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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炙真君实在是不想情况再恶化下去。
如果再这样打下去,舞丹阳他们留不留得下命来都不一定,更别说让太清宗掌握主动权了。
“萧衍,还不动手!”
萧衍也看清了局势。他一狠心,手中打出法诀,一道水网扑向舞丹阳他们,眼见着便要布阵。
“让我帮你。”马长卿将伞面对着水网就要动作。
“不准动。”舞丹阳霸道地握住了他的红伞,“好好看着。”
马玉杉抓住他的手臂,“你就听丹姑娘的吧。”
马长卿脸色一变,就要挣扎,可是马玉杉竟用上了缚仙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的手和自己的手锁在了一起。
“你!”
马玉杉的声音甚至颤抖起来。“你是马家的希望,但凡有活的机会,我断不允许你轻生!”话至此,竟有些老泪纵横。
马长卿一愣,没有说话。
舞丹阳站前一步,脚下一踏,“不想死的就滚!”说着,竟然单手挥舞着凰月刀鞘斩破那水网。
“我们一起上,就不信拿不下她!”
傅云炙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大家伙把各种法器法宝都拿了出来。他们打着不同的法诀,释放着不同的灵力攻击,只见那一片五光十色,五行俱全,看得人好不眼花缭乱。
“来的正好,不知死活!”舞丹阳闭了下眼睛,周身劲风环绕,金戈之气久久不绝,这才是动真格的了。
师父,对不住了。
舞逸云看到了自家小妹对他比的口型,那是叫他快跑。
他满心的忧伤,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能跑?
可是他不跑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跟这些人一起去对付自己的小妹?还是不顾自己的家族、宗门帮着小妹杀了这些人?
他必须得承认,哪一样他都做不到。他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憎恨自己的力量不足。他甚至都不能像萧衍一样,穿梭在那些人中间,似打似放。
他傻傻的站在那里,眉头已经皱得和小山一样。
“舞逸云,你愣着干什么,难道是害怕了?”那姐妹花嘴巴挺毒。
舞逸云转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
就是这两个祸害精惹出的事情!
“两位师姐,我还未到结丹呢……”真想打死她们算了。
“你这个……”姐妹俩刚要讽刺两句,就突然齐齐花容尽失,瞪大着眼睛看舞逸云身后逼近的人,猛地将他推了出去。
我去!
“两位师姐是想要残害同门吗?”
舞丹阳抓住舞逸云狠狠往后抛去,还抽空说了一句:“别碍事赶紧走。”
若不是顾忌着云炙真君和他这个哥哥,她哪里还那么多废话,早就开打了。
云炙真君一直没动,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是他狠不下心来和那些人一样对付舞丹阳。
但与此同时,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舞丹阳在他面前再次杀人。
所以在舞丹阳就要抓住那姐姐时,他还是出手阻止了。
敏锐的人们已经发现舞丹阳并不想取他们性命,只是执着于那两姐妹。
而且,她攻击得多,防御的少,一心靠近那俩姐妹。
大家想通了这一点,便打得越发无所顾忌起来。
舞丹阳陷在混战之中,仗着自己修炼的是金灵根,又已经完成换骨,便丝毫不肯退去。
但是正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她确实只想取那两姐妹的性命,对其他人并不执着。所以这时被人看破,便多了许多限制。
“原本说冤有头债有主,但你们若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只要云炙真君不出手,她就不怕。
可是听她这么说,云炙真君又怎么会不出手?
于是又是一轮混战,舞丹阳每每想要下狠手都被云炙真君阻止了。
抓又不能抓,放又不能放。云炙真君真心难为。
舞丹阳终于找着机会,那姐姐自动撞上来,离她不过半臂的距离。
杀机顿起。
一切都好像是慢动作换过的胶片,这一刻,傅云炙终身铭记。
舞丹阳伸出手去要抓那姐姐,后面有人却企图伤害小苏昕。
小苏昕不敢叫,却抱紧了舞丹阳,而舞丹阳似乎感应到来自身后的危险,在几乎要将那姐姐劈成两半的时候突然回身,将刀鞘指向后方。
而他,为了阻止她杀人,一双肉掌来不及卸去所有的力量,狠狠拍在了她的背上。
舞丹阳的刀鞘将身后企图伤害苏昕的人扫了出去,但与此同时,她因后背的伤害吐了一口暗红色的血,人跟着往前踉跄着扑去。
傅云炙和萧衍双双变色。
第451章 离()
“不要!”
马长卿挣开马玉杉,一手将红伞举上半空,伞盖旋转着长大,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舞丹阳心想,不管过了几辈子,不管是在哪个世界,她似乎都没有好好孝敬师父的命。
所有与她亲近的人,最后都要远离;所有她在乎的人,最后总要反目成仇。
就像一个永世都不得解脱的诅咒,镌刻在她的灵魂之上。
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想,但此刻,她就像另外一个自己,站在另外一个时空看着自己——一个悲伤的,愤怒的,困兽一般死活都逃不出牢笼的,濒临狂暴的自己。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她再无师父,再不拜师,再不要……
她抱着苏昕艰难地打了几个滚,将全身流火如墨的凰月刀鞘狠狠掷了出去。
还给你。
强烈的情绪波动带给她陌生而狂暴的力量。
离体——怎么离体?这个身体,她也不想要了。
“你想要虚体,还是实体?”
“丹阳,你在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实体。自己的,身体。”
“你清醒一点,你在召唤无极?你想要做什么?此刻强制召唤无极是自取灭亡!”
“什么样的身体?”
似乎有许多不同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同时出现。
她胸口的图腾开始发亮,发烫。
自己的,只属于自己的身体。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时空,同样有一个人捂着胸口,惊恐地看着自己正在消失的身体。
真的在虚化,消失。
虽然在被一群杀手围着的情况下,突然消失也并非是一件坏事——但是,发生了什么事?!
喂喂,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人需要她照顾啊!
“怎么回事?!”白虎也傻眼了。它身上还有一只小白蛇和一只小黄鸡。
四只小小的眼睛瞪得溜圆,但是它们的眼睛加起来也没有白虎的眼睛大。
“你要干什么?!”云弭没心情理它,他看着周围在快速枯萎的花草,以及在震颤中天崩地裂的无极空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想要阻止,可是身为灵体的他有半点办法?
“原来……”来自遥远时空的声音有一丝惊异,但是很快却低低地笑了。
“多么有趣,功亏一篑的努力……”
浓浓的迷雾之间透出一点月亮的光辉。
傻眼的舞逸云突然被拍了一下后脑勺。“让你给妹妹的东西给她没有?”
“给了啊。”他下意识的回答着,但是很快发现不对劲。“啊——”
他的嘴巴被捂住。“瞎喊什么,快躲起来。”
“你你……”他很快被人抓着躲了起来。
异变还在继续。
旋转的红伞之下是一层又一层的红浪。
炙热的火焰几乎的眨眼功夫蔓延开来,仿佛要焚烧整个天地。
修为稍低一点的修士完全不能应付,他们身上的衣服烧着了,哪怕在水灵根修士的帮助下,都没有办法将那火焰扑灭。
马长卿的声音幽冷而缓慢。“这是马家先祖炼器所用的天火,扑不灭的。”
他看着一边舞丹阳被云炙真君一掌拍得扑倒在地,半天也没有站起来;另一边熊熊烈火化作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火球扑向这些道貌岸然的修道者。
他心中是冰与火的交融,是坚硬与柔软的对立。
他唇边冷冷扬起,燃烧吧,烧光这一切!
这火显然带有马长卿个人的意志。因为被伞笼罩的舞丹阳身上就没有火;而包括云炙真君和萧衍在内的其他所有人身上都燃着或大或小的火焰。
火力强盛,可是马长卿知道,这火烧不久,而且修为越高的人抵抗力就越强,也并非完全没有熄灭它们的办法。
它们燃起的代价是将自己献祭。
他要做的,只是趁乱带走自己想要带走的人——抱着舞丹阳的小苏昕,马玉杉,马晓晓,马长明,还有那两个后辈……
马长卿招招手,他们便浮上半空,在巨大的伞盖下停住了。
他看着伞下因着火而四散的修士,讽刺地笑了。
“丹?”
奇怪的是,此刻的丹竟异常沉默,只是紧紧抱着苏昕。
马晓晓慌忙问:“丹姐姐,丹姐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呀!”,经过这一场场的变故,她已经紧张到草木皆兵。
不行,他们必须要快点离开了。
马长卿缓缓升起巨伞,抓着舞丹阳的手,开启了离程。
可是此时此刻,萧衍却觉得无由来的心慌。
不对,有哪里不对!
确实不对,红伞越飞越远的时候,舞丹阳的身体却在虚化,消失!
马长卿完全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瞪大眼睛,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样毫无预料的变故。
马玉杉皱着眉,显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衍脱下着火的外衣,顾不得现场的乱象,只大步追着红伞飞上天空。
“他追过来了!”马晓晓惊叫道。
马长卿一惊,他并没有对抗萧衍的本事,而现在舞丹阳又伤成这样,如果被他追上了,他们这些人便走不了了。
红伞在旋转的过程中投下更多的火球。可是萧衍全然不顾这些,他满脑子只有一个莫名而又心慌的念头。
舞丹阳出事了。
“把她给我!”萧衍抓住了舞丹阳的手。
可是马长卿哪里肯放?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我不会阻止你们离开,但是她必须交给我。你没发现她不对劲吗?”
舞丹阳确实不对劲。
而且,马长卿发现她的手在变凉。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又不甘心把人交给萧衍。
“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太清宗吗?你要把她当做魔修,接受所有人的审判吗?”他像是一只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尖刺。
萧衍的目光沉了沉。
“不,我不会。”他认真地看着马长卿。
他们都知道,马长卿对于舞丹阳的情况束手无策。
他别无选择。
萧衍越来越着急。
那种与他息息相联,却又缓缓消散的感觉让他的心慌了。
小苏昕此时开口道:“你能保证丹姐姐的安全吗?会把她送回来吗?”
舞丹阳的生命仿佛在悄无声息地流逝。
毫无理由,甚至她本人也毫无反应。
白色的巨犬出现在萧衍的身边。
“来不及了。”它摇晃着巨大的尾巴,一脸严肃。
“我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但我能保证,一定不会把她交给其他人。”
萧衍将小苏昕抱出来递给马晓晓,将身体有些发软的舞丹阳抱到壁牙的背上。
壁牙背着他们脚下生风,瞬间腾云而去。
第452章 晚了()
一道灰色的虚影出现在圆月之中。
蓝鸾倚在凰月宫门口的柱子旁抬头看着那虚影,有些搞不懂忘舒的心思。
“你从不干涉下界的事情。”
“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忘舒正要说话,浮岛的结界传来波动。
忘舒神色一敛,挥袖间让乌云遮住了圆月,转身朝殿内走去。
蓝鸾脸上也不太好看。他直接化出真身飞上了乌云。
不过几息的功夫,凰月宫缓缓走进一个人来。
这个人身形高大,一头银色的长发及地,一双银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只是,他的神容偏冷,即便顶着一副好皮相,却仍给人一种冷酷之感。
忘舒知道,他远不止是冷酷。
“许久不见了,忘舒。”
忘舒沉默地坐在那里,白纱在他面前飘飘扬扬。
那人继续往前走,所有的白纱都像是害怕他的气息,自动自发地散开了。
“云殿主大驾光临,舒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来人眯了下眼睛,在离他十步左右的时候停下来,好半天才道:“恐怕你也感觉到了,望舒之眼就要觉醒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