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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荔一出来,这些人瞬间就明白了周述宣,真不怪他,谁都有个把持不住的时候。
皇上咬着牙,都快要杀人了,“怎么来的这么晚?”
“儿臣路上被一点事情绊住了,所以晚来了一点。”
皇上也不问是什么事情,这里没人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皇上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妙荔,现在也没办法补救了。只得冷着脸说:“坐下吧。”
周述宣冷笑了一声,皇上又怎样,现在也说不了什么。
周述宣的计划是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定国公又来了一下。定国公看见妙荔,两眼烁烁放光,定国公心中太想要一个女儿了。明明之前和周述宣说的好好的,结果被放了鸽子,惋惜了好一阵子。现在看到了真人,就更加坐不住了。
定国公也不管皇上是不是高兴,站起来就说:“皇上,臣厚着脸皮想皇上攀个亲戚。”
皇上黑着脸说:“什么亲戚?”
“臣看着秦王殿下身后的姑娘太好,想认她做个干女儿。”
好事,皇上还没有开口说话,长公主先开口了,对着妙荔说:“妙荔,莫要辜负了定国公的一片心意,快叫人。”
妙荔直接跪下磕了一个头,对着定国公喊了一声“干爹”。
定国公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也没有管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对着皇上磕了个头说:“臣谢主隆恩。”
长公主向上瞟了一眼,只见皇上吹胡子瞪眼的,想制止却无计可施的样子,心情大好。站起来假惺惺的说:“是臣一时高兴,僭越了。”
皇上嗤之以鼻,“你不是僭越了,你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朕身子不适,先走了。”站起来拂袖而去。
皇上愤然离开,所有人都为长公主捏了一把汗。长公主却不痛不痒的,岂止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是想弄死他。
今晚还有意外的收获,这次春猎有头有脸的都来了,现在都知道定国公的干女儿是周述宣的人。相当于给妙荔打上了秦王的印记,看皇上还怎么做丢人的事。
皇上出了宴会半天想不过,居然被摆了一道。可恶,一定是他们商量好的。
贱人,居然敢设计毁他的计划。皇上一口气出不出来,让人去找妙荔过来。
皇上身边的人过去的时候,妙荔正承受着各处来的目光面不改色的给周述宣布菜。
“姑娘,皇上让你过去。”
妙荔手一抖,筷子上的菜差点落在周述宣身上,眼睛询问周述宣的意思。
周述宣握着她的手,故意拔高了一点声音,“皇上让你去就去,规矩一些不要冲撞了圣驾。”
这下都知道皇上喊她去了,若出了什么事情都要算在皇上身上的。周述宣还是不放心,让贺远暗中跟在她身后,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要不惜一切保住妙荔。
皇上没有回去,而是负手站在一块空地上,仰头望着被云遮住的月亮。
“皇上,人带来了。”
妙荔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上转过头吼了一声,“你好大的胆子!”
“奴婢认罪,却不知错在哪里。”
和周述宣是一个德行,皇上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你再说一次你不知错在哪里?今晚的事情不是你们商量好的。”
妙荔目光坚定的说:“奴婢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事情,请皇上明示。”
皇上手上有加了几分力气,咬牙说:“你不知道!好个不知道,瑾妃,庄定,秦王,定国公,统统跑不掉。”
妙荔只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却还是坚持说:“奴婢真的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还请皇上不要牵连不相干的人。”
皇上气急败坏,“故意和秦王亲热,让瑾妃的人看到。那个贱人又让人拿到宴席上说,这难道不是你们计划好的?”
妙荔此时还装出了几分害羞,“奴婢确实和王爷……不过不知道有人看见。那只是王爷兴之所至,奴婢是王爷是侍妾,不能拒绝。”
还在撒谎,正当他是傻子了,皇上扬手就是一巴掌,没有一丝偏差的落在妙荔脸上。
“贱人,休得狡辩!”
妙荔脸都被打麻了,忍着疼说:“皇上,奴婢没有一个字是虚言。”
“你还当自己是一个侍妾,你不知自己是……”
“她该是什么?”
长公主担心妙荔,过来瞧瞧,刚好听见皇上这话。
皇上甩开妙荔的下巴,“你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巡查防务了。”
皇上明显不相信,“这么晚出来巡查防务。”
“这本就是臣的分内的事。皇上别忘了,臣现在是大司马,手握天下兵马的大司马。”
皇上怔了一下,长公主好像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你好像有不臣之心?”
第87章 口是心非()
他说对了,又没有说对。
长公主伸手拉起妙荔,把她护到身后。害怕皇上被惹急了拿妙荔出气,刚才皇上那一巴掌是下了狠手的,长公主远远的就听到了声音。
把妙荔拉出了战火圈,长公主才盯着皇上的眼睛问:“敢问皇上这个臣指的是皇上的臣,还是天下百姓江山社稷的臣?”
这话听着更加不对,是真的要反了他。
皇上厉声道:“庄定,你手上的权利是朕给你的!你说你是谁的臣?”
被太子背叛了,皇上天下只相信长公主一个人。如果长公主也背叛了他,那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长公主不痛不痒的回答,“也不是臣向皇上求的。”
长公主如此态度,皇上真有几分怕了,用略带威胁的语气说:“朕能给你,也能从你手中拿出来。”
长公主没有一丝害怕,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皇上,请神容易送神难。”
皇上龙颜大怒,指着长公主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要逼朕!”
长公主气势比他还盛,“是你逼我的!君坏臣纲,你说,她该是什么身份?你别忘了她是你儿子的人。”
皇上被说的站不住理,依旧死不悔改,“朕的事情不要你管!“
“这恐怕不是皇上一个人的事情,天下人眼睛都看着的。”
皇上还在为自己找借口,“朕也是为了天下人好。”
长公主啐了一口,“少说得大义凛然,还为了谁好?你就是猪油吃多了蒙心。”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又吼了一声,“放肆!”
长公主根本不把皇上怒气放在眼中,她这些年做的放肆的事情还少吗?
到底是亲生兄妹,互相扶持也过了这么多年了,长公主想最后劝他一句,“皇兄,现在还没有到无法回头的地步,我劝你早些放手。”
“朕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回头一说。况且朕问心无愧,和你说不清楚。”
皇上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妙荔很佩服长公主能这样说话,却也很担心她的安危。“殿下,皇上会不会……”
长公主毫不在乎,“管他的,他爱怎样就怎样。我不做大司马,天下兵马一向要听我号令。”
战神可不是白叫的。
有时候长公主就站在眼前,妙荔却觉得她远的无法攀登。世间居然真有这样什么都不害怕,活得像山一样的女子。
长公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老三估计还在担心你。”
周述宣现在心情很复杂,心中一边担心皇上会做对妙荔不利的事情。又一边想他们是情人相会,皇上怎么可能舍得对她下手。
说来这件事也情很奇怪,皇上对皇后感情那样深。几十年从未想过立后,偏偏看上了她。周述宣忍不住琢磨其中的原因,若只是为了美色,皇上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或许其中还有什么更深的原因,他们确实该好好聊聊了。
人都还没有回来,聊什么脸。怎么还没有回来?此时担心已经战胜了猜疑,他只想妙荔平安无事的回来。
又等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周述宣快坐不住了,恨不得出去找她,好在人终于回来了。
大约是灯光和角度的问题,周述宣没有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语气冷淡的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妙荔忍着脸上的痛意,小声的回答他:“皇上发了通脾气。”
周述宣听着她好像情绪不太高,像是在和他发脾气,心中莫名多了一股怒气。以前和她吵架他都能忍,现在真是什么都忍不了。
再说了,他的人,他想怎么就怎么,皇上凭什么发脾气。这个饭吃不下去了,周述宣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语气不善的说:“回去。”
妙荔看了一眼他碟子中的菜,她之前夹的一筷子都没有动,便劝了一句,“王爷再吃一些吧。”
“我的话不好使了吗?”
好使,绝对好使。
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脾气,要回去就回去。妙荔没有再说话,弯腰推他回去。
回到帐中,周述宣还处于生气的状态。魏海正在指挥人收拾回去的东西,看见两人回来,迎面走了过去。一眼就看见妙荔脸上的巴掌印,刚想说话,妙荔就暗示他不要说。
周述宣心中气不顺,对妙荔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你下去吧。”
也好,妙荔听话的出去。
反正她已经罚了好几天的站了,不介意再多罚一天。
魏海推着周述宣往里走,还在想妙荔脸上的巴掌印,在想其中的原因,“王爷,事情还顺利吗?”
周述宣冷冷的说:“就那样。”
前半截还挺顺利,后半截就不怎么样了。
魏海一边脱着他身上的披风,一边说:“奴才还以为不顺利。”
“为什么?”
魏海想说,又想起妙荔刚才的暗示,于是咽了回去。“奴才瞎猜的。”
是不是瞎猜,周述宣还看不出来。这些奴才,一个二个的越来越不像话。“说实话。”
“奴才看妙荔姑娘脸上的伤,还以为事情不顺利王爷打的。”
他什么时候打过她了?好吧,他确实是打过她。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就是想打也下不去手。
“什么伤?我怎么没有看见?”
“就是一个巴掌印,去的时候还没有。”
周述宣气的难受,靠着轮椅,扶着头,颇为无奈的说:“让她进来。”
妙荔正在外面对着月色发呆,看不清的未来。明日就要回京了,已经到了皇上给的最后期限。今天却闹了这么一出,皇上发了一通脾气,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样的后招。还念了那么长一堆人的名字,都是她连累了他们。
像陷入了沼泽地中,不想沉下去,又没有把办法把自己拉起来。
此时,魏海从帐篷里出来,“姑娘,王爷让你进去。”
周述宣今天的气不对,妙荔想探一探口风,“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魏海也不好说,“姑娘进去就知道了。”
妙荔进屋,周述宣抬头果然看见她脸上有一个巨大的巴掌印。已经肿了好大一块起来,两边脸看着都不对称了。他也是瞎了,这一路居然都没有看到。
妙荔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脸,于是伸手轻轻的捂着,“没事的。”
周述宣冷着脸问:“为什么不说?”
挨了大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长着嘴是干什么的?
“不是什么大事情,明天就好了。”
周述宣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巴掌,别说是明天,就是后天都不一定好。看巴掌的大小,估计是皇上亲手打的,还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都说皇上现在身子不太好,他看是好的很,就这样对未来的皇后。
魏海很贴心地递过来一罐药,周述宣现在懒得看她,想把药直接丢给她,又突然想到除了她他没有带丫鬟过来,她自己上药又不知道上不上的好。
于是黑着脸说:“过来。”
妙荔不明所以,确实是她无能,这么久还摸不清楚周述宣的喜怒,迈步过去。
周述宣打开盖子,用指尖蘸了一点药,语气略微放软了些,“靠过来一点。”妙荔听话行事,脸上马上多了冰凉的触感。
魏海看着悄悄退了出去,什么叫嘴硬心软,这叫嘴硬心软。一开始恨不得把人家碎尸万段,天天放在外面罚站,现在又开始心疼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
妙荔只要没有犯原则上的错误,魏海还是很看好她的。
周述宣消肿的药非常好用,不过一夜的功夫,妙荔脸上的伤几乎看不出痕迹了。
春猎今日结束,所有人拔寨回京。妙荔此次收获不小,差点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还认了一门亲戚。
周述宣坐在马车中有略微一丝压迫感,现在定国公带着他好几个儿子围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