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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这种异状,章老及陈老两位老先生俱皆止步、回头,然后转身。
然后有点愣愣地看着许广陵。
二老心中有所猜测,但一时半间也不知所猜所测是否正确,主要是假如猜测未错的话,那事实将实在是太惊人了,惊人到,哪怕是以两位老人平生所见种种奇异甚多,也难以接受。
但事实是,他们的猜测还是错了!
章老先生的猜测是,莫非拙言的头顶心窍终于打通了?陈老先生的猜测是,不是吧,才隔几天,小许的第二个手心窍就也开了?他当初,在右手心窍打通之后,左手心窍的打通可是足足隔了有五年啊!
而片刻之后,许广陵是这么说的:“老师,陈老,我另一边的手足心窍,也开了。”
半只脚抬在空中,呆立了大概三分钟之后,许广陵终于回过神来,也放下了脚,然后这般地对看着他的两位老人说道,而就这句话,让两位老人,一时间,仿若失聪,仿若耳鸣。
他在说什么?
两位老人似乎都没有听清楚,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
但这种对视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仿佛没听清”,也只是一种本能,一种“自我防护”的本能,但是下一刻,理智还是迅速地回到他们身上,然后,两位老人俱皆感到热血贯头,手足俱颤。
也亏得章老先生还不算是高血压,不然,这一刻多半会出事。
“我另一边的手足心窍,也开了。”
另一边的手足心窍!手足心窍!手足心窍!手足心窍!也开了!也开了!也开了!
也开了!
很久很久之后。
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后,这期间,两位老人一直就那么怔怔地看着许广陵,直待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才是陈老先生开口道:“小……小许,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另一边的手足心窍,手窍,足窍,全都开了?”
开口之际,陈老先生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许广陵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的进度比起陈老先生来似乎有点快,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这样的一种“快”,给陈老先生以及他的老师,带来的冲击究竟是有多大!
有多大?
大到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之前,一边的手足心窍已经贯通,而现在,另一边的手足心窍也全数贯通,这意味着什么?
两位老人的思维在这一刻都是莫名地迟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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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久违的第五个梦()
但是,思维再怎么迟滞,总还是能运转的。
而待好一会儿之后,两位老人终于较为明确地意识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继分别打通右手心窍、左足心窍之后,在这其后的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又陆续,不,是同时地打通了另一边的手足心窍。
至此,已是四心俱通!
离五心俱通的“真人”、“大宗师”的境界,已经仅仅是只差一步,而且是怎么看都可以轻易地一抬脚就能迈出去的一步!
换言之,哪怕是此刻,提早地称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一声真人,又或者大宗师,都已经不算是过分了。
这就是真人!
这就是大宗师!
哪怕现在还不完全是,但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再怎么都跑不掉的。
说真的,两位老人之前已经有预想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而且那所谓的“迟早”还不会太迟,但是,当现实真的到来的时候,而且是到来的这么快速的时候,两位老人还是有点难以接受,难以相信。
这速度,真的是太快太快太快了!
而结果就是,接下来,两位老人的心神明显有点失守。
这一晚的讲课,也是没有了,一方面是在院中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另一方面是两位老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头,其实也还有另一方面,那就左手心窍及右脚心窍也打通之后,许广陵感觉身体之内,简直是洋流汹涌。
气血在四个手足心窍以及脏腑之间,来回地频繁交换流动着,以至于,许广陵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又或者晒多了太阳,既昏沉沉地,又轻飘飘地。
总之身体内的感觉很强烈,也很复杂,无法用言语来作准确详尽地描述。
许广陵把身体内的这种感觉说给两位老人听,而后章老大手一挥,道:“拙言,你今晚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留宿,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往家赶,也不适合做别的什么。”
当即地,章老把许广陵引上二楼,甚至还和陈老先生一边一个,如同搀扶病人或者小孩一般地搀扶着他,把他带到早先就有专门准备好的房间中,让他休息。
许广陵也感到自己需要休息。
身体内,正天翻地覆。气血的涌动,如同长江大河在奔流,而脏腑的位置,就仿佛是几座大山,仿佛火山又仿佛是冰山,气血流注到这里的时候,引发极强烈的感应和变化,就如同倾江海之力砸在冰山上,又如同是一股炽热洪流,灌入到了火山里,引起火山的大爆发。
这种感觉,在许广陵于床上躺下之后,变得越来越明显。
此时,如果除去衣服,将会发现许广陵的胸前,脏腑的位置,有明显的较为频繁的大幅度的起伏,就好像是一个人在极其剧烈的运动之后,正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般。
但事实是,许广陵一点都没有大喘气,甚至,他口鼻处的呼吸还有越来越微的征兆。
这一刻,许广陵感觉自身有点失重。
像是得了重感冒的感觉,但也并不是十分像,因为并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不过,头晕晕地,身体沉沉地,又飘飘地,明明是躺在床上,而且是硬板床,有时却如躺在云端一般,过一会儿,这种感觉却又变了,像是飘浮在水上,如同静止,又如同是正顺流而下,再过一会儿,又好像是逆流而上……
总之,这个时候,许广陵身体内的感觉,很错乱。
这种错乱,也带来了许广陵意识上的错乱,他有时感到眼前一阵光芒闪过,就是所谓的“头晕眼花”,有时又感到两耳内部嗡嗡嗡的,一直持续着,而且幅度很大,让他完全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至于嗅觉,许广陵一时半间没有感觉,但是嘴里,有时异常干涩,下一瞬间,却又突然似乎毫无征兆地大量分泌口水。
章老是有先见之明的,他现在的这个身体状态,确实是不适合赶路。
这是躺下之后,如果没躺下,许广陵不知道身体的种种反应会不会也是这般地强烈,如果是的话,那他很可能真的如同醉鬼走在路上,必歪歪斜斜,行走不稳。
但这种假设没有意义。
现在的情况就是,许广陵越来越感到自身就是一叶小舟,而这个小舟,此时,正处于一个暗夜沉沉的大海之上,而且,天际之间正风雨大作,大海之中,也正是明浪暗潮,处处汹涌。
在这种情况下,小舟将如何?
答案是,飘来荡去,翻覆连连,流离失所,无有定时。
除了脏腑处的频繁起伏之外,许广陵的两臂两腿,也是不时的微颤甚至是较为明显的大颤,就仿佛触电一般,而这种状态,在一直地持续着,一秒钟、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老子的《道德经》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道。
许广陵身体内这种异常的、极为剧烈的变化,随着时间的过去,也终究是慢慢地止息下来,而不知不觉地,他口鼻处的呼吸,已经是完全地断掉!
此际,若拿一簇极细微的绒毛,置于许广陵的口鼻前,将会发现,那绒毛,一毫不动!
不过早在这之前,许广陵其实已经睡了过去。他的心神意识,之前感到自己就如一叶小舟,被风雨以及浪潮席卷着,或在海面,或在天际,或在海底,总之,就那么被裹胁着,而且完全地身不由已,终于,奔波闯荡,疲累至极,在昏昏沉沉中,不知不觉地沉睡过去。
而就在沉睡之中,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再出现的,差不多都要被许广陵给遗忘了的“梦”,再一次地出现了……
许广陵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棵小草,一棵极奇形怪状的小草,小草的颜色是朦胧的,形状也是朦胧的,呈示不清,总之就是一种奇形怪状,但就在这棵小草上,其茎上分散出的五个枝系上,每一枝,都正绽放着一朵小花。
红色的,白色的,青色的,黄色的,黑色的。
五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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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阳关易破,阴锁难开()
说绽放其实也不对。
严格讲来,这几朵花,都是欲绽未绽,或者说,在绽与未绽之间已经不是花苞,但也不算是开放的花。
而且,第一眼看去,它们是纯色,红白青黄黑,但是再仔细看去,它们又并不太纯,每一朵花上面,其实都隐隐有着一些杂色。
许广陵似醒非醒,似梦非梦,意识和感知于此时处在一种奇特的状态中,既感觉自己像是如现实中一样,站在某地,看着身前不远处的一株花草,又感觉恍恍惚惚中,自身就是那株花草。
而后,他的注意力,从整株小草,到小草分枝上的五朵花,不由自主地又转换或者说集中到了其中的一朵花上面。
那朵红色的花。
日出江花红胜火!
这是白居易的一首诗,此时,感知切近这朵红花,许广陵才分外感觉其花红欲燃,但与此同时,莫名地又感到一些遗憾,因为在这朵大红花上,却是夹杂着一些红中泛黑的花瓣、花丝,而除此之外,还有红中泛白、泛黄的。
细察下来,那黑白黄的杂色其实并不算多,但是一处处、一点点地分散于整朵红花上,却是让这朵红花在“花红欲燃”的气象上,相当地打了一个折扣。
就如同是……
明珠蒙尘。
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想法或者说情绪,让许广陵很想把那“尘”给拭去,同时,他也很想看看这朵花绽开时的样子,那一定是很美很美的吧?
莫名地,许广陵这么觉得。
但这朵花现在,是欲绽未绽,是明珠蒙尘。
要怎么办才好呢?
随着这个念头的泛起,下一刻,许广陵的感知自然而然地再次深入,深入到了这朵红花的内部,或者说,沿着这朵红花的花托一路向下,然后,他的意识进入了这棵小草的分茎。
一瞬间,这个分茎的内部情况,清晰了然。
从上到下,当然也可以说是从下到上,一样的,其上下一路上大体是平滑顺直的,但是其中,分散着一个又一个的“结”,就如一根绳子打了结一般,这些结,既是这个分茎的承托,却也在分茎内部,形成了一种滞碍。
滞碍什么?
滞碍“水”的流动。
许广陵看到水在这枝分茎上既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缓缓流动着,许多时候是流动的,但当到了那些结点的时候,却是以一种渗透的方式极其缓慢地通过,通过之后再次恢复流动,直到再面临另一个结点……
在这枝分茎上,一共分布着九个结点,又或者说节点。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句话,一句许广陵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在任何书籍中看到过的话,无中生有地浮现在他的意识之中,“阳关易破,阴锁难开。”
而紧接着,许广陵莫名地突然明白了,眼前这枝分茎上的那九个结点,就是所谓的“阴锁”。
阴锁难开。
那要怎么开呢?
许广陵意识中不自禁地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同一时间,一大段的信息,嗯,也不能说是一大段了,但也不少,好些信息再一次地浮现于他的意识之中,那是一个叫做“伏羲诀”的东西。
伏者,潜也;羲者,息也。
伏羲,便是潜伏、休息、蛰藏,在蛰藏中积聚,等待惊蛰到来的那一刻。
云气聚,春雷生。
春雷生,惊蛰至。
惊蛰至,阴锁开。
阴锁开,……
这么一段信息于许广陵意识中闪过,而后,阴锁开之后,呈现在他意识中的,是一朵肆意绽放的大红花朵……
也就是这个时候,许广陵意识一动,然后,他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第一时间,许广陵还未等为这一次的“梦”中所得而发呆,便感到口鼻喉咙以至于整个心口处都窒闷的难受,不由自主地张张嘴,许广陵立马就必现喉咙里好像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