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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到了山门,杨云舒等人下了马车,才发现孟家母女二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杨云舒忙上前笑道:“这可真是我的不是,累得您二位在这边好等!”
孟家母女向杨云舒和宣惠行了礼,看见裴璇夜也跟着,不由笑道:“大小姐多日不见了,还当世子回了家,把您圈在家里收性子呢!”
裴璇夜嗔道:“夫人这话说的!我平日里也没有天天往外跑啊!”
孟小姐笑道:“对,没有天天,是隔天!”
孟夫人怪道:“就只顾着在那里说嘴,还不快过来拜见贵人!”
孟小姐冲着裴璇夜做了个鬼脸,快步上前向杨云舒和宣惠施了一礼。
“这是我的小女儿庭芳,她上头两个姐姐都出嫁去了别处,家里只剩她跟大郎两个,未免有些爱胡闹。”
杨云舒使了丫鬟过来,送了一端表礼作为见面礼。
孟夫人和孟庭芳忙谢过。
杨云舒与孟夫人相携进了寺院,虔诚地在大雄宝殿和观音楼都上了香。杨云舒还专门叫乳母抱着梁濯在佛前拜了三拜:“愿佛祖保佑我儿,身体康健,岁岁平安。”
宣惠看着梁濯白胖的小脸和黑葡萄似的眼睛,心里无论怎样也不能把一代雄主高宗跟这个满嘴口水的肉团子联系在一处。
裴璇夜却没进观音楼,她见秦朗穿着一身皂色圆领窄袖深衣,一言不发地和护卫们守着门口,便踱步过去,笑嘻嘻地问道:“你就是那个卿北淮卿大侠的徒弟吗?”
秦朗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裴璇夜倒激动起来:“啊!你真的是啊!快跟我说说你都从你师父那里学了些什么?”
秦朗面无表情地答道:“学了六韬、黄公三略、孙子兵法、射御和杨家枪法。”
裴璇夜纳闷道:“没有学轻功和点穴之法吗?”
秦朗道:“某未曾听过这两样功夫。”
“不对啊,你师父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么?”裴璇夜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秦朗,“不会轻功,打不过敌人的时候,还能用点穴制住他们。可是要是两样都不会”
她摸着下巴沉思道:“莫非你们师门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
秦朗别过脸去,觉得她的眼睛有些晃神。他沉声说道:“小姐说的这些都是话本小说上的功夫,我从未见人练过。”
“真的啊?”裴璇夜一脸失望的表情,“我还以为卿北淮就是话本子上的那种大侠呢!就是那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在水上能走路,一手飞出去五个暗器,一个暗器扎死一个人的那种!”
她突然又变得兴致勃勃起来:“哎,你知道吗?有个话本子里写着,京城附近有个大侠,能日行千里,像神行太保戴宗那样的!然后有一次他跟人打赌,去偷一个已经致仕了的尚书存在黄鹤楼顶楼夹层里的宝物。噢对了,你就是武昌人,说不定听说过呢!那个尚书可坏了,那些宝物都是他多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秦朗打断了她的话:“若是多年搜刮的,黄鹤楼顶层那么小,又是在夹层里,怎么放得下?况且,这样的东西,他不放在家里,怎么还要存在黄鹤楼?”
裴璇夜被问得张口结舌,她想了想,说道:“他这样做,必定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是什么,我忘了。”
秦朗道:“听起来更像是他专门放在那里,就等着那贼大侠去偷。”
裴璇夜摆了摆手道:“嗐,那怎么可能!好歹也做过尚书,怎么会那样傻!对了,”她又忽然神神秘秘地问道:“我在街上看到有人胸口碎大石,这个你总会吧?”
秦朗无奈道:“我学得乃是正经的武学,兵法和君子六艺均有涉猎,并不是小姐想的那种街头杂耍卖艺的”
“再者说,那些胸口碎大石、口喷火龙什么的,都是有机关和诀窍的,并非苦熬三伏三九天练出来的。”
裴璇夜变得兴味索然,随口问道:“那你都会什么啊?”
秦朗有些头痛,自己方才不都说过一遍了么?
“我学了六韬、黄公三略”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会不会什么绝活?”
“呃射箭三发连珠,飞马换骑,这些算吗?”
“飞马换骑是什么?”
“就是两匹马一齐跑起来,我能从一匹马上跳到另外一匹上面。”
“会这个很厉害吗?听起来不怎么样啊?而且这些我哥哥也都会的。”
“裴世子身上的功夫很厉害的。”
“嘻嘻,那你也是在说你也很厉害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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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姻缘()
秦二娘在佛前上了三炷香,祈求佛祖保佑弟弟平安顺遂,早日红鸾星动。她出来便看到成国公府的大小姐在跟自己弟弟嘻嘻哈哈地说话,不由心中一动。
两个人站在那里,秦朗高大,裴璇夜适巧。一个沉默寡言,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一个开朗活泼,言笑晏晏地自说自话。乍一看,也是一对金童玉女的模样。
只是这模样却经不起推敲,自家是什么出身,秦二娘清楚得很,成国公府大小姐这样的人物,不是他们姐弟俩能够奢望的。
况且现在裴敏中势头正盛,既是安王的妹婿,又是左膀右臂。等来日安王荣登大宝,裴敏中便是第一号功臣。这样的人的妹妹又怎会嫁给自己的弟弟呢?
秦二娘叹了口气,洛阳花好,非我所有啊。让她比较欣慰的是,秦朗也没有对裴璇夜做出过多的表示,一直木木地站在那里。这样也好,起码弟弟不会受那求不得的痛苦。
这边裴璇夜丝毫不知秦二娘已经将自己与秦朗的姻缘掰开了揉碎了,想了个遍。她见杨云舒等人上完香出来,就对秦朗道:“秦少侠,我要过去了!等以后有空,你要教我学骑马!”
秦朗刚要说自己不教女子,裴璇夜又凑到他跟前小声笑道:“其实你长得还不错,不要天天木着个脸,笑一笑会好看很多的!”
秦朗的心莫名其妙地突突跳了两下,他连忙低下头,没再言语。
裴璇夜看他窘迫的样子,心情变得异常好,哼着小曲就走了。
这边有知客僧领着众人登上了药师塔。虽然时值盛夏,塔上面却时时有凉风吹过,十分惬意。
宣惠远远地看着城内的成国公府和东园,惊讶地发现两边的东北角和西北角仅有一墙之隔。可是在大门口处却有一丈来宽的间隔,她一直以为那是一条夹巷,没想到却是个死胡同。
裴璇夜走了过来问道:“公主看什么呢?”
宣惠一边指给她看,一边说道:“你看那里,我竟不知道两边是相连的呢。喏,那个是致爽斋吧?再往西一点是个空置的院落。那个院子出来往西一点就是那道墙了,过了墙就是国公府了。”
裴璇夜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笑道:“这个我倒也没注意过呢!翻过墙来是国公府园子的东北角,如今家里人口少,去那里的人可不多。”
说罢,她又眨眨眼睛,冲着宣惠笑道:“公主可是在挑嫁过来的住处?本来,哥哥跟你成亲后该住正房的,只是眼见着祖母是不会搬的,只能委屈公主另选个住处啦。”
宣惠没想到她会大喇喇地说起来这个,不禁满脸羞红,嗔道:“好好跟你说着话,怎么就扯到那上头去了!”
裴璇夜嘻嘻笑道:“要我说,哥哥现在住的地方就不错。不过就是临着水,夏天虽然凉快,可也有蚊子,冬天的时候还有些冷。”
这时杨云舒身边的大丫头结草过来请两人进厅里吃素斋。
孟夫人笑道:“鸡鸣寺的素斋在金陵可是鼎鼎有名,不是我夸嘴,那几样点心尤其做得好,可比城里头的老字号德昌强上许多。”
宣惠夹起一片云片糕放在嘴里细细品味,果然香、糯、细、软,加上那绵白糖细细一层撒得均匀,吃起来甜而不腻。
昨日裴敏中给她买的糕点里也有云片糕,不过那里夹了核桃仁,吃起来口感要差一些。
裴璇夜见宣惠吃了云片糕,自己偷偷笑了笑,又正色对孟夫人说道:“夫人这话可差了些。德昌的糕点虽然味道不如鸡鸣寺,可架不住吃起来滋味甜,能一直甜到心里去呢!”
孟庭芳轻轻拧了拧她的嘴,笑道:“你那么爱吃甜的,也不怕蛀了你的一嘴小白牙!”
裴璇夜坏坏地笑道:“我又不是说我,我是觉得公主更爱吃德昌的点心。”
宣惠听她把话头引到自己身上,惊了一下,筷子差点没夹住点心。她有些哭笑不得,裴敏中这个妹妹到底是太大大咧咧不爱守规矩呢,还是根本就不知规矩为何物呢?
杨云舒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她见宣惠有些尴尬,便岔开了话题:“夫人您家令郎年庚多少?”
孟夫人笑道:“属马的,今年十六了,上头两个姐姐,他是老三,眼前这个淘气的是老四。”
杨云舒笑道:“你这样有儿有女,真是有福气呢!三个贴心的小棉袄,多好!”
孟夫人叹道:“贴心有什么用,都嫁得那样远有时候我就怪我家老爷心狠,这一个我是无论如何要留在跟前,夫家不能出了金陵城!”
“令郎可说了亲事了?”
孟夫人觉得杨云舒意有所指,但也想不到她那边还有什么适龄的女子,总不至于是宣惠公主吧!公主虽然与裴世子已有婚约,可又听闻公主在京城时已经嫁给了西平侯。莫非与裴家的婚事作罢了,又要寻别的婆家?
她压下狐疑,笑道:“尚未说呢!老爷说男子成亲晚些才好,心思多放在读书上,等有了功名”突然她想起来现在朝廷也没了,哪里还有科考呢,就转了话头:“到那时,也不知有没有这个体面请了王妃来做媒人。”
杨云舒笑道:“那是自然,我那双媒人鞋可得麻烦夫人亲手做呢!”
孟夫人松了口气,笑起来:“我虽然在闺中时女红不怎么样,这三四个冤家养下来,手艺可也不差了!”
宣惠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茶,心里的算盘却打得噼里啪啦响。
身边的这位孟三小姐机灵聪慧,容貌姣好,且还有一年就及笄了。梁瓒现在都还一无所有,孟晔却早早地就摆明了态度支持他,日后反水的可能非常小。
秦朗前世娶了王锦堂的小女儿,跟梁瓒做了连襟。然而他却一直跟王聿站在一边,不怎么偏向梁瓒,也不偏向王锦堂。
若是把孟三小姐说给秦朗,两边就更近了。这样一来,既把秦朗稳稳地留了下来,又少了以后王锦堂打他主意的可能。
宣惠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两个人英雄美人,应当也会美满和谐。可惜两边门第差太多,只有等秦朗这一两年攒些军功,再由梁瓒杨云舒出面,亲事当能做得成。
她正想着,冷不防裴璇夜在旁边问道:“公主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碗茶被你喝得一滴不剩了,你还端着,是要接着吃茶叶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二姝()
金陵城里的动静被人飞骑呈送给了王锦堂,此刻王家宅院里几个主子坐在正房内,气氛有些低沉。
今年年初刚过完五十大寿的王锦堂面色红润,声如洪钟。虽然他的两鬓已经斑白,可眼中的精光不输给正值盛年的男子。
他的眉毛非常浓密,眉尾有些杂驳。面容上依稀可以看到年轻时当也是一位英姿俊伟的儿郎。不过王聿与他并不相像,从长相到气质都不像。王聿是如无瑕美玉一般的俊秀,而王锦堂则像一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草莽英雄。
王锦堂拿了密信在手上,皱眉道:“那个杨氏竟然渐渐好了起来,都能出门访客烧香拜佛去了!”
柳夫人惊道:“这消息可靠得住?”
王锦堂横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柳夫人“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手上金戒指磕在木桌上的声音尤其响。她气得脸都变了形,细心保养的容颜也变得有些可怖。
她怒道:“他们这不是骗婚吗?当初那个什么程先生过来,说的好好的,杨氏病入膏肓,数着指头过日子罢了。为何如今就这样活蹦乱跳得当起来王妃了?”
王聿想到了落叶先生,他说道:“父亲,当日公主从武昌去徐州,路上遇到了‘药师王’落叶先生。公主将他请到了徐州,留他在府中给王妃诊治了一段时日,或许落叶先生名不虚传,确能妙手回春也未可知。”
柳夫人气道:“既然你当时在场,为何不阻止?眼睁睁地看着你妹妹到手的王妃又飞了不成?”
王聿别过头去,没有搭腔。他想到宣惠和那双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