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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奎的老娘对这个独子也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够独自流泪。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谁让她小时候那样的没有原则的宠爱这个儿子,到老来自己还得收拾他的烂摊子。
莽奎的老娘在方家镇给他租了一处房子,又给他买了一台摩托车,让他自己开出租摩托为生。又把孙子小坤接了回来在镇上学。
小坤总算是有个家了。可是这个家又有什么用呢,一样的没有温暖。
小坤的混帐老子有了钱只顾自己的吃喝玩乐,根本就不管小坤的死活。每一年的学费都是奶奶寄给学校老师的。
小坤恨他的那个混账老子,恨那些家庭幸福的同学。没有人给过他善意,他心里看不到阳光,他是一颗在黑暗里生长的草。
也许是同龄的原因,也许是同样的家庭破碎,小坤只有对小青好一些。学校里,同班的同学,除了小青,谁都挨过小坤的拳头。
小青也是唯一不讨厌小坤的人。在学校里,小青每一次都会多带些午饭和菜,她总是会把自己的饭菜分一些给小坤。小青知道正在长身体的他们都需要营养,而作为男孩子的小坤饭量更加的大。
小坤在老房子的废墟里呆了很久。直到太阳下山,夜色笼罩了竹林。晚风吹着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夜色中弥漫着一种阴森森的气息。
小坤不害怕,他已经习惯黑暗了。黑夜更能够让他感觉到片刻的宁静。
真的有些冷了,肚子也有些饿了,赵全已经开始在车车山顶唱歌了。小坤站起来往方家镇走去。
小坤没敢从王四姐家门前过,他真怕廖二哥会打断他的腿。
第三十六章 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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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深了,车车山一片寂静。小坤孤魂野鬼一样游荡过那些人家户。一户户人家都关门闭户的,那些静默的房舍像一个个冷漠的面孔冷冷的看着他。
没有月亮,满天里都是闪闪烁烁的星斗。夜风吹送着轻云从天空里匆匆走过,像找不到家的孩子。
小坤独自慢慢的走着,空气里还残留着人家晚饭的饭菜香味。饥饿虫子一样的啃噬着他的身体。记忆里这样的滋味总是缠绕着他,他好像从来没有吃饱过。
夜风带来的寒气让他颤抖了一下身子,他感觉得更饿了。走过车车山,小坤调转方向,折向汪家沟,他不愿意回到方家镇他和父亲租住的房子。
走过小荣家的时候,小坤又想起了那些美味的香肠,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巴。
他又想起小荣白天那张愤怒咒骂他的脸,想起小荣气急败坏的表情,小坤心里就感到一阵快活。
小坤不想回家了,反正回去家里也不比这夜里的村庄暖和多少。他老子莽奎一定又是浑身酒气的躺在床上,说不定对着晚归的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小坤决定再一次到小容家里找吃的。
小荣家没有围墙,也没有养狗。小坤很容易的就摸到了她家的厨房门口。
小坤闻到了小荣家晚饭残留的味道。
这个死婆娘,菜还是做的不错的,这么香。
小坤不知道他只是太饿了,闻到什么吃的都觉得香,并不是小荣做菜的手艺有多好。
黑暗中,小坤绊倒了一个东西,差一点摔了一跤。用手一摸,原来是一根木头板凳。
这个死婆娘,还很精明的啊。
小坤轻轻地挪开那根堵在门口的板凳,推了推厨房的门。厨房的门没有上锁,只是把门扣搭在了上面。农村人家的厨房一般都不上锁,免得进来出去的麻烦。再说厨房里也不会放什么贵重的东西。
小坤进了厨房,侧着耳朵听了听。小容一家正在酣睡,根本就想不到有人会来偷东西吃。
小坤打开厨房的灯,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开始到处找吃的。
小坤揭开饭桌上的锅盖,看了一眼,他简直要笑出声来了。
小容家的晚饭对小坤来说丰盛得有些奢侈。
一碟油酥花生米,一碗莴笋烧肥肠,蒜苗回锅肉,还有红烧鱼,炖鸡汤,香肠。
小坤舔了一下嘴唇。他和莽奎过年都没有吃这么好过。
菜都冷透了,吃到嘴里咽到肚里,浑身都凉。
小坤看了看灶台,想要生火把菜热一下,又怕动静太大吵到了小荣他们。那个辜学高又高又壮,连他老子都敢打的,那还不得把他给打死。
小坤巡视了一下,看见橱柜里还有一瓶白酒,就拿过来喝了一口。
浓烈的酒味让小昆皱了皱眉头,但是身体却暖和起来。
真他妈爽快。小荣这个死婆娘,还敢骂老子,老子今天就好好的吃你一顿。
虽然是残余的冷菜,小坤吃得很满足很享受。有酒有菜,一人独具一桌,这样的日子对于小坤来说一年能有几回啊。
小坤慢慢的品尝着这一桌冷菜,享受着难得的偷来的快乐。
一瓶白酒已经喝了一大半,吃剩的骨头也堆了一桌子。
小坤没有打算收拾桌子。他想象着,明天早上,小荣看见这一桌子的残迹鼻子都会气歪了。
不知什么时候赵全的夜半歌声已经停止了,今天晚上他好像比平时收工得早。他也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家伙。
人们已经对赵全半夜里的鬼哭狼嚎习惯了,免疫了,在他的歌声里反而睡得更踏实了。不知道有一天赵全要是不在夜里唱歌了,车车山的人会不会反而不习惯了。
小坤打了个饱嗝,伸伸懒腰,他已经酒足饭饱了,还有了浓重的醉意。那一瓶可是六十度的原度白酒,他喝了有差不多六七两。
不冷了,不饿了,困意就慢慢的上来了。小坤趴在饭桌上昏昏欲睡,却听到院子里有了些动静。
小坤吓了一大跳。难道是被辜学高发现了。那个黑大个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这一吓,倒是把小坤的醉意吓跑了一半。他毕竟做贼心虚,心里有鬼,赶紧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的门边,透过门缝往外面看。
“这家人真是的,这么晚还没有睡觉。”有人在院子里小声说。
“不会吧,是不是晚上忘记关灯了。”
小坤听出来了,这是赵全那个懒鬼的声音。
有人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来。
小坤心想,赵全这个懒鬼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也是来偷吃的?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这里。
小坤捏着嗓子,咳嗽两声。
院子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小坤打开厨房的门,看见有两个人影匆匆的跑出了小容家的院子。
这些家伙,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小坤决定尾随着他们看看他们究竟要干啥?
“吓死我了!这家真的有人。”赵全拍着胸脯小声说。
“也许是人家夜里起来喝水吧。你他妈真是个倒霉鬼。”另一个黑影埋怨说,“今天晚上要是弄不到什么东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成哥,你放心,这汪家沟哪家哪户我不清楚,肯定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赵全说。
小坤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跟着赵全他们。这个赵全******装疯的,居然带着外人来偷村里的东西。
小坤看见他们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一会儿就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口袋出来了。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那些人家的狗也不咬他们。
他们挨家挨户的进去出来,弄满一个口袋就放到村外的一个三轮车上。
小坤等他们再一次往三轮车上放下口袋离开的时候,悄悄地摸了过去。
他爬到车厢里,去摸那些口袋。口袋里有东西在动来动去。小坤解开一个口袋,伸手一摸,原来里面是鸡和鸭子。
这个赵全,******是要把整个汪家沟偷遍呢。小坤心里生出一个主意来。
他把那些装着鸡鸭的口袋悄悄地搬下来放到路边的沟里。
就这样赵全他们一家一家的去偷,小坤一袋一袋的从三轮车上往下拿。这叫以逸待劳,贼偷贼黑吃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小坤乐得快要笑出声来了。今天晚上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偷吧,你们可劲偷吧。反正这些人都讨厌老子,偷光他们才好。
赵全和那个成哥忙活了半天,等他们回到车上全都傻眼了。三轮车的车厢里空空的,除了他们最后拿回来的两袋子什么也没有。
“见鬼了,前面偷的那些呢?”
“谁知道啊?这也没有人啊,真是见鬼了。”
“老子就说你是个倒霉鬼,今天白忙活了。”成哥推了赵全一把。
赵全也是一脸茫然,这策划了好久的行动怎么就到头来成了一场空了。
躲在一边的小昆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笑出声来。
那笑声从捂着的嘴里发出来就变了腔调,在夜色里就显得有些恕�
心里有鬼更怕鬼。成哥也不管赵全了,跳上三轮车,发动了开着就跑。
“等着我。”赵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着三轮车的车厢,身子一纵就跳了上去。
第三十七章 老恋爱,爱更浓()
小坤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个忍不住躺在沟里笑得滚来滚去。笑完了,他也犯愁了。这么多的鸡鸭,他怎么处理呢?他没有运输工具不能够把它们运走,他又不想把他它们全放了便宜了那些讨厌他的人。
最后,小坤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的法子,只好把那些鸡鸭扔在沟里独自离开了。
天一亮,汪家沟就闹翻天了。这家叫那家骂,都在咒骂那些可恶的贼娃子。
每一年到过年,总有些一些不务正业的人回来开始洗劫村里这些留守的村民。不过没有哪一次有这么彻底的,每家每户都被偷遍了。
这家说我那大公鸡留着娃娃正月去丈母娘家拜年的,这次被贼龟儿子偷走了。
那家说我那些鸡鸭留着明年生蛋的,正是产蛋的高峰期呢。
最生气的是小荣。这贼娃子真是把她家当成自己家了,吃完喝完连骨头都吐了一桌子。
后来就有人在村外的地边沟里发现了一袋袋的鸡鸭。
人们又吵闹起来了,这个说那只鸡是我的,那个说这只鸭是我的。女人们吵吵嚷嚷各不相让,都怕自己吃了亏,有的人还想趁乱多往自己家里逮几只。
“行了,你们吵个球啊。各人回自己家,各人在门前唤自己的畜生,畜生们都认得自己家的。”辜学高虽然文化不高,但是这个笨办法倒是有效果。
女人们回到自己家门前,开始叫唤各自家的鸡鸭。整个汪家沟都想起了咯咯咕咕的叫唤声。女人们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嗓门大生怕自己家的鸡鸭跑到别人家去了。
受了一夜惊吓的鸡鸭们一开始还有些懵头,满村子都是呼唤声,它们都不知道往哪里跑。转悠了好半天才各自循着主人的声呼唤回了家。
消息一传开,附近的几个村子的鸡鸭们都遭殃了。到处都是鸡鸭们的惨叫,到处都是弥漫的血腥味。与其让贼娃子偷走,不如杀了放在自己家肚子里放心。吃不了就做成腊鸡腊鸭子,总之不能够便宜那些贼娃子。
七老汉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忙着宰杀自己的鸡鸭。他一个人在家哪里吃得了那么多啊。再说了,那些鸡鸭他要留着生蛋,现在农村养的土鸡蛋土鸭蛋很受欢迎的,市场价要比饲养场里高好多呢。
“球球,你给爷爷放灵性一点,看好爷爷养的畜生些,有贼娃子来了你就使劲的叫。”
七老汉把球球带到鸡鸭笼子前,指点着那些鸡鸭对球球说。
球球围着鸡鸭笼子转了一圈,跑回到七老汉身边,轻快的叫了两声,好像在跟七老汉作保证,保证自己能够看好这些主人的财产。
“真乖,真是只灵性的好狗。”七老汉抱起球球在它头上的那一团白毛上亲了一口。
七老汉也不想想,这球球还是一只两个月多点的奶狗娃,它能够担负起这样的责任吗?
七老汉放下球球,背着手走出门去。球球一颠一颠的跟在他后面。
还有两天过年了,地里的菜也卖得差不多了。一年忙到头的头老汉终于是可以清闲两天了。不过这一闲下来,还真有些不适应。七老汉都有些笑话自己是一个劳碌的命。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烧水烫鸡鸭,那种经过热水泡过后的家禽的腥味哪儿哪儿都是。
七老汉路过吴篾匠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这是吴篾匠家来亲戚了?七老汉有些好奇,就推门走了进去。
吴篾匠是牙狗的老子,是七老汉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伙伴。
吴篾匠的大儿子火军一家人都在省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