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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自己离开的?”云玄略带沙哑的问道。
“我……”箫遥全身一僵,熟悉的痛感袭上心头,是毒发了!
“我……我……”箫遥微微颤抖,脚下有些不稳。
火耀以为箫遥是装的,故意要逃过质问,皱着小脸道:“师弟,这次我也不帮你了,你不老实说,我们可不会放过你,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我……”箫遥痛的几乎说不出话,脚下一软,便陷入一个怀抱,她抬头看去,沙哑道:“爷…爷……我……”
“什么也别说,先吃了!”江苍一脸焦急,拿出一颗止痛丹放入箫遥口中,他知道,箫遥是毒发了。
吃下止痛丹,稍稍缓和了一下,箫遥低声道:“爷爷,我……”
“什么也不用说,你只要回来就好!快回屋去!”江苍知道现在箫遥很痛,只有以竹炭精丹吸毒才能停止巨痛。
箫遥感动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回屋,火耀却拦住道:“师父,你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了?他这次玩那么大,不好好教训,以后一定还会搞失踪的!”
江苍一把拉过火耀,示意箫遥快走,沉声道:“没看到小遥儿累了吗!只要她回来就好!难道你希望她真的是被抓走的吗?”
火耀一脸吃瘪的模样,却也不再多做阻拦,只要师弟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不去计较。
箫遥转眸看向云玄有些气恼,有些受伤的眸光,心下内疚不已,她知道,云师兄一定担心坏了,可是现在自己没有力气去解释。
箫遥快步回屋,沐浴过后,也没有去找任何人解释,而是敲响了江末寒的门。
“门没锁。”
箫遥推门而入,没有多说什么,今日她没有心情说太多话。
江末寒倒是很配合,咬住丝帕,扎针的过程都很顺利。
箫遥刚要转身离开,听见江末寒淡淡的声音,“他们说你失踪了,好像都很焦急,看得出,这谷中所有的人,都很关心你。”
“我知道。”箫遥顿住离开的脚步,垂眸道:“虽然谷中人总是喜欢拿我脸上的胎记开玩笑,但是我知道他们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之所以这样,是他们害怕我出谷后会因为这个被人取笑,害怕我会受不了打击,所以扮演黑脸,但是他们的心都是红的。”
江末寒微微蹙眉,倒了一杯茶道:“这茶不错,不如坐下来一起喝。”
箫遥微微扬起嘴角,坐到桌边,拿起茶杯放于鼻前一闻,赞笑道:“果然是好茶。”
看着箫遥把茶喝完,江末寒也勾起了嘴角,淡笑道:“你会下棋吗?”
箫遥摇了摇头道:“不会。”
江末寒起身拿来棋盘和棋子,一边收拾桌子摆放棋盘,一边解释道:“盘面有纵横各十九条线,共构成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在盘面上标有几个小圆点,称为星位,共九个星位,中央的星位又称”元天“。棋子分黑白两色,黑子一百八十一颗,白子一百八十颗。”
箫遥微微蹙眉,江末寒和她说的这些,爷爷曾说过,爷爷曾要教她下棋,是她自己不愿意下棋,不愿意学会,因为下棋是一种博弈,非养性,实乃乱性,引起不该有的野心。
江末寒并未在意到箫遥的蹙眉举动,而是继续说着下棋的方法,想要教会箫遥下棋,“对局双方各执一色棋子,黑先白后,交替下子,每次只能下一子,棋子下在棋盘的点上,棋子下定后,不得向其他点移动,轮流下子是双方的权利,但允许任何一方放弃下子权……”
箫遥不耐烦的打断道:“你很喜欢下棋?”
江末寒不明白箫遥眼中的不耐烦是从何而来,微微点头。
箫遥沉声道:“为什么教我下棋?”
“下棋能修身养性。”江末寒淡淡道。
“修身养性?”箫遥沉声道:“直到将对方的棋子吃完,或者逼得对方无棋子可以走为止,这种博弈,真的能够修身养性?我看只有引起更大的野心,一颗棋子好比一座城池,博弈棋盘之上,同等博弈天下,并非养性,实乃乱性!”
江末寒全身一僵,紧紧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箫遥见他不语,云淡风轻道:“你喜欢下棋不关我的事情,所以不要教我下棋,我不喜欢下棋。”
江末寒微垂下头,略带沙哑道:“过去不开心时,我总是自己和自己下棋,左手下黑棋,右手下白棋,那时候全心在于棋盘,也正如你所说的,心下的确因为求胜心而沸腾,但是那些不开心的都会忘记,所有的事情都有利有弊,也许下棋是一种野心的滋长,却是忘记烦心事的方式。想教会你下棋,是希望你不要想不愉快的。今日你突然失踪,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是你不像是一个不告而别,会让人担心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箫遥微微一愣,眸光略显诧异的看着江末寒,和他才认识不久,他却能够如此明白自己,是因为自己太好让人看穿,还是他的洞察力太过敏锐?箫遥疑惑问道:“是因为常常下棋,所以你能如此之快洞察别人心思?”
江末寒淡淡笑道:“也许是吧,猜测别人下一步的棋子落于何处时,隐约就能变得很容易洞察人心。”
箫遥把玩起一颗黑子落于棋盘,挑眉笑道:“我可不喜欢被人看穿,但是我很喜欢看穿别人!”
第24章想去珍惜
夜漆黑一片,房中却烛光通亮……
箫遥撇着嘴,眸光紧紧盯着棋盘上的棋子,下棋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自己不但没赢,反而还上了瘾!不过……的确是一个忘愁的好办法!
江末寒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很小的哈欠,动作显得很优雅。
箫遥微微眯起眼睛,心下嘀咕,人长得好看就是好,就连打个哈欠都能让人感觉优雅舒服。
看着对方打哈欠,箫遥也不禁跟着打了个哈欠,自嘲道:“原来哈欠也是会传染的!”
“小师弟,你困了吗?我们就下到这里吧?”江末寒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一丝慵懒。
“不要,我一定要赢你!”落下黑子后,她略微诧异的看着江末寒,疑惑道:“我没听错的话,你刚刚唤我小师弟?”
江末寒微抿了一口茶,落下一颗白子的同时,眸中快速闪过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他解释道:“虽然叔公把我收做徒弟的时候,我只是满月婴孩,但是我却是师公第一个徒弟,若是按辈分算,你和你的那些师兄,理应都唤我师兄才对。”
的确在江末寒满月时,云玄他们都还未进谷,按时间,他虽然是最后才出现,但是按辈分,他却是最大的大师兄。
箫遥的脑海中闪过自己那些明明比江末寒要年长的师兄,却一个个唤江末寒师兄的画面,不禁嘴角带起一阵抽搐。
箫遥落下一颗黑子,伸了伸腰,挑眉邪笑道:“末寒师兄,我终于赢你一局了!好困啊,我要回去睡了!”
江末寒淡淡一笑道:“以后希望你能常常来找我下棋,自己和自己下棋其实并不如和你下棋来的痛快。”
“好!”箫遥爽快答应,转眸看向棋盘,突然皱起眉头,沉思很久道:“不对,我赢的,好像有些奇怪!”
江末寒的眸光略显慌乱,故作镇定道:“没什么奇怪的,快回去睡吧,我也困了。”说完,他便忙着想要收起棋盘上的棋子。
“等等!”箫遥忙阻拦他,江末寒已经拿起一颗白棋,箫遥猛地恍然,声带温怒道:“你干吗这么着急收这颗棋子?”
江末寒微微蹙眉道:“我随意收的。”
“不是!你是故意收的!”箫遥板起小脸,气恼道:“我虽然赢不了你,但是我不需要你让我,我情愿一直输,也不需要虚伪的荣耀!”
江末寒抿了抿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箫遥那气氛的小脸。
“看着我做什么!”箫遥冷哼道。
江末寒微微勾起嘴角,过去根本没有人敢对自己生气,箫遥突然生气的模样让江末寒觉得很真,这种真让他觉得很珍贵,他含笑道:“其实你的脸上若是没有胎记,应该会很好看,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什么?!你不和我解释你为什么故意输给我,反而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有自知之明,我脸上有那么丑的胎记在,生气的模样不吓人已经很好了,怎么可能可爱!”箫遥没好气的白了江末寒一眼。
江末寒无奈摇了摇头,好笑问道:“若是我不输给你,你是不是一直要下到天亮,直到赢我为止?”
箫遥的眸光略显尴尬,嘴上却不饶人道:“你怎么知道直到天亮我都赢不了你呢?也许下一盘我就能赢你了,你是看不起我,所以故意输给我!”
“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你第一次下棋就能和我对上如此多棋子,就算是赢,我也每盘都赢的很幸苦。我从三岁起就开始下棋了,你刚下就能让我赢的这般幸苦,不出十日,你必然会赢我,但是你太过心急,再好的天赋,也经不起拔苗助长的,你已经困的眼皮都搭在一起了,我只不过是希望你早些休息,才会这样做。”
箫遥撇了撇嘴,对方从教自己下棋,到现在故意输给自己,却都有着他的理由,还都是为了自己好的理由,让自己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这让箫遥有些无奈,却也有些茫然,她沉声问道:“你为什么处处为我考虑?”
江末寒微微一笑,轻抿了口茶道:“对我好的人,我自然会对他好!就算今日你有很多烦恼,但是你却能依然记得在子时赶来为我针灸,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里,自然也要对你好。”
箫遥的脸微微一红,别扭道:“我是医者,医者父母心,对病人好是我的责任而已。”
江末寒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喜欢看箫遥生气或是别扭的模样,他打趣道:“医者父母心?你的意思是,把我当作你的孩子了?那以后你帮我针灸时,我是不是要喊你爹呢?”
“亏你想得出来!”箫遥被逗乐了,没想到冷冷的江末寒也会开玩笑!
两人同时笑出了声,江末寒觉得对着箫遥笑,自己没有任何负担,可以肆虐的大笑,很是畅快淋漓。
笑停后,江末寒突然很认真的说道:“如果我能够度过此劫,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我会一直对你好。之前听叔公说,你想认我做哥哥,如果你现在依然还想认我做哥哥的话,我愿意当你的哥哥,我会一直保护你。如果你觉得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不好,所以不想认我做哥哥也没有关系,我是你的师兄,一样会保护你,只是称呼上的区别罢了。”
江末寒的眸光无比真诚,过去他总是无所谓身边人的付出,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所以他觉得那些对他好的人,都是别有目的,但是今日眼前的箫遥却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箫遥的真,让他很想去珍惜。
箫遥眨了眨眼睛,不太敢确定对方是认真的说出这番话还是故意试探什么,箫遥微微垂下头,极其小声的问道:“你是认真的吗?你不嫌弃我长的丑吗?”箫遥依然记忆犹新,与江末寒刚见面时,他连住都不愿意和自己住在一个院子里,理由还是因为自己长得丑。
江末寒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沉声道:“其实有个长得丑的人在身边,会显得我很英俊不是吗?”
箫遥略显愕然,看见对方眸中的笑意后,才明白对方是在开玩笑,她有些不习惯那冰冷的江末寒突然变得这么好,她没有再说话,而是显得窘迫的踉跄逃出了江末寒的房间。
江末寒看着箫遥踉跄离开的模样,并没有去阻止,而是苦笑摇了摇头,自己一开始对他太过冰冷和不友好,现在突然这样是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过去自己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却没想到也有一天会对别人这样讨好,不但是箫遥被吓到了,想起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都有些被吓到了。
突然门外出现一道红影,江末寒脸色一沉,冷声道:“花落离!”
红影突然进屋,速度很快,片刻就站在了江末寒身边,花落离的轻功是神医谷中最高的,已经到了幻影的境界,他挂着邪魅的坏笑,眸光探究的在江末寒身上转来转去,“堂堂江域国太子要认一个丑弟弟,倒是一件稀奇事情!”
江末寒脸色一沉,冰冷道:“偷听别人说话,也只有你们邪教之人会做!”
花落离邪魅一笑道:“邪教之人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是他们恶就是恶,从不会用善良的外皮伪装什么!不像你们朝廷之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个个伪君子!”
“你进屋,就是要找我吵架的?”江末寒脸色黑沉,虽然花落离说的话很逆耳,但是自己也曾这样想过,自己何尝不厌恶宫中生活。
花落离清楚看见江末寒眼中一丝黯然,也不再多做讥讽,转而严肃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变得太快,那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