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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她谁也不得而知。
**之中平白死几个人尚且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有缘有由有理有据的疯了一个呢,虽然疯了的那个人在宫中地位颇高,却也摆脱不了**女人的悲惨。
礼部不追究,因为一个曾经宠冠**的疯女人,地位总是尴尬的,你不能不顾她家族的体面遣送了她去,不能不顾皇上的威严仍将她留在高位,更不能不顾她那桀骜不驯却惊才绝艳的儿子的感受将她丢入冷宫。
刑部不追究,那吓疯了舒贵妃的贼人还未捉到,失窃的寒鸦宝剑还未找到,那贼人轻功何其卓绝,又岂能任人捉到?没有罪犯的案子,刑部能追究谁?追究舒贵妃深夜仍不安寝,偏要去看贼人?
舒家的人不追究,皇宫大内百十号侍卫均能证明舒贵妃是被小毛贼一枚吓疯的,而且偏巧那小毛贼本并不想吓她。而且看她的模样定时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才会这般不经吓的,何苦为了给一个失去价值的棋子讨根本不存在的公道而得罪了身在高位的那人呢!
皇帝不追究,疯了倒也好,一个疯子总是比一个清醒的人好掌握,只要看住了她就永远不会如以前一般威胁自己。
七王爷也不追究,为什么要追究?十年前便已知道那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更没有给过自己半分的温暖。更何况那夜失窃的是自己生母所配的寒鸦剑,十年来唯一的怀念。哪里还有精力去在意那人疯与不疯?
却说七王府中,小毛贼清言正和绿意二人窝在药圃里准备给轩辕子扬驱毒的药材。
“小姐,你真的要给那嚣张王爷用血蚀吗?”绿意手里捧着一株血红色的草期期艾艾的望着正立在方桌前以银针挑去葡萄中的核的自家小姐凄婉道。
“嗯。”清言斜斜倚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将挑去了核的葡萄丢入口中,淡淡笑着应声。
绿意闻言心下不忿,当即杏眼圆睁柳眉含怒,也不再理会清言怡然背后掩藏着的深意,径自将手心小心翼翼捧着的血红色草药复又放回寒玉盒中。
将寒玉盒藏好之后,绿意见的自家小姐一直不曾出声,心中微有愧意转头打算偷偷小觑一眼自家小姐清言。悄悄转过头却见那悠然安逸的人儿仍是先前的那般动作,认真诚挚的专心对付眼前的葡萄。
绿意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望着榻上人儿精致光洁的侧脸,许久惴惴的小人儿轻轻地捏着裙角,一步三挪的向软榻上的纤细身形靠近。
“小姐,你不会生绿意的气的哦?”细声轻语,小手轻轻拉着清言素色的云锦衣裳。
榻上的人儿将最后一颗葡萄丢入口中,微微闭起双眸却并不言语。绿意见自家小姐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只得改变作战方案:“小姐,血蚀可是你拼进了性命才采得的灵药!我可忘不了你那日身上被划开的血淋淋的伤口,你轻功已臻化境,岂是寻常事物伤得到的?那般狰狞的伤口,若换了别人恐就是致命了的呢!”
清言望着绿意满脸委屈的模样,心中微动,低低叹出一口气道:“看着虽凶险,其实没什么的。那蛇并不危险,是我最初轻了敌才伤了自己”
“可是用到那嚣张王爷身上就是暴殄天物就是浪费了啊!那嚣张王爷强留咱们在府中,搞不好那圣旨都是……”
“薄菏、山楂、玫瑰果、荷叶、杜松、甘草、决明子、小茴香、洋菝契——回去沏茶,饮水则饮此茶。”轻轻瞟了一眼柠翠,清言将银针细细擦拭干净放入针袋中,缓缓执起石桌上的青花瓷杯,轻啜一口温声道。
“嘎?小姐你说什么?”绿意方才只顾自己碎碎念,清言的话仅仅听见了最后一句,不得不诺诺的重新问一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些花草,回去煮茶喝,清心祛火对女子美容有奇效。”看着绿意素日霸道蛮横的小脸儿上满脸懊丧纠结、小心翼翼的表情,清言不禁心情大好,索性取了纸笔将方子写下来交与了绿意轻笑道。
“小姐!你又搪塞我!”绿意闻得最后一句心中一梗,扭头跺脚气愤道。
清言见的绿意这般小女儿赌气姿态,刚要开口调笑,便闻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着环佩玲珑之声翩然而来,正是冲着药圃方向。微垂臻,首清言清澈如极地寒潭般的水眸中划过一丝冷芒,抬头朝绿意低低笑道:“你家先生我岂敢搪塞与绿意小姐?”
第三十九章
绿意跟随清言多年,闻言便知是有人过来了,再见得自家小姐那般讳莫如深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来人八成是那嚣张王爷府中姬妾了。
眸中一抹笑意轻轻掠过,绿意收了小几上的果盘一扭身出了药圃。眸光带着几分狡黠是不是的撇两眼院门外,心中对来人暗含了几分期许,希望这人多少有点实力,最好能令自家小姐一气之下负气离开才好。
须臾,琳琅环佩之声自长廊尽头传来,庭院中一粉衣女子娉婷而来,体态丰腴婀娜,举手投足皆是风流韵味,便如同四月里怒放的芍药,一双含情带媚的丹凤眼四下里流连,说不出的风情姿态——这般品貌风情,却不知是七王爷府中的哪位佳人。
被逼进王府几日里,清言倒并不烦忧,自得了血蚀草,清言心中便开始对轩辕子扬体内的蛊毒跃跃欲试。倒不是带着挽救国之栋梁为天下苍生计,仅仅是出于对未知事物的好奇罢了。
被困王府说起来似乎挺无奈的,殊不知凭清言的轻身功夫,能困住她的又有几人?不过是刚好趁着这段时日试着解解那养在七王爷体内的蛊毒罢了。
只是早闻七王府中美人如云,却一直无缘得见。却不成想今日这便送来了这般好的机会。'网罗电子书:。WRbook。'
清言一身素色衣衫斜倚在软榻上的,着了墨般的乌黑发丝被一条素色缎带紧紧束起,黛眉被微微加粗过却显出了几分英挺的阳刚之气,一双清冷如水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望着突然而至的佳人。
“呀——”粉衣女子见得软榻上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的俊美少年,不禁掩唇惊呼一声。早知今日在药圃中的是王爷的贵客,却不成想这贵客竟是这般精致俊美的翩翩少年。
许是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粉衣女子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满是羞怯,轻轻敛裾俯身施礼道:“奴家七王爷侍妾魏嫣儿见过公子,公子万安。”
哦,魏嫣儿。传说中举国皆知艳名远拨的七王爷爱姬魏嫣儿。瞧着那般的含情带媚的一双眼,却不想竟是这般被人多看两眼都会羞怯脸红至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清言见得翠衣女子见礼问安,心中恶趣味的想。
“不敢不敢——在下城南百草庐颜卿,忝为王爷调理——身体而来。”清言起身回礼,顺便自报了家门。在说自己的目的和任务时,清言故意语义模糊甚至有些将人往那方面引导的意味。
果不其然,眼前佳人闻言面色腾地红了个彻底。
“啊——”魏嫣儿低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踉跄着的向后退了一步。七王府内女人众多,皇上塞进来的,各大臣送进来的,番邦夷狄奉上的……形形色色多不胜数,七王爷却不曾宠幸过一人。
那些坊间流传的什么什么美姬什么什么爱妾统统不过徒有其表的流言耳。
七王爷丰神俊朗天人之姿惊才绝艳又兼之颇得当今圣上宠信,府中一众姬妾那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要引得王爷注意,却从未得逞过。原来竟是因为……
魏嫣儿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故而并未看到眼前的神医颜卿和他身边的绿衣小丫鬟脸上的那抹如出一辙的狡黠笑意。
魏嫣儿径自深受震撼的后退,却不防一只脚正踩上身后一个半尺高的泥坛。脚下不受控制的一歪,佳人如断翅了的蝶儿般向一旁倒去,眼见得就要摔倒在地。
刚回神的魏嫣儿心道一声不好却已做好了摔倒的准备,突觉右臂被人大力一拉,接着自己便是一个轻松地回旋,生生跌进一具散发着雅致清香的怀中。
“女儿家的身子何其金贵,岂能染之泥淖?”低低的笑声自耳后传来,甚至有温热的呼吸扑在魏嫣儿耳畔。那声音竟是如山间小溪般的清冽甘醇,隐隐含着金属的质感。魏嫣儿闻得身后清言这般怜惜的话语,白皙的小脸儿瞬间红了个通透。
清言轻轻松开揽住魏嫣儿的双手,唇边绽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摇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文士折扇倜傥风流的把酒临风做玉树状,清亮的眸子中满是点点碎碎的星光——竟隐隐的显出几分绝代风华。
魏嫣儿见得眼前少年这般风华绝代,那一颗心早似风中浮萍摇曳了满池春水,又闻这般贴心合意之语,更是不能自己。
心中不禁暗自思量:王爷虽丰神俊朗,却狡邪难测,更加之还有些身体的问题,而眼前人却比王爷还要俊美几分,风度翩翩又贴心知意,依方才无意间露出的那身功夫来看将来也定然是人中龙凤。
清言见得魏嫣儿脸上神色几番变化,心中疑惑面生却不动声色,轻轻摇着折扇低声笑道:“夫人天人之姿令卿见之忘俗。然,卿还要为王爷配药,就不送夫人了。”
魏嫣儿恍然回神,望着眼前淡雅浅笑的少年,一双美丽的眼中盛满了令人心醉的媚意。魏嫣儿闻得清言送客之语,心中虽极是不舍却也不忍因为自己的打扰而令心上那人受到牵连,无可奈何只得含羞带怯捧着一颗春心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药圃。
清言望着佳人消失的门边,狠狠地呼出一口气——那般娇媚多愁的眼神儿,若是换做男人看了一定是会心动的吧,可是她苏清言可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童叟无欺的女子啊!那般的恶寒,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不过却也明了也不知是轩辕子扬魅力不够还是这群女人实在聪明,这王府中一众女人之间的争斗实在算不上激烈的——好戏泡汤了……
其实清言不知道的是,这群女人的斗争不激烈并不是因为轩辕子扬的吸引力不够或者这群女人太聪明,实在是轩辕子扬把一众姬妾丢在一旁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没有利益自然没就没有斗争。
第四十章
“王爷既然来了,怎的这么久都不进来?莫不是见到你那爱姬你心里紧张了?所以不敢进来了?”清言接过绿意递上的君山银针,清澈如水的眸中,映着深深浅浅的茶叶在杯中浮浮沉沉。清言扬起一抹浅笑,轻轻地低啜一口,温声道。
“哈哈哈——卿,本王的确是紧张了,却不是为了她。”一阵爽朗的笑声自魏嫣儿消失的方向传来,轩辕子扬一袭墨色锦袍广袖宽袍大步迈进药圃。俊逸犹如神祗的脸上挂着一抹狂肆的浅笑,墨玉般的眸中隐隐含有几分意味不明的光芒闪过。
清言闻言一怔,早料到他不会承认却不想他竟会这样说。清言放下手中的搪瓷茶杯,眯起一双晶莹的水眸饶有兴味的笑道:“哦?嫣儿夫人倾城绝色妖娆多姿,难道都不能领王爷动心?”
轩辕子扬上前一步执起方才清言放下的茶杯,就着清言饮过的地方也轻啜了一口,黑曜石般的眸子对上清言清澈的水眸笑道:“大将军的表妹,本王可不敢动~更何况论起颜色尚且不及某人,怎能令本王稍加辞色?”
清言看着轩辕子扬的动作眸中一道暗光闪过,却不曾多言,只就着先前的话题似乎颇有兴趣似的浅浅笑道:“那不知‘某人’是何等样地风华绝代呢?卿倒真是好奇得很。”语罢倒也不待轩辕子扬回答便径自起身行至药架旁,开始摆弄那些复杂的瓶瓶罐罐,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清浅的微笑。
轩辕子扬见得清言这般神色,心中好奇,道:“卿,你在做什么?唔……”话未说完,便突觉一阵眩晕生生拉扯着脑中思绪。
“王爷头晕?”清言径自摆弄着自己的那些宝贝,微垂臻首轻声道。
“嗯……这是……你下了……药?”轩辕子扬也着实不是一般人,闻言心下便已明了七分,强撑着一抹清明勉强问道,其实答案已然不言而喻了。
清言转头望着已然晕了八九分仍在强自硬挺的轩辕子扬,唇边一抹笑意一闪而逝,细声慢语道:“是的王爷。卿不下药等会儿施针时王爷您会受不了的呢~王爷您不会怪罪卿擅做主张的吧……呐,不出声就当是同意了的啊!对不对,皓天大人?”
轩辕子扬早在听到那一声“是的”时便已经一头扎在桌子上彻底昏了过去,清言却仍将这一番话以同一语调完完全全说了出来。
“呃……颜先生,你……”门外一抹黑色身影闪进屋来,古铜色的皮肤不是那黑脸侍卫皓天却又是何人?
“皓天大人帮卿把卿的客人请来好吗?它就在府外呢。”忽略黑脸侍卫皓天脸上那抹为难纠结,清言转头望着皓天浅笑道。
皓天是打心眼儿里不愿在这当口离开自家主子的,却又不好违抗清言这个大夫的意思。无奈,只得一双虎目紧紧盯住趴在桌上的轩辕子扬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