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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从煜提起了过年时那件真假傅敬之的事情,傅嫤汐便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说给了他听。
没想到赫连从煜似乎对这件事情知之更甚,甚至发现了真的傅敬之被找到,也是有人刻意引导而为。
“从一开始我就想问你,为什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感兴趣。虽说都与你的家人有关,但你毕竟,只是个。。。。。。”赫连从煜不解地问道,言下之意,是她作为一个女子,好像关心的事情太奇怪了。
“我以为,世子殿下不该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傅嫤汐笑着回道。
“是我狭隘了。”赫连从煜闻言轻笑道。
“时间不早了,”赫连从煜说着,抬头望向夜空。风更寒,月也更斜了。“快进屋吧。好生休息,养足精神,别为定北侯和世子担心,相信我,他们一定会逢凶化吉地。”
“好,我相信你。”傅嫤汐点头道。“还有,谢谢。”
“去吧,我以后,得早点儿来才是。”赫连从煜看出傅嫤汐的困意,有些内疚地摸了摸鼻子。
“你以后?还来吗?”傅嫤汐定定地看着他。
“这段时间,可能不会了。”赫连从煜眼神有些闪烁。“我要离京一段时间。”
傅嫤汐没有再问,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该知道的。只是她隐隐地感觉到,他一定是去一个危险的地方,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突然地一疼。如果,他又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还是像那次一样,浑身是血的跌进别人家的院子吗?到那时,会有人救他吗?
“你,会回来吗?”傅嫤汐问道,想要从赫连从煜的口中听到一句确切地回答,仿佛这样,才能安心。
“会。”赫连从煜道。
傅嫤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默默地转身进屋。他说什么,她就相信。就像爹爹临走时说过要娘亲等他回家,她知道,她对赫连从煜的感觉,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变成了感情,就像爹和娘之间那样。
第一百零五章 何府出事()
吴家,覆灭了,京城中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前线的战事很紧迫,大军到达被北陈迅速攻下的几个城镇附近,与北陈国的助力几次小规模激战,将北陈逼退到了擎山界。
这个地方,历来是大魏北方战事的重要地点。北方的敌军只要攻下擎山界,对大魏中原就是长驱直入。相反,只要大魏军守住了擎山界,大魏朝就是安全的。
擎山界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此次北陈发兵突然,在擎山界使了诈,竟致使守卫关隘的大魏军队不察之下放北陈主力不费一兵一卒地通过了此地,这一正是战事恶化的原因。
如今大军将北陈逼退至擎山界以南,很多人都稍稍松了口气。
京城中气氛也不再压抑,皇帝褒奖了兵部的几个大臣,趁着龙颜大悦,皇贵妃趁机进言,将江若鸾晋封为三皇子妃。
只不过,傅青麟接任吴晋出任兵部尚书的事情却被搁浅下来,有人当朝推荐,却被皇帝三言两语化解过去,再无下文。
兵部尚书的位置空着,惹得京中的官员们本来对傅青麟趋之若鹜的热情变成了驻足观望的姿态。半个多月来定北侯府的门庭若市也终于消停了。
已是四月季节,先前本该在衡阳王府举办的桃花宴因为战事紧张被朝廷下令暂停了,如今局势稍定,迫切的需要互相连通消息的京中贵族按捺不住,终于找到了个机会聚作一堆。
“何府桃源诗会?”傅嫤汐端详着手中制作精美华丽的请柬,喃喃道:“何府?是哪个何府?”
“就是那个京兆府尹何大人的何府啊。”墨书在一旁回道。
“你怎么知道?”傅嫤汐诧异道。她着实没怎么注意过这个何府和何大人。
“这上面写着呢。”墨书哭笑不得地指着请柬上的字说着。“这三个字,何、淼、淼。京兆府尹何大人的女儿就叫何淼淼。”
“你又怎么知道她叫何淼淼?”傅嫤汐更加困惑不解了。
“这不重要啊小姐。”墨书十分无奈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小姐总是魂不守舍,估计是担心侯爷和世子的缘故吧。“重要的是小姐要不要去赴宴。”
“不去。”傅嫤汐想也不想的摆了摆手。
如今前方打着仗,将士们浴血奋战,谁知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还是日日笙歌。自己的父亲与哥哥都在前线出生入死,难不成自己倒是去玩乐吗?
而且这何大人明摆着就是衡阳王的亲信,想邀请的也是傅家的二房,她才不会上赶着去找不自在。
不曾想,傅嫤汐以为得这一场醉生梦死的宴会,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可能这件事实在是太能作为谈资了,从正月十五那天的事情发生后,对傅嫤汐视而不见许久了的傅婉蓉都带着傅兰芯到玉蘅轩里来碎嘴了。
“大姐姐,你不知道,那个何家的大小姐真是不知羞耻,竟然在诗会上与四皇子苟合!”傅婉蓉一改往日矫揉造作的温柔怯懦的模样,眉飞色舞地给傅嫤汐讲述着宴会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在诗会进行的时候,何淼淼喝了几口清酒,要回房更衣,仗着是在自己府中,便不要丫鬟搀扶,自己晕晕沉沉地走了。不知道是遇到了四皇子赫连从枫,还是被四皇子赫连从枫遇到,反正最终双双被人发现在自己的闺房之中。后果,可想而知。
“想来,何小姐与四皇子该是两情相悦吧。。。。。。”傅兰芯也被邀请去参加诗会,此时在一旁轻轻说道。
“两情相悦?应该是无媒苟合吧。”傅婉蓉眉毛一挑,全然已不是曾经在傅嫤汐面前装出的那副样子,想来如今演戏也演累了吧。“以她的身份,想要嫁给皇子可是难如登天,这下可好,几个时辰就抬进四皇子府里了。说来她的运气还真是好,遇到了四皇子。。。。。。”
“够了!”傅嫤汐听得心中发寒,一拍桌子,气得口气都在发抖:“不要再说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将此事大言不惭地放在嘴边,成何体统!”
“大姐姐?你怎么了?”傅婉蓉好奇地看了傅嫤汐一眼,并没有在乎她是否生气。
傅嫤汐看着面前的傅婉蓉和傅兰芯一副理所当然,冷漠之至的样子,恨不得当场给她们两个耳光。
她没有见过何淼淼,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模样,什么性格的女子。可她知道,她是一个姑娘,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姑娘。就在今天,她失去了作为一个姑娘家最珍贵的东西,她会如何伤心欲绝?
何淼淼的今日就像是她傅嫤汐的前世,亦像梅花宴上的往日,傅嫤汐看着眼前这两个幸灾乐祸的人,不难想象梅花宴的那一天,如果自己真的中招,后果会是怎么样。
何淼淼十有**也是成了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被一群别有用心的人推向了火坑。四皇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可就是这个时候,同为女子,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冷漠如斯,傅嫤汐突然就觉得满心悲哀,心有戚戚然。
“你们出去吧。”冷静下来的傅嫤汐面无表情的送客。
“傅嫤汐,你是不是太嚣张了!”傅婉蓉突然就像一只发怒地夜猫,朝着傅嫤汐就扑了过来。
侯在一边的墨书和芷画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挡住了傅婉蓉。傅兰芯在身后拉着傅婉蓉,实际上却并没有用力。
“傅嫤汐,你还当你是定北侯府的嫡长女是不是?随随便便想骂我就骂我?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我告诉你,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傅婉蓉大叫道:“你少在这儿装什么天真清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是个不洁之人了!正月十五彻夜不归,鬼知道你都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你,等你爹和你哥在战场上万箭穿心,我就天天来这儿看着你哭死。。。。。。”
“啪!”一声清脆地响声将傅婉蓉的话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你,你敢打我!”傅婉蓉捂着左脸不可置信地质问道。
“我早该打你了!”傅嫤汐扬起左手,对着傅婉蓉的右脸又是一巴掌。
第一百零六章 二妹告状()
“啊!”傅婉蓉惊叫着就要扑过来:“傅嫤汐,你。。。。。。”
墨书和芷画立刻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伤害到傅嫤汐。
“啪!”又是一耳光,赏在了傅婉蓉已经发红的右脸上。
“再说一句,我就再打左边,总要两边一样才好看!”傅嫤汐喝到。刚刚那三个巴掌,把她一直以来的怨气都打了出去,下手极狠。
傅婉蓉没见过傅嫤汐这个样子,当初打江若鸾的一耳光也只是使了三分力气,可这一次,傅嫤汐使得是十分力气,傅婉蓉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骂你,我没那个本事,但打你,还是绰绰有余。我不管你今天发什么疯,现在,给我滚出去!”傅嫤汐指着屋门说道。“还有,我警告你,别让我再听到从你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诅咒的话,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有我就是定北侯府的嫡长女,永远都是!”
说完,傅嫤汐觉得郁结在心中的气终于发出来了,神清气爽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傅婉蓉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傅嫤汐,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还不走?我还等着你去告状呢。”傅嫤汐看也不看她一眼,嘲讽地说道。
“好!傅嫤汐,你好!你给我等着!”傅婉蓉气急败坏地跑了出去。
傅兰芯低着头,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也跟着离开。
看着傅婉蓉离去的背影,傅嫤汐觉得有什么在她的心中彻底的被抽离了。
傅婉蓉和她,其实本质上都没有心机,也没有什么城府,都是自以为是的一些小聪明罢了。只不过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她的小聪明始于对亲人的爱护,而傅婉蓉,却始于嫉妒。
前世,她和傅婉蓉像亲姐妹一样的相处,她看出过傅婉蓉掩藏的羡慕与嫉妒,但都被她选择性的忽略和包容了。可她却没有看出那背后深藏着的恨意在时间的流逝和刻意的激发下疯狂的滋长。
凭心而论,傅婉蓉前世对她的欺骗和两世中对她耍下的诡计,曾经让她恨之又恨,因为那代表了她曾经被人当傻子一样戏耍过,代表她的识人不清,她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可就在那三个耳光打完之后,她突然觉得什么都不在意了,原来她对傅婉蓉,赌得都是自己心里这口气了。气没了,从此以后,就是形同陌路了,傅婉蓉再也不会存在于她傅嫤汐的内心深处,不会时不时的在伤口上再捅上一刀了。
“小姐?”芷画看着沉思着的傅嫤汐,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二小姐她刚刚怎么突然就。。。”
墨书也十分不解,刚才小姐明明什么也没说,怎么那二小姐就像被踩着尾巴了一样。
“不是刚刚,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傅嫤汐平淡地回了一句。
“啊?”墨书和芷画听不明白。
“不过,我打她,也是早就想做的事了。”傅嫤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狡黠地笑说道。
陈妈妈来请人的时候,傅嫤汐看着她脸上藏都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就知道傅婉蓉真的去告状了。
墨书和芷画很是担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老夫人就不疼小姐了,小姐对老夫人也没那么热络了。她们害怕老夫人会偏袒二小姐。
傅嫤汐却一点也不怕,敢打傅婉蓉,她早就想到了后果,她就不信老夫人敢责怪她。
傅嫤汐走进清风苑的时候,正巧遇到傅青麟也走了过来。
傅嫤汐眼珠一转,笑吟吟走上前道:“二叔,好久不见。”
傅青麟只是点点头,抬步就往里走。
“二叔,请等一下。嫤儿关在府里,不知道前方的战事,很是挂心呢。”傅嫤汐上前一步挡住傅青麟的去路说道。
傅青麟一直和这个侄女没什么交集,很少说话,但想来傅嫤汐是因为实在毫无消息,才不得已问他。
为了装出兄友弟恭的模样,等以后能将傅嫤汐掌握在手中任他利用,便和颜悦色地说道:“嫤儿不必担心,大哥无事,战局扭转,不日就会大胜了。”
傅嫤汐听罢装作十分开心地说道“真的?太好了,这下我便放心了。”
突然,傅嫤汐笑容不变,眼睛却幽幽地盯着傅青麟道:“二叔说的话,算数吗?”
傅青麟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别扭,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听二叔的。敢问二叔听谁的?”傅嫤汐歪着头笑问道,就像一个悉心求教的孩子。
“你?”傅青麟总觉得傅嫤汐话里有话,却又摸不准。
“二叔是兵部侍郎,一定是看了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