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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席卷着不知多少条的丝絮,下坠……下坠……
下一刻,许广陵彻底陷入沉睡。
凌晨的时候,许广陵似乎不是自然醒的,因为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难以形容的饥饿便席卷过来,给许广陵的感觉是,这一觉睡过,他的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此时此刻,所有的感觉,都凝聚成了三个字。
饿!饿!饿!
看了下时间,才深夜一点多,这肯定是支撑不到明天早饭时候的。
也不管现在应不应该吃饭,许广陵遵从身体的感觉,下床稍微洗了洗手,连脸都顾不上洗,便准备煮点东西吃。
这段时间早上在公园吃,晚上在章老那边吃,嗯,许广陵一天也就吃这两顿,家里这边是没有什么新鲜菜类备着的,干货倒是有,可是不管是腐竹还是香菇木耳等都需要泡发,现在肯定是用不上。
谢天谢天,冰箱里总算还有几个土豆。
这真是好东西,美味,能饱腹,还又能存放!
看到这几个土豆,许广陵简直都萌发了感谢之情,甚至都想来一篇“土豆颂”,好吧,他现在肯定是没有那种闲情的。
最快能吃到嘴的方式是什么?
锅里添上水,最大火力地烧着,而这一边,他拿过刀,拿过菜板,拿过土豆,清洗、去皮、切丝,极娴熟,极迅速,那动作,真的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好吧,没有盗铃。
七分钟后,许广陵已经坐于桌前。
展现于面前的,是一碗热腾腾的土豆羹,没有蘑菇,没有豆腐,什么其它材料都没有,就一味清水煮土豆丝,但是,嗯,味道其实真的不错。
很不错!
本身就不错,再加上现在的饥饿加成,是极度饥饿。
给许广陵的感觉是,这碗汤,是这些天来,他喝得最鲜美的一碗汤!
然而,大约半斤的土豆,并不顶用,许广陵甚至感觉自己更饿了!可是这个时候,外边什么地方有吃的?
饭店、小吃馆、超市等地方肯定是打烊了,火车站附近,倒应该是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可是那里太远,许广陵也不觉得自己真得饿疯了,需要穿越半个城市的距离只为去吃一顿饭。
下一刻,一个地点跃入脑海中。
从这里往超市途经的小吃一条街!那里,烧烤摊什么的,应该还会有在营业的吧?
但愿有!
确实是疯了。
许广陵为自己现在的举动而摇头苦笑,但这真不是忍忍的事,身体在极其迫切地对他提醒着,向他抗议着,让他进食,而且是大量地进食!
还是穿着拖鞋,但是许广陵大步狂奔。
那姿态,得……
真“美如画”。
不过其实,忽略某些违和,整体看上去还是颇有几分飘逸的,如果是穿着宽袍大袖,赞上一句“飘然若举”也不为过,然而,没有如果。
所以,许广陵现在的形象,有违和,有飘逸,也有滑稽。
所幸此时是深夜时分,路上没有行人。当然了,也正因为没有行人,许广陵才能放心大胆地这般大步狂奔。
散步时十来分钟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他此时不到五分钟就赶到了。
黄昏到夜晚的时候,这条小吃街是很熙攘热闹的,绝对是摩肩擦踵,但此时,所有的喧嚣皆已归于寂静,好在,还有那么一两个门店,尚亮着灯火。
“老板,现在有什么吃的?最快的,能填肚子的。”
许广陵选了最近的那一家,进去后,直接这般说道。
“炒饼?炒面?佛跳墙?”胖胖的很和善的四十多岁的老板说着。
“佛跳墙?”哪怕是在这种时候,许广陵也仍然被激起了好奇之心。
“煮方便面,加火腿鸡蛋鸡丁番茄青菜笋丝。”老板极麻溜地说道,“小哥,来一碗?”
这起名,我服!
许广陵很爽快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道:“行,那就来一碗,四人份的!”
“四人份?”老板疑惑着。
“四人份。”许广陵肯定着,“我一人吃,快要饿疯了。”
开饭店没有怕肚大的,确认无误之后,老板再无二话,走入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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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第二个神通?()
说是四人份,但是老板还是保守着做的,应该也就是四包方便面的量,不过加上诸多配料,连汤带水的,确实也不少,端上来的时候是用的一个好大的大白瓷盆。
确实是很香。
嗯,老板敢把它叫做佛跳墙,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不过对于许广陵来说,转职“厨师”之后,让他再难以用一个普通食客的视角,来看待食物,而进一步地转职“神农”之后,更让他的能力神而异之,看待食物食材,于普通人而言,应该是匪夷所思的。
此时,不需要品尝,仅仅只是从其香味中,许广陵就品出了它的诸多驳杂。
而待真正地吃着的时候,许广陵对这所谓的“佛跳墙”也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一塌煳涂、乱七八糟。
不过,用来填肚子,还是足够了。
鉴赏水平的提高,并不意味着讲究的同步提高。若是这样的话,那他每天的早饭根本就不用吃了。
其实对于章老而言应该也是这样的,曾经的美食不知吃了多少,而今每天早上吃着极为寻常的豆腐脑包子,似乎也是津津有味。哪怕这只是一件日常小事,许广陵却也从老人身上学到了那一份难以言说的淡然。
老人教给他的,真的不仅仅是医术,或者说,医术反而是次要的。
至少许广陵的感觉是这样。
这段时间,跟在老师身边,朝夕相处,他自觉受益极为良多。
整整一大盆,简直都够一头小猪崽吃的,却被许广陵给办了个精精光光,看得出来,老板都有点小吃惊,结帐的时候还颇为得意地道:“老弟,怎么样,这佛跳墙不错吧?”
许广陵笑道:“不错。”
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来说,确实不错。能把方便面煮成这样,还真是需要一点水平的。
从小饭馆出来,站在街头。
左,还是右?
左是回去,右则是去公园。
现在应该才是凌晨两点这样,正常来讲肯定是要回去,可是回去似乎也没什么事,于是,略想了想之后,许广陵干脆就这个时候,就往公园而去了。
此处离公园还有一段距离。
漫步在街道侧,挺着饱满的肚子,许广陵这才有闲暇寻思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饿,肯定是有大消耗。
比如说,干了很多活,做了很多运动,又或者,是好几天都没吃饭。
但他的情况明显不是这几种中的任何一种。
所以思来想去,不,不用思来想去,惟一的意外也就是睡觉之前,那股莫名的热流在经脉中的循行了,而经脉中是有直接连通胃部的,所以……
所以什么,其实许广陵并没所以出所以然。
反正缘由是出在这里,至于其中的原因及究竟,嗯,知不知道也没什么紧要。
除了醒来后很饿这一个弊端之外,这一夜,收获是巨大的。因为往常一滴的积攒,这一夜,直接变成了不知道多少滴。把白天的也算上去,这一天中积攒的“液滴”,简直是之前的十数倍之多。
换言之,他习练伏羲诀的进度,也一下子增速了十数倍。
就不知以后会不会每天都是这样。
只不过,想到“阳关易破,阴锁难开”这句话,许广陵并没有太多的欣喜。阴锁难开,究竟有多难开?
一边漫步着,一边淡淡思索着,许广陵行进的速度其实很慢,不过再怎么慢,那点路程也是极其有限的,所以不知多久之后,他已经进入了公园里。
这阔大的公园,白天的时候就不是很喧嚣,无处不在的树木,形成层层叠叠的屏障,既阻挡着声音,也吸收消融着声音,而此时,深夜时分,万籁俱寂,这公园竟似有一种幽森之感。
尤其时值月底,是阳底,也是阴底,天上无月,导致公园中整个黑漆漆的一片。
若是胆小的人,在这里估计一刻都不敢呆。
不过对于许广陵来说,嗯,怎么说呢,可谓是艺高人胆大?
刚进入公园的时候许广陵还不太适应,他也没想到公园的白天和深夜差别是这么大,明明是已经很熟悉的公园,仅仅因为是变换了时间,却一下子变得相当之陌生。
不过很快地,他就融入了这黑暗之中。
比以前不知道灵敏了多少倍的耳目,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极大的作用,甚至,白天的时候它们都是明珠蒙尘,这个时候,才真正地绽放出了其应有的光彩。
许广陵的眼睛,渐渐地适应了黑夜中的视物。
他的耳朵,更是纤毫皆辨。远处,小山上的风声,近处,偶尔的,树叶及松针等掉落到地上的声音,组成了单调却并不贫乏的音声背景。
许广陵就在这黑暗及幽寂中,徐徐散步,不知不觉地,一种莫名的气质在他的身上显现,就好像尘世的些许喧嚣和浮躁,被这暗夜与寂静,如水般,轻轻洗去,而许广陵的整个人,也被这空旷,无声而自然地接纳。
渐渐地,漫步于公园中,许广陵感觉自己仿若成了这片小天地的主人。
不是占有,而是拥抱。
此时,此刻。
这里,只有天,只有地,只有他。
不须祈祷,不须赞诵,不须吟咏,不须对话,天地好像在这一刻也彻底地展开了它们的怀抱,让许广陵以身心相触。于是,走着走着,许广陵的意识竟进入了一种极宁静之境。
如在梦中。
但不是梦,他还清醒着。
然而,外部的世界,确实似乎变得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好像……变得有点迷离?
不知什么时候,许广陵自然而然地漫步到了这座公园中他最熟悉的地点,并更加自然而然地来到了那颗老松树下。
松静自然地站立于其下,许广陵不自觉地微微仰头。
是错觉,是错觉,还是错觉?
许广陵竟仿佛看到了若无色若淡白的极淡薄的气体以这棵老松树为中心散发出来,就好像,在上雾?而他,也正在被这雾气包围,好像是因为他的到来,而让这雾气有所扰动。
但当他站在这里,静了下来之后,那被扰动的雾气,又一点点地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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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雾非雾()
生命,不论动物还是植物,其最显着的特征便是唿吸。
章老晚上的时候才讲过这话。
许广陵在唿吸着,然后他就发现,哪怕是他那此时极绵长轻缓的唿吸,也在搅动着雾气,不,不是搅动,是吸纳。
刚开始的时候许广陵还没注意,但慢慢地,当那因他的到来而被扰动的雾气一点点平复下来之后,却并未趋向完全的静止,而是显示出一种流动。
以他为中心及目的地而流动!
虽然,流动得极慢!
乍发觉这个现象,许广陵真的以为这是错觉,不论是这雾气的存在,还是这雾气以他为中心而流动,都像是一种完完全全的错觉!但很快地,他知道,不是。
这不是错觉!
因为整个身体,从头到脚,前后左右,或者说遍体上下,都有一种针刺般的感受。
就像有千千万万根极小极细微的无形之“针”,以立体的三百六十度的方式,刺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唿吸话说他此时不止是口鼻在唿吸,不止是手足四个关窍在唿吸,竟似是整个身体,身体上的所有毛孔,都在唿吸。
而那些无形之针,就随着他的唿吸,从体表,向着他的身体内部深入。
一点点,一点点,再一点点。
就这么一点点地深入,直到将他的身体内外,全数贯穿。
而许广陵此时的感觉,实难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反正整个身体,都是遍布酥麻。站在那里,许广陵好像全身都变得僵直,又好像以前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般“放松”过。
真的是极彻底的放松。
许广陵甚至觉得自己脚底下的压力都消失了,他的两脚好像不是承担着整个身体的重量,伫立在那里,而是呈现出最自然的飘浮式放松状态。
换句话说,许广陵感觉自己现在好像不在站在那里,而是飘在那里。
对,就是“飘”!
一阵极轻微的风吹来,好像都能把他给直接带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