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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孩子,跟丹什么关系?看起来并没有在修炼,像是俗世的人啊。
他正想着,却看见舞丹阳手中在削几个树枝,把它们削成了一个又一个有着不同凹槽方位的小方块。她把那些方块的棱角磨得圆润了些,又在上面不同的地方钻上孔,咦,这是十字花的孔?
马长卿越看越觉得好奇。他与丹讨论过炼器之道,知道丹是会炼器的——虽然她从不曾展示过炼器的技艺,他不知道她的炼器水平有多高,但是老太师曾说过,丹的炼器之道与他同源异路,恐不在他之下。
可能吗?
马长卿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感觉不像是炼器术,似乎是机关术的一种。
因为小苏昕睡着了,马长卿声音压得很低。
舞丹阳将自己的烈焰炉摆在一旁,抬头看了他一眼,“有几样材料我这里没有,你那里如果有的话先借给我?”
“什么材料?”马长卿眼睛亮闪闪的,直觉舞丹阳是要炼器。
炼什么呢?他的很多材料都是随身携带的呢!
第401章 哥哥来啦()
这个夜晚注定热闹非凡。
马长卿免费赠送了舞丹阳她所需要的种种材料,眼巴巴地在一旁看她炼器。
舞丹阳的炼器风格果然就如她的人一样,简练直接,没有一步多余的操作,也没有一样是多余的材料。马长卿发现,她对细节的把控极好,无论是各种材料的用量,还是每一步需要达到的程度等等……甚至,她在炼器中展现出来他所达不到的灵性。
她不止是在单纯地炼器。她的炼器工艺里加上了机关术等其他他有的也说不太清的内容。
马长卿越看越觉得神奇,越看手越痒,不知道为什么,丹田中竟然也渐渐热热的,似乎有气在加速流动。
其实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自他接触炼器之后,每每有新的参悟,炼器之道有新的进步,他总会有这种熟悉的丹田涌动的奇妙感。
这就是他马家祖传的“以器入道”思想的直观反馈。
现在他觉得,舞丹阳给他打开了一座新世界的大门。
他本就精通炼器,知识广博,又兴趣浓厚,此刻见此及彼,触类旁通,欣喜之情再难掩饰。
他一一看过舞丹阳需要的材料,推断出她似乎是想做一件防御功能的法器?
舞丹阳将打磨好的八个小方块和十字口的长钉、连合零件等分别投入烈焰炉中,与其他不同的材料组合在一起去淬炼,指尖时不时打出金色的光芒融入其中。
小小的零件经过她的淬炼后散发着锐利的金戈之气,惊得马长卿问道:“你修炼的是金灵根?难怪一直不见你使出来。”
金灵根是出了名的难修炼,一来灵气来源少,平日里就算用聚灵归田的法子,也是要用大量的精力去辛苦转化,效果还不见得多么好。二来有关金灵根的功法少,举凡不幸修习金灵根的,术法方面都十分普通……嗯,应该说古朴。
马长卿见过她的身手,却没见过她使金灵力的功夫,便一直以为她是个武修,今日看她炼器的功夫,才发现自己居然想错了?
此刻舞丹阳正把已经淬炼好的各种颜色的零件摆在一起。方块分两种颜色,一种是白色,一种是蓝色,其中一个方块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凸出来的小圆圈,而长钉和连合部分零件都是黄色。
她选取的这些颜色都十分鲜艳,心想着孩子应该喜欢这种风格。
本来注定要当一辈子的杀手丹发现自己最近童心渐长。而且她似乎并不排斥这种过去会害怕的柔软。
“好漂亮!”马长卿眨着眼睛,似乎也像孩子一样,被这些鲜艳的颜色吸引。
舞丹扬手很巧。她将这些小零件仔细地拼接起来,不多时就把它们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可以一手握住的,既可以变成八个小方块分两排排列的长方体,也可以变成四个小方块一面的正方体。
她将这个小东西拿在手上玩儿了两遍,微微皱起眉,似乎还不太满意。
马长卿却觉得很有意思,“丹,可以让我玩一下吗?”
舞丹阳似乎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想明白,便把那小东西递给马长卿,自己的意识已经飞到了别的地方。
她要做的是一种操作简单,既可以攻击,又可以防御的法器。他是准备要给毫无自保能力的小苏昕用的。
她现在卡在了一个地方——如何让这个小东西在攻击,防御和正常的玩耍之间简单切换,而不会造成混乱,或者是伤到小苏昕。
她记得似乎在《凰月神功》的异形篇部分有提到这个方面的问题。
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领悟到,那里面的异形篇部分似乎有点像机关术,但是,又有许多与机关术不同的内容。仔细想起来,里面还有许多可以钻研的地方,甚至可以和炼器术结合在一起,那些无趣的法器法宝进行有趣的改造。
“似乎每一种变化会带来不一样的,后果?”马长卿敏锐地感应到了舞丹阳在制作这个小玩具时的思路。
“切换上会有一些不明确,目前为止也只能当一个小玩具。不过……”
舞丹阳接过这个小玩具,心想既然暂时还没有研究透切换之术,不如先把它变成单一功能的法器,就保留防御功能吧,这样小苏昕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可以挡上一挡。
对于其他的功能,等她研究明白了再改造不迟。
马长卿看着舞丹阳又捣鼓了一阵,丹田发热的情况越来越明显。他就地盘坐,双目闭合,一瞬间进入了修炼状态。
舞丹阳看了他一眼,自然而然地为他护法,低头把小苏昕睡得打到脸上的发丝往耳朵后面拨了一下。
“出来吧,别躲着了。”舞丹阳沉声道。
从帐篷里的阴影处走出来一个人。
“妹妹,你未免也太绝情了,我们见过这么多次,你都不会主动跟哥哥认一下的吗?”
马长卿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舞丹阳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满脸不高兴的舞逸云,“你再多关心我一些,我的身份很快就要暴露了。”
“哟,倒还怪起我来,暴露了又如何?难道我舞家的女儿,太清宗云炙真君的弟子还见不得人不成?”
舞丹阳只冷笑一声,缓缓摊开右手,掌心竟渐渐长出一朵透明的黑色莲花来。
与修仙界道者们截然不同的气息迅速窜入了舞逸云的五感。
他微惊地注视着舞丹阳和她手中的黑色莲花,脑子里有千万个念头迅速闪过。
“你修魔了?”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有这四个字。他压低了声音,低得舞丹阳几乎都听不清了。
她默不作声地收了黑莲。“所以,以后不要联络我,就当不认识我。”
舞逸云挑眉,“怎么,以为我是你哥哥,就这么放心的把底细露给我看,不怕我给你说出去?”
舞丹阳看着他,“可以呀,大不了人人喊打,我还可以找个机会干脆去魔域,只是舞家和太清宗出了我这样的魔修,不知道会不会觉得羞耻。”
舞逸云沉下脸,“还有谁知道?”
舞丹阳看着他,并不说话。
舞逸云气得狠狠瞪着她,略带杀气的眼睛从马长卿和小苏昕两人之间扫过。
“他们不知道。”舞丹阳冷笑,“怎么,怕玷污了舞家的名声?现在要杀人灭口了吗?”
舞逸云不知道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砸了过来,气道:“你就气死我吧!”
第402章 热闹的夜()
这个夜显然热闹非凡。
舞丹阳这边,马长卿正在试图进入筑基巅峰,只要到达这个境界,金丹期就不远了。而舞逸云好歹记得在自己被气跑之前,把爹娘托他给妹妹的信物给扔了出去。
这个时候,舞逸云才真正理解为什么父母说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妹妹有危险了。
尼玛一个魔修混到一堆名门正派的铁杆修仙者里面,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而且,他见她也不过是金丹期——当然,这是舞丹阳伪装的——的修为,这不就是纯粹找死吗?
而且,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敌视他!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气他!
他当然不想让她修魔,可是他用屁股想都想得到她肯定不是主动自愿要去修魔的!他这么多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北疆一趟,自己妹妹就在那个鬼地方消失,那时候又正好是中原和魔族两边对抗的时候,他妹妹肯定是那个时候出了意外,受到波及,这才会变成魔修的!
她一定经历过痛苦的挣扎,和坚决的反抗,但是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到现在还要隐姓埋名,家不能回,师不能认,多么可怜……
如果舞丹阳知道自己在哥哥那里已经变成这种形象了,一定会无语的。说实话,转道修魔这种事情她还真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经历过“痛苦的挣扎”,“坚决的反抗”——她当然也犹豫过,一开始也不那么愿意,但是形势比人强啊,她即便并不聪明,但是是最识时务的,保命要紧,谁管修什么。
再说了,她修魔归修魔,一没杀人放火,二没伤天害理,不妨碍谁的吧?
不过因此而产生的后续问题就变得很头疼了。
而在秦惜微那边,同样也有访客。
这个访客竟然是天炼宗的张志初。
张志初显然一直在观察秦惜微的行动,所以在他独自外出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张真人真是好悠闲。”秦惜微在一块空地停了下来。
张志初也没刻意隐藏自己,这时候被人点破便也并不觉得尴尬,而且还笑眯眯地走出来,道:“听说秦真人是太清宗的红人儿,想要单独与秦真人会一会可不容易呢。”
“有事?”秦惜微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是有点儿事,而且,绝对是秦真人会喜欢的事……”
秦惜微笑道:“哦?那我倒要听听了……”心里却冷冷笑了。
太清宗营帐内,宋宝玉和颜卿语吵起来了。争吵的内容无非是老生常谈的宋宝玉指责颜卿语为什么不向着她,反而向着那个南院的秦惜微,颜卿语安抚宋宝玉可不可以不要任性,从大局考虑之类的事情。
秦羽听得烦闷,便主动出去,给她们两个腾位置。
眼不见为净。
他下意识地往舞丹阳所在的营帐看了看,这一看便正好看到一道白影在她营帐后面消失了。
他心中一惊,动作已经比思维更快地冲到了舞丹阳的帐前,一把撩开了帘子。
无形的杀气扑面而来,他迅速后退,手一扬,正要拉开一张火网,那边的杀气却陡然消失了。被他撩开的帘子轻轻地落下,一切恢复平静。
秦羽更觉得里面有事儿,于是又上前一把,打开帘子进去了。
舞丹阳就坐在那里看着他,她身边是正在修炼状态的,似乎在进行重要的修为晋级的马长卿,怀里是枕着她睡得正香的小孩子。
她笔挺着肩膀坐在那里,冷静犀利,就像一把将要出鞘的利剑。
秦羽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他应该道一声抱歉,退出去。但是他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还往前走了几步。
“方才有什么事吗?我看见附近有不明身影。”秦羽看着舞丹阳。
“没有。”舞丹阳否认。
秦羽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盘腿坐下,将右脚的靴子脱下来,将那只义脚卸了下来,放在自己身前。
他看着舞丹阳,也不说话,只是坐得很直,而且,似乎会一直坐在那里。
舞丹阳额角跳了跳,觉得头大。
“你还没明白?”舞丹阳觉得这些人是不是疯了,她现在都搞不懂他们都在想什么了。
“没明白。”秦羽相当坦白。
舞丹阳咬咬牙,手伸出去,隔空将那只义脚拿了过来。
“最后一次。”
秦羽眼睛亮了亮,却笑了。
哪有什么最后一次。他就知道,丹阳其实最心软的,当然她并非对所有人都心软,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心软。他觉得自己很幸运。
“怎么,害我一只脚没了,现在就翻脸不认人,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啊。”秦羽这时候恢复点儿当年的赖皮劲儿了。
舞丹阳看他一眼,“我是害你没了一只脚。怎么,现在你不只是脚,命也不想要了吗?”
秦羽眼睛暗了暗,好半天才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他顿了顿,“但是,怎么做是我的事情。”
舞丹阳嗤笑,将检查过的义脚又送了回去。
“怎么还没结丹。”他一把接过,看也不看就又穿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