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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尘自知得罪了老佛爷,忙一脸讨好道:“箫遥美人,大美人……”
听着小音尘嘴里噼里啪啦的一阵马屁话,箫遥双手环胸,咳嗽了几声,润了润嗓子,一脸高傲道:“好了好了,饶了你了!快跟我走吧!”
箫遥带着江末寒和音尘走进花海,许久,找到一朵黑色的花,让音尘施法,将他们变小,从花蕊中滑入花中,眨眼工夫就进入了山洞,为了不被洞外的看守发现,他们蹑手蹑脚的走进暗洞,这才都松了口气。
“箫遥姐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救他们?”
箫遥叹了口气,靠着石壁,懒懒道:“先睡一觉再说。”
“睡觉?”小音尘有些哀怨道:“你不担心他们吗,听说他们虽然命保住,但是清明对他们严刑拷打,残忍折磨,就是要他们说出你的下落,我怕再拖下去,救出来的,也是活死人了!”
江末寒的拳头渐渐收紧,他心下清楚清明折磨人的手段,更是亲身经历,知道他的残忍,若不是努力让自己克制,一向冷静的他,现在就会冲出山洞,就算不能救出他们,也比在外面干着急的好。
箫遥见江末寒的脸色渐渐凝重,皱起眉头道:“清明折磨人的方法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我曾得知云玄的眼睛,花落离的脸,都是被清明所伤,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很想救他们,不想让他受痛苦,我也一样不想他们受苦,只是我们必须冷静,若是我们冒然行事,他们所受的不单单是折磨,也许会是送命。”
江末寒深吸了口气,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拳头也渐渐松开。
箫遥伸手握起他的手,低低道:“好好的想,我是睡一觉,静一静,一定会办法的。”
箫遥闭上眼睛,心里不断唤着娘,她之所以选择这个暗洞,是因为这里离娘的石封最近,只有一墙之隔,希望靠呼吸,凭借母女同心的一点心电感应和娘联系上,或是在梦里梦见她,可以询问娘,是否有办法。
小音尘见箫遥真的睡着了,哀怨道:“她还真能睡得着,不会是因为没有记忆,所以对花落离他们无所谓了?”
江末寒低沉道:“别乱说话,也许有别的原因,就算是陌生人,她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小音尘撇了撇嘴,乖乖点头,看向箫遥的睡颜,嘀咕道:“小花花将来会长得像箫遥姐姐多一点,还是花落离那个妖孽多一点呢?”
江末寒泛起一抹苦笑,将小音尘的话清楚听在耳里,见箫遥熟睡,自己也想不到办法,也不想气氛太凝重,偶尔打趣道:“反正不和像谁,都是绝顶的容颜,你倒是应该担心,也长大后,会不会引来太多狂蜂浪蝶,让你措手不及,赶都赶不完!”
小音尘气恼道:“都说你木头,你冰山,我今日才发现,你才嘴最坏,要么不说,一说就都是毒水!”
江末寒微微一笑,感叹道:“花落离可以看见自己未来的女儿,真好!不知道我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小音尘小声说道:“听小花花说过,也是冰山男!”
“是吗?”江末寒来了兴趣,问道:“排行第几?”
小音尘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江末寒苦叹道:“哎,也不知道,过不过得了这关,若是过不了,也不会有什么儿子了。”
小音尘眸光一惊,忙抓住江末寒,激动问道:“要是花落离有事,是不是就没有小花花了,我的小花花就不存在了!”
“……”江末寒微微蹙眉。
箫遥突然醒了,挑眉笑道:“不会,不应该用现在来定未来,倒是应该用未来来定现在!”
小音尘不解的呢喃道:“用未来来定现在?”
箫遥爽朗笑道:“有小花花,就说明花落离此番无碍,而且还会在将来有小花花这个女儿不是吗?”
江末寒恍然笑道:“对,应该用未来来定现在!”
小音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别扭道:“用现在定未来和用未来定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箫遥苦笑摇头道:“小东西,不知道未来的人,只有用现在来猜未来!但是你知道未来了,又何必瞎猜未来?”
小音尘瞬间了解,恍然大悟的用力点头道:“我瞎猜花落离有事就不会有小花花,却忘记了,小花花这个未来人是已经穿越来过现在,确实存在的!所以我要用未来来定现在,也就是因为小花花的存在,花落离一定不会有事!”
箫遥微微一笑,摸了摸小音尘的头,笑道:“你这个女婿,倒是不错,可以培养成才!”
“只是,到底怎么样才能救他们呢!”小音尘沉重的耷拉下脑袋。
箫遥看了看江末寒,他也是一脸沉重,不想他们担心,箫遥只得把自己来这个暗洞的用意说出,“我之所以要回这里,是因为母女心连心,虽然娘被石封了,但是我在这一墙之隔的地方,想着她,她一定会感应到,之所以要睡觉,我是希望可以在梦里见她,询问她是否有办法救花落离他们,我们见识短浅,不如我娘知道的多,所以我想问问她,你们不要再瞎担心了,他们一定会没事的,现在只要安静的睡觉就好,也许我们都会在梦里得到答案!”
……
思绪渐渐模糊,心中不断唤着娘,许久许久,不知过了有多久,只感觉朦胧间,也有人唤自己了,回应自己了。
雾蒙蒙的张不开眼,似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额头,耳边传来娘温柔的声音:“吾儿很累了吗?”
“娘?”努力的张开眼睛,见娘温柔的微笑,自己枕靠在她的蛇尾上,她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像是儿时自己顽皮不肯睡觉,她哄着自己。
“娘……”她突然扑向女娲,头埋在女娲的怀里,低低抽泣了起来,心中似有很多很多的委屈,在见到娘的瞬间,再多的坚强都已经看不见,似全世界只有在她的面前,自己才是那般柔弱,随意可以这般柔弱,也不怕她笑话。
女娲轻柔的扶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道:“不哭,再多痛苦,很快就会过去,吾儿的悲伤,娘都知道,是娘没用,不能帮上。”
听着娘的自责,她用力摇头,努力让自己微笑,也不管脸上的泪水是否还挂着。
女娲伸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轻笑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小心两个眼睛开大炮!”
“娘!”她有些哀怨的在娘怀里蹭了蹭,使坏的将眼泪鼻涕擦在娘的衣衫上。
女娲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娘,我想救他们。”她低低说道。
女娲了然的点了点头,轻笑道:“那就救他们吧。”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救。”她垂下头,声音中带着沙哑和委屈。
女娲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笑问道:“不是不记得他们吗?为什么还想救呢?”
她抚上心口,声音有些哑哑的,“虽然脑海中没有印象,但是这里有印象,很深很深,虽然在昆仑镜中看到的,犹如看着别人的故事,但是一切都让我向往,希望是真的。”
女娲微微一笑道:“若是救了他们,也许清明不会给你解开封印,将一直没有那些记忆,或者一直感觉那些故事,只是别人的,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她犹豫了片刻,爽朗一笑道:“没有关系,心记得是他们,爱的是他们就好,记忆可以再创造新的,就好像过去第三世并不记得第一切,却一样创造出新的,让人向往的记忆了。”
女娲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蔼笑道:“也许你可以和第三世一样,自己寻找第一世的记忆,那些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谁也拿不走,谁也封不住的,要用……”女娲的手指指了指她的心口,笑道:“就用这里,好好感受,好好重温,到和过去一样深受的时候,什么都封不住它的。”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低低询问道:“娘一直在说封印之事,可是女儿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救他们,娘别逗我了,快告诉我如何救他们吧,你一定有办法的!”
女娲捏了捏她的小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是这般急性子!你难道忘记了,娘已经把法力灌注在女娲石中,女娲石可以穿越,但没有盘古碟始终少了一份力量,你的小花花不是可以穿越来帮你们吗?为何你不能穿越去救他们呢?”
“娘是说,让我穿越?”箫遥皱眉道:“可是我的法力也被清明封住了,不能用女娲石。”
女娲笑道:“娘不是已经告诉你,如何破解封印了吗?所以才一开始和你说封印。”
她抚上心口,疑惑道:“心吗?只要我有心破解,就可以吗?”
女娲温柔一笑,笑容渐渐模糊,她伸手去摸,却摸到一片雾气,她有些不舍的喊道:“娘,娘别走,还要多久,还要多久娘才能解开石封,才能和女儿团聚?娘……”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江末寒见她眼角流泪,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但她神情痛苦,江末寒不忍心见她痛苦,用力推了推她,想把她从噩梦中拉出,“遥,遥,醒醒……”
箫遥皱起眉头,缓缓张开双眼,入目是他担忧的双眸,箫遥微微叹了口气,哀怨道:“是你推醒我的?”
江末寒微微点头,低低道:“你好像做噩梦,所以我才推你。”
箫遥撇了撇嘴道:“我没有做什么噩梦,我梦见我娘了。”
小音尘凑上前,兴奋道:“真的吗?箫遥姐姐真的梦见女娲神人了?女娲神人有没有指点怎么救花落离他们?”
箫遥点了点头道:“娘说穿越。”
“穿越?”小音尘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和小花花一样,穿越来穿越去?”
箫遥苦笑道:“差不多。”
江末寒皱眉道:“可是穿越需要女娲石的力量和盘古碟的力量,才能穿越六界,穿越时空,你的法力被封,又如何穿越?”
“是啊,箫遥姐姐的法力不是被清明那个大坏蛋封住了吗?怎么穿越来穿越去?”小音尘也有些担忧道。
箫遥淡笑道:“娘说只要我有心,不是只有清明才能破解封印的,自己也可以,若是我努力施法,一定可以突破他的封印使用法力。”
“那记忆……”
箫遥知道江末寒所说之意,打断道:“记忆和法力不同,法力也许可以用,记忆也不一定会回来,随缘吧,也许需要寻找,犹如第三世,或许无意间也能得到第一世第二世的记忆,也可以创造新的记忆,过去的记忆再珍贵,都不如将来,不能只活在记忆中不是吗?”
江末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目光无限温柔。
箫遥望着深邃的眸子,差点跌进这无限温柔中,难以回过神,好在身边的音尘的偷笑声,让她回过神。
……
山洞内,箫遥无数次重复着启用女娲石,无数次默念着口诀,可是每一次希望了,却又失望了,失望了,却又重复着。
“遥,休息一下吧,你太累了。”江末寒不舍的看着她。
“是啊,箫遥姐姐,你都有三日没休息过了,会累垮的!”小音尘担忧的看着箫遥。
箫遥倔强的摇了摇头,“我一定可以的,绝不能放弃,休息了,就会是重头再来,我绝不能半途而废!”
江末寒和小音尘对看一眼,却都拗不过箫遥。
箫遥不断的重复着默念产,心口似有一股强大的压力,让她无法继续,声音渐渐沙哑,她明白是清白的封印正在阻碍自己,心口的压力渐渐换做巨痛,她却依然固执着。
……
清明玩味的看着被绑着,逼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六人,手里把玩着从他们那里得来的神器,阴森笑道:“倒是平白无故多添了几件神器,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们的不自量力?”
“呸!”龙傲对着他吐了口唾沫,吐出的唾沫粘着鲜血染在清明的衣衫上。
清明的眸中闪过一丝森冷,淡淡看向压着龙傲跪地的神人,神人忙点头,飞手给了龙傲两个耳光。
“啪啪”的声响在辽阔的大堂发出阵阵回音。
清脆的巴掌声带着回音,清明似在听无比美妙的乐章一般,享受的眯起眼睛,冷笑道:“很气吗?你们越是气,我倒是越高兴!很好听,别停!”
神人只想打两下就完了,却没想到清明吩咐别停,他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继续挥动巴掌,血水从龙傲的嘴角下滑有,血滴在洁白的地板上浮着一朵朵血云,滴血的声音和巴掌的声音交融,让清明嘴角的笑容更愉悦,甚至看上去有些变态。
笑的正高兴,突然感觉胸口一闷,清明猛地吐出一口血,紧紧皱起眉头,难道她……
他用力摇了摇了头,双手做着奇怪的动作,在胸前出现很多奇怪的文字和符号,青色的字符发出微弱的光芒,他似在斗争着什么,脸色变得沉重了起来。
……
“噗”的一声,箫遥吐出一口青色的血,江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