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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而少年却满脸笑意的跑在前面,时不时将手中的果子往嘴里塞着,边逃边吼“二大爷,你别追了,赶明儿给你弄几条鲜鱼下酒。”吼完,脚下加速,一溜烟窜得没影。老汉看着土路上被踏起的灰尘久久不散,停下脚步笑骂道“这臭小子”。转过身,背着双手拖着
扫把往回走,嘴里还哼着那韵味十足的京剧。
少年一路小跑,时不时有路人打着招呼“哟,又去你二大爷家偷果子啊?”
“瞧您说的,来,尝个鲜。”果子呈抛物线被甩了出去。
“不错,味道真好,下次记得叫上我。”
“我也要,我也要。”
“好,好,都有,都有。。。。”
站在自己家小院门口,看着那快要见底用衣服做成的布兜,笑着挠挠头,一个猛子冲进了门“妈,我回来了。”
没有回答,只有一个身影悄然的站在院子中间。
“哎,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少年兴高采烈的向着墙边的人影冲去。
身影并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翻看着手中的书。
少年眼珠子转了个弯,一抹贼笑在脸上出现。
蹑手蹑脚的绕到哥的身边,趁着翻书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抢过书就准备开溜,却不想脚步刚迈开,一支有力的手便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少年赶紧蹲身,一扭腰,想甩开肩上的大手,却不想手像是粘在了肩上一样,虽没用力,可怎么都甩不掉。少年一急,想抬脚就往后踹,可膝弯处猛然被顶了一下,膝盖完全不受力,直直的往下跪去,更不要说抬脚踹人。
眼看自己就要跪到地上,少年对粘在肩上的手不闻不问,费力的扭过上半身,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双手一伸,将身后的人影一把抱在怀中,顺势向地面倒去。
“砰“的一声,两个身影交错在一起倒在了地上,兄弟两相互扯着对方,谁都不肯撒手。
小院的门被推开,一个拿着农具的中年人率先走了进来,只瞟了在地上扭在一起纠缠不清的身影,狠狠的责备了一句“这么大的人了,赖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说完,径直走进了屋子。地上两兄弟赶紧撒手,就地躺着齐齐叫了声“爸,你回来了。”话音没落,一个中年妇女背着满满一大筐猪草走进院门,径直走到两兄弟面前将两人从地上拉起来,很仔细的帮两人拍着身上的尘
土,嘴里还叨念着“看看你们,还小啊,这么大人了,一回来就打架,惹你们爸生气了吧?”说完还不住的咳嗽。
少年拍着尘土,嬉笑道“妈,你看哥,一回来就欺负我。”
妇女笑了“你个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跟猴似的,一天到晚瞎闹腾,肯定是你先撩拨你哥的。”
少年做了个鬼脸,不好反驳,一闪身进屋去了。
少年的哥哥绕到妇女身后,将装满猪草的大筐从妇女身上卸下“妈,我帮你。”
妇女很慈爱的笑笑,站起身来,拍拍他的头“还是你听话。”转身向厨房走去。
拣起掉在地上的书,然后将猪草放好,走进屋子。
良久,捧着个布包走了出来。站在少年身边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叠鲜红的票票和一本存折。
走到少年身边在他头上轻拍了一下,拖过一张小木凳坐了下来。凑在耳边悄声问道“县里飞鸿网吧的事是你干的吧?”少年扭过头来,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刚从学校回来,便在同村口中得知,县里最大的网吧,飞鸿网吧在突然之间感染了新型电脑病毒许多电脑高手束手无策,网吧一直处于停业状态。据小道消息,这种病毒极具破坏性和感染性,而编写这病毒的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少年咧嘴一笑,悄声道“我新编写,本来是要试下效果,结果。。。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看着少年,当哥的忍不住直摇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何在这电脑这方面特别突出,没有人教,老弄些乱七八糟的病毒扫描的。
起身将红票票悉数拿了出来,抽出一小叠递给少年,将剩下的存折和钱递了过去“爸,这里面有点钱,是我上课之余打工挣得,你们留着。妈的病也该去看看了。还有小弟很喜欢电脑,那再让他
存点去买台电脑,那东西学了有用,只要不干坏事。”
父亲接过存折点点头,儿子年纪不大,却很体谅家里的情况,一个中学生,却知道利用一切业余时间出去打零工赚钱,为的就是减轻家中的负担,这样能干的儿子按他说的做有什么问题呢?
“哥,那你呢?”少年捧着钱靠了过来。
“你忘了,哥可是有奖学金的。”说话的时候,有一点点的自豪,年年的三好生,优秀干部都有着奖学金,不多也不少,却也是一笔收入。
“你们爷三在说什么?”母亲挽着袖子走了进来,看样子刚忙完。
看见少年手上的红票票,母亲一把就拽了过去“你拿这么多钱干嘛?”少年见钱被抢,急了,这才刚拿到手,还没捂热呢,这转眼就没了。围着母亲上蹿下跳“这是哥给我买电脑的,你还给我。”
“知道,知道。你小子毛手毛脚的,先放我这,到时候抽空一起去县里。”说完,母亲又一把将父亲手上的存折也拽了过来“把钱存了,孩子在外没有存折不方便。”父亲依然低头抽着烟,眼角却不经意的直抽抽。
“你把钱给了我们,拿你自己身上有钱用吗?”母亲转过身来很关心的问。
“还有几百。妈,你放心,打工可以赚钱的,不用担心。”看着自己的家人,感到很温馨。
父母亲很高兴,少年却在一边叫开了“我要买电脑。。。。。”
卷一 第54章 忆 二()
女人说得低沉,声音伴着风,久久不散。
一幕幕的画面在夜缺的脑中逐渐成型,很生动,就如同在眼前一样。可夜缺却很抵抗将自己融入在画面中,一切的画面飘过,夜缺置身在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以第三人的视角观想着所发生的一切。
“哦,对了,回来了你也该给你父母上柱香了。”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离开,连小孩呆在屋中捧着大碗意犹未尽也完全没有理会。只留下了一篇寂静。
不多久,女人去而复返,手上拿了些东西,很简单的香烛,连纸钱都没有,很是显得环保。
“来,先上香。”红红的烛火在昏暗中跳动,像两只暴躁的精灵,一点也不安分,三根被点燃的香飘着屡屡青烟,被递到了夜缺身前。
三个通红的燃点,无不吸引着夜缺的目光,轻轻的接过,握在手中轻轻的搓动,亮点划破黑暗,在夜缺的手中拉出短暂的红线。
没有下跪,也没有磕头,只是轻轻的将手中的三枝香插在了那早已将灰积满的香炉之中,随着昏暗烛火的跳动,尽然看不见夜缺的脸庞,像是刻印隐藏在了黑暗中,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了一点生息。
女人悄然的望着,这样的夜缺给她的感觉很陌生,也很恐怖,像是黑暗中的凶兽,隐隐可以感觉到一丝暴虐的气息。
似乎是夜晚的气温有所下降,女人瞧着对方的身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回过了神。不管怎么样,也不管怎么变,他还是大弟,自己也还是他最尊敬的婶子,住的又近,关系又好,哪怕说得不好听点,也算是半个亲人了,差的可能就是那一点点的血脉联系。
“他们。。。。是什么时候去的。”夜缺的声音从影子中传了出来,很冷,像是钢铁摩擦般,没有着一丝的感情。
女人摇了摇头,再次叹息了一声,默默的走到门前的凳子边坐下,小孩很懂事,捧着大碗跟了过来,静静的站在一旁,女人笑了笑,将大碗从孩子手中接过放在脚边,轻轻的将孩子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就那样轻轻拥着,抬着头看着天,任思绪无尽的飞。。。。。。。
夜缺很棒,在学校中不论是学习还是体育都是优科生,就算早早的出去勤工俭学,也是获得老板的高度赞扬。就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少不了在村民闷得口中被赞扬起来,父母也很高兴。
一年一度的县上征兵,夜缺毫不犹豫的报了名,而且也成功的入选,在离开的那一天,几乎全村人都来相送,将优秀的子孙交给国家,农家人很高兴。
离开以后,没有人知道夜缺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很长时间的失去联系,没有引起大家的丝毫疑心,却是认为保家卫国的正常现象。
记忆的画面在此停住,后面的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就连那些画面,如果不是被人提及,也许就会破碎得不成形。哪怕在眼前一幕幕晃过,哪怕一句成型连成了片段,夜缺依旧没有丝毫的代入感
冷冷的想着,熟悉的感受让他异常的不舒服。
失去的记忆存在,却依旧不想被填补,这是极度的不适应。
夜缺应招入伍,村子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各自都照着正常的轨迹生活,没有说所一个人或少一个人就能影响别人的生活,地球并不是围着一个人旋转。
不久之后,村里就来了一批客人,有着许多的外国人,这些人非富即贵,能让平时腔调很高的县里的一干领导作陪。
根据非可靠的小道消息,说是国外的企业看中了这里,要在这里进行投资。
村里的年轻人很高兴,这代表着这个小村将要腾飞,在他们的意识中,有人投资意味着将会带动这里的经济增长,再穷也能富。何况还是来自国外的投资。
村里老一辈可不高兴,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早就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突然群外人在属于自己的地方指手画脚,不但打扰了这里的安宁,万一造成个什么后果,也是非常不愿见到的。
没有的拒绝,投资一事很快就成了定局。
当那一辆辆极具科幻气息的大型工程设备闯入小村时,人都呆了。
有大部分人兴奋了,小道消息传出的什么就业机会,什么优购大伙的土地什么的,一系列优厚的条件马上就可以实现了。
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原本幻想着的好消息是一条都没有出现,村里就已经是大变了样。
树被伐了,水被断了,山被焚了,山凹凹山凸凸也被平了,连最的地也被占了,而那所谓投资所建的厂也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可看上去不像是工厂,倒像是某种搞科研生产的地方,这家伙的污染可比单单的一个工厂要大多了。
淳朴的村民们依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默默的着,那如梦般的传言会有实现的一天。
可时间长了,村民们开始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各种各样的植物上面开始慢慢蒙上了一层灰雾灰,村头的小河开始污浊起来,时不时伴随着那所谓的工厂发出赤鼻的气味,早上晒出去的衣服,晚上收回来往清水中一泡水不但污浊还散出丝丝油渍。这样的生活条件开始让村民们不满,开始找到工厂讨要说法,可工厂置之不理,无奈村民们开始集体到县里告状。县里下来人进行协调,
可每家只得到了200元的补偿,村民们不干,接着闹。
也许上面有人发了话,县里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时间一久,不少人开始感觉到身体不适,各种各样的疾病开始慢慢的在村民中遍地开花。
这下大伙怒了,开始集体冲击工厂,于是爆发了一次又一次大规模的冲突事件。
在多次冲突中,村民们多人受伤,却依然得不到说法,反而引起县里甚至是市里的层层阻。
这下更加引起村民的不满,如同侵略者般侵占了自己的家园,却得不到一个像样的答复,这样的窝囊气已经受够了。
许多年纪不是很大的村民自发的组织起了一次强而有力的武力冲击。
这次的事件闹得很大,大到引起了媒体的注意,可政府的手一伸,的消息是没有走露半点,甚至还派遣着警察对村名们进行武力镇压。
多人被捕,多人身受重伤,其中以两兄弟的父亲最为严重,如果不马上医治,后半辈子就只能以床为伴。
可一大比的治疗费用却让人手足无措,东拼西借也没凑够半数,没办法只得再次求助县里,县里再次协调,可连面都没有见着,对方的负责人只说了一句话“你们冲击合法企业,我没找你们的麻烦就已经不错了。怎么,你们还赖在我头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彻底断绝了要求赔偿的念头,县里见调解不成也撒手不管,这样的态度让村民气愤不已。
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问题,让委屈有处述说,村民们决议派出代表进行上访,想到市里或是省里去告状,两兄弟的母亲也在代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