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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述宣看了看脸色表情不太正常的太子,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一出吧。自以为天衣无缝,谁想还有个专爱捅窟窿的姑姑。
“太子,”皇上拍着扶手含大喊:“长公主说的是真的吗?”
太子跪下,膝盖代腿爬到皇上面前,抱住皇上的大腿说:“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儿臣真的是冤枉的。是秦王做的,儿臣也有证人。长公主的证人在她府里住了这么久,说出的话不可信呀。长公主与皇后不和,所以一向看儿臣不顺眼,一直想弄死儿臣。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太子抱着皇上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说起皇后的事,无异于是戳中了皇上的命门,刚才有一丝动摇的皇上现在又变得坚定起来。长公主看出皇上表情不太对,赶紧补充,“臣不只有人证,还有当时太子给马夫的银票。”
太子哭着说:“天底下的银票都一样,姑姑随便拿一张出来也想陷害我吗?”
长公主气疯了,不过她手中太子的把柄可不止这一个,又问:“你和夏氏的事我也听说了一部分,你可记得五月初六大佛寺中你和谁在说话吗?当日我可就在隔壁禅房。”
有些谜题又解开了,周述宣回想了一下夏氏就是在五月前后开始不对劲的,原来是会了旧情人。
太子咬定牙关不承认,“五月我从未去过大佛寺,更别提什么巧计谋了。”
“皇上,大佛寺的方丈可以作证,太子五月十八有没有去过大佛寺一问便知。”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皇上看了一眼太子只见他浑身发抖,像是往外溢着心虚。而周述宣呢?稳稳的坐在椅上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气定神闲。他做了么多年的皇帝,虽然偏心可不是瞎了。
谁真谁假不用多问,皇上心中跟明镜似的。
“都起来吧。”皇上别过脸去不想再看两人。
长公主视死如归的说:“皇上今日不给太子定罪,臣跪死在这里也不起来。”
太子听了又开始高声喊冤,“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冤枉的。”
皇上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一脚,厉声呵斥,“起来,你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储君的样子?”
太子抹了一把不知有没有的眼泪站起来,乖乖的站在一边。
“你也起来。”皇上的语气中透着疲倦,长公主还是跪得纹丝不动,皇上又喊了一声,“你还想要怎样?是不是要把朕的皇宫拆了?”
长公主斩钉截铁的说:“二皇子实不是人君之选,还请皇上废立再选他人。”
半天没有说话的周述宣说话了,不知死的拱手回道:“臣附议。”他实在忍不了。
长公主在心中骂了一声,他这个时候来添什么乱,不是又给自己找事情吗?
皇上根本不理他们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自己说自己的,“临近年关,这种血腥的事不宜多查,恐触怒了天神。太子圈禁东宫,秦王押入宗人府,待开春之后再查。”
这是要拖着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长公主磕了一个头说:“还请皇上赐臣一死。不然会等到二皇子继位,死在破国的敌军之手成为千古的笑话。”
皇上怒目圆睁,高声呵斥,“庄定你在胡说什么?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能说出口?”
“臣说的是实话。二皇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皇上你不会不清楚。”
“庄定你越来越放肆了,眼中还有没有一点尊卑?”
长公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站起来,扣着自己的指甲说:“不是我没有尊卑,是你做错了是还不愿意改正。要知今日,我当年断然不会再你无人可用时披甲上阵。在边关风吹日晒替你打江山,让你做这个太平皇帝。
吃饱喝足闲着没事干,把个死了的女人真当个女人了。说得再深情又如何,皇子公主还不一样的生。再深情还不是又喜欢的美人就往宫里弄。还有,你口口声声说着讨厌的。讨厌你就真把他杀了,不要什么每次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派他去,做成了又把功劳安在太子身上。
要是孟傅还在,不知他会不会后悔当日帮你争到皇位,反正我今日是后悔了。对了,说起孟傅,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太子,你居然把孟傅给杀了,当时我真的恨不得提刀劈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要知道你老了这么不是东西,又养了个更不是东西儿子,我当初还不如嫁到西凉去和亲,少看这些糟心事。”
这一番话,皇上快被气炸了,坐在龙椅上喘粗气,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长公主,脑袋里嗡嗡的全是怒气,思考都是困难的。周述宣也不禁在心中替长公主捏了一把汗,这些话说的真的太过了,皇上始终是皇上,受不了被人这么说。
长公主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扔到地上,想不过又在上面踏了一脚,“话我说在这里了,你要杀要刮随意。不过我就再说一句,你想想当你和你在一起的人,如今还剩下几个?为了你那虚情假意,你真的要把国亡了吗?”
皇上脑袋里的怒气终于腾出了一点地方,有办法说话了,咬着牙说:“太子说的没错,庄定你今天就是疯了。你不是以为朕不敢杀你吗?来人把长公主和秦王都押入宗人府,开春后斩首示众。”
长公主有些惊讶,往上看了一眼,抱拳说:“多谢皇兄了。到时候要让刽子手把刀磨得快快的,钝刀子杀人不好受。”
皇上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冲殿前侍卫直嚷嚷,“快把她拉下去。”
周述宣被人推出去的时候哭笑不得,他以为他已经没事了,谁想又被送回去了。还带了个回去,抬头忍不住对长公主说:“姑姑你也是,何必惹老爷子生气。现在好了吧,我们都要被斩首了。”
长公主抬手给了他一下,“你什么意思,还在怪我是不是?早知道我就不来救你了。”
“你哪里是来救我了?你明明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这下都在宗人府里,看谁来救咱们。”
长公主一副多大点事的样子,毫不在乎的说:“不就是宗人府吗?我已经去惯了,那里还给我留了一间上房。你放心,会有人来就我们的。”
周述宣笑了,“还上房,你以为是在住店呢?”
长公主看他笑得开心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来救你吗?”
周述宣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淡定的说:“有什么奇怪的,我不是还养了个好丫头吗?”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为什么。
长公主嫌弃的看着他,“瞧你那一脸得意,我迟早把你的好丫头弄到我府上去。不如这次你出去就拿那丫头报答我,怎么样?”
“当然……不好!”
第33章 可喜可贺()
秦王府,妙荔坐在呆呆的坐在位置上,表面上一动不动的却心急如焚。周述宣如果一去不复返该如何是好?士为知己者死,她不会再另投他处。可大仇还没有报,真的是急死人了。
长公主去得时候信心满满说一定会救下她家王爷,可已经大半天了还没有一点音信,越想越着急。
“姑娘,公主府来人了。”此时魏海引了个笑容满面的人进来。
终于又消息了,妙荔起身迎接,赶紧把人迎到上座,迫不及待的问:“大人,殿下有话传出来吗?”
来人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拱手说:“给姑娘道喜,给姑娘道喜,在下公主府高公公,公主已经传出话了。”
妙荔看他这个模样,心放了一大半,看来长公主已经救下周述宣了,也满脸喜色的问:“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回府?”
高公公笑着摆了摆手,“且回不来呢?估计还得再宗人府待着。”
妙荔愣了,人没有救出来,那他在喜个什么?皱眉问:“王爷没有救出来,喜从何来?”
高公公笑得更厉害了,“姑娘听我说完呀。喜事在后边,不仅王爷没有救出来,公主也被送去了宗人府,皇上还说开春后要把他们都斩了。”
长公主也被送进宗人府了?!
妙荔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人的表情和他说都话是一个意思吗?还是他们公主府的人有什么毛病?这有什么可乐的?妙荔又看了一眼高公公,现在乐得比刚才还厉害,快背过气去了。
她快急死了,板着脸说:“大人这有什么好笑的,现在长公主也进宗人府了可如何是好?”
“好好好,可不是好吗?”高公公抽空回了她一句话,又开始乐个不停。
妙荔急得跺脚,公主府为什么要派个傻子给她传话?谁来救救她?
她一脸愁容,对方哈哈大笑。妙荔快在屋里坐不下去了,回头看了魏海一眼。魏海一耸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妙荔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往外走,想找一个没有笑声的地方。那样她才有心思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高公公看她要走了才停下笑,清了清嗓子说:“姑娘别走,我话还没有说完。”
妙荔双眉紧蹙,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听他开玩笑,没有好气的问:“你笑完了没有?”
那人咳了两声,“没有,不过我会尽力忍着,毕竟这是公主今年第十次进宗人府,十全十美可喜可贺。”
妙荔扶额,这人肯定有毛病。“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人总算正经了一点,冷静下来说:“姑娘放心,王爷这几天是出不来,不过肯定会回来过年。姑娘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一切都有公主在。”
这还算是一句人话,可让她怎么放心,长公主也在宗人府了,开春就要问斩,能做什么?
高公公接着说:“公主还吩咐了,姑娘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进宫去看看王爷。”
妙荔惊喜万分,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此话当真?”如果现在能见到周述宣,那她就不至于急得像无头的苍蝇了。
“比珍珠还真,姑娘快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这就进宫,再晚就关宫门了。”
妙荔回头对魏海说:“那府里的事就拜托大人了。”
大家是一起的,都希望周述宣能好,又何必说这些,魏海摆了摆手让她快去。自己留下来陪着高公公,妙荔刚一出屋门就听见身后又传来声音,“你知道长公主前九次是为什么近宗人府吗?不知道是吧?不知道我给你讲讲。”
真不知道公主府的下人是怎么教的,为什么会这么的……不正常?
宗人府里,长公主一进去就看见了夏氏,太子和夏氏的事她听说了,令人生呕的女人。直接对身后的看守说:“把这个女人给我弄远点,我看着来气。”
宗人府的人听了忙不迭的点头,一刻都不等的按她的吩咐去办。周述宣看着啧啧称奇,说:“你这哪里是坐牢,比回公主府还要气派。”
长公主得意洋洋的说:“这还不算什么,你还没去我的豪华大包间。走走走,我带你去。”
周述宣想笑又想哭,这还是刚才那个痛斥皇上的正经长公主吗?
长公主动作迅速的推着他去了传说中的豪华大包间,这……
周述宣看了也忍不挑起大拇指,如果不是一路进来,他还以为到了长公主府了。感叹的说:“能把牢坐到这个地步,姑姑你是天下独一份。就是不知还有几天好日子,皇上可说了,开春就要把你我姑侄斩了。”
长公主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管他的,他肯定杀不了我。我死不了,你肯定……”也死不了,话到嘴边又改了,“你死不死就跟我没关系了,一个丫头都舍不得,我不救你这种小气的东西。”
周述宣知道她是在说笑,“不是我不给,是她未必要去。”
长公主一脸的好奇,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我记得上次她说是你的侍妾,真的爱你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了吗?”
这是从哪里说起?
周述宣微微的觉得有些不自在,含蓄的说:“没有,不是因为那个。”
“那是因为什么,我不嫌弃她被你祸祸过。委身与你她当初肯定也不愿意,我知道她的难处。”
周述宣要疯了,这比听夏氏鬼哭狼嚎还要难受。欲哭无泪的问:“什么叫被我祸祸过,我……”
长公主眼中闪闪发光,问:“你没有祸祸过人家姑娘?那就更好了。”
“不是,”周述宣想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没有和姑姑说这些事的道理。干脆说:“我和你说不清楚,反正她估计是不愿意。再说了,姑姑你一个人女子和我争一个侍妾又什么意义?还是说姑姑你这么多年不婚原来是喜欢女子?”
“放屁,脏心烂肺的东西,我喜欢什么你都管不着。”她就是单纯的喜欢漂亮的小姑娘,摆在家里多好看,比什么字画好多了。长公主骂完了还是抓着不放,“你别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