放屁。”
“朕知道了。”周述宣想了一下,介必治说妙荔还有些后遗症需要慢慢的调养,交给太医他还是不太放心,最好就由他们两人亲自给妙荔调养他才放心。“朕觉得可以先不搬,神医说她需要调养一阵子。搬进内宫之后你们就不方便出入了。”
听他好像还要让他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陆广白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方便,于是说:“这个看你的,不过我还有事情。当时进来的匆忙,我就把柳儿托付给客栈掌柜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柳儿一直都是跟着我的,估计会不习惯,我得出去照顾孩子让师父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周述宣也想了一下,听到昨夜那些话之后,他也不是太想陆广白留的妙荔身边。现在他自己提出要出去,正是一个好机会,人走了又不会伤情面。
第228章 陪伴的人()
周述宣还在考虑的时间,介必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问:“你们在聊什么?”
陆广白转身看过去说:“在说给师妹调养的事。我可能要出宫去,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介必治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绝对不可以,你不是说了要一生一世伺候在师父身边吗?现在怎么要弃我而去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里面好像有不一样的情愫,负心汉这三个字用得很是微妙。
陆广白刚想纠正一下他,介必治就直接朝着周述宣去了,“是不是你要赶小白走?人救好了你就要赶他走,你这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念完经打和尚……”
陆广白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够了,再说就够一本成语大全了。”简直是疯了,周述宣如果记仇的话,过了这段时间真给他来个卸磨杀驴。陆广白还一边对周述宣解释,“皇上,师父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就这样的。”
周述宣当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也犯不着和老小孩生气。不过说的还真是这么个道理,现在要让陆广白走了真的就那么几分忘恩负义的意思。救不了人的时候去请人家,人刚醒过来就让人走。
周述宣在心中想了一下,说:“没事,柳儿那边朕让人把他接进宫,麻烦你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
介必治这才一把拉开了陆广白的手,愤愤的对周述宣说:“这还差不多,反正他在我才在,要不然我就不治这个病了。”
说完之后,介必治才退了一步问后面的小太监,“笼子准备好了没有?”
小太监回道:“准备好了。”
“那就走吧。”
陆广白不放心的,问:“你干什么去?”
介必治扔下一句,“捞鱼去!”就跑了。这腿脚,陆广白都不一定追得上。
算了,就由他去好了。
这个冬天妙荔获得了新生,可对于东宫里的花鸟鱼虫来说却是一场巨大的劫难。
这几天为了不被人说说道道,介必治和陆广白都在太医院中挂着虚职。周述宣看陆广白穿着太医院的官服,突然改变了心思。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跟在身边总是好的。加上他对妙荔的想法,对她应该会尽心竭力。
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周述宣问:“陆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