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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硬生生的止住。
“叔,婶你们来了。”才刚刚出声,声音就止不住的颤抖着,努力的平复着心情,却已经将嘴唇咬得渗出血丝。
老妇人魂不守舍,对于对方的话语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低垂的目光是那样的无神,似乎世间的一切再也不能勾起她的一丝注意。
老头倒是轻轻点头与两位战士算是打过招呼,只是干列的嘴唇以及苍老的面容跟天身上的疲惫。
似乎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休息好了,两人浓浓的黑眼圈以及那般疲惫的神态,就连战士看见,也忍不住转过身去偷偷擦着眼泪。
一个不稳,老妇人朝着地面直接就跪去,可面上却没有一丝别样的神情,依旧那么无神,只是嘴中不断轻声的念叨着,隔近一听,像是某人的小名。
两名战士手快眼明,急忙上前一步将快要跪倒在低的老妇人搀扶了起来,扭头向着依旧有些愣神的老头询问道“叔,你们还有什么行李没,我们帮你拿。”
重重的叹了口气,干列的唇中突出沙哑的声音“没有行李了,接到通知,我和他娘什么也没有顾上就直接赶来了,哪还有时间去收拾什么行李啊。”
“哦,那我们就先送你们去住的地,你们一路也辛苦了,先休息休息。”说着,战士搀扶着老人向着轿车走去,一路上都能感觉到两位老人都在不住的小幅度颤抖着。
“那个,小同志啊,你看我们也不是那么急着要休息,能不能先帮柱子去收拾收拾一下东西啊。”老人弱弱的询问着,口中的柱子真是他们亲密的战友,那位被咬伤住院的战士。
战士沉默了,他们知道两位老人的心情,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在得知噩耗之后,两位老人肯定是侧夜难眠,白发人送黑发人几乎是人生中最悲惨的经历,而且还是这种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甚至连最后的尸体都摸不到的情况,内心憔悴的亲人对于收拾他遗留下的物品也许算是唯一的安慰。
思量了好久,终于狠下了决心,开口轻声到“行,叔,婶,那我们就先送你们去他原来的宿舍。”
旁边搀扶着老人的另一名战士听了,扭过头来向他使着眼色。他们是带着任务的,主要是负责将两位亲属安顿好住处,之后会有着首长亲自看望。
感受到身旁的眼光,战士扭头过去,狠狠瞪了一眼,眼睛眼睛全红,舞隐隐的,能瞧见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都这样了,难道你还想看着战友的父母伤心难过,连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
看着格外憔悴的两位老人,使着眼色的战士很自觉的低下头去,泪水已经滑落,确实感觉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是错误的,是大错特错。
听到战士的回答,两位老人不由得精神一震,就连那目光有些呆滞的老妇人脸上都似乎有了些神采,似乎有那么些迫不及待。
一路烟尘,车内很是安静,一句话都没有,战士想要开口,却怎么的也开不了,看着后座上那几乎陷进座位里缩成一团的两位老人,你让战士怎么开口,是开导?还是安慰?也许沉默是最好的表现。。。。。。
某警驻地。
轿车在宿舍楼前缓缓停住,车门打开,却是两名战士抢先下了车,没有的停顿,很恭敬的打开了后座的车门,那样的态度,像极了对待的首长一般。
脚买了出去,有些肮脏的裤腿与鞋子,却很坚定的踏在了地面上。
有些佝偻的两个身影搀扶着出现,却吸引住了隔得不远处操场上仍在训练着的其他战士们。
像是事先就通知了一般,没有的好奇,的训练都暂时停止,都整齐的列队远远的注视着这一对脊柱有些微弯的身影。
踏上了台阶,负责值守的士兵并没有接到上面的命令,在一般情况下,闲杂人员都不能进出这栋宿舍,哪怕有着实名的登记。
刚想上去阻拦,却瞧见负责接待的两名战友正不停的向着自己递眼色,只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瞧着两个颤微微的身形,立马退后一步移到一旁,将大门完全敞开。
身影在楼梯上完全消失,守门的士兵虽没有说上一句话,却也是满眼通红,望着那安静的过道楼梯,止不住的,右手果断举起,一个干脆的军礼敬出。
楼层不高,总共才伍层,而柱子的宿舍之在三楼。
越靠近越是觉得浑身无力,手脚颤抖得越发明显,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后,沉重的双脚几乎疲软得连一步都迈不开,身体虽然如此,可心情却越发的急切,那种迫切想要见到亲人的期盼越发的强烈,哪怕知道已经离自己而去,可想见一眼,哪怕只是他留下的物品都是那样的充满了期待。
的一切都留在了在了,的一切都残留着他的气息。
一间不大的宿舍,里面有着四个床位,最里边的就是他的位置。
叠成豆腐块装的被褥,一套军服整齐的叠放着就在那床的正中央,看上去与其他的床位几乎没什么一样,就像是出去执行任务了一般,仿佛他从未离开。
扶着宿舍的门框,老妇人却停滞了脚步,有些不敢进去,害怕见到最痛心的一幕。
哪怕在得知这个噩耗的时候,她也希望并未完全的真实,一直都在抱着仅存的幻想,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猛然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笑着对自己说“女马,瞧您,一个玩笑您还真的来了。”然后在自己慈爱的目光中,与他的战友一起嬉笑打闹。
老妇人在,他会在下一刻就马上蹦出来,哪怕吓自己一跳也行。
时间一秒一秒,一分一分,在期盼终于落空的时候,手无力的从门框上滑落,身体像失去重心般向后倒去,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扭曲,模糊。
紧跟在后的两名战士连忙上前,一把就扶住了后仰的身体,似乎是在询问“婶,要不咱先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再来?”
一句话,将有些昏沉的老妇人给拉倒了现实,一阵胡乱的挣扎,摆脱了战士的搀扶,摆脱了老头子的拉扯,趔趔趄趄的冲进了门。
很整齐的四张床,其他三张几乎一样,只有一张上摆放着整齐的军服,不用想都知道是属于自己的儿子。
蹒跚的走了过去,泪水早已经混了双眼,来到床边,一下就坐在了地面上。
看见老妇人的样子,两名战士刚想上去搀扶,却被一旁的老头给轻轻拉住,扭过头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泪水,正冲着他们轻轻摆动。
“不要打扰她她去吧,她只是想再见见儿子。”
这是老头留的话,很简单,却让两名战士背过身去,不断擦拭着滑落的泪水。
粗糙的手在整洁的军装上轻轻划过,像是抚摸着绝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一遍,又一遍,仿佛永远不够,却怎么也不会弄乱折叠的整齐。
一只手不够,两只手,轻轻的拂去,慢慢的划来。
越是不够的抚摸,手缺越颤抖得厉害。
终于,悲伤到了一个临界点,猛的一把将整齐的军装抓在双手之中,紧紧的拥在怀中,那般的用力,就像是要将她紧紧的揉进自己的身体,永不分开。
止不住的泪水拼命滴落,滴在怀中的军装上印上一圈圈不断扩大的悲伤。
喉咙在不断的抽动,伴着身体剧烈的颤抖,嘴唇在猛然间打开,凄厉的呼声从吼间猛然爆发了出来“我的儿。。。。。。”
呼声似乎没有完结,却是在中途嘎然而止,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原本在一旁陪着落泪的老头与两名战士慌了神,连忙赶过身边,七手八脚的将老妇人抬到床上,原本是儿子的单人床现在却被自己的母亲躺着,只是母亲的这一躺却是与儿子天人永隔。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快醒醒,快醒醒。”老头子几乎是趴在床头对着老妇人拼命的呼喊,却没有丝毫的效果,回应的却是紧闭的眼中不断渗出的泪水。
“快,快去叫人。”一名战士扭头吩咐着。
来不及回答,只是一点头,就转身向着门口跑去,急促的脚步声在走道中回响,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轻。
怀中紧紧拥着的军装已经被揉皱得不成样子,就这样伴着老妇人一起躺在床上,想要拉扯下来,不管如何用力都无动于衷,就那样被老妇人死死拥着。
满脸泪水的老头轻轻摇着脑袋,一声叹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伤心过度而昏倒了。。。。。。
卷一 第157章 我们都是您的儿子()
某警驻地军官办公室。
急促的电话铃声不断的响起,办公桌旁正在批阅文件的中年军官立马讲电话接起,只短短的几句话之后很果断的将电话挂断,立马起身将衣架上的外套拿起,边走边往身上套着。
临出门时才扭头对着坐在沙发上颓废无比的另一名军官问道“他们来了,你去不去?”
“谁爱来谁来,我干嘛要去?”有气无力的回答,与军人那雄壮的气质有着明显的区别,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那般的意志消沉。
“不是他们,我说的是那牺牲战士的家属,你到底去不去?”军官很能明白对方的心情,还处在调查阶段,私自带兵出去不是消失,何况不但带了兵出去,而且还没有半点成果,就像是雪上加霜一般,哪怕有着朋友的极力维护与隐瞒,哪怕对于处罚一降再将,该走的程序是一个都不能落下。
“去吧,该躲的躲不过,不该躲的也躲不过,这什么世道。”无奈的从沙发上起身,有气无力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哪怕再怎么颓废,走出办公室,他依旧是铁血铮铮的汉子,不能将自己意志消沉的一面让其他战士看到,这是一种涵养,作为战士的基本道德,就像是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一样,不能让自己的一点给军队带来一丝一毫不良的影响。
“我说你怎么这么磨叽,动作赶紧点,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军官皱着眉头,该给做的工作都做了,可对方依然这般的变现,看来病在心理,要想治愈,也只能凭他自己的意志了。
“别催,别催,我不就来了嘛。”依旧慢条斯理的整理,脸上看不出一丝急切的表情,一脸慵懒的模样,如果不是身上的军服,还真会被别人认为是刚刚才睡醒的上班族大叔“干嘛那么着急,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我们只是去做做工作吧。”
“怎么会不急,刚才来电话通知,他母亲已经在他宿舍昏倒了。”军官脸上一脸着急,要不是很好的素养,他不介意亲自上前为其整理仪容。
“战士宿舍?那里不是禁区吗?怎么能够随便随便进出?”有些不解,可动作明显要快上了许多。
“还不是太过于伤心,想看看儿子最后呆的地方。”军官一声叹息“也难为两位老人了,才怎么年轻就。。。。唉,我们就多多体谅一下吧,也算是尽了最后一点心意,不然,这心理还是堵得慌。”
“好,好,赶快走,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儿子去了,两位老人伤心是难免的,可别再出什么状况,不然。。。。。”原来的慵懒却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急切的样子,迅速的出门却将刚刚还在催促他的军官远远甩在了后面“先声明一点,这事绝对不能往上报,尽量压都要压住,不然咱们咱们对得起牺牲的战士,脸都没地搁啊。”
“废话,我有那么不通情理吗,再咱们样,还得先考虑下两位老人的心情。。。。。。”
士兵宿舍,里面已经有着不少人,两名赶过来的军官,两名负责接待的战士,还有刚刚为老妇人做完检查的军医。
“情况咱们样?”这是原本慵懒的军官,这时却像是换了一个人,望着床上昏迷的老妇人,一副急切的样子。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伤心过度,在加上没有好好休息,而且还有点低血糖的症状,我想应该是没有好好进食。”军医一边收拾着检查器械一边说着“刚注射了一些药物,应该很快就会醒过
来的,不用太担心了。万一再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微微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宿舍。
“好的,我们会注意。”说着,扭头转向在床边一直守着的老头“叔,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您二老费心了。”
很诚挚的道歉,可老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握着老妇人的手,微微的摇了摇头。不难看出,一个老去的汉子,肩膀却在微微的抖动着。
牙齿在嘴中磨得咯咯直想,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的状况,军官心中像是被什么堵得一塌糊涂,有着极大的怨气,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发泄出来,只能将拳头紧紧的捏着。
像是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