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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怅然。一转眼,那个小时候像个小团子一样的妹妹已经这么大了,就快要嫁为人妇了。
“哥哥!”傅嫤汐脸一热。“怎么没来由说起这个?我离及笄尚有半年呢!教人家听见多不好。”
“只是我们兄妹之间说说,旁人哪里会知道。”傅子宸笑道。
“你还说我呢,那你呢?你怎么还不给我娶个嫂嫂回来。哥哥年已弱冠,也是娶亲的年岁了。”傅嫤汐反将一军。
“我?先立业,后成家,这是爹对我的要求。”傅子宸说道。眼神很是坚定。
傅嫤汐知道,自己的哥哥有一腔热血,一心都想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一个英武的将军。前世,哥哥到底都没能完成自己的理想,这一世,她希望哥哥能够得偿所愿。
“过些日子就是武选了,我相信哥哥一定能够进入军中,将来也能成为一个大将军!”傅嫤汐轻轻地挽住傅子宸的胳膊,鼓励道。
“那就借嫤儿的吉言了。”傅子宸笑说道。
“前方可是傅世子与傅妹妹吗?”两人正走着,便听后面有一个女声传来,似在叫他们。
傅子宸与傅嫤汐回过身,才看到正是太子赫连从陌,二公主赫连夜雪与一对儿长相相似的陌生姐妹一道走来。
二人见状就要行礼。却被太子阻止。“闲来出宫玩闹一番,世子和傅小姐就不必多礼了。”
“是啊。”赫连夜雪接道。“傅妹妹,宴会之后我再没见过你了,本想出宫去府里寻你,无奈不过今天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从那日进宫,赫连夜雪就对傅嫤汐表现出满满的好感,这让傅嫤汐也对赫连夜雪好感倍增。“嫤汐多谢二公主记挂,我也十分惦念二公主。”
“别总二公主,二公主的叫,多生分,你都叫仪姝姐姐了,也叫我姐姐好了。”赫连夜雪性格十分活泼。
“小雪子总是喜欢做别人的姐姐,都忘了给我们介绍介绍了。”站在一旁的那对姐妹中看起来年纪较小的女子笑着说道。听她言辞中对二公主的熟稔,足见关系之亲密无间。
“哦对,我差点忘了!”赫连夜雪一拍脑门。“这是我舅舅家的两个姐姐,这位温温柔柔的是琉璃姐姐,至于这个咋咋呼呼的嘛,就是小颖子,昭颖妹、妹了。”
原来是并称棋艺双绝的阮家两姐妹阮琉璃和阮昭颖,久仰其名,终于见到了。“原来是阮家姐姐,嫤汐有礼了。”傅嫤汐见礼道。
“琉璃见过世子殿下,傅妹妹。”阮琉璃真不愧赫连夜雪的形容,气质温婉,语气亦十分的温柔。
至于阮昭颖,真可谓与其姊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大大咧咧地:“我比小雪子只小了十几天而已,你也叫我姐姐吧。”
傅嫤汐看着这三个表姐妹如此亲昵,没来由一阵羡慕。她从没有这样要好的姐妹,前世或许算上一个傅婉蓉,可那都是假的。
“好了,你们别争来争去了,小十几天也是小。世子和傅妹妹不要见怪,昭颖性子就是这样,并无故意怠慢失礼之意。”阮琉璃扯了扯阮昭颖的袖子,用眼神警告道。
“琉璃姐姐不必如此,昭颖姐姐性子直率,颇有些侠义之气,嫤汐羡慕得很呢!”傅嫤汐说道。
“看吧!我就知道嫤汐不会在意的,偏生姐姐又要说我。真是个老古板,说起来,除了嫤汐,也就郡主姐姐最懂我了。”阮昭颖听了傅嫤汐的话,立马就神采飞扬起来。
“是谁在说我呢?”阮昭颖话音刚落,众人便听身后一声笑言。
“郡主姐姐!”阮昭颖眼睛一亮。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原来是端阳王府的蔺仪姝与世子蔺逸珝和郡王蔺逸珵相携而来。
众人又是一阵见礼。
蔺逸珝和蔺逸珵与傅子宸在恒安书院便已熟识,太子虽然向来低调,但身份毕竟摆在那,于是几人便在一起寒暄起来。
这边的女孩子家却都是互相认识已久,自然少了许多客气,在一起一边走一边笑闹着。
走过两条街口后,街道的路边被一些小贩们挂起了灯笼猜谜打擂。只要从这里一直猜到终点,就能得到一只年年有余的福灯。
福灯做得精致好看,上面画得锦鲤更是憨态可掬,几个女孩子都喜欢的不得了,跃跃欲试的从灯笼上摘下纸条来猜测。
“望断南飞雁?这是什么?”赫连夜雪拿起一张纸条,困惑道:“怎么都是诗句?我对这个不太擅长,还是让傅妹妹猜吧。”说着把纸条递给傅嫤汐。
“望断南飞雁?”傅嫤汐也是第一次猜灯谜,想了想,突然就豁然开朗,对赫连夜雪笑说道:“公主一舞凌天,天下无双,小女可是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赫连夜雪思索着:“还真是望断南飞雁,久仰久仰呢!傅妹妹果然聪明。”
第八十九章 灯谜对垒()
“这么简单的谜面,以傅大小姐之能,若是猜不出来,才是丢人呢。”其乐融融的场景之中,突然就插进来一句尖酸刻薄的声音。
傅嫤汐一回头,才看到珍玉郡主赫连秋瑶手里也拿着一张纸条,朝这边走过来。身后跟着御亲王次子赫连从熙。
御亲王府的三个儿女的长相五官很有相似之处,尤其是赫连从熙和赫连秋瑶长得非常相近,相比起来赫连从煜倒是与他们相像的地方不多。但即便如此,在灯火的晕影下,傅嫤汐还是有些恍然地将赫连从熙看成了赫连从煜。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傅嫤汐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心中的异样,在发现自己看错之后,更是升起失落之感。
“多谢郡主夸奖。”傅嫤汐只是给赫连秋瑶见了一礼,只当她刚刚是在称赞自己。
赫连秋瑶一噎,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太子赫连从陌连同蔺家兄弟和傅子宸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娇羞可人:“太子殿下有礼。”倒是把一边的三个人忽略了彻底。
“不用多礼,我只是微服出宫。”太子礼貌地回应道。
“是。”赫连秋瑶细声细气地回道。“太子哥哥也是来猜灯谜的吗?”
“是夜雪猜来玩玩而已。”太子说道。
“那”赫连秋瑶还想再说什么,一边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早闻珍玉郡主画功了得,还不知道郡主会猜灯谜呢,不如跟我们比一比如何?”原来是阮昭颖。
“昭颖!”阮琉璃出言要阻止。
赫连秋瑶早就看不惯阮家姐妹,与太子和二公主走得十分亲密。要知道,她对太子有着几分不能与人言说的情愫,但她知道只要被别人所知,他们御亲王府的脸面就都丢尽了。所以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以一种妹妹的角色接近着太子。她又怎么能看着太子对阮家姐妹的关怀备至呢。
“这有何难,比比就是了。和谁比?你吗?”赫连秋瑶看着阮昭颖,有些不屑。阮昭颖除了棋下得好点,其他并没有什么长处,整天疯疯癫癫,舞枪弄棒的,没个正形。
“当然不是和我了,而是和我姐姐,郡主姐姐和嫤汐比,你敢吗?”阮昭颖呛声道。
“昭颖,不要胡闹!”阮琉璃皱眉道。“今日本是出来瞧瞧新鲜,看个热闹,何必比来比去的。”
蔺仪姝也开口说:“是啊,小颖性子直,珍玉也不必当真。”
傅嫤汐正要接着她们的话推拒,哪知道赫连秋瑶直接一指她道:“那你是没有异议了?我跟你比!”
“我!”傅嫤汐气极反笑。这赫连秋瑶从第一次见自己,就处处针对,合着是当她身份低她一头,好欺负是吧。本来傅嫤汐不想出这个风头,但现在非得让这个赫连秋瑶好好长一个记性。
傅嫤汐转头看向傅子宸,见他轻轻地点点头,得到了哥哥的支持,傅嫤汐底气变得足了起来。“那郡主请吧。”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赫连夜雪和阮昭颖等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将路让给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这里离终点不远了,就着一边,我们同时猜,谁先说出来,谁就赢。”赫连秋瑶说道。
“都听郡主的。”傅嫤汐不置可否。
“花好月圆、年年有余、梅花、佛龛”
说来真是幸运,许是小商贩们为了表现自己有学问,这些灯谜都是以诗句作谜面,了解其中意味后不难猜出。傅嫤汐越猜越熟练,赫连秋瑶却显得力不从心。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众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按照惯例,灯谜长龙的最后一个,一定是所有灯谜中最难的那个。
“枝上群鸦啼秋怨,西风过处万红残。四弦难奏求凰曲,案头墨少笔锋干。
绣娘剪了绮霞缎,小儿误翻玲珑盘庵堂一夜听寒雨,断尽青丝为哪般。谜底为一个字。”
谜面一出,不仅傅嫤汐与赫连秋瑶,连同旁边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谜面共有五十六个字,可谜底只有一个字,实在是难上加难。
傅嫤汐低头不停地思索着答案,额上也除了一层细汗。看赫连秋瑶的模样,一定是不知道的,但她不想临了却得一个不尽如人意的结果。
“我知道了!”傅嫤汐突然道,脸上染着兴奋的红晕。“是乱字!是乱字!”
她回头向众人说道。只看见众人都是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只有远远站着的蔺仪姝表情微微放松,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仪姝姐姐已经猜出了吗?傅嫤汐心下由衷敬佩道。果然不愧潇然郡主的鼎鼎大名。
“你不要随便说一个字就说是谜底,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赫连秋瑶不服气道。
“其实只要从诗句的字面意思,就能猜到这个谜底了。树上一堆乌鸦,是声乱;落红满地是花乱;四弦古琴不成曲调是音乱;笔上墨少是字乱;剪掉绸缎是丝乱,棋盘翻覆是棋乱;庵堂修行,本该心如止水,却听得一夜寒雨声声,便是心乱;至于青丝尽断为哪般,青丝又同情丝,纵观整首诗的意境,想来便是情乱吧。”傅嫤汐娓娓道来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嫤汐这是好学问!”阮昭颖称赞道,说着眼睛瞟向赫连秋瑶,十分得意。
赫连秋瑶又羞又恼,可太子就在一边,她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狠狠地回瞪回去。
“这位姑娘真是好学问,这是年年有余的福灯,送给姑娘讨个吉利!”一旁,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冒了出来,手里捧着那盏福灯。
“不敢当。此谜面真是极尽巧思,不知道老板从何处得来如此佳作。”傅嫤汐问道。
“这乃是从一册古书上得来,小人不才,读过几年书,觉得好就取来用了。本以为没人能猜得出,没想到遇上了姑娘。”那老板赞道。
“原来如此,多谢老板了。”傅嫤汐接下了花灯,还尚有些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的离去。
第九十章 金卯射珠()
猜过了灯谜,众人便顺着街道朝前走去。不远处,正是京城的澄峪河。河道穿城而过,自东北向西南将京城分作两边。
如今的澄峪河两岸也是灯火长街,人群熙攘。远远看去,河边摆有一处巨大的擂台,擂台上用金粉绘着一只大大的金卯,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快看!那是什么!”阮昭颖指着河边的擂台惊叫道。
“好像是个擂台,上面是一只金卯。”赫连夜雪说道。“真好看。”
“我去看看。”阮昭颖兴冲冲地跑过去。
没过一会儿,阮昭颖又挤了回来,兴奋地说道:“前面真的是擂台呢,那金卯的眼睛是个夜明珠,只要在百步开外的地方射中夜明珠,就能把今日灯会上最大的金卯送福花灯赢回来!咱们要不要去试试。”
“是你想试试吧。”太子笑道。
“对啊,可是你们几个大男人难道好意思看我一个姑娘家去射箭吗?”阮昭颖道:“不过,我倒有个好办法。咱们男的女的组个对儿,哪一个男的射中了,就把花灯送给我们。”
“阮二小姐这方法可是一点不吃亏啊。”郡王蔺逸珵在一边戏谑道。“自己不出一点力,白得一个花灯,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那又怎样?难道你不敢吗?”阮昭颖头一扬,挑衅道。“不如你跟我一组,我来射,射中了花灯送给你!”
众人都轻轻笑了起来。蔺逸珵素来喜欢练武,又是少年气性,一激之下脱口而出:“一组就一组,咱俩一起射,看谁射不中丢人。”
蔺逸珵率先应战,倒教其他人都不好拒绝了,于是纷纷点头答应阮昭颖的提议。
“我已经有了一个花灯,就不参与了。”傅嫤汐说道。“这样四男四女,正好。”
“那也行,”阮昭颖也不在意,一心就沉浸在一会儿怎么射中珍珠赢得花灯。“这样吧,表哥和姐姐一组,蔺世子自然和郡主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