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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丹阳突然注意到他身上的服饰换了,似乎……像是别的门派的弟子。
“你隐藏在其他门派中?”舞丹阳敏感地问道。
第191章 奇怪感觉()
舞丹阳觉得胸前那个印记热起来。
而且,奇怪的是,随着萧衍慢慢走过来,她胸前那个位置越来越热。
她坐在石桌后一动不动地看着萧衍,心脏因为那古怪的可以感受得到程度变化的热的感觉而提了起来。
萧衍似乎也发现她不对了。
他停下脚步,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舞丹阳没有回答他。实际上,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感觉。
萧衍皱皱眉,继续往前走,似乎想要过来看一看。
舞丹阳突然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她确定,她身上刚长出来的这个印记真的会因为萧衍与她距离的长短而产生不同程度的发热感应。而且,方才她在圆盘上一直就走不出来,促使她睁开眼睛,从而离开那个圆盘的正是这种热感应。
萧衍脸色微微沉了下去。
“怎么了?”萧衍觉得舞丹阳的表现很奇怪。
舞丹阳突然想起来她方才脚下踩着的那个圆盘像是什么了——像是她从与魔域相隔的深谷中回来之后,乐夷之曾拿给她看的那个像是罗盘的东西!
它们有着相似的纹路——虽然不是完全一致,但是她有一种直觉,它们的纹路属于同种类型的纹路。
舞丹阳觉得自己应该在乐夷之那里寻找答案。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这个答案。
萧衍眼睁睁地看着她即将要与他擦肩而过,眉头皱起来,本能地伸手拦住了她。
“去哪里?”萧衍侧过脸来。
舞丹阳看过来,感觉到胸前那个印记似乎变成了一团火,它在焚烧她的皮肤。
不能与他离得这么近,会着火的——她的本能这样告诉她。
萧衍突然愣了一下。
舞丹阳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同样在看她。他们在彼此的眼中读到了惊疑不定的情绪。
萧衍突然收回手,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些,道:“现在正是其他营地的弟子聚集过来的时候,我混在灵照宫的弟子中,正是归属东营,若是有事可以往那里寻我。”
他缓缓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了。
他一离开,舞丹阳胸前的印记就冷却下来。她再也没有火烧火燎的感觉,但是与此同时,她又感觉到一丝无名的失落。
舞丹阳敛眉站在那里,突然一脚踢向那张她自己做好的长桌,长桌倒是稳固,没有被她踢散了,但是却翻了两下撞到营帐上,掉下来的时候发出骨碌碌的响声。
萧衍的脚步顿了顿,迅速离开了。
舞丹阳觉得无比烦躁。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那个秘密时不时地出来一下撩拨她,可是她想要寻找答案的时候,它们又全部都消失不见,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很讨厌这种感觉——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能掌控的感觉。
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其他的什么东西的载体一样。
一种身为工具的感觉。
原来她是杀人的工具,现在呢?又是什么工具?
工具……都是工具!
身为工具,一生都是工具!这是除非死亡,否则一生都无法逃脱的命运!
舞丹阳觉得手有些发痒,心有些发痒,一连串的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安排好的经历和轨迹激起了她内心深藏的,从来不曾消失过的戾气,她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她黑着脸一把掀开帘门,往外走去。
秦羽和秦牧等弟子正在外面看其他营地的弟子在太清宗营地旁边安营扎寨。这场面不多见,他们感觉被围在中间,似乎多了些安全感。
秦羽眼尖地看到舞丹阳往外走,连忙喊道:“丹阳,你去哪里?”
喊完之后,他感觉到舞丹阳周身的气场不对。
不平和……不稳定……
秦羽皱眉,快速朝舞丹阳走过去。
舞丹阳也不理他,仍然往外走。她要去找乐夷之。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什么都蒙在鼓里的感觉了。舞北宸一时也联系不上了,她感觉在乐夷之那里能找到答案。
“丹阳?丹阳?”感觉到舞丹阳情绪不对,秦羽连忙拦住她,“你去哪里?”
“让开。”舞丹阳声音低沉。
“现在外面很乱,不……”
舞丹阳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秦羽敏感地察觉到这个时候的舞丹阳不对。
他想要告诉舞丹阳她这时候不能出去。
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你去哪里,我陪你去。”
“我叫你让开!”舞丹阳一把推开了他。
秦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面前,并且伸手推向她,道:“你干什么!”
舞丹阳修炼武道也不是白修的,秦牧根本碰不到她,她只是稍稍让了下身子,便避开了他的手。
同时,她出腿扫向秦牧的下盘,很快让他摔倒在地。
秦羽惊讶地看向舞丹阳,注意到她的眼神极其不对。她的眼睛里似乎藏着很深很深的两团火,她的脸色也似乎渐渐变得狰狞。
他顾不得去扶秦牧,而是伸出双手拦在舞丹阳面前。
不能让她出去,会出事的——他脑子里的这个念头无比强烈。
“你……”
舞丹阳冷冷地哼了一声。
“以为我不会打你?”
“出了什么事,你这样子不能出去……”秦羽快速说着。
舞丹阳本就内心烦躁,这个时候她听不进任何的话,她要找乐夷之,她一定要找乐夷之。任何挡在她面前的都是障碍!
秦牧瞪大了眼,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着跪地的姿势抱着秦羽的腰往旁边倒去。
“你他娘的你是疯了吗?!走火入魔了吗?”秦牧大骂起来。“你竟然要伤害同门!”
大家被他们之间的争执吸引过来,季真人也从中帐走出来。
秦羽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舞丹阳垂在身侧的左手。
她的指甲上尖锐的刀刃正慢慢退回去。
他看过很多次她用那小小的尖刀雕刻出一个又一个图案,切割出一个又一个零件。可是就在刚才,他似乎就是那个准备被切割的材料。
如果不是秦牧反应快,他真的觉得舞丹阳会出手的。
他满脑门儿的冷汗,目光慢慢投向舞丹阳,感觉到她整个人似乎把自己包裹在厚重的壳里,眼神冰冷得不像一个活人。可是在她冰冷的眼睛里,似乎又藏着火——那是毁灭之火。
“出了什么事?”季真人轻喝道。
“疯子!她是个疯子!”秦牧大叫起来。
第192章 魔王所求()
魔域之中,新醒来的魔王正在百无聊赖地逗弄着魔灵玩。
他将它们丢出去,又把它们给吸回来,有时候让它们彼此之间打架,就这样重复着居然也能够玩上许久。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奇妙的牵引感。
那感觉转瞬即逝,可是他却在那一瞬间迅速反应过来,一手五指张开,隔空定住了魔灵,然后认真感受起来。
不过须臾功夫,他惊喜地站起来,挥退了魔灵,疾步往魔宫深处走去。
深深魔宫之中有一处偏僻的宫室,那里房门紧闭,门口还站着两个魔卫。
“王。”见到魔王前来,两个魔卫齐齐行礼。
魔王道:“紫妃在做什么?”
一个魔卫道:“近日紫妃意识昏沉,刚用过餐后,又睡下了。”
魔王笑了笑,低声道:“我的紫妃倒是很习惯这种生活,也不见她吵闹,整日里坐在里面,温柔娴静,之前那么多年让她将时光都荒废在大祭司这么无趣的位置上,真是可惜……”
魔王似是自言自语,两个魔卫自然不敢随便去接话,只得恭恭敬敬地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头也不抬。
魔王也不在意,只伸手将门轻轻一推,独自走了进去。
门在他身后又重新关上。
屋中摆放着的灯座上一颗颗明珠半悬着自转,华彩流光将整个屋子照得无比明亮。
魔王朝着一旁摆在窗下的长塌便走去。
长塌上的人闭着眼睛侧躺在高枕之上,层层叠叠的黑衣包裹着她,长长的衣袖和下摆垂下来,显得人更娇小瘦弱。
魔王弯下腰,将她垂在枕边的长发掬在掌中,细细揉了揉。
塌上的人惊醒过来,眼神迷茫地搜寻了一会儿,最后定在了魔王微笑的脸庞上。
“王。”塌上的人艰难地坐起身来。
魔王于是坐在她身边,让她倚靠着自己。
“紫妃越发没有精神了。”魔王柔声道,“还是要多出去走一走才好。”
紫苏笑了笑,道:“王不必担心,紫苏只是贪睡,并无大碍。”
魔王看着她,她原本乌黑的发已经全白了,整个人也瘦得厉害,只一张脸虽倦怠苍白,但仍然是大祭司时的模样,半点不显苍老。
魔王心里想,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可以选择,如何也不愿意让自己的脸显老。
紫苏虽然做了那么多年的大祭司,但到底是个女人,这一点上也不能免俗。
“怎么会不担心。本王可是有许多事情要紫妃成全才行呢。”魔王的眼睛里柔得像要溢出水来。
紫苏笑而不语。
魔王的手缓缓摸上紫苏的脖颈。“你知道我要什么的,对吗?”
“王想要的,便是紫苏倾尽所有,也可尽献于王。”
魔王离得紫苏越来越近,摆在她后颈的手掌也渐渐收紧。
“那你告诉我,云端神殿那位的本体……在哪里……”
这个时候,乐夷之手中正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巧魔杖。
魔杖的杖头是一只饕餮兽头,它眼睛的部位是中空的。
“大祭司没有说什么?”
“当时时间紧迫,所以没有来得及说更多。大祭司只是将此物交给属下,说少主见了定然明白。”
乐夷之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模样凶狠的饕餮兽头,心中似乎有难以决断的事情,所以动作也时有时无,人显得愈发沉默。
“其他的呢,可有什么动向?”
“自从王醒来,丸桡大人就十分积极主动,可是王对域中事务并不关心,丸桡大人请见了几次之后,似乎消沉了不少。”
乐夷之漫不经心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丸桡大人似乎是想要聚集魔卫、魔鱼和在魔域的魔众,一起进攻北疆。可是王似乎没有多大兴趣……”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困惑。
“真是奇怪……”
他话还未说完,乐夷之便感觉到异动。
他神情一顿,紧接着脸色便不怎么好看了。
他收了那饕餮兽头,迅速道:“你想办法混在北疆弟子之中,过几日我再寻你。”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便疾步走了。
他在行走的过程中伸出自己的掌心看了看,那里有一个与舞丹阳胸前一模一样的印记颜色渐渐深沉。
而在太清宗阵营中,秦牧激动地指着舞丹阳,全身上下毫不掩饰的愤怒如一团烈火将他包裹起来。可是这些热烈的温度在触到舞丹阳眼中的寒霜时,那准备脱口而出的指控不自觉地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而就在他意识到这一瞬间的停顿之后,变得更加愤怒了。
他刚才被舞丹阳扫了那一脚,腿上火辣辣地生疼,里面骨头都像要错位了一般。他龇着牙扶着秦羽站起来,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
“师父,她……”
秦羽突然伸手拦了他一下。
“只是闹着玩儿,没想到舞师妹这么厉害,果然近身攻击的话,武修似乎比术修更能发挥威力啊。”秦羽笑了笑。
秦牧不可思议地看向秦羽。
“他说的不对!根本就……”
“弟弟,我知道因为我这没用的腿的事情,你一直对舞师妹有意见,可是我早说过了,这件事情根本不是她造成的,相反,我还应该感谢她,你就不要这么固执了。”
秦牧原本是瞪着舞丹阳,这时候直愣愣地看向秦羽,见他表情平静,似乎还有些责怪自己的样子,只觉得心中疼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这是他的哥哥吗?这是一直爱护他,陪伴他,为了他甘愿来到北疆这个破地方的亲哥哥吗?
为什么只要是与舞丹阳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竟然还为了她撒谎,为了她隐瞒,为了她在这么多人,甚至是师父面前责备自己?
秦牧越想越觉得难过,现在不止是心疼,连嗓子眼都发疼。
秦羽终于别开眼,不敢看他。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伤害了自己一直维护的亲弟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