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泽最后什么都没说,任由他把自己拉扯走。
两个人一路跑到了镇外。
夏歌和叶泽都觉得自己快死了。
劫后余生,夏歌喘匀了气,随后扯着叶泽的衣襟,一脸狰狞,原形毕露,“我,我他妈给你说,臭小子你以后给我,给我老实一点,别,别给我乱跑”
叶泽嘀咕了三个字:“”
夏歌没听清,“你说什么?”
叶泽:“娘娘腔。”
肩膀上有蝴蝶的娘娘腔。
夏歌:“”
我草。
==
夏歌觉得老乞丐是个睿智的人。
比如他每天都能准确的用扇子打死一只蚊子。
稳准狠。
夏歌就不行。
因为没有蚊子咬她。
好吧这是个冷笑话。
系统的第一个任务,在她已经完成了,虽然真的是生死之际,不过还好还算是值得吧?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叶泽的小伙伴了,哎呀金大腿龙傲天的小伙伴啊听上去有点肉麻呢。
还有了技能,鬼影迷踪和一击必中。
非常好用的轻功嗯。
虽然有时候会控制不住会摔跤,但还好那个时候没有出意外。
今晚的夜色微微有些深了。
叶泽小伙伴喊完她娘娘腔还不算完,回来之后心事重重,还有对她避如蛇蝎的样子真的是令人伤心。
夏歌惯例在外面闭上了眼睛,谁知道没一会儿,就又睁开了。
夏歌睡不着,又想到了白天那个戴着面具,一身黑色斗篷的高大木偶。
系统告诉她,那个是魔化傀儡。
不是什么好玩意。
夏歌隐约记得魔化傀儡在书里好像就是炮灰一样的东西。
再炮灰,也是隶属于反派阵营的。
她可是和反派一分钱关系也搭不上的三无哦不,十佳少年啊。
系统把魔化傀儡成形原因给她解释了一下。
“哦你是说,原来是个好傀儡,甚至可以当正常人十年之后就会魔化伤人?”夏歌咂舌,“今天那个傀儡刚刚魔化,好死不死被叶泽碰到了?”
系统:“对就是这样。”
夏歌:“不愧是主角的事故体制啊”
令人窒息。
夜风有点凉。
系统:“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你也要记得,你将来不,很快就会是傀儡师了。”
夏歌:“哦”
系统:“”
系统:“那些坏东西都是傀儡师做出来的。”
夏歌:“哦。”
系统:“不过你放心吧,我是傀儡系统,我会让你变成最厉害的,谁都不用怕的傀儡师!”
夏歌突然问了一句。
“成为最厉害的傀儡师,我就能回家吗?”
系统:“”
“能吗?”
系统:“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夏歌:“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系统:“出了点意外”
系统:“不过,如果你成为最厉害的傀儡师,也许就可以破碎虚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如果。
也许。
该死的不确定。
夏歌抬起头,望着漫天星辰。
她一向是一个很懒的人。
如过不想做,那么从一开始就不会做。但是如果做了,就会坚持到底。
不会回头。
她不喜欢半途而废。
所以傀儡师这个东西,还是再想想吧。
正想着,夏歌抬起头,隐约看到树下有个人影。
那人拿着一把蒲扇,扇来扇去,是个熟人。
没一会儿,老乞丐对她招了招手。
那么晚还不睡,老年人不都是要养生的么。
夏歌想了想,过去了。
老乞丐坐在柳树下,眯着眼睛,打着扇子,晒着月光,似乎是闲极无聊,“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啊?”
夏歌歪了歪头,“夏无”
老乞丐摆了摆扇子,笑了一脸褶子,“真名真名。”
夏歌睁眼说瞎话,“就是夏无吟啊。”
老乞丐叹了口气,“你跟我这半只脚踏进去的老头子有什么好瞒的,什么人撒谎,什么人不说谎,我一眼就能看过来。”
夏歌:“”
她为什么要大半夜不睡觉和一个老头子闲扯。
“哎,人都有人的苦衷,你不说,跟老头子也没什么关系。”老乞丐扇了扇扇子,顿了顿,“老头子只是怕你憋太久,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忘了。”
关你屁事。
夏歌想。
老人扇着蒲扇,浑浊的眼里映着淡淡的月光,“像你这样的孩子,我见过很多。”
“自以为聪明,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老鼠匣子砸自己的脚,疼的嗷嗷叫。”
夏歌:“不会的。”
这比喻真生动形象的令人窒息。
“会不会,不是你说了算。”
老乞丐与其说是在评价夏歌,倒不如说是在追思过去,一双浑浊的眼透过飘飞的柳枝,“得看命啊。”
过了一会儿。
蝉鸣的声音很响,伴随着蛙声。
夏歌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
“我叫夏歌。”
她抬头看着老人,像是证明什么一样,“夏天的夏,歌唱的歌。”
会不会疼得嗷嗷叫暂时放一边。
她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会忘。
==
翌日。
叶泽昨天好像在闹别扭,但是今天夏歌起来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他站在自己身边。
“”
在柳树下凑合了一晚上,伸完懒腰的夏歌乍一看身边的阴影,吓了一跳。
“走了。”叶泽看上去有些别扭,“我听人说昨天那个傀儡的主人被抓住了。”
傀儡的主人傀儡师吗?
夏歌一愣,“啊,是吗?”
她笑了笑,“那我们去看看吧。”
两个人出发了。
小镇子今天意外的热闹。
因为有不常见的景象。
穿着灰白囚衣的女人被关在木头笼子里,身上是重重的枷锁。
夏歌身高不够,看不见,叶泽就拽着她来到了前面。
周围人义愤填膺。
“怎么能做出那么可怕的东西!!”
“我的天简直就是逆天而行啊。”
“傀儡术都被禁了那么多年了”
“唉,也是苦命人”
“”
两个人跟着囚车走,一路走来,夏歌听到了很多传闻。
例如昨天那个魔化了的傀儡是傀儡师死去的夫人,名唤翠朱。
翠朱是个大家闺秀,身体一向羸弱,在乞巧节遇到了流浪到镇上的傀儡师阿岚。
一见倾心。
非君不嫁。
是个浪漫却悲伤的故事。
阿岚为了翠朱,放弃了傀儡师的职业,做了一份工,再加上之前做傀儡师为人续命攒下的积蓄,日子过得倒也算圆满。
只是翠竹嫁女子,流言蜚语,受人非议,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与家人的龃龉,一时受气,病气复发,牵着阿岚的手,郁郁而终。
阿岚做傀儡师,曾经给无数人续命,暴徒,逃兵,家财万贯却欺压百姓之人,穷凶极恶心有贪念之人。
最该死的。
她都能让他们再有十年的人间光阴。
为什么阿岚爱的翠朱不行呢?
阿岚爱翠朱。
所以她重拾了傀儡术,给翠朱续了十年的命。
昨日,正是十年之期。
夏歌抬眼,望着那个在囚笼之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女人。
她面色憔悴,头染白霜,然而细看眉眼,却能看出曾经的美貌风华。
“啪”
一个臭鸡蛋砸到了她脸上。
“你怎么能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东西!”
有人抱着孩子骂,骂着骂着,流出了泪水,“我的儿子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儿子!被那个鬼东西生生给掐死了!!”
夏歌一回头,这才注意到了那个人怀里的孩子,竟然真的已经死了。
三四岁的孩子,脖颈发青,闭着眼睛。
夏歌浑身忽然发冷。
昨天她拽着叶泽跑了。
魔化傀儡留下了。
所以又去杀人了吗?
“她该死。”
一边叶泽忽然开口了。
“什么?”
夏歌一愣。
因为人多怕走散,他捏着夏歌的手腕,九岁的孩子,神色却有着坚定,他指着笼子里的女人,重复了一遍,“她该死。”
“为什么啊?”夏歌笑了笑,问。
叶泽望着那个戴着枷锁的女人,“因为她是傀儡师。”
“所以,该死。”
一字一句,坚定无比。
不知道为什么,夏歌不止是身上冷了,心底也有些冷。
昨日系统的话,言犹在耳。
——你会成为最厉害的傀儡师。
“啊是吗。”夏歌笑笑,“可能吧嗯,我是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顿了顿,“不过这女人也是个可怜人。”
叶泽指着不远处的孩子,盯着夏歌,质问:“那个孩子,不可怜吗?”
夏歌嗓子像卡了一团棉花,梗住了。
这个场景,就好像半个月前,她狠狠的教训了阿龙,拿回来自己的馒头,质问叶泽被抢了馒头的人可不可怜,一个样子。
只不过,这次,角色调换了。
夏歌后知后觉的想。
谁是圣人呢?
其实角色调换。
大家都是一个样子吧。
总是会下意识的偏向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因为夏歌可能会变成傀儡师,所以她同情对方,觉得她可怜。
可是因为那个傀儡师而死的孩子。
一样很可怜。
而叶泽那时候也一样吧,只是觉得阿龙很惨,因为靠得更近,因为知道阿龙确实很惨。
而她那时候对叶泽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所以叶泽本能的会偏向阿龙。
即使他做错了事。
人心都是偏着长的,谁又比谁高贵。
她又凭什么去高高在上的教训别人。
那个女人被推到了火刑架前。
开笼子的人粗鲁的把人拉出来,把她捆到了刑架上,然后摆上了一圈柴火,自始至终,那个叫阿岚的女人表情一直都是麻木的。
夏歌睁大了眼睛:“要火刑?”
叶泽:“当然要火刑,她做错了事,难道不应该狠狠的惩罚吗?”
夏歌想要说什么,然而那边一阵子熙攘,她抬眼望过去,便见几个老人还有几个年轻人在一边,男人女人,有的还抱着孩子。
他们被砸臭鸡蛋菜叶子,人们在拼命的咒骂他们,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厌恶。
夏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和叶泽说话了,她扯了扯一边人的袖子,拿出自己平时卖可怜的模样,“那些人他们是谁呀?”
“哪来的小孩子”被扯住的人一愣,随后看到了夏歌的装束,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小乞丐啊。”
“能告诉我吗?”夏歌笑起来。
水汪汪的眼睛,甜甜的,好像会说话。
那人顿了顿,声音微微软了下来,“你知道这人的事情吧?”
夏歌乖巧的点点头,“知道啦,那是个做傀儡的坏女人,一路上听说了她好多传闻呢。”
“那你知道她夫人吗?”那人不屑的道,“就是那个死了也得苟且偷生的垃圾。”
说的是那个叫翠朱的人吧。
他朝那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那就是那垃圾的娘家人咯。”
夏歌再看那群沉默着不说话,被世人咒骂的一群人,脸上的笑容忽然有点撑不下去。
只是因为跟傀儡师沾染了一点关系。
就要承受这样的非议和厌恶。
“这件事和他们并没有很大关系不是吗?”夏歌努力摆出天真无邪的表情,“他们又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这样呢?”
怎么会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很大的关系。
可是夏歌就是很想问。
“因为他们是傀儡师的亲家啊!”那人理所当然的道,“肯定知道她是傀儡师吧?!跟傀儡师沾亲带故真好命呢,说不定死之前求求人,又能多活十年了——不知道十年后又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底下!”
嘲讽的口气,“就算不会这样,纵容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傀儡师,哪里来的脸!”
“这样的垃圾,怎么还不去死?”
夏歌拽着他衣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她抬眼,望着那群人。
有的还带着孩子。
有个熊孩子拿起一个石头子砸过去,“和傀儡师沾亲带故的大坏人!”
抱着着孩子的母亲下意识的低头护住了怀里的孩子,石子却一下砸到了她的头上。
殷红的血流下来。
“住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