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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鸷抚过她裸露的身体,把她紧贴在自己胸前,力气大的象要将齐奇嵌入。齐奇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元鸷的胸膛。两人就这么不发一言却又似有万千话语般温柔的拥抱、抚摸、亲吻……
温泉里,元鸷搂着坐在自己腿上泡澡的齐奇,轻轻问道:“奇儿……爱我吗”,怀里的人懒洋洋的睁开眼,复又闭上,在元鸷怀里扭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双手搭在元鸷脖子上,小脸贴在他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喃喃道:“爱……”,元鸷惊喜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样的人也能得到一个女人真心的爱。元鸷捧着睡得迷糊的小脸,急问道:“再说一遍,宝贝……”,“锣唆” 齐奇干脆拉下他的头,“啧”的一声,在元鸷的嘴上大力的亲了一下。元鸷紧抱住自己一生唯一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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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在家呆了十天,终于把董氏的像画完了,这次齐奇没有采用传统的姿势和画法,而是画一副美男春睡图,画里人物身上只着一件狐皮长袍,领口敞开,露出大片细白肌肤,人物则是星目微睁,似醒非醒,玉臂长伸,娇慵无力,青丝欲坠,妩媚异常。完工后,差人装裱,送进宫里。本以为画完后可以好好休息了,却不想这副画却在宫里引起轩然大波,董氏自是满意得不得了,就连皇帝看了也心痒不已,贵妃那里去得更勤了,董氏更是将画挂在卧室里,每日欣赏。后宫其他嫔妃有的见了,也闹到凤后处,请齐奇给自己画像,搞得凤后不胜其烦,本来皇上最近他那里就去得少,这些男人们还来烦他,心里着恼齐奇将那董氏画得如此妩媚,岂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日恰好关氏进宫请安,凤后便将心中烦恼说与弟弟,那关氏眼珠一转,谴退周围宫人,贴着凤后耳语一番……
齐奇在家还没休息几天,又接到凤后懿旨,进宫为四妃画像,无奈齐奇只好再次入宫,在宫侍的带领下,她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进了院门,倒是一处干净整洁又不失雅致的院落,进了正厅,下人奉了茶,齐奇边喝边打量四周,这房间没什么装饰,倒是案几上一盆叫不出名字的盆栽开得分外妖娆,一时性致大起,走过去仔细观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有人来,齐奇等得有几分困倦,便靠在床头打盹,不想竟然沉沉睡去。
此时一个小身影看看左右无人潜进院门,悄悄推开房门,“奇姐姐?”原来正是那元眉,自从那日院中一别,他每日都盼望能再见到齐奇,这宫里,她是第一个待自己如此亲切的人。原来这元眉是当年凤后最小的孩子,元鸷推翻太女后,便逼凤后自尽,因为正是凤后陷害他的父妃,才导致自己一生下就是黑凤,父妃也被赐死。元眉那时还不到周岁,便逃过此劫,只是从小便被圈禁,从此无人问津,如今到了十五岁还未出嫁。那日她从宫侍那里得了齐奇送的桂花糕,分外高兴,今天得知她要进宫作画,便用自己全部的饰物买通宫侍放他出来见齐奇一面,元眉一进屋子,见齐奇正睡在床上,悄悄走过去,想吓她一跳,“奇姐姐!”,齐奇却毫无反应,睡死了的样子,元眉摇她“姐姐醒醒啊!怎么搞的,睡得这么香啊!”,元眉见齐奇不醒,只好坐在床边仔细观察齐奇,越看越喜爱,越看越觉心躁动,一开始只是偷偷亲亲齐奇的脸,到后来混身发热,下身更是蠢蠢欲动,干脆脱了自己的衣服,再拉开齐奇的,两人肌肤相亲的一刻,元眉只觉得周身舒爽,下身更是不由自主的在齐奇下身胡乱撞击,猛然冲进花穴,便一发不可收拾,直捣了几十下才泻进深处,最后搂着齐奇沉沉睡去……
贵妃董氏还在梳妆镜前,不知该怎么打扮才好,今天贴身小侍告诉他,齐太仆要进宫为四妃做画,虽然心中嫉妒,但他还是不想放过能和兰陵小生见面的机会,便挖空心思的打扮自己,忙活了有一个时辰,才算满意,招呼侍从去西泠院。
快到时,正见皇帝元锦与凤后刚到院门,赶紧上前请安,皇帝笑道:“太仆好大的名气,凤卿、爱妃看来是所见略同啊”,凤后见到董氏才到,面色有丝尴尬,但也笑容可掬“圣上所言极是,正是想见识一下太仆画功呢”,一行人走了进去,太监通禀后却不见有人出来,凤后笑道:“莫不是婶婶有事出去了,要不陛下先去臣妾那里吧”,元锦道:“不妨进去看看”,说着自己推门走了进去。凤后和董氏只好跟进,见元锦愣在堂中,两人一看,也皆是大惊失色。床上被褥零乱,齐奇衣衫不整的睡在床上,元眉则裸露着身子搂住女子沉睡。凤后惊叫:“天啊!”,董氏更是吓得说不出话。元锦稍做镇定,沉声道:“太仆!”,见没有反应,又叫元眉,还是无人应答。元锦皱皱眉,走上前去,轻轻把试两人经脉,这一把,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打量了一下屋子,除了正常的摆设外,只有桌上剩下的半杯冷茶和一盆自己从没见过的妖艳盆栽。元锦道:“来人!把这剩茶和那盆花都送到监理司,没有我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妄动”,“是”,吴里海将东西小心清走,元锦看看身边面色惊诧的两个男人,说道:“此事切不可外传,若泄露出去,我自要找你们算帐。”“臣妾明白”两人答到。
“吴里海!把元眉包裹了,送回去,记住要着公公严加看管!”,“是”,元锦又道:“你找可靠的人守在这里,等太仆醒来,先不要让她回府,我要亲自与她问话,记住!除了你的人,谁也不许靠近!”,“是!”。
深夜,宁王府还是灯火通明,奶公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对劲!一定是出了问题,今天下午宫里传了旨,着太仆在宫中小住,王府这边更是加派了兵力,不许任何人出入!” 奶公焦急寻思到底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通知王爷,若王爷知道了那北疆的巡察岂不又要耽误,真是两头为难,想想还有十天,北巡也应该结束了,自己那时再发消息吧。
齐奇面色苍白的坐在屋子里,自己只是困倦的睡过去,却竟然闯下天大的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烦躁的抓抓自己的头发,使劲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切,“自己奉旨入宫作画,然后就被人带到这里,边喝茶边等……”“那杯茶!还有那个领她的宫侍!”,“吴公公!” 齐奇跑到门边,大力拍门叫道,“太仆有何吩咐”,“公公,我要见皇上!求你帮我通禀!”,“太仆莫慌,陛下自会来训话,请您稍安勿燥”……
此刻凤藻宫内也是气氛紧张,饶是凤后也坐立不安的在屋里踱步,自己真不该一时冲动听了弟弟的话,如今是偷鸡未成反蚀一把米,没弄掉董氏,却造成这样的麻烦,偏偏又是元眉!叔叔若知道真相,自己岂不是要主位不保,不行!他必须得想个办法,他还有元长,再说一时也没有证据,只是那宫侍不能再留,否则后患无穷!想定主意,凤后慢慢坐定,烛火跳动的光芒把他的脸映衬的分外诡异……
永和宫里,董氏也靠在塌上沉思,这事一定哪里不对,四妃并不在那里,若是自己先于元眉去了,那……董氏想到这“蹭”得站起来,“碧玉!”,“殿下”,“我问你,太仆今日去西泠院做画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那小侍想想道:“也没谁告诉我,只是今天去杵衣房听两个宫侍聊天得知的”,董氏皱眉思索片刻又道:“那两个人你可认识”,“回殿下,一个是凤后的宫侍红楠,一个我不认识”,董氏慢慢坐下,“你出去吧!”,碧玉退下。董氏喃喃道:“他这是冲我来得啊!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西泠院里,元锦听完齐奇的叙述,沉思片刻后道:“事情朕已经知道大概了,只是要委屈太仆在宫里住上一阵了,等皇叔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定夺”,齐奇点点头:“皇上是要软禁我?”,“也是保护你,毕竟你是皇叔重要的人,这事确实很不寻常,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朕也只好这么做了” 元锦回道。“那……元眉,他还好吗”,元锦看看她:“太仆似乎和他早有来往?”,“我……只是一面之缘吧,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来又不看过他一次,才知道的,我只是托宫人给他带些吃的而已,并无妄念……皇上!……”,“太仆放心,朕也只是问问,朕相信您也不是放肆之人,就先安心住下吧,一切日常用度,朕会亲自安排”,“谢……陛下”。
元眉趴在床上,手里握着那只小玉兔,刚才帮他净身的公公告诉他,原来她是宁王的妻子,那个可怕的男人,自己十五年来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子,竟是……老天为何要如此对他,从小就失去父亲和姐姐,一个人孤伶伶的在深宫长大,是皇子又如何,没有亲人、没有自由、没有爱情……还不如平民百姓!好不容易遇见她,那么可爱又和善的女子,希望得到她的钟情,希望她能把自己从这里带走。却发生这样的事!元眉并不后悔把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她,只是他能有幸与她共渡终身吗,自己那个徒有虚名的大哥肯和他分享这样可爱的女子吗……一边想元眉不禁泪流满面,“父亲,你若在天有灵,就帮帮眉儿吧!我……我……喜欢她……”。
半月后,深夜,宁王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是元鸷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收到奶公的飞鸽传书后,元鸷心急如焚。当下将余下事宜交给元秀,自己率先赶了回来。急促的敲门后,奶公带着家人从里迎接出来,见到骑在大黑马上的矫健身影正是王爷,立刻拜倒。“人呢!” 元鸷口气冷冽异常,奶公哭着道:“王爷,老奴无能,奇主子现在还在宫里……王爷!……王爷!”,奶公话未说完,元鸷已经驾马朝皇宫冲出去了。
皇宫,元锦的寝殿里,元鸷坐在太师椅上听完她的叙述,一把摔掉了桌上的茶杯!元锦看着元鸷冷峻的面容上露出阵阵杀气,赶忙求道:“请叔叔看在元长的面上,就放过他这次吧,侄儿一定好好教训他……叔叔……”,“枉我疼他一场,竟然打主意到我的人头上”,“叔叔……”,元锦焦虑道:“他毕竟是一国之父,又生下嫡长女,宰相那边一时也不好妄动……”,“好了……”元鸷疲惫的捏捏鼻梁“我心里有数,不过这件事你必须给他个教训!”,“是,是,叔叔放心吧!还有……”,“还有什么!” 元锦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元眉的事,想想,狠狠心道:“还有就是元眉那边,他想……”,“他想什么!想和我共侍一妻?!你告诉他,最好早早死了这个心”,元鸷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元锦赶忙劝道:“我也是很为难,并未应许他,叔叔看……该如何安排”,元鸷深吸口气,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道:“就让他去北凉和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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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凉和亲?” 元鸷点点头,坐下慢道:“这次我去北疆,见了北凉皇帝的使者,她们也有意与我们结盟,结束这几十年的边境纷争,我想了想,这对我们是有利的事情,现在西夏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元锦也点点头道:“叔叔说得的确有道理,只是事关重大,让元眉去是否可靠呢”,“我们还有时间,叫公公们好好调教一下,北凉那边的使者,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才来,叫吴里海好好准备准备,明天你就去和元眉说清楚”,“也好,太仆那边……”,“我今晚就把她带回去,以后司画院那边也不要去了,这种事我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元鸷站起,转身欲走,元锦赶忙又道:“叔叔,太仆也是被人设计,您也不要太责难于她” 元鸷停下身形“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齐奇最近总是睡不沉,有时还会半夜惊醒,一个人在安静的夜晚回想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她用四个字概括就是“非常的倒霉!”,“叔叔回来一定会很生气吧,元眉怎么办,她自己也是被人陷害,可不可以不负责,虽然对不起元眉,但是自己只是把他当成个可爱的孩子,再说她就算真的想要负责,元鸷还不得杀了她……”左思右想,半夜才昏沉睡去。梦中被一阵疼痛惊醒,刚一睁眼就看见元鸷正低头看她,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了自己脸上,吓得齐奇惊呼出声,后面的声音都被压制在一个掠夺的吻中,那样的强硬、不容置疑、完全占有的宣告……感觉到齐奇快透不过气来,元鸷才放开她,谙哑着声音倒:“不争气的东西,跟我回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元鸷把她从床上拎起,用披风一裹,抱出屋子。齐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骑马是在这种状态下,两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她缩在元鸷的披风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跌下去摔断脖子,心惊肉跳的到了王府,奶公及一干家仆早就等候在门外了,见到大队人马回来,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