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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翻看了几页,顿时眼前一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疯子说不得竟是炼器高手。不然怎会引她来此,还叫她学会这书中的东西。这书明显就是讲炼器的知识。
简直是天上掉了馅儿饼正好砸在了她头上!
第95章 专心学习()
疯子明显是有心传授炼器之道。
不过,这疯子什么来头,为什么又要用这种方式强关着她来学炼器呢?
舞丹阳讲那无名书大致翻看了一遍,本想若是一般炼器之道,也不值当她话费太多精力,随意看看应该就能上手。可是她一路翻看下去了,禁不住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看书的速度也越来越缓,到后来都不得已需要翻过来看之前的内容,这才能琢磨出后面篇章的含义。
看到一半,舞丹阳阖上了书。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原本她只是怀疑,如今看来,这疯子于炼器一道说不得很有些名堂。
他将自己关在此地,说她学会了才会开门,可是这书却写得如此之难,明显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学会的。
他不提拜师之事,却强迫传授如此艰难之道——恐怕是命不久矣,担心后继无人。
可是,怎么会找到她呢?
她到雾留并非既定的行程,住宿在那小客栈也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雾留之中人不少,来来往往的能人异士自然也不少。
她不过在那里住一晚,便被从未见过的疯子挑中来继承他的炼器之术?
这么好的运气,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还有,她也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且不说北疆之事,就是白虎隐还在外头等待,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想到此处,舞丹阳敲着石门,道:“前辈,在下有事相询。”
这疯子要她学这么难的东西,肯定不会不给予指导,不然不就成了盲人摸象?他必定就在附近,等她心甘情愿学这东西,然后他才好现身。
果然,门口传来声音。
“何事?”
“前辈有心传授炼器术,在下自是感激。可是,若学不会……”
“那你就不用出来了。”疯子果断地说。
……
“在下因门中安排,还有行程在身……”
“狗屁的行程,你进了这个门就什么都不用想!反正你学不会就出不来,什么行程都跟老子没关系!”
疯子话说多了,难受地咳了起来。
舞丹阳算是发现了,这疯子就一根筋,只要她学会,其他什么都不管的。
“在下还有一只白虎在洞外。既然要学,烦请前辈让我的白虎进来,且我一人一虎餐食需要按时提供。”
疯子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所以你们这些没结丹的道士就是麻烦!放心,饿不死你!至于你那只虎……不用你操心,自有人照顾它!”
疯子到底没有说白虎被带走的事。
“何人照顾?”舞丹阳问道。
“你有功夫问这些,不如赶紧讲书中的东西学会,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才能看到你的白虎,否则,什么都免谈!”
疯子转身离开,“以后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不要叫我,老子没那个功夫!”
他说完这些,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舞丹阳看着石门。
这石门看着粗糙简陋,但是她已灵气灌注双手,以武力强行动作,它竟然纹丝不动——这定然不是一般的石头。
得,反正是打不开,如今身为困兽,想再多也是枉然。
舞丹阳调整了心情,凝神静气,将太清心经运行了一周天,只觉耳聪目明,四周静寂。于是她翻开那无名书,一字一句,一页一页翻读起来。
疯子在外面抱着刀鞘靠墙而坐,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他的神思不断地扩张,扩张,直到看见整个石室里的情形。
石室之中的女子正低头翻看书卷,她有事皱着眉头,似乎在沉思,有时又不自觉地点点头,似乎了悟的样子。
疯子点点头,心中多少有些欣慰。
无论如何,证明舞丹阳是真看进去了。
至于她能不能把那一本书学会……
疯子心中叹了口气,收回了神思。
过了一会儿,疯子抱着刀鞘起身,手掌在鞘身反复抚摸着,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略带怀念的伤感的情绪来。
半晌过后,疯子拿着刀鞘往林深之处走去。
之后一段时间里,舞丹阳一直都没有走出过石室。
好在她原本接受过类似的训练,所以在石室中的时间里心思都花在修炼和研究那本书上,其他的事情便不怎么想了。
疯子基本都会在石室外待着,每当舞丹阳读书读到阻滞之处,不甚解其意时,便会出口询问,而疯子也会自然而然地回答她,或引经据典,或举出实例。这样一来,舞丹阳的学习效率和学习效果都有了相当大的保障。
这样你来我往的交流多了,疯子觉得即便是强人所难,能得到这样的效果也算是值了。而舞丹阳则觉得疯子确有真才实学,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老师。
有一日,疯子给舞丹阳送饭的同时,送进来一个巴掌大的铜炉,以及一些金石材料。
当舞丹阳看到石门下方的凹口里除了饭菜,还有这些东西的时候,便觉得手痒痒了。
光看书哪里能学好炼器之术,这玩意儿还是要真正动手才过瘾。
舞丹阳将东西都拿进来,那凹口下的方石又升了起来,方石中央凸出来的一块正好卡住了石门。
铜炉虽然到手了,可是似乎有些小啊?
“此铜炉可大可小。”疯子在外头缓缓道。
舞丹阳会意,心想这铜炉便和储物袋属于同一种法器,收放大小等等都是修仙者们首先就要学的基本法术。
她将铜炉放在桌上,心念一动,手中掐诀一指,那铜炉便随即放大到脑袋那么大的个头了。
疯子道:“之前有一张金刀的图纸。材料已经给你了,今日不用看书,就将这金刀炼制出来即可。”
舞丹阳想起之前放在四方盒子最上面的图纸,于是将那图纸取了出来,对照着材料一看,果然一应俱全。
她将图纸细细看过,将一切材料、步骤等等记在心中,又将铜炉调整到合适的大小,然后就开始炼制刀具了。
“这铜炉名为烈焰炉。虽然看着不起眼,但是炉底自带火焰。你只需用灵力控制其大小、温度、时机等等。材料共五份,若是五份用完你仍无法炼制出金刀,我看你之前的也都白学了。”
第96章 踪迹全无()
炼器说起来于修道之人是门手艺。
炼器炼丹两门相通,不过世人总觉得炼丹要精细些,炼器就显得粗旷多了。
如今修仙界的炼器师们多喜欢打造些小件的法器,也不知是材料难寻,还是都向着炼丹师们看齐。
舞丹阳算上两辈子的功夫,这也是第一次打造兵器。更何况这兵器在这修仙界中炼制出来,那就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法器。
她将材料按照规定的比例用量投入炉中,掌中金戈之气操控着炉子,待炉中的材料经过火淬而成一块黑沉沉却亮闪闪的精铁之后,才将其取出。
她弃工具不用,而是指上生甲,按照图纸上的形象对精铁切割规整起来。
精铁刚取出之时的时机要把握好,一时温度要适宜,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冷;二是硬度要正好,不会太硬以至于不好切割,又不会太软以致于不能成型。
说来说去都是之前将材料丢进炉中之后,就要开始注意控制火候,这灵力输出和控制的本事,得极为精细才行。
舞丹阳第一次上手,也是在找感觉。她切割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好下手了,便又丢进炉中过了一阵火再拿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她仍觉得不满意。
总觉得虽然看着图纸知道其具体的数据和形态,但到自己动手了却达不到图纸那样精确的程度。
所以说知易行难,这道理摆在哪里都是讲得通的。
舞丹阳奖做废了的材料放置一边,又拿起一副材料从头开始。
疯子在外面看得仔细,一方面惊讶舞丹阳竟然自生金甲,显然是难得一见的金灵根,一方面又对她的精益求精十分满意,只看着她用完一套材料接着用下一套材料,难免又升起“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的骄傲感。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忘了,若不是有人跟他通风报信,叫他知道舞丹阳拿着宝器阁打造的凰月刀鞘,而且这个人还是云炙真君的关门弟子,她手中还有凰月刀的图纸残片等等,他也不会将心思动到了舞丹阳的身上。
舞丹阳在石室之中专心致志第练习炼器之道。
而萧衍正接到消息,手舞丹阳既没有去北疆,也没有在任何地方歇下来的痕迹。甚至,如今想要追踪她从出了凌光城开始起的踪迹,却都寻不着了。
来报消息的是絮青。絮青性子沉稳,又是个爱操心的命,所以如今竟然查不到舞丹阳的踪迹,这事儿让他如临大敌,那两条本就不甚粗壮的眉毛那么一皱,让人一看就是愁相。
“你是说,自从出了凌光城就再寻不到了?”萧衍询问着。
他这一路往北疆行得不紧不慢,一路上都要听听有关舞丹阳的消息。此刻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便多问了几句。
“正是。“絮青更觉得羞愧。
萧衍沉吟片刻,不问舞丹阳,却问道:“舞家和南山那边如何了。”
絮青连忙道:“舞家自从舞北宸夫妻离开之后,一直也没有大的动静,至于舞北宸夫妻的去处,如今只知道是去了西域,倒是与魔道没什么关系。而南山之前虽然频频动作,几位长老相继下山,但是就在一个月前,几位长老都回了南山,听说闭门不出,倒是不再在外面活动了。”
絮青一边说着一边也觉得奇怪。
南山住着一个族群,人数不多,大约三百来号人,号南山族,这个族群原本是隐世的修仙族群,但是几十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他们不知何故竟然集体改修魔道,并作为魔道在修仙界的代表频频活动。算起来是北疆之南与魔道联系最紧密的族群。
萧衍想了想,道:“也是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未免太凑巧。当年的事情也还说不清楚,如今突然又改变了行事作风,必然是有什么大事。”
他想来想去,因为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了,所以也不好做更多的判断,只又问:“舞逸云呢?”
“舞逸云前段时前听说得了机缘,也结成金丹了。只是这之后回了一趟舞家后就闭门不出……少主,还有个传闻,属下认为并不可信,传消息的人语焉不详,属下再派去打听的人也并未提起此事,属下便将这条信息忽略了……”絮青突然想到什么,顿时有些不好的联想,神色变得不安起来。
“你说。”萧衍看着他。
“前段时间,也就是近一个月的事情,听说舞逸云受伤了。可是后面也没听说此类的消息,更不见舞家有什么动作。所以属下……”
“受伤?在哪里受的伤,受的什么伤?”
“倒没有这么明确的消息,只是无妄门的人曾见舞逸云虽然结丹,但离山之时形容不对。属下在舞逸云离山之后也曾打听消息,他一路回舞家时也并未有不对。”
萧衍道:“舞逸云于修炼一道虽说有天赋,可并不痴狂。他的性子不如舞丹阳跳脱,但也绝不是能静静待在家中很久的人。”他顿了顿,“他待在舞家多久了?”
“大半个月了。”
萧衍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可有给舞丹阳传讯?”
“结丹之前有过一次,但后来就没音讯了。”
“再派人去舞家领地看看,不要太近。但是……恐怕舞逸云已经不在舞家了。”
絮青一惊,“果真如此,便是属下耽误大事了!”
萧衍摇头,道:“你对舞逸云不了解,此事算不得大事。东西不在舞逸云身上,他只要没有和舞丹阳接触过,与他的干系就不大。只是现下既然舞丹阳的行踪寻不到了……”
说到这里,萧衍顿了顿,突然道:“恐怕不是你寻不到舞丹阳的踪迹,而是她的踪迹被有心人掩盖了。”
絮青更是惊异。
萧衍道:“这样也好。东西在舞丹阳身上我已经确定。你从本家取来的东西虽然没有用上,但是日后总有用上的一天。他们若是不动,我反而找不到入口。动则生变,变乃机遇之所在。”
絮青皱眉,觉得有些跟不上萧衍的思维。
“你亲自去一趟。”萧衍最后吩咐道。
他心里却还在想着宝器阁。
舞丹阳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