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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师兄的生活圈子没啥交集,大不了咱家旁边那院子装修完了,你自己搬过去,只要别让他看到你,你其实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吾行脖子“咔嚓咔嚓”的扬起来,“爸你可真会安慰人。”
魏不熟神情变得很悠然,他走到吾行身边,紧挨着吾行坐在台阶口,他叹了一口气:“你刚来的时候我是挺高兴的,你师兄那人不太喜欢处理人情世故,我店里那些伙计有一个算一个,和他连对话的机会都没有,冷得简直都不用买空调,但他对你不一样,就你给他找那些麻烦换了别人早被你师兄宰了。只不过”魏不熟无限惋惜起来,嘴里“啧啧啧”了半天,“只不过你昨晚实在太,你师兄对你的好恐怕也就尽了。”
魏吾行脸色更不好了,整个人向后仰倒重重的摔躺在台阶上。
七星紫铜壶 3()
隔了好半天魏吾行才想起了糖人那事,一个机灵坐起来攀住魏不熟。“哎,在苏州的时候你是不是说过,你的所有财产都是我的?”
“嗯”魏不熟对身外之物一直很看得开。
“那长生阁里的东西我随便都可以拿吧?”
“嗯,随便。”魏不熟挺不屑的看着儿子,他有点不明白,明明吾行他爷爷从来都没亏待过他,为啥这孩子这么贪财呢?他不由问:“你看上我店里的东西了啊?不过你要在店里拿东西得跟你师兄说,现在店里的事你师兄管。”
“为什么?”吾行呆住了。
“什么为什么?我大权早给你师兄了。”
“为什么给我师兄?”吾行瞪着他。
“臭小子,他是我徒弟”
吾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把大权给他,那我还怎么在你店里拿东西?我都答应宗信他朋友了,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我师兄是你儿子,你要交大权也得交给我啊”
魏不熟也呆住了,并不是因为魏吾行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而是因为昆仑就站在他身后无米开外的地方瞧着他看。
昆仑其实已经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了,从两父子开始讨论长生阁的财政大权开始,昆仑就好脾气的在一边听着。直到魏不熟先发现了他,随后吾行这小子也见鬼一样的瞧见了自己。
昆仑才施施然的抬起脚,路过两父子,直接进屋去了。
吾行内心深处的什么地方,“刺啦”一声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开始涔涔的往下滴血。好半天反应过神来,魏吾行小跑着追上昆仑。“师兄,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想要一件东西,那东西恰好在长生阁,昨天晚上我又得罪了你”
“前天!”
“”
吾行静了许久,忽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他两只手抱着昆仑的胳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我错了师兄,我不应该喝酒,我喝完酒更不应该去你房间调戏你”
向来风云不变色的昆仑,也被他惊到了,用力甩了两下竟然没甩开他,他额角透着青,火气从脚底直蹿上脑袋,但即便他心里拱着火,却半点没处发泄,魏吾行就像个死皮赖脸的猴子,昆仑需要用尽全力忍着自己不去抽他。
魏不熟极不忍心的把头扭去了一边,这场景看一眼都要少活好几年,他徒弟太不容易了。
不过魏吾行没讨到任何便宜,他这种耍赖的攻势以前是用来对付张小环的,但张小环和昆仑显然不是同一战斗级别,一分钟后,昆仑膝盖一抬,仅用一招就把魏吾行给踢得跪了下去。
“闭嘴!”
眼看昆仑眼睛里冷然一簇幽火,吾行跪地上愣是没敢起来。昆仑长舒了一口气,对付一百个活物都没这么累。“你明天去店里找贺朝奉,我让他给你办了张副卡。”
吾行眼睛放光:“限额多少?”抬头对上昆仑那眼睛,吓得把说过的话吞了回去,忙转话题。“我能在店里拿东西吗?”
“店里的东西都有标价,拿我给你的卡过账,记住,任何人在店里拿东西都要出库过账,否则视为偷。”
魏吾行心里有了着落,要是糖人说的那铜壶还在长生阁,明天他或许就能带出来。
只是吾行想的有点简单了,第二天他就去了长生阁,贺朝奉的徒弟帮他查了所有库存后告知吾行,店里根本没有什么“七星紫铜壶”,不仅这个名号没有,就连紫铜壶这种物件也是没有的。
“紫铜壶要价太低,百万以下的东西是进不了店的,而且咱们成都有家传紫铜壶的人家太多了,收藏讲究物以稀为贵,紫铜壶在成都其实行情一般。”小朝奉以为吾行就是想在古玩行试试手气,提醒他别被其他同行给骗了。
吾行挺纳闷:“你确定都找过了?”
小朝奉肯定的说:“咱们店大库里肯定是没有的,再就是昆少的私库,那里都是千万以上的物件,不可能有一把铜壶。”
吾行抄起手机就要给魏不熟打电话,小朝奉多嘴道:“少爷,你问生爷其实还不如问昆少,咱店里有什么东西没什么东西他都知道,你也知道生爷是只知道往回拿好东西,但心里从来没数的。”
吾行犹豫了一下,没听小朝奉的,还是给魏不熟拨过去了,不是别的,他心里觉得吧,这种小事情尽量还是麻烦他老子吧。电话拨通后吾行实话实说,没想到真如小朝奉猜的那样,他老子直接打发了他一句:“哎呀问你师兄,我不知道。”
吾行脾气一下子就来了:“你觉得我现在哪里还有脸去麻烦他?”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好像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你师兄好像跟我要过一铜壶,哎呀,总之店里的事你绕不过他,好自为之。”随后竟然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吾行吃了憋,一边小朝奉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满脸都是“我说什么来着”的得意。
“我师兄私库在哪儿?”吾行问。
小朝奉脸上闪出一丝为难,“没昆少允许,不能进他私库。”
“我爸也不行吗?”
“生爷当然行。”
“你的意思,我不行?”
这下换小朝奉吃瘪了,他支支吾吾的说:“容小的给昆少打个电话行吗?”
“我爸进去也要打电话报备吗?”
“这倒不用。”
“那为什么我用?”
“”
小朝奉词穷了,他只觉得从前长生阁的生活环境太单纯了,他根本没那个本事和新来的少爷周旋。于是他一边给小少爷指了门儿,一边跑楼下请示他师傅去了。
魏吾行也没别的意思,这两天和他师兄总是冲突,他寻思他悄悄的进来看一圈儿,也不用惊动他老人家。况且昆仑的私库也根本就没有上锁。
去往私库得先穿过昆仑的办公室,吾行之前去过魏不熟那间,也不知道谁给他设计的,麻将桌旁边放着笔墨台,咖啡吧里头供着禅香炉,一丁点品位都没有。
这回进昆仑办公室,感觉就不一样了,门口竖着宋朝八叶屏风,八个仕女像活人一样立在每叶屏风扇上,一进门感觉就一“阔”,还特有内涵。往里走的装修风格是纯商务的,黝黑的大板桌,青黛色的沙发,以及满满一墙摆满了古玩珍宝的书架,最后吾行的目光落到一幅落地画上。
高四米宽一米的墙画上,画着一白一黑两匹狼,它们似疾行在雪地里,相互追逐威风凛凛。
吾行不由多看了一会儿,特别是那匹黑狼的一双眼睛,幽井一样的翻着冷冽的寒光。
七星紫铜壶 4()
这时办公室里的自鸣钟“咔哒”一声响,吾行惊了一下,随后立刻意识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小朝奉说办公室里有个门,吾行四下看过,墙壁上空空荡荡的,只有这一幅画十分突兀。
吾行已经明白,这一幅狼图就是昆仑私库的门。
他想也没想,伸手便去推,狼图后面的墙果然是活动的,他没花费多少力气,门马上就被推动了,只是被吾行推开的那条门缝里,突然闪出一道冷锐的光,那光势极快,吾行连看见都来不及,何况是去反应。“哧”的一声,吾行肩膀一阵剧痛,一支末梢泛着暗红的羽剑擦过他的皮肉直接钉在他身后的沙发里。
吾行吃痛,“哎呀”一声蹲下来,手摸了一把肩膀不禁后怕,他如果再稍稍向右站一丁点,这箭恐怕就穿透他的脖子了。他心头刚泛起劫后余生的恐惧,就听见被羽箭射中的沙发里发出“咔嚓,咔嚓”的齿轮声,吾行心头一惊,无数种念头从他脑袋里闪过。
他怎么这么蠢,他师兄的私库怎么可能没有机关,他师兄人那么冷血,机关怎么可能不招招致命?他竟然还自投罗网?
这些念头都在一瞬间发生,下一秒吾行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因为他脚底下的四块儿地板同时震了一下,再然后震动过的地板竟然带着他的人同时陷了下去,吾行整个人朝着地底下猛的下坠。
“吗呀”吾行惊呼一声。
就在吾行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摔死的时候,他下坠的力度突然一滞,有什么东西又疾又快的抓住了他,就听见昆仑烦躁的喊了一声“蠢货”,顺势一扯,吾行整个人都被他提了起来,但下一秒却是又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吾行被摔出了几米远,疼得肝胆俱裂。
“谁放他进来的?”昆仑朝门外一声断吼,脖子上的血管突突的跳着,把吾行都给镇住了。
门外四五个手下一下子涌上来,却是站在屏风后面不敢往里走,昆仑的办公室无疑是他们的禁地。但他们见过昆仑阴狠毒辣的一面,冷如冰川的一面,却从来没见过他大发雷霆,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吾行看见人群里的小朝奉脸都吓青了,不忍心的插嘴:“我自己进来的。”
话音刚落,昆仑手边的一个长颈花瓶突然被他扫到地上,“哗”的一声成了碎片。
应这一声,门外又跑进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胡子安,他马上就发现了吾行肩膀还在流血。“哎呀小生爷,你是不是触了机关了?”
老八随后也走过来,先是察言观色的瞧了昆仑一眼,才蹲下来查看吾行的伤,他不由说:“要不是昆少,你命就没了。”
吾行挺尴尬:“一点小伤”
胡子安指着吾行刚刚陷下去的那片地板。“你瞧瞧那里面是什么?”
吾行蹭过去往下顺了一眼。人马上吓得跳了起来。“啊啊啊这什么东西”
只见一条黝黑色的巨蟒盘在地板五米之下,试想当时吾行要是掉下去,肯定是要喂蛇的。
吾行两腿吓得打颤,昆仑目光停在吾行身上:“这么简单的机关你都看不出来?你之前都学过什么?”
吾行低下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小声说:“吃喝玩乐”
“你说什么?”昆仑侧了侧头,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又要震怒。
吾行连忙捂着肩膀装疼,昆仑周身的戾气才淡了一些,说了句“你跟我来。”便在另一面墙壁上推出一道门,走进去了。
吾行跟上去,便瞧见昆仑打开了一个医药箱,“箭头上有毒,你把上衣脱下来。”
吾行一听有毒,又吓的够呛,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衣,伤口翻卷着皮肉甚至能瞧见里头的白骨,吾行之前被吓傻了,还没觉得多疼,现在亲眼瞧见肩上像是裂开了一条血口子,当下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不好了。
昆仑斜他一眼:“你昨天说想要什么?”
昆仑上药的手法十分野蛮,吾行疼的眼花缭乱,不过脑袋里难得还明白自己到这儿来的初衷。“我想找一个铜壶,北宋年间的,叫七星紫铜壶。”
昆仑手下的镊子一顿,静了半晌,问:“你找丁家那小子想问什么?”
吾行有点惊讶的去看昆仑,显然没想到他师兄会只凭一句话就猜到他的意图,不过心里马上有了底,既然他师兄知道这个铜壶和丁家有关,那么这铜壶的下落他肯定是知道的。
“师兄,这壶是不是挺大一宝贝?”
昆仑没搭茬,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答应丁家那小子把东西还给他?”
“啊!”吾行之前没觉得什么,但这会儿昆仑这么一问,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这东西是不能给人的?”
昆仑沉默了特别长的时间,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但直觉告诉吾行,他师兄一定在计较什么,半晌,昆仑才用一种清清淡淡的声音说:“以后不要轻易把家里的东西给别人,钱你随便支配,但东西一定要经过我。”
吾行愣了一会儿:“难道这个铜炉挺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昆仑的情绪几不可查的外漏了一些,他有点惋惜的说:“不算重要,既然你答应了别人,给你就是了,只不过这东西我挺喜欢。”
魏吾行吃惊的看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