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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谁再好,终究也没你好。你是我的好妻子,濯儿的好母亲,大周的好王妃日后还是我贤德的皇后呢!”
他拿浴巾包裹住杨云舒的身体,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七章 疑窦()
等两人从净室出来,已是要吃晚饭的时辰了。乳母抱了梁濯过来,一家三口安安静静地吃过饭,又漱了口,杨云舒便带着儿子翻着画书认字。
梁瓒讪讪地问道:“那明日舅舅、舅母来,咱们”
杨云舒依旧低着头陪儿子看书,口中答道:“往常怎么待舅舅,明日就怎么待。莫非王爷还有别的意思?”
梁瓒走了过去,也坐在儿子身边,笑道:“我就是想咱们俩先商量好了,明日就好跟舅舅说了。”
杨云舒下午哭了一场,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此时又抱了儿子在怀里,心情平静了许多。
“无非就是那时臣妾说的那两件事,表妹进府的名分和纳妾的日子。”
梁瓒搔了搔头,说道:“原本表妹这样的出身,进王府顶多就是侍妾。看在她是母妃娘家人的份上,给她个姨娘的位份,你觉得如何?”
杨云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至于日子论理,王妙言嫁进来在先,就该先跟她把礼都过完。可她如今这个样子,快四个月了,你的责罚也没弄完!”
杨云舒抬头看着他,问道:“那王爷的意思呢?”
“宣惠四月成亲,总要等她出嫁,才能把这两桩事都办了。明日我叫人去算算五六月里的好日子,再做打算吧。”
*
宣惠累了一天,回到致爽斋就躺在了内室的榻上。旌云先给她沏了杯茶放在茶几上晾着,又坐过来给她捏着肩膀。
宣惠趴在榻上,愣愣地出神。
旌云见宣惠情绪不好,便引着她说话:“裴世子走了快半个月了,算算日子,这几天就该回来了吧。”
采薇笑道:“姑姑,您问沅湘姐姐就行了,裴护卫跟着世子去了,她也掰着指头数日子呢!”
沅湘瞪了她一眼,走到旌云身旁要替她。
旌云笑着摆了摆手,问道:“那究竟是去了几天了?”
沅湘脸色微红,嗔道:“姑姑,您怎么也跟着这臭丫头打趣我?”
采薇笑道:“亏得裴护卫不在金陵,不然要让他知道沅湘姐姐今日险些被那个汪公子要走,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旌云点点头,叹息道:“虽说嫁过去是正妻,可汪公子那般爱去秦楼楚馆,也怨不得表小姐不愿意只是委屈了王妃”
听见这话,宣惠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旌云见状,便伸手一边揉她的眉心,一边笑道:“不知打什么时候起,公主就多了这个毛病,一想事情就皱眉。您可不敢多皱,虽说现在年纪小不怕,只怕日后早早长出来皱纹。”
宣惠任由她揉着眉心,口中说道:“姑姑,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您帮我想想。今日之事我原想着是汪公子故意来调戏表小姐,好娶了她跟三哥结亲戚。这样的心思也不应该是昨日才想出来的,总要考虑周全才能做。”
“如果他真要娶表小姐,那为何到了金陵不先忍上几日,干嘛那样高调行事,把自己的名声搞得如此之臭?若他一直规规矩矩的,又是许了正室的位置,三哥恐怕不会拒绝,表小姐也未必就不会动心。”
旌云点点头,说道:“公主分析得不错。要么是汪公子定力奇差,既不愿意忍,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要么,他就不是真心要娶表小姐。”
沅湘插嘴道:“若汪公子不是真心,那他为何要说娶表小姐做妻呢?万一李舅爷贪图这个正妻的身份,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啊”宣惠喃喃地说道。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可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正在这时,外面的小丫鬟来报:“启禀公主,外院的秦二娘来给您请安。”
宣惠这才想起来裴璇夜的托付,连忙叫人请秦二娘到宴息室。
她一出来看到秦二娘,吃了一惊。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只有一丝淡粉。身形虽然没多大变化,可脸上的神色却大不一样,全然不似在武昌府时的爽利模样。
宣惠不禁怪采薇:“我叫你常常去看二娘,怎么她身体虚成这个样子,你还跟我说她挺好的?”
采薇连忙跪下,秦二娘赶快说道:“公主莫要怪罪,不关采薇姑娘的事。我也是,这两日才才觉得有些不好”
宣惠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深深地自责起来。她把秦朗姐弟二人从湖广带到金陵,秦朗上战场建功立业去了,留下秦二娘一人。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好好照看她,谁曾想疏忽了这些时日,竟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二娘,你可觉得身上哪里不好?还是太惦记秦将军了?”宣惠一面问,一面吩咐丫鬟:“去吩咐小厨房送些鸡汤过来。若是咱们这里没有,就去正院那里要些。再去跟结草说一声,叫明天一早外院小厮去请个好大夫来给二娘瞧瞧。”
秦二娘忙道:“不妨事,公主莫要操心了。我只是,那个小日子来了,有些疼。等过两日好了,就没事了。”
宣惠皱眉道:“往常见你也不是这样。就算是来小日子,脸色变得这样差,也该好好看看,叫大夫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秦二娘待要再推辞,旌云笑着劝道:“你现在是年轻,仗着底子好就不知保养。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该后悔了!你还是听公主的话,好好叫大夫瞧瞧才是正经。”
秦二娘见推辞不了,有些着急,语无伦次地说起来:“公主,真的不必了!您昨天叫采薇姑娘赏的那些药材都极好。我今天早上起来熬了一碗汤,喝了便觉得好多了!估摸着再喝几天,就都好了。又何必兴师动众地请大夫呢!”
宣惠仔细瞧着她的脸色,不是杨云舒那种瓷白,也不是钱荔娘那种皙白,就是身体虚弱、血色尽消的那种病态的白。
她见秦二娘坚持不肯看大夫,心中也存了疑惑,便说道:“既然二娘不愿意瞧大夫,留你一人在外院我也不放心。总不能叫秦将军在外打仗为国尽忠,我连这点些许小事也做不好!旌云姑姑在我这院子的西厢房住,宽敞得很,二娘就搬过来与姑姑同住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八章 想通()
秦二娘听宣惠这样说,连连摆手道:“我这样的人哪里能跟公主在一个院子里住!您没的折煞了我!况且公主还有两月就要出嫁,正是忙乱的时候,我怎么好过来添乱呢!”
宣惠知道她是个热心的人,便故意说道:“正是因为这事,所以才请二娘来。我这里满院子都是小丫头,只有旌云姑姑一个办事老练叫人放心的。二娘过来只管放心住下,日后要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秦二娘闻言,也不好再推却。她低头细想一回,脸上带了几分决然的表情,答应了宣惠的提议。
宣惠心中犯嘀咕,不过是从外院搬到内院,怎么二娘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等秦二娘走后,宣惠吩咐旌云:“二娘这次病,只怕有些蹊跷。她自己又不肯说,还请姑姑多多留心,若她愿意跟你说,你便好好开导开导她。”
旌云点点头,自去西厢房给秦二娘收拾房间。
*
热闹了一天的王府终于安静了下来,顺城坊的王家各处也都熄了灯,只有正房的内室里还隐隐透出些光亮。
屋里只有王锦堂和柳夫人两个人,王锦堂坐在茶几旁,柳夫人却跪在地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早上在家里说得好好的,我就怕你把事情办砸,恨不得一句一句教你!谁知道你这样蠢,连如今是个什么情势都弄不明白,一味地只知道耍横不讲理!”
柳夫人虽是跪着,不如说是瘫坐在地上。王锦堂这样骂她,她也不争辩,一个劲儿地只是哭。
“你哭什么?你还有脸哭?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挣下来的体面都要被你丢光了!”
王锦堂越说越气,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便摔在地上。
柳夫人被吓了一跳,等缓过神来后,她哭得更厉害了:“老爷,我十六岁上嫁给你,如今也快二十年了!在内院里操持,没本事生儿子,可好歹也给你生了两个女儿,老爷你就这样对我?不过是跟杨氏那个贱人有几句口角,谁知道她今日就这样寸步不让,扔下脸面来辖制我!”
王锦堂怒道:“要不是念着这些年的夫妻情分,我一回来就当着儿子女儿的面教训你了!哪里还会忍到这时候,躲在内室里跟你说?”
柳夫人呜呜地哭道:“老爷,你再生气都冲我一个人好了!是我不懂事,不伶俐,不会说话!可终究妙言也是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她受了这样的磋磨,老爷你得想办法救她一救啊!”
一提王妙言,王锦堂就更生气了:“你养的好女儿,专一会跟人置气,一点儿眼色也没有!当初在湖广的时候,看着你们母女还像样,怎么如今就这样见不得人了!既然被杨氏拿住了她的把柄,又说动了梁瓒,她就该认罚,好好把那破书抄完就是了!为何还要拖到现在?以为这样她就很有脸面么?”
“现在可倒好,王府里除了服,原本该她跟王爷圆房,就为着她不听话,杨氏乐得拿这个出来做借口,梁瓒也不理会!今儿你被赶了回来还不知道吧,梁瓒又要纳妾进门了!”
柳夫人一怔,问道:“是什么人?”
王锦堂白了她一眼,说道:“是那个来打秋风的破落户李家的闺女,梁瓒的表妹。”
柳夫人松了口气,抽噎着说道:“那那还不算要紧吧她那样的娘家,不给她扯后腿就不错了”
“你懂什么!这个是梁瓒自己跟她好上了,才要娶进门的!妙言去王府这么久了,也没得梁瓒的喜欢。如今又来一个梁瓒中意的,我看她还要傲气到什么时候!”
柳夫人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儿,不由放声大哭道:“老爷,你莫要再说这些风凉话了!我知错了还不成?你快救救妙言吧!若是新人赶在她前头行礼进门,那她在王府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啊!”
她扯着嗓子哭喊着,声音都有些凄厉了。
王锦堂长出了口气,说道:“你先起来吧与其求我,不如去拜拜佛,求你那女儿能想明白,赶紧抄完书给梁瓒认个错!如今梁瓒和杨氏两个借口妙言禁足,咱们家连句话都递不进去!”
柳夫人瘫软在地上,只是喃喃地哭着:“老爷,你救救妙言”
王锦堂叹了口气道:“待我明日去安排看看”
次日,李舅爷两口欢欢喜喜地到了王府,梁瓒便将自己与杨云舒商量好的章程说了,末了又掏出来几张银票:“我知道舅舅、舅母无甚积蓄,这些钱就用来给若兰置办些头面衣裳,房里用的家什器物也可打造一些。原本若兰嫁过来做妾室,也用不着这些,可终究有这些东西,舅舅家面上也好看些。”
李舅爷接过银票,喜得屁滚尿流,连声说道:“还是王爷想得周到!若兰这孩子有福气,能得了王爷喜欢,日后我们一家也算是熬出头了!”
他们一家从泉州跑到金陵,打的便是叫李若兰嫁给梁瓒做妾的主意。李舅爷出身乡野,后来又在市井中游混,不很明白王府里侧妃、姨娘的区别。
他隐隐知道梁瓒还有位出身高门的“小老婆”,可梁瓒并不喜欢她。不过,就算王妙言得宠,也碍不着李舅爷,他们一家所求不过是背靠着梁瓒这棵大树,乘乘凉过过富贵日子罢了。只不过梁瓒对淑妃的感情和重情义的程度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故而这些日子过得都是梦中也会笑般的舒坦。
“若兰抬进王府的日子还没定,等定好了我再告诉舅舅。你叫若兰在家好好准备嫁妆就是了。”
李舅爷夫妇千恩万谢地拿着银票出了王府。
今日早起,杨云舒借口有些不舒服,便没有去陪梁瓒见李舅爷夫妇。她半靠在床头,看着儿子在地上拿着一根削好的竹竿当成马来骑,心里却在盘算着。
因为王家咄咄逼人,梁瓒亲手给王妙言下了药,已是个被拔了刺的玫瑰,不能开花结果了。
而李若兰虽得梁瓒几分喜欢,可出身太低,即便以后生了儿子,也不算太大的威胁。端的是要看她是个老实本分的,还是个冒尖要强的。
可无论怎样,安王府平静的内院生活就此结束了。就是以后没翻起来什么浪花,她也要亲手把这池子水搅浑了。
“吴嬷嬷,你找个妥帖的人去绣绮阁说一声,若侧妃不能在月底把抄的书按数交过来,那李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