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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慢慢凝固,而舞丹阳很快察觉到他身体状况的变化。
“是不是又要开始结冰?”舞丹阳很快问道。
乐夷之点头,“虽然我无法预料下一次我会经历怎么样的痛苦和考验,但是,在每一次考验来临之前,我都有感觉。”
舞丹阳道:“如果这次要结冰,你先忍一忍,我要取一些冰块存放起来。”
乐夷之同意了她的做法。不过他突然好奇的问道:“你并不是一个热心的人,可是现在却在帮我?”
舞丹阳淡淡地说:“如果你不是哥哥的好兄弟,如果我不是和你关在一起,我是不会理会的。”
乐夷之笑了笑,心想,这可是托了舞逸云的福。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冰封的力量自内而外爆发了。
好在这一次两人都有准备,舞丹阳如同之前所说,取出利剑敲下冰块。可是她很快发现这种方法极没有效率,而且,取到的冰块都很小。
她试图等乐夷之整个腿都被冰块包裹的时候取冰,可是这样一来,乐夷之就会非常难受。因为冰封的力量是内生的。
意识到这个办法不行,舞丹阳最终还是取出了烈焰炉。
不过,这回她把烈焰炉变得更大。
“你整个人进去。”舞丹阳这样对乐夷之说。
乐夷之惊讶的看着他,但是还是按照他的说法,整个人都爬进了烈焰炉中。
他看着舞丹阳,缓缓的操纵着烈焰炉,炉底没有起火,但是炉子里的温度却慢慢变高。于是,包裹着他双腿的冰块也渐渐的融化了。而融化后的冰块在炉中聚集成水,水的温度也渐渐升高。
他知道舞丹阳想干什么了。
不得不说,舞丹阳脑子转得还是挺快的,不过,他怎么会有一种——自己是一种材料,然后被她丢到烈焰炉中用来炼器的感觉。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准备把我炼成什么法器吗?”
舞丹阳却摸了摸下巴道:“这个办法还不错。”
第139章 患难与共()
乐夷之明白了,舞丹阳大概是在把他当做实验品,现在正在测试抵抗冰封最有效的办法。虽然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情,毕竟受益的是他嘛,但是这种感觉还是挺奇怪的。
其实,舞丹阳比他想象中考虑的更多。
当他经历被冰封的时候,炉中的高温可以通过水的作用来加倍温暖他的身躯。而当他经历被火烧的时候,烈焰炉是不是也可以吸收来自他身体的热量,从而给它降温呢?就像她炼器的时候,会在烈焰炉中起火,会控制火力的大小和温度,也会让火小到一定程度后熄灭——其实本质上就是在释放热量和吸收热量。
当然,这需要舞丹阳绝佳的精细控制力。
舞丹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苍龙鞭的威力应该是越到后面越厉害。所以,现在我可以帮你抵抗一些伤害,但是,并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帮你。”
毕竟修为的差别摆在这里,舞丹阳是个很务实的人,她知道她可以做到什么程度,而什么样的事情她是不能做的。
所以她一路跟着于莫一起到了南山这个地方,中途她是想过放弃的。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想转头离开的时候,都没能成功,最后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简直像中了邪一样,她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这么没有自制力。
反正现在已经到了南山,反正现在她也被关在囚室里,之前的事情她再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不如先顾顾眼前,看怎么帮一帮乐夷之。
“我的力量有限。之后,如果烈焰炉也无法起作用的话,就得依靠你自身的抵御能力了,所以你现在最好是保存实力,尽量忍耐。”
舞丹阳是受过专门的杀手训练的,她知道一个人的耐受度是会通过不断的锻炼而得到提高的。
“而且,为了增强你的抵抗力,我将控制烈焰炉的力量,不会让你太轻松,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到太严重的伤害。”
乐夷之点头。他知道舞丹阳说得都是对的。他有过抵御苍龙鞭威力的经验,其实,现在是他和舞丹阳两个人一起被关在囚室里,舞丹阳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是出乎他意料的,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上一次要好很多。
两个人达成一致后,便开始专心致志地抗争来自苍龙鞭的威力。
在这之后,乐夷之又经历过火烧,经历过冰封,甚至经历过虫蚁噬咬血肉的感觉,经历过苍龙鞭重新鞭打在他胸膛上的感觉等等。总之痛楚一次比一次强烈,每一次,他都是死去活来,汗流浃背,好几次都差点失去面对下一次痛楚来临的勇气。
这个时候他就无比感谢舞丹阳在他身边。
有的时候他神志不清了,视线内一片模糊。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在四周搜寻,然后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他身边,听到模模糊糊的只字片语,他就会觉得很安心。
他迷迷糊糊地想,原来舞丹阳也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其实她可以很细心,也可以很温暖人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似乎已经离开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他想他是不是没有熬过去,如果这样的话,舞丹阳会怎么样?
可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到了意识的苏醒。
他全身没有力气,他试图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实在是太重了。他知道自己很虚弱,但是他又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喜悦。
他奋力挣扎,终于睁开了双眼。
囚室中依然光线暗淡,头顶上的光球一个一个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可是星子的光芒实在是太小太小,照不亮整个囚室。
他因为全身没有力气,没有办法坐起来,但是,他必须坐起来。他积攒着力量,缓缓地动了一下手臂,最后终于能够半坐起身来。
他的视线很快被靠墙坐着的舞丹阳吸引过去。
舞丹阳此刻正抱着双膝靠坐着,似乎是睡着了。
乐夷之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然后他的眼神开始变化,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不同。
她也确实是太累了。但是其实,如果她独善其身,不费这么多心思帮他的话,现在应该不会这么疲累的吧?
他的目光中有探究,有迷茫,有欣赏,又有一丝很矛盾的又耐人寻味的难以形容的情绪。
现在他可以确定,舞丹阳体内的力量并没有被激发。不止如此,那股力量反而像是沉寂,或者被压制了?
这不可能啊,难道是他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闭上了眼睛,丹田之中像是有一股灵泉,泉水从泉眼中慢慢地喷发出来,然后缓缓地流向全身的经脉。泉水由缓而急,像是永不枯竭般不断洗涤他的身躯,循环往复,不知疲倦。
他略想了想,便有意识的封闭了泉眼,让泉水在有限的空间里,不停的旋转,疯狂旋转;压缩,疯狂压缩;凝固,疯狂凝固……
舞丹阳突然惊醒,诧异地看着乐夷之。
乐夷之静静的坐在那里,五心朝天,神态安详。他全身仿佛笼罩在一层柔光之中,完全看不出之前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又曾如何狼狈。
她感觉到强大的灵力波动,而这种波动的来源便是乐夷之。他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即便是在毫无灵气的囚室之中,似乎都有无数的灵元素穿越厚厚的墙壁飞向他。
他的头发飞扬起来,然后在一瞬间,整个人被强烈的光芒包裹住,让她都看不到他的人了。
乐夷之已经处于筑基巅峰期的修为,他现在这是要结丹了吗?
强烈的光芒之中,似乎有一条黑色的鞭子在挥舞。黑鞭似乎只有一臂的长度,它有规律地挥向固定的方位,鞭身在光芒中隐约形成了奇怪的图腾。
舞丹阳眨了下眼睛,下意识的想把那个图腾看清楚,可是就在她眨眼的功夫里,图腾消失了,光芒也消失了。乐夷之睁开双眼,他苍青色的眼睛更加透彻清亮,瞳孔黑得有些诡异。
舞丹阳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结丹失败的意思吗?怎么感觉像是突然被中断了一样?
“现在不是时候。”乐夷之似乎看懂了她的疑问,然后这样回答她。
“大长老很快就会回来。”他看着舞丹阳,“于莫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已经连累你们许多。南山族危在旦夕而不自知,我虽有心尽绵薄之力,却说不得难有好下场。你……”
第140章 秦羽发怒()
乐夷之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就传来声音。
两人往门口看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大长老便进来了。
看到乐夷之神色自然的坐在那里,大长老目光沉沉,盯了他半晌。
忽的大长老一笑道:“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强。不过这样更好,之前我答应过你,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举行祭礼,奉告先祖,为族民问天。言而无信非君子,我必说到做到。”
乐夷之一喜,忙起身拱手谢道:“多谢大长老成全。”
大长老道:“你也不必谢我。若不是曾经……哼,总之你好自为之,不要觉得自己出去了几十年,见识广了,就要来坏了南山的规矩!”
大长老甩袖而去,整个过程中看都没有看舞丹阳一眼。
乐夷之急喊道:“大长老,这位舞姑娘……”可是大长老根本就不回头,也不给他任何再说话的机会。
舞丹阳明白这是大长老不想放她走。
乐夷之看向她的眼神有几分歉意。
“祭礼之前大长老应该还会来,到时候我再问他一问,你与此事无关,与南山族也没有什么关系,大长老该不会为难你。”
舞丹阳歪了歪脑袋,却道:“我有一事觉得奇怪。”
“何事?”
“听闻南山族久不与外界来往,大长老也说,出入南山族只有一个通道。我却偏偏不是从这唯一的通道进来的。大长老难道不会介意?”
舞丹阳的意思很清楚。如果她不是从唯一的出入口进来的,那么她走的很可能是秘密通道,而一族的秘密通道怎么能轻易被外人知晓呢?换作她是长老,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外人。
乐夷之皱眉,“你是说,大长老不会放你离开?”
舞丹阳似乎笑了一下,“没有杀人灭口,已是仁慈。”她想了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长老应该是在等那个于莫。”
她看向乐夷之,“所以我的下场不一定会比你更好。”虽然是说这样的话,她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情绪,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既然如此,我必定会尽力保你周全。等此间事了,如果我有幸留下性命,定安全送你回北疆。”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私自离开北疆,回去时是必定要受罚的。只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多久。也不知道北疆会不会传信给太清,让云炙真君知晓此事。
实际上,他们在囚室之中已经待了有七天了。从她离开北疆阵营算起,大概也有八九天了。
季真人回到营地之后知道此事,已经大发雷霆,把吴佑年骂的、得狗血淋头。吴佑年也觉得此事主要责任在自己。他没想到舞丹阳会离开这么久不回营地,他一面担心她出事,一面又后悔自己当时发现得不及时,又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想着她不是去靠近魔域的地方,觉得不对了肯定会回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就没有追上去拦下她。
现在再后悔也没用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吴佑年提出要亲自去找舞丹阳,却被季真人瞪了一眼,道:“如今这状况,尚且不知魔鱼何时现身,更不知道魔域有什么打算,你能离开营地吗?”
吴佑年更加懊恼后悔。
“消息可曾传回太清宗?”季真人问道。
“尚未来得及。”吴佑年答道。
有弟子不服气地道:“这也不能怪大师兄啊,那个舞丹阳整日里独来独往,做什么事情从来也不跟人讲,大师兄可叫不动她。”
又有弟子道:“人家可是北院的,自然不屑与我们这些南院的人玩儿到一起去。”
秦羽听不得他们说舞丹阳不好。
“喂,不知道是谁,还学着舞丹阳打拳呢。”
那弟子脸色微微一变,道:“那,那,怎么?那全是太清宗的拳法,凭什么她能打我不能打呀?我就算打几下又怎么啦?”
“哦,既然是太清宗的拳法,原先你在南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打过?”
“喂,秦羽,做人可不要太过分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帮她说话,不就是你断了一只脚,她给你安上去了吗?你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天,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了,谁砍断了你的腿你都忘了是吧?”他后面几句话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