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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宗信转身介绍:“吾行,这是万和楼的温公子。”
温公子温文尔雅的向吾行伸出手:“你好,温开阳,想必你就是小生爷了。”
吾行表情上愣了一下,也客气道:“温公子您好,叫我吾行就可以了。”
吾行以为这人就是打一招呼便可了,没想到他稍稍端正了一下身子,语气放的更加温和说:“刚才在洗手间里不小心听到了小生爷的一番高见,真是虎父无犬子。”他向手下打了个招呼,便有人递上来两个小盒子,温开阳分别把盒子交到吾行和宗信手上。“三天后上里那家分店要出一批压箱货,欢迎两位少爷赏脸。”
吾行以为是普通的邀请,很客气的微笑颌首,白宗信却很意外的把盒子打开来,里面确实一面铜牌,上面写着风调雨顺四个字。
白宗信说:“温大哥这是要让我们捡便宜了,一定到场。”
温开阳便没再多说,与两人告辞后便朝会场里去了。他走后,魏吾行问宗信:“你和他很熟?”
“不是一般熟,这人是万和楼老板温寒的侄子,温寒以前一心让大伯收温开阳做徒弟,硬塞到大伯那宅子住了一年多,但大伯一直觉得摸金校尉这一行不正,所以一直没答应收徒,对了,他和大师兄的关系处的挺好。”两个人搭了电梯出了酒店,到了车上之后,白宗信才又说:“温寒有三个亲儿子,但他却把万和楼的大权交给这么一侄子,可想而知这侄子的能力有多高,摸金校尉和咱们风水阴阳虽然都是和死人打交道的,却也有其中的楚河汉界,长生阁和万和楼一向是南北独踞,能在一个城市里做到这样的咱成都也算头一份了。”
这话吾行听的懂,苏州也有摸金校尉这一行,但风水阴阳的盘口铺的太大了,就有点挤兑人家的意思,所以两行之间一向处的不好。温家和魏白两家能够这么和平共处着,可见万和楼的势力不可小觑。
回到长生阁之后,魏吾行第一件事先去找贺朝奉,他把那两颗核桃拿出来献宝:“贺叔,你给我估个价。”
贺朝奉眼睛在老花镜后边朝吾行撩了一眼,把东西接过去端详了好一阵:“嗯,传两代的东西,这包浆挺厚。”他把核桃放太阳下照了照,又拿到耳朵边上摇晃了几下,脸上露出些许满意之色:“砂仁响声挺重,行,没走眼。”
吾行耍无赖似的把东西往他跟前一推:“那您帮我收了吧。”
贺朝奉:“这东西行情过了,你到北京去脱手,能有个好价钱,咱们店里把玩的器件可比市场价低。”
“没事儿,我就是练练手,您给我报个价。”说着就把自己的手往贺朝奉袖子里伸。贺朝奉推了两下没推开,却也是无奈了,超了个低价报了出去。吾行抬了两次却也没抬多少,最后定了个八十万就收手了。
贺朝奉笑他:“真脱手?八十万可不高。”
吾行一脸忍痛割爱的表情:“哎呀,我就是手瘾犯了,要不没行情的东西我也不碰,再说给您收着这不是往自己家存货吗,八十万就八十万,我不贪。”
贺朝奉摇头无奈,须臾就开了个入库单子,让小朝奉给吾行办入库办提款去了。他哪里知道,他捡这漏足足赚了六十万,而且还赚到自己家库里,没比这更便宜的事儿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吾行也没瞒着昆仑,把上午这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还提到温开阳送他铜牌的事,不由问他:“他说的上里分店有货,是不是就咱们说的私船啊?”
昆仑:“算是吧,咱们风水阴阳向来不参与他们这种压箱拍卖,开阳既然给你下帖子,估计是真有好货到了。时间定在什么时候,我陪你去。”
吾行挺意外,昆仑很少在拍卖会上现身,想来是为了提点他。
于是三日之后,昆仑便亲自开车与吾行俩人去了上里古镇。成都的古镇多,且大同小异,俩人到的时候时间尚早,正好路边有一个卖竹编玩具的小摊子。胡子安的闺女已经满月了,全家人如今都住去了邛崃,据说魏不熟每天把人家孩子捧在怀里爱不释手,孩子看见他都比看见胡子安亲。
想到胡子安就不由为魏不熟发愁,吾行问昆仑:“他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他这人怎么这么别扭?”
昆仑低头想了片刻,然后对他说:“你别自作多情,师父是不想回来面对白家。”
“这也不是回事儿啊,他能一辈子不见大表哥,还能一辈子不见奶奶?反正宗信说了,我奶奶已经传召我了,我俩顶不了多久了。”
昆仑叹口气:“我想想办法。”
俩人选了一个竹子蝈蝈一个竹子编的盆栽,付过账之后徒步朝万和楼的分店走,路上间或出现名车座驾,还有很多穿着普通但面相极其嫌贵的人物,昆仑露面的机会很少,但还是有一些人盯着他的头发,面露狐疑。
他们来到万和楼分店的前面,昆仑却没有走进去,反而向前走了五十米的样子,来到一家五金店门口,昆仑朝店边上看了一眼,吾行随后便瞧见了一个铜色的风铃,风铃最下方则和他手上的那个铜牌如出一辙。吾行和昆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磨合出一种默契,并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吾行就已经明白,万和楼只不过是个幌子,他们才不会把私下交易放到自己家店里的,但最危险的地方又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在一条街里的另一个店铺底下交易,如果有人举报万和楼,那他们就能立即得知情报,并在第一时间转移。
第三章 十万拍卖厅()
他们进入五金店,吾行交出了那个铜牌后,被那五金店老板用探测仪器全身上下扫了一通,最后让他把手机和钥匙放进单独的一个盒子里才算过关。轮到昆仑时,吾行才想起里昆仑并没有铜牌,但他更没有想到,昆仑只不过朝五金店老板笑了笑,那老板就仿佛认出了昆仑:“昆少,得罪了。”,也是用探测仪过了一遍,却是比对吾行温柔多了,而且他对昆仑手上那尖利的护指似是未见,竟然就这么放行了。
吾行目瞪口呆,心想:这算是刷脸了吧?怪不得他把头发染那么红,这分明就是行走的身份证啊。
昆仑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边,他轻车熟路的翻开壁灯底下的一个机关,走廊尽头的一整面墙壁便裂开了一道只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两人侧身进去,顺着捡漏的台阶向下,足走了两层楼的高度,才透过昏暗的壁灯光亮瞧见三个一模一样的大门。
“怎么有三个门?”
昆仑指着门边上的三个数字,指教吾行:“10万,30万,50万,进哪个?”
吾行有折中选择习惯症,所以他很习惯的去选30万,结果脑袋上遭到昆仑狠狠的一记,然后就见他推开10万的门走进去了。
吾行跟在他后面不解的问:“为什么啊?”不管是以长生阁的身份还是以昆仑的身份,都应该选50万才对啊,刚才吾行只不过没经过大脑思考,要不他肯定也会选50万。
昆仑摇头:“记住,不能让任何人摸出你的习惯,也不要让你的心思被别人猜到。”
他们沿着一个回旋楼梯又往下走了一层,便进入到了一个简陋的拍卖厅。其实它更像个底下车库,二十几把折叠椅围成一个圈,中间有二三十平的空地似乎是摆放拍品的,除此之外,四周墙壁上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铁门,粗略数过去也有十几个,不知道它们通往何处。
厅子里已经到了几个人,他们或站或坐,瞧见昆仑和吾行出现在台阶上的时候,目光都落在昆仑的红头发上,微微惊诧,然后就见这些人很明目张胆的窃窃私语起来。
昆仑恍若未见,却不落痕迹的在吾行身后轻轻推了一把,自己则落在吾行身后,朝那些折叠椅走了过去。这下吾行仿佛自带了入场特效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昆仑身上转到了他那。吾行有点不自在,他把这种不适感暗自压下去,自成一派气场的安静落座。
坐下后就听昆仑小声提点他:“你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坐着。”
吾行不明所以,但还是在不太舒服的折叠椅上歪出了一个姿势出来,说实话,他完全放松的样子更像魏不熟了。
昆仑心里好笑,坐姿却自称一派严谨。沉默了一会儿吾行也懂了,如果想瞧出两个人的身份高低,其实从平时的举手投足就能窥探一斑,他和昆仑出现在这种场合里,坐姿严谨的那个自然要低随心所欲的那人一头。
吾行叹着气,不落痕迹的与昆仑聊天:“师兄你这么用心良苦何必呢?我要是想混肯定能混好,我才不想踩着你上位。”
“你想多了。”昆仑用一种很恭敬的姿态朝吾行俯首轻声:“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现在有了你,至少有一半仇家都去惦记你,我也能轻松一些。”他话说的一派坦诚,又很有默契的与吾行对视了一眼,自动忽略掉少年严重隐忍着的火花。
那之后又来了几个人,这些人进场后都会在昆仑脑袋上打量一翻。随之毫无例外的把目光转向吾行,并且看了更久。吾行心想:这恐怕是昆仑肯陪他来的最大目的了,明天早上他魏吾行的大名恐怕就要在成都古玩界过上一遍了。
这时,白宗信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走下了台阶,这个男人吾行见过一次,是白家园里的长工头头,白宗信一直叫他王先生,但他一身西装出现在这里,还是挺让吾行意外。
白宗信马上发现了昆仑和吾行,“师兄你也来了啊?早知道你来,我就不缠着王先生过来了。”
昆仑无话,见白宗信被吾行拽着坐下,王先生则坐在了宗信的右手边。两个少年七嘴八舌的聊天,把边的两个男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直到拍卖厅四周的其中一道铁门“咣当”一声响,从里面连续走出五个长相普通的侍应生,他们每人都推着一辆手推车,上面罗放着两个同样规格的铁皮箱子。
须臾之后,箱子就被环形摆放在众人面前,5个侍应生退下去四个,却并没有在刚才进来时的那个铁门退出,而是开了另一个方向的铁门,吾行发现他们开门后所进去的空间,竟是个电梯。
随着四个人的退场,台阶处马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虽然他今天穿了普通的黑色夹克,但吾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温开阳。
温开阳刚进入拍卖厅的死后竟有点错愕,他没想到今天10万元的小厅里聚集了比往日多三倍的人,他刚从其他两个厅里过来,那边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但他随后就发现了折叠椅里朝他微笑的昆仑,以及昆仑身边的魏吾行和白宗信,他当即心中一片了然,这些人恐怕是以为魏白两家双双出现在10万厅里,就以为今天10万厅会爆出好东西,竟然是跟风来了。
温开阳心中一片无奈,看来今晚的钱要打个狠狠的折扣了。温开阳坐去了一边,示意侍应生开始。
“欢迎各位老板大驾光临,万和楼此次压箱货品依旧采取捆绑销售,在大家面前的十个箱子,就是今晚10万厅里全部藏品,每个箱子里的藏品件数不同,价值也不同,所有箱子没有标识,全凭各位手气。”侍应生也穿着黑夹克,手上戴着一副手术专用手套,说完这些话之后,右手里的铃铛猛烈一晃,自己向后退了三步。“竞拍开始!”
人群里马上有人举手:“3号箱。”
“3号箱十万。”
又有人举手:“5号箱。”
侍者一一回应,十分钟之内,这些箱子的叫价都涨了十倍不止。这个侍应生十分厉害,他不仅能记住各位卖家的叫价,而且十个箱子的拍卖竟然在同时进行。
又过了十分钟,陆续有箱子成交,场上只剩下最后两个箱子,6号和7号箱。众人的目光或多或少的投向了吾行他们这边。
第四章 七号箱()
吾行对这种盲拍其实不感冒的,在苏州的时候,他三叔带他去了一次盲拍会,结果拍回来三件藏品里,最贵的是一个夜壶。吾行自那回起仿佛就有了心理阴影。所以这会儿迟迟都没有出手。
白宗信则是不同的,他代表魂灯白家,在任何场合都要在“7”这个数字上努努力的,所以他一直在跟7号箱。
这时候吾行突然发现昆仑向他做了个动作,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提示,而是突然把侧脸俯到他面前,好像在听什么。
吾行愣了愣,脱口:“干嘛?”
昆仑垂首,不轻不重的应了句:“明白。”
“?”吾行忍不住朝白宗信瞧了一眼,他以为昆仑是在和那边说话,却发现白宗信的目光一直在7号箱上。
就在这时,吾行竟然听见左手边昆仑清晰的声音:“7号箱。”
全场都静了下来,带着错愕瞧向吾行,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