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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丹阳满脑门的冷汗和黑线。
完了,真是好的不准坏的准,这是符篆失效了吧失效了吧失效了吧!
舞丹阳被现实狠狠打击了一把,但还是反应迅速地在坠落的过程中把白虎扯到自己怀里抱起来,然后死死抓住不断变小的流云簪,努力想将身子蜷缩起来。
可是没用。
她抱着白虎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感觉到地面就在眼前,而她是脑袋朝下的!
我去!我还没来多久呢,这就要去见阎王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
哎,妹妹哎,叫你爱刺激,玩脱了吧……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会摔死的!
有见过从高空掉下来摔死的道者吗?
不可能啊?
肯定有办法。
舞丹阳冷静地想着学过的各种法术,但是越急就越想不出来。
离地不过十米,就在眼前了。
舞丹阳闭眼,在强大的压力和恐惧下内心疯狂地喊了声:停!金甲!
她抱着小白虎努力让肩膀着地,然后把全身所有的灵力都集中道肩膀处,就像让指甲长出金刃一般。
看起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舞丹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地在将要离地的时候停了一瞬,所有的重力在瞬间遭遇了阻力,让她整个人姿势不自然地往上弹了一下,这一下就卸掉了大部分的重力。然后她才落到地上,她的肩膀处微硬,似乎有些疼,但是至少没摔成肉泥啊啊亲!
舞丹阳惊魂未定,小白虎也吓得软了腿在她怀里。
她突然伸出手去剥自己的衣服,然后察看左肩。肩膀上还残留着金属的硬度,但是退散得相当快,一会儿就不见了。
这是……她实现了皮肤生甲吗?
她又惊又喜,但是这一把玩得太刺激了,她抹了一把汗,慢慢抚摸着白虎借以冷静,再往回想时,觉得这刺激来得太古怪。
按照时间推算,流云簪中的符篆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失效啊。
她看看周围,荒草丛生,也不知道是哪个峰头。
宗中飞剑她也没带在身上,传送玉又给了秦惜微还没拿回来。
这……难道是回不去了的节奏?
对,传讯符……
没带……
舞丹阳沉默地看着小白虎,心想,她师父能不能发现自己在这么个荒峰之上。
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刚刚在掉下来的时候,快要落地的时候,停了一下。
为什么停了一下?为什么会有反弹的感觉?
如果不是停了那么一下,即便她在那么危急的时候让小片皮肤生了片刻的金甲,也是没有办法抵挡高空坠落的重力加速度的好吗?
第66章 坑的一天()
舞丹阳还没有头绪,却突然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
有人。
她警惕地站起来,做出防备的姿态。
这么荒的地方居然有人,这不是寻常的事情。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舞丹阳的存在,所以一直没有动。
对方不动,舞丹阳也不动。
风声、草声、呼吸声。
一,二,三。
白虎隐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屏住呼吸的。
虽然她知道,但是白虎隐的呼吸就暴露了她的位置。可她也不会将这个大宝贝给推出去。
舞丹阳觉得,应该教白虎隐怎么控制呼吸了。这对于以后她们并肩作战来说,十分重要!
哎,妹妹哎,还是先关心关心眼下吧好吗……
好吧,舞丹阳仔细辨别着。
对方明显是个高手,与她一样会控制呼吸。
但是……虽然轻微,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滞重。
舞丹阳一边辨别着方向,一边脑子转得飞快。
这说明……对方受伤了!
受伤好啊!
西北方向。
舞丹阳凝气在掌,决定先发制人。
就在她抬脚往出走的时候,西北方一颗树后面走出一个人来,几乎与她是同时走出来的。
舞丹阳原本握紧的拳头惊得忍不住松开了。
亮银色的面具覆盖住他的上半张脸,眼神清冷,嘴唇凉薄又苍白。他直着身子站在那里,尽管可以看出他很虚弱,但是他却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只是那么站着,对什么都无所谓一样。
“师父……”舞丹阳心中惊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可能,师父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出现?
那人沉默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舞丹阳忍不住向前走,走了两步的时候,那人抬起手,向她身后指去。
舞丹阳一惊,连忙回头,以为后面会有什么东西。
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再转过头来,发现对方还在指着那个方向,心中颇觉得疑惑。
她正准备开口询问,对方突然弯下腰,口中溢出黑色的液体,像是终于忍耐不住了。
舞丹阳一惊,抬脚准备靠近。
那人却伸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不让她过去。
舞丹阳停下脚步,心里不断重复着:冷静。
冷静。
她把身上能找到的有关疗伤的丹药和用具都翻了出来,她虽然没有带传讯符,但是这些东西却是带了一些。
她把东西都放在面前的地上,末了,想了想,知道受伤了,特别是受了重伤的人都会或多或少怕冷,便又把外袍脱了下来,也放到了地上。
她多么庆幸今天没有穿太清宗制式的道服,而是穿了平日的常服,里一层外一层的。她觉得真是太幸运了。她决定以后听师父的,非正式场合少穿宗制道服!
这些事情做完,舞丹阳抱拳屈膝,做了一个在杀手堂拜见师父时的姿势,然后转身就走,一个字也没有说。
她的师父话少又冷漠,她的性子大半都是跟她师父学的。
虽然她不能完全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她师父,但是,如果是,她一定要救。
她不能赌不是。
她都可以换一个身体到了这个地方,而这个身体的前主接受了她原本的身体。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发生,师父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不能发生呢?
她不能确定,但也不能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他不希望她靠近,给他指了个方向叫她走,那她就走。
希望他能够度过眼前的难关。
若是师父,一定会来找她的。
一定会。
舞丹阳的心跳渐渐慢下来。
她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形、样子、姿态。
像,太像了。
只是,他嘴巴里面流出来的是什么,怎么那么黑,乌黑乌黑的。若是鲜血的话,那他一定中了毒了。
可是不对啊。师父既然让她从小就泡药浴,把她的身体整成了百毒不侵,没道理不给自己也整成这样啊?虽然师父从来没提过这个,可是,她也从没见过师父中毒啊!
什么情况……
舞丹阳一路走,一直走,直到走得没有路了,才发现完了,她还是回不去啊!
她举目四望,只能选择接受现实。
哎。
舞丹阳随意坐下来,白虎隐赶紧“嗷嗷”叫唤着坐到她身边。
“你说他是不是我师父?”她忍不住问白虎。
“嗷嗷。”白虎叫唤两声。
“不是?”
“嗷嗷。”
……
好吧,也不能指望它知道啥。
舞丹阳往后一倒,躺在草丛里,等人找到她。
今天受的惊吓实在太多了。这一天过得也实在是太坑了。
舞丹阳躺了没多会儿就开始犯困。
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天空越来越黑,而且慢慢地怎么变成了一条线似的……然后,她就真的睡着了。
白虎隐左右看了看,轻手轻脚地趴在她肚皮上,不一会儿也从鼻子里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人轻轻地靠近舞丹阳。
他手中拿着一个像是铜制的圆盘,圆盘只有巴掌大,上面交错纵横着无数的线条,似乎没有什么规律,它的边缘处还有一个很整齐的缺口。
他将圆盘缓缓地靠近舞丹阳,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披风突然无风自扬起来,与此同时,舞丹阳丹田处由内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拿开圆盘,没有被面具遮住的嘴唇轻轻扯了一下,然后他站起身,缓慢而慎重的将圆盘收好,转身离开。
明显他离开的步伐比来时要稳得多。
萧衍找到舞丹阳的时候,她正躺在地上睡得很沉。她衣服的外袍没了,穿着的这件被小白虎扒拉得有些凌乱,白虎就整个身子趴在她肚皮上,脑袋靠在她胸前睡得正舒服,似乎还曾有口水流出来,让她衣服上有一小块深色的水渍。
倒是难得看到她这样睡得毫不设防的样子啊。
萧衍没有立刻叫她起来,却是站在一旁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
唔,头发都散开了,这样是睡得舒服些。
脸还挺白的,明明长得不难看,干嘛每天都冷着脸。笑一个会死啊?
看得差不多了,萧衍开始喊人。
“丹阳师妹。”
可是,舞丹阳没有醒。
睡得这么沉?
萧衍挑了下眉,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醒。
萧衍皱眉,蹲下身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动。
他去拍小白虎。
也没动。
萧衍一惊,赶紧伸手查探。
没什么不对,无论是体温、呼吸还是其他什么。
可是……
“丹阳师妹!”
就是醒不了!
到底是怎么了……
第67章 古怪房间()
这才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云炙真君看着被萧衍带回来昏迷不醒的一人一虎,真是觉得脑子都大了。
发现舞丹阳一直没回来,但他因为要与云海真君等人商议那件事情,又不能亲自去找,只好找了萧衍。
现在他才刚从云海真君那里回来,可好,自己徒弟让人抱回来了,还昏睡不醒。
这……就不怎么好了咧。
“怎么回事?”云炙真君以掌为目,察看舞丹阳的状况。
萧衍把自己找到舞丹阳之后的所见、所为都说了一遍——自然没有说自己现在旁边看了半天才叫人这种事情。想来云炙真君也肯定不喜欢听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嘛。
“这么说,你到场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不过来了。”
“丹阳师妹的外袍不在身上,但是看她睡着的神情,至少可以判断在入睡的时候是没有防备的。”
“那么,她是遇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的呢?”云炙真君细细探查一番,“没有灵力流失的现象。”
“回来之前,我也查看过,没有受伤的迹象。”萧衍道。
这就奇怪了。
“丹阳?”云炙真君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舞丹阳?”
这样叫是肯定没有用的了。
这个时候,舞丹阳的意识里,她正在一个很亮很亮的密闭的小房间里。
小房间大约不到二十平米,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起先,她以为走错地方了。
她不记得自己有来过这样一个地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她转身去找门。可是,没有门。
怎么会没有门?
她伸出手去碰触墙面,想看看墙面有没有办法破坏掉。
可是,她手上传来的触感是冰冷的,光滑的。她用手敲了敲,墙面没有反应,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没有声音?
舞丹阳道:“有人吗?”
这个时候,她发现了,并不只是墙面不会发出声音,这整个小房间里都没有声音。哪怕你大声叫喊,也同样是一片寂静。
舞丹阳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最近有点倒霉。
这才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这前面的事儿还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么,好了,现在被困在这么古怪的小房间里,发不出声音,也没有门窗,墙面也不知道什么材料,自带消音效果不说,还似乎……
她试着用力击打墙面。
力量似乎被墙面悄无声息地化解了,还是吸走了?
舞丹阳觉得今天遇到的事情从头到尾透着古怪。古怪得她都不知道怎么反应好了。
反常必有妖。
这么多的反常,这么频繁的古怪,这就不像是巧合,而透着刻意和阴谋的味道了。
以阴谋做局,通常都是为了那么几个目的,要么是对她的命感兴趣,要么就是对她有的某样东西感兴趣。
她想了想,排除第一个答案。毕竟,如果是有人安排了这么多事就为了要她的命,以她杀人的经验来看,未免太曲折、太复杂、太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