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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缺也微微点头，可一琢磨，几乎天天都呆在一起，即便有着变化也短时间根本发现不了。
从几天前开始，这家伙就一直处于精神极度萎靡的状态，到了后来干脆就闭门谢客，只有夜缺送鸡过来时才会将门打开，也只是拿完后就将门关上，连交流几乎都没有。
难道是。。。。。。
在在了暂居的一段时间，球一直是每天一只鸡，想要增加点开销，可也不好意思向着不是太熟的人开口，而且别人已经很照顾你了，至少每天有只鸡，再提出要求似乎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夜缺明白求得消费情况，抱着小女孩猛退两步，眼睛直直的看着球“禽流感。”
这词很敏感，至少在现在很敏感，新闻中近段时间最火。哪怕不看新闻，走出房间与那些大妈级的患者嗑嗑唠唠，总有些会传进耳朵，那些不好的消息也总会让人的心中产生一丝阴影。
“禽流感。”向澜差点没有蹦起来，这样的危害或多或少的总知道一些，也难怪球老是将自己关在房内，而且配着那每天一只鸡，恩，绝对错不了。
一听到这词，向澜三步并作两步就窜到了夜缺身后，还拉扯着夜缺的衣袖向后退着。
这玩意谁不怕，即便不怕，也要考虑到夜缺手中抱着的小女孩。
“你才禽流感，你全家都禽流感。”球的脸直抽抽，就差没有大声叫嚷出来，实在太没力气了。不过自己这般模样与那病态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可自己偏偏不是啊。
“我。。。我。。。我不是禽流感”球有气无力，连争辩的想法都没有，实在抬虚弱了，要不是有人敲门，自己似乎连床都懒得下来。
“不是？”夜缺眉毛一挑，他很相信球，一直以来虽然球老实口花花的着实找打，可嘴上在怎么没有遮拦也从未对夜缺说过一句谎言，这是他们两人相处以来最基本的。
“那你咋成这样了，难道晚上打鬼去了。”
“唉，一言难尽啊。”虚弱的扶着门边，球得脸上满是沧桑。
夜缺看了球一眼，扭头对着身后的向澜瞥了瞥。
向澜很清楚夜缺的意思，伸出脑袋对着球笑了笑“那个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了，那个，把宝宝给我把，我带着她在车上等你们。”
车上，难道要外出？球满脸的疑惑。
夜缺点点头，转身将怀中的小女孩交给了向澜，一直看着向澜抱着小女孩有些困难的消失在走道尽头。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这一大早的。”看着向澜的身影消失，夜缺却依旧没有转身，满心好奇的问道。
“是我们。”夜缺扭头瞥了一眼“搬家。”
“搬家？”球用消瘦的手抓了抓脑袋“搬到哪去？”
“啰嗦，去就跟着，不去回屋呆着。”也却没有过多的搭理，迈着脚步就这般离开。
球清楚夜缺，如果不希望自己跟去是不会特意来叫自己的，既然叫了自己，那就也有着对自己的希望。
“早说啊，我当然去啊，这又不能出去，窝着的地方又小，每天还那么吵吵，我早就呆腻了，走，走，走，同去同去。”球说的是实话，这里是在太小，而且每天除了配着大妈们毫无兴趣的聊上几句，就只能远远的靠门坐着，毫无意思的看着街上的人来车往。
他相信夜缺比上早就也好不了多少，至少早就仅有的一些打发时间的事情夜缺是从来不做，除了每天定时的出来拿些吃食外，几乎寸步不离那间小小的留观室，只是陪着小女孩与向澜。
“走吧，走吧”球有些催促，就连气色也一下似乎好了很多。
夜缺扭过头来对着球的房间扬了扬下巴，意思很明显，你不做些准备。
“啥都没有，就光人一个。”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
夜缺点点头，率先迈步想要离开。
球急急的跟上，好像晚上一步就会被抛弃一般。
虚弱的身体连站都站不稳，却不要夜缺的搀扶，这里不管是谁要过来搀扶都会被之拒绝，球还是不太习惯自己的体质，有些了解却不深刻，不然每天的一只鸡你认为会去了哪里？
卷一 第134章 体质改变（）
身体的虚弱让球的活动很不适应，原本能够疯狂的跑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是一种奢望。
扶着墙尚能进行独立的行走，可对比与夜缺的步伐跨度与速度来说，却是远远比不上的。
脚下一软，脚尖磕碰着微微垫高的门坎，身体直接向着前面的夜缺扑去。
伸张的双手触碰到夜缺的肩膀，从他的肩膀顺势一扫而下，最终触碰到夜缺露在衣服外面的手掌后，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走在前面的夜缺猛的停住了脚步，身体一颤，好半天回过神来，这才抬起自己的手掌轻轻翻看。
“怎么回事？”对于球的体质，夜缺很是了解，毫无忌惮的能够将接触到的一切生命体包裹于自己的体内，消化。像是本能一般，根本不受球自己的控制，
一直以来，夜缺都尽量避免与球有着的身体接触，即便是夜缺身边的，夜缺也非常小心让之不与球有着直接的接触。
小女孩长相可爱，又及其懂事，人见到都会忍不住想要掐她的笑脸，球也是其中之一，每当忍不住刚做出动作，却都被夜缺严肃拒绝，只是担心球那可怕的体质。
球趴在地面，扭动着脑袋自己的脸在地面上能够更加舒服的搁置“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能够感觉自从那里出来以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而且那种样子的事情好像并不是每次都会发生，总感觉时灵，时不灵。”
那种样子的事情？夜缺很清楚是什么，就是无端的将别人“吃”了，还是带不吐骨头的。
“那现在呢？”夜缺甩了甩手，确实没有异样的感觉后才转身蹲下，低着脑袋看着地上的球。
“现在？不知道，似乎只有在自己特别饿的是后才会发生，而且对于那每天的鸡，好像也不是能够完全消化，吞了之后，总是觉得那都不对劲，肚子也闹腾得厉害。”
“哦，那你趴着吧。”夜缺听了，没有丝毫犹豫就起身准备离开。
“喂，你就好意思看我这样啊，到时候哪个不知情的过来扶我，有什么后果，你可得负责。”脸贴在地面，每说上一句话，都能吹起地面的一些灰尘。
没有回答，只听见似乎像是离开的脚步声。
球连忙挣扎想要起身，刚才支起身体的双臂却乏力的猛然一软，身体再次趴在了地面，还是趴着舒服啊，省时，省力，省功夫。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球不由得急了“真让我在这趴着啊，喂，你到底干嘛去？”
“找根棍子来撬你。”轻轻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球的脸上直抽抽“不用那么麻烦，就直接扶我起来就行了。”
脚步声停止了，一会又响了起来“两根，多了拿不下。”
“真不用，你过来扶我，我保证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球几乎用尽全力在喊着，声音算不上大，却传荡在整个小诊所内，吸引了很多的人头凑了过来。
拧着瓶的，捂着手的都是大妈级别的存在。
一席人就在走道尽头看着，细细龙龙的，也不走道在相互聊着什么，只是不停地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夜缺乎，球更是看不见，只是现在比刚才热闹了许多。
听见了球的话，夜缺迟疑了好一会，这才转身向回走来。
而那猥琐的医生又适时的出现，费尽了全身解数才将围观的大妈们驱散，似乎她们还很不乐意有人打扰了她们那瞎凑热闹。
再次走到球的身边蹲下，扭着脑袋好半天才能看见球的面容“真的不会发生？”
“真的，我保证。”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真的？”
“真的，这种事情能闹着玩吗？”
“真的？”
“算了，你不相信就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趴到海枯石烂。”
这次没有等到回答，只是能感觉有根手指在轻轻点动着自己的脑袋“怎么样，我说了是真的就不会骗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再用力试试。”
了好半天，这才感觉到一股大力传来，几乎要将自己的脑袋戳个对穿“哎呦，我是叫你稍稍大点力，不是叫你把我脑袋戳破。”
“这是怎么回事？”夜缺收回自己的手，很仔细的来回翻看，虽然他的力度有些过头，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脑袋软软的，一指过去，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满尽的肉感。
“都说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样的事情似乎我也能够控制，只不过精神方面要集中一些，虽还不能控制自如，但一般的情况我还是能够应付，不然你递给我鸡的时候，身体就早已经维持不了常态了。”
夜缺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这几天每天活鸡球都能用手抓着进屋，而一段时间以后才能听见鸡的惨叫，这说明他拿进去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处理，如果换成原来，只要有着直接的接触就会被吞掉，看来，这家伙的体质有着长足的进步，不像以前那样不分好坏的胡乱吞噬。
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再次伸出指头向着球的脑袋戳去。
“哎呦。”球再次惨叫了起来“你不用这样吧，你再这样我宁愿你将我放在地上，要知道你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我可受不了你这一补。”
收回了手指，与刚才的触感完全一样，可自己明明戳的部位是有着坚硬头盖骨的脑袋，可偏偏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尽是柔软的肉，稍稍用力，还能将指头陷进去，这似乎有些古怪。
晃神了半天，这才起身将球从地面提了起来，凭着夜缺的力气，即便是再多两个球也能单手提起，可刚刚提在手中，奇怪的感觉再次传来。
整个人都像是没有骨头般软绵绵的，像是软体动物一般，稍用力的摆弄就能将球在保持常人的形态上盘成好大一摊。
单手摇了摇，球的整个身体都随着摇动的幅度轻轻摆动着，软的不成样子，划动的曲线是那般的飘逸，几乎没有一丝骨头能坚硬的撑起。
有些费力的扭过了脑袋，看着夜缺的毫无表情的面容很认真的问道“好玩吗？”
夜缺点点头。
“还想再玩吗？”
夜缺再次的点点头。
“别玩了，我们走吧，不然会让他们等急了，小家伙的身体不好，别等太久了。”
刚想再次摆动手臂的球停止了动作，只是听到了小女孩。
夜缺瞟了一眼，球很明白“别瞟了，每天一只鸡根本撑不住，太少了，吞着还有些不适应，有一部分被排了出去完全不能吸收，体力跟不上，直接消耗身体的能量。这样就印证了柔若无骨是确实的存在，难道不好吗？”
夜缺对话的前半部分表示理解，饿得太久，再怎么结实也得瘦上大大的一圈，那是直接消耗着直接的身体。
可对于话的后半段，夜缺不敢苟同，也完全没有听进去。
微微点点头，就直接抬手拧着球向着外面走去。
只一时，球的脸扭得像是麻花“我说夜缺，咱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了？”
停下脚步，夜缺将球拧到直接面前，就那样直勾勾盯着。
“我知道你力气大，可你这样拎着一个大活人走出去，也不怕吓着人家，万一传出去，被库诺斯知道了，不好吧。”球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夜缺眉毛一挑，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将球轻轻的放下，然后拖着球的后衣领往前走着，看上去就像旅行的游客拖着一个大行李箱。
球的嘴角已经抽搐得麻木了“我说大哥，这个方式好像也不对吧。”
再次将球拧到了自己的面前，再次直勾勾的盯着。
球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冷汗已经冒出“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
还没有等球说完，夜缺直接将球单臂夹在了腋下。。。。。
“不对，不对。。。。。”
一翻身，将球抗在了肩上。。。。。
“不是，不能这样。。。。。”
将球挂在了自己的前臂上，如同挂着一件外套。。。。。
“这样更不对。。。。。”
再次将球拧到眼前，球能清楚的看见夜缺眼中的火，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夜缺生气，后果是很严重的。
摆弄了半天，最后才在求得受意下，改搀扶。
这样的动作对于夜缺来说很是别扭，也更加费劲，可只有这样，才稍稍显得正常。
搀扶着球，刚出现在小门诊的大厅，看见的那些大妈们就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