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都年纪一把了,就不能稳重点。”云海真君从后头走出来,似有些无语。
“你就不要说这些了,我什么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废话不说了,如今宗中安定,你也不能能老把我关在这破地方,我要去北疆。”
“哦,”云海真君淡淡应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炙真君皱眉。
“可以去啊。”云海真君道。
云炙真君一喜,刚要道谢,谁知云海真君却又道:“但不是现在。”
云炙真君面色一僵,道:“你逗我玩?”
“两个月,我放你去。”云海真君缓缓道。
“两个月!”云炙真君顿时炸毛。“云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不能去。”云海真君看了他一眼,缓缓坐了下来。
“北疆的事情还没有理顺,你贸然过去你觉得好吗?宗中最近虽然平静,可是也不是全无隐忧,等两个月过去,一切安定,你就去北疆待上一个月,我不拦你,如何?”云海真君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如何个鬼!
云炙真君瞪着眼睛,道:“之前我要去你就阻拦我,你说什么宗中不安定,我便忍下了,如今你还这么说,我收个徒弟摆那里好看的啊!”
第157章 炼体感觉()
云炙真君在云海真君的昭阳殿差点上演全武行,舞丹阳却在晨练过后按照师父的来信研究武道奥义。
按照云炙真君的教导,武道的修炼在前期主要是对气血、筋骨、五脏、躯壳的淬炼,这些一般被武者称为炼体期。对于很多武者而言,炼体期是一个很长的时期,便是云炙真君按照术修的标准已经达到武丹成婴的修为——,但是他仍不敢说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炼体期。所以,这是一个极为漫长且持续的过程。
在这个阶段里,武功招式的修习反而是次要的。这也是为什么云炙真君在四十八峰时,不甚注重一招一式的传授,反而更在乎舞丹阳的心法修炼的原因。与招式相比,云炙真君甚至更在乎她对金灵根的修炼。
舞丹阳从这里面预想到了可见的前景,云炙真君以自己多年的修道经验,自然不会看不到。所以到北疆之前,云炙真君才会对舞丹阳说了那样一番话。
耐住寂寞,忍住艰苦,打磨身体,等待时机。
舞丹阳闭上眼,双手打出一圈,五心朝天,心中渐渐定了下来。
她去了一趟南山族,能够吸收那么多的金灵力,将修为提升到筑基中期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情,若是她一直在北疆,在金灵根的修习上断不会这么快有此成就。乐夷之算是帮了她的大忙了。而金灵力最终是为了她武道的修炼提供能量。
炼体炼体——炼血,炼筋,炼骨,炼五脏,炼外壳。
一样一样都要经过不断的淬炼和升华,从而达到躯体从内而外越发强大,五感六识越发敏锐,这才能提升武道的威力。
她目前只是入门,一切按照武道现有的修炼法则来就可以了。
内气外生,御气游走,很多武者只凭一双肉掌,却胜过许多法器。
舞丹阳运行着武道心法,静静地感受着身体内部的变化。这些变化她不止一次感受过,但是如今身在北疆,又刚得到云炙真君的点拨,所以这回她的感受似乎也与原来不尽相同。
血管在扩张,它们在气血流动的时候渐渐变得更有弹性,弹性让它们变得比原来更宽,血液变得更纯净,她可以看到里面有细微的杂质,但是比原来要好多了。
筋骨也在变化。它们变得更坚韧,也更坚固。她似乎听见骨头被淬炼的声音——就像她在给秦羽炼制假肢时,将骨头投进烈焰炉中的声音。现在被淬炼的是她自己的筋骨。
内脏……外壳……
她感受得不是很明显,她知道这是她功夫还不到家,修为被限制的缘故。
不能急。任何修炼都是需要时间的。她为了当杀手界的王者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付出了多少努力,现在也是一样的。
反正在北疆这个地方想要好好修炼金灵根是很困难的事情,这方面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但是修炼武道真的就像师父说的一样,没有术修一样受到那么多的限制。相比之下,她的修炼状态和进度已经比营地中那些术修要好得多了。
舞丹阳开始不自觉地开始走拳。
或许是因为她对自身躯体内外的感受更具体,更细致的原因,她在行拳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气血在体内的流向和聚散。她握拳,气聚而凝;出拳,气行而出;收拳,气收而散。
舞丹阳仿佛看到一处障碍,她拳掌如铁,招招生风,她听得到细微的声音,那是来自她身体的变化。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她一边想一边对着一处障碍挥了过去。
“啪!”
舞丹阳睁开眼,眼角跳了跳,有些无语了。
在她眼前的是那张不知道存在了多长时间的长几,如今它已经碎成渣渣凌乱地躺在地上,想要把它们拼接起来都很困难了。
好吧,体验虽然很爽,可是这穷地方,她哪里去找桌子来啊……
她四处看了看,如今是不睡草席了,她生活水平也算是提高了。不过床可以不要,桌子不能不要啊。要不,把床拆了做桌子?
算了,怪费劲的,还是出去找点材料回来吧。舞丹阳心里想。
别的不好找,找点普通的石头、木材之类的还是很容易的吧?
嗯,如果不让出去的话,她就去找秦羽,那小子喜欢捡些稀奇古怪又没有多大用的东西,用来做个桌子还是很足够的。
这么想着,舞丹阳便往出走。
还未出帐,她就听到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交谈。这些人里面似乎还有季真人,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挺高兴的。
这些念头在舞丹阳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的双脚十分坚持目标导向,虽然脑子里有产生哪些与目标无关的念头,但是它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带着她往秦羽的帐篷走去。
就在她站在秦羽帐篷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显得愉悦的喊声:“丹阳!”
舞丹阳的脚步顿了顿,回过身去,外面一行人正从营地外进来,与季真人并排站着的不是乐夷之又是谁?
他果然来了北疆,还抓了个魔修,这可算是立功了吧?
舞丹阳对他点点头,并未上前。
“你们认识?”季真人好奇地问道。他内心有些奇怪——这舞丹阳来了没多久,找她的人可是不少。这舞丹阳认识不少人啊……
乐夷之笑了笑,道:“实不相瞒,丹阳与我虽说早就认识,可是也是最近才得以患难与共。夷之十分幸运,丹阳可以算作是夷之的救命恩人。”乐夷之朝舞丹阳走去。
季真人似懂非懂,但此时也只是笑了笑,并不追问。
“你来做什么?”见乐夷之一直看着自己,舞丹阳问道。
“也没什么,季真人相邀,我便过来看看。”他微微弯腰,小声道:“顺便来看看你。”
舞丹阳点头,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聊。”说完,对季真人行了一礼,挑起门帘进了秦羽的帐篷。
秦羽本来是坐在桌子边,后来听到门口的声音,便忍不住跑到门边来。
舞丹阳一掀帘子便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表情有些惊愕,似乎没想到她进来得这么突然。
“我来找你要几样材料。”舞丹阳放下了帘子。
季真人道:“乐真人这边请。”他指的自然是中帐。
秦羽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便跟着季真人去了中帐。
第158章 坦然相告()
乐夷之捉了一个魔修,然后邀请各阵营坐镇的金丹真人一起来参与审问。这事儿本来算是一件好事,可是,大约是做好事的人不对,所以实际效果也就不同了。
无妄门在修仙界中的地位只能算是中上,不过在北疆阵营中表现还算活跃,所以向来大家都卖容真人一个面子。但是现在容真人回了门派,看起来是不会再回来北疆的啦,所以有的人心思就浮动起来。
这次乐夷之以捉到的魔修为由邀请大家一起聚一聚,有的宗派根本就没有人来,有的则是派了一个弟子代为出席。不过一些依附大门派而生存的小门派呢自然是要到场的。这样算起来,作为修仙界极富声名的修仙大派太清宗在北疆阵营的主事真人,季真人能到场算是很捧场的啦。
不过大家都清楚,乐夷之邀请众人来其实也不真的就只是为了审问一个魔修而已。他初来乍到,总是要拿点成绩出来与大家见见面,以后也好交往的。
季真人在北疆待了很多年,他资历老,也很有些名望,北疆许多事情都是他在联系和主持的。所以虽然人没有到齐,可是季真人还是协同乐夷之一起主持大局,让场面不那么难看。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等大家散去之后,乐夷之就对季真人表现出亲近来。而且,舞丹阳是太清宗中的弟子。有着这么一层关系,乐夷之也有心对季真人亲近。
所以现在,乐夷之便与季真人一起到了太清宗的营地。
季真人虽然嫉恶如仇,性情刚烈,对人对己要求都十分严格,但是因为之前多年在外游历,所以骨子里又有一种豪爽,好客,乐于助人的品格。
这时候,他与乐夷之在中帐之中相谈甚欢,直道乐夷之年轻有为,一幅相见恨晚的模样。于是渐入佳境之后,乐夷之便找到机会坦然相告自己本是南山族人出身。
季真人听闻乐夷之原本是南山族人,就微微皱了眉头。南山族的名头他可是听说过的,往前推几十年,南山族包庇魔修,虽然说没做什么坏事,似乎也没做什么好事。他对南山族虽然不像对魔修那样有那么大的恶感,但是,也确实不存在什么好感就是了。
乐夷之哪里能不知道这些情况,所以此时他微微一笑,道:“南山族不问世事已久,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外面的谣传,实不相瞒,我多年前与南山族断绝关系,投身无妄门中学道,如今踏入金丹期,却时常想起当年的轻妄,说来不怕您笑话,近些日子我心头一直有个愿望。”
季真人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冷淡,不像之前那么热络。“哦?什么愿望?”
“我不能选择我的出身,可是我能尽我所能为南山族选择一个未来。天理昭昭,邪不胜正,不瞒季真人,就在夷之来北疆之前,曾经回过一趟南山族,幸而经过天择,成为南山族的族主,夷之已在列位先祖面前起誓,定要扭转世人对南山族的看法。”乐夷之说得诚恳,目光沉静。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结成金丹的年轻人,而像一个已历尽千帆,而深知自身所求的长者。
季真人沉默片刻,他觉得应该相信乐夷之。所以最后,他笑了笑,道:“难怪你会自请来北疆,既然你有此心愿,北疆倒是十分合适的地方。如今北疆并不平静,前些日子,魔域的深谷中出现魔鱼,如今,你又抓到一个可疑的魔修。你的心愿,大家也都知晓了,但愿今后我们能够通力合作,共同守护北疆!”
两人相视一笑,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这个时候,舞丹阳已经在秦羽处拿到了一些石材。她想,不过是做一张桌子而已,这可比炼器要简单的多。而且,石材比木材要结实的多,应该会比较耐用吧?
于是她拿了足够的材料之后,就打算回自己的帐篷。
可是秦羽却喊住了她。“你要做什么,就在我这里做吧?我能不能在旁边看看?”他眨眨眼,眼睛里都是恳求,说话的语气略有些可怜巴巴的。
见舞丹阳没有说话,秦羽赶紧又道:“是我不能看的东西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眨了眨眼,似乎想要眨出眼泪来。
舞丹阳笑了笑,又走回秦羽的小桌旁。
这种事情是无所谓的,舞丹阳并不在意,在哪里做不是做?重要的是她要做出一张桌子来。
秦羽欢喜地跟了过去,就坐在旁边看着。
可是舞丹阳什么也没做,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
既然是石桌,自然与木桌不同。石桌厚重,但舞丹阳并不想要一个很重的桌子。所以,她想要把桌面切得尽量薄一些,然后加强支撑的力量。
她在心中想象着石桌的形态,计算着石桌的重量,最后当她想好的时候,便伸手一拍,将她面前的木桌拍得老远。
秦羽眼睁睁的看着他面前的桌子飞走了,他下意识地将腰身往后避了避,然后看到,舞丹阳刚刚从他这里取走的石材凭空飞了出来,在他的眼前进行排列组合。
舞丹阳的烈焰炉又派上了用场。化零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