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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唇边笑容甜美,然而杏眼里里却没有半分神光,明明什么都看得见,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唇边笑容浅浅,眼却像是在流泪。
他好像在哪里,曾经见过这样的眼神。
明明过了很多年。
他依然还记得,有这样眼神的那个少年,曾经扯着他衣领,嘶哑的咆哮即使时光经前,也言犹在耳。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痛苦的人只有你自己吗?!
当然不是。
叶泽沉默了半晌,低声回道:“不算很苦。”
他抬起眼,望着夏无吟的方向,道:“只是有时候觉得痛苦的话,就想着,再忍忍,总会过去的。”
楚衣道:“要是觉得忍不住了呢。”
“那就咬着牙,再忍忍。”叶泽像是在说服楚衣,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什么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夏歌这就是秀到一半摔了腿啧。
不值得同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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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又晚了抱歉开学第一天事情有点多(跪
第135章 看云观心()
第135章
——“虽然路是苦了点;吃颗糖;该走的路;还是得走下去的。”
那时候,白梦穴的一场美梦里;哥哥的话温柔又无奈。
仿佛唇齿间弥漫着樱花糖的甜香。
楚衣微微失了神;半晌;轻笑道:“你说的话;跟一个人很像。”
叶泽没有再说话。
等看到楚衣慢慢打起了精神;他才递了一张帕子;闷声道:“这是以前有人告诉我的。”
樱桃嫣红的汁液溢了满手;楚衣接过了帕子,一点一点,细致的将白皙的手指擦得干干净净。
她当然知道叶泽说的是谁。
哥哥那么好。
喜欢他的人,真的好多啊。
楚衣微微垂下了眼睫;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将眼底深处的黑暗遮掩,她唇边勾着笑;“那应该是个很好的人了。”
“嗯。”叶泽顿了顿;见楚衣的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才说,“我不是你的那个哥哥。”
楚衣望着不远处众星拱月的少年:“你是不是,不重要。”
叶泽一愣。
“有人觉得你是。”她微微侧头,扫过了他腰间缺了角的鬼龙玉,漆黑的杏眼微带笑意,谁都看不到那瞳孔深处流淌着的森冷冰河;“你就是呀。”
叶泽:“谁?”
楚衣瞬间便收了眼底冷色,眨了眨眼:“我啊。”
叶泽:“”
“我觉得你是。”
“你便是了。”
像个玩笑一样的理由,莫名却让叶泽微微放下了心。
至少她知道他不是她的哥哥。
叶家的孩子,不可以随意的欺瞒别人。
楚衣放下了帕子,似是随意道:“很久很久以前我遇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叶泽:“你哥哥?”
楚衣:“是呀。”
她说:“我很喜欢她。”
“非常非常喜欢。”
众生熙攘,这场盛大的晋升宴,所有人都在夸赞哥哥。
楚衣看着不远处的夏歌,想,她应该是为她开心的。
但是,却又忍不住的嫉妒。
叶泽:“那他现在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楚衣望着扯着顾佩玖衣角的夏歌,“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找了她很久。”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
楚衣似乎是喃喃,“可是,她明明是,却又不是。”
为什么呢?
叶泽以为楚衣是在说他不愿意承认,一时间有些尴尬。他心中叹了口气,以为楚衣想通了,结果好像不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他只能道:“会过去的。”
会过去吗?
楚衣想,大概会吧。
只是她有没有耐心熬过去呢?
叶泽说完那句话,便不再多说了,只是望着不远处的夏歌,又想到了昨日李流说的话,脸色又有了些许的苍白。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又哪里来的心思,去理会别人呢?
如果是夏无吟
如果是他——
叶泽猛地捏紧了拳头,自嘲的笑了笑。
叶家的小少爷当真是娇生惯养啊。
明明都经历了那么多了,还能像一朵菟丝花,没有半分主见么。
夏无吟虽然和他一起历经流离之苦,却从未经历过他的灭门之恨。
应该怎么办?
——“哎,叶师弟,你巡逻的时候路过过剑峰那个山牢吗?”
——“嗯。”
——“看上去守卫特别森严啊。”
“嗯。”
——“昨天我巡逻到了那里,有个守卫喝醉了,你知道我听他说什么吗?”
“”
——“”
叶泽猛地闭上了眼睛,将思绪关在一片漆黑的黑暗中。
听他说什么?
说杀死他叶家二百多口人的罪魁祸首,就在里面?
前魔教教主秦月。
秦月!!!
==
顾佩玖就看着她,也不说话。
夏歌扯着顾佩玖的袖子,试图卖惨,“师姐,我其实刚刚酒醒,一回神就看见师姐您的盛世美颜,然后就没控制住”
顾佩玖:“”
夏歌声音变小了:“没控制住就装醉了嗯,你没觉得我超可爱吗?”
苏缠:“”
系统凉飕飕的嘲讽:“超可爱没发现,厚脸皮倒是与日俱增。”
夏歌干脆利落的无视了系统的冷嘲热讽,只是巴巴的瞅着顾佩玖。
顾佩玖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
“谁给的?”
夏歌:“”
哈?
系统矜持又善意又幸灾乐祸的提醒:“你大师姐在问,谁给你的情书。”
苏缠微微眯起了眼睛,随后掩唇道,“好像不能再听了呀。”
然而嘴上这样说着,人却跟着柱子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歌:“”
不能再听你倒是走啊!你他妈也很好奇对吧?!
顾佩玖却像是完全不在意有人看,只是盯着夏歌,执着的等一个答案。
夏歌厚着脸皮,试图敷衍过去:“就还能是谁,爱慕我的人呗。”
顾佩玖抿起了唇。
苏缠披着毛晴的皮,有些肆无忌惮,“哦?”
夏歌:“我没看,我丢掉了。”
苏缠轻笑了一声,“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夏歌巴巴的开始向顾佩玖表忠心:“一点都不遗憾啊,我还小呢,情情爱爱什么的一点都不适合我,谁要是喜欢我就倒大霉了,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放心吧大师姐!!我绝对不会早恋的!!绝对不会!
顾佩玖:“”
穿着丹枫素衣的少女什么都没说,扯开了夏歌拽着她的手,面沉如水,拂袖而去。
绣着精致丹枫的袖口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顾佩玖穿过人群,离开了丹峰大殿。
——谁喜欢我就倒大霉了,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夏歌站在原地,一时间茫然。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顾佩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大师姐为什么生气,竟然也不敢追上去了。
她问:“大师姐怎么了?”
苏缠笑了,这次笑意直达眼底,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真有趣啊。
她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
见少年的猫眼迷茫的睁大,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想追又不太敢追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苏缠又觉得自己高兴不起来了。
半晌,她想。
要是太漠不关心的话,好像也不好,毕竟毛晴是个热情的小姑娘呢,要是太假,夏夏现在看着傻,但平时可不傻,而且似乎已经在怀疑她的身份了,要是回过神来回头一想,无意再试探试探,说不定会真的被拆穿身份呢。
虽然被拆穿了也没什么,但是平白失掉那么多乐趣,也是可惜。
顿了顿,她笑吟吟说:“可能是费尽心思,结果变成了别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人,就有点生气吧。”
夏歌醍醐灌顶:“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她的意思是她不会早恋啊!她不会接情书啊!她根正苗红好孩子啊!
苏缠心道:“她当然懂你的意思了。”
所以才会更生气啊。
夏歌拔腿就去追,没了顾佩玖在旁边,有不少人围上来想和她搭讪,夏歌便装疯卖傻糊弄过去,假装自己内急,直接冲出了丹殿。
她要和师姐解释清楚!
苏缠望着那个冲出去的背影,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慢慢投下了一层深深的阴影。
丹殿外,山雾飘渺,栽着几棵枫树,还有很多盛放的菊花,太阳的光芒无法击碎穿云山上雾气的弥漫,花儿在雾里朦胧,人在雾中模糊,然而夏歌却一眼就看到了在浓厚白雾中,站在枫树下的顾佩玖。
恍若心有灵犀。
她在那里,夏歌就知道她在那里。
夏歌顿了顿,走过去和她并肩站在一起,顾佩玖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夏歌想,大师姐一向寡言,从来不对她说她在想什么,所以,她也从来不知道师姐在想什么。
有种人就是喜欢说,口上海誓山盟,信誓旦旦,结果这种人往往在行动上,海誓山盟就变成海市蜃楼,信誓旦旦变成了水月镜花。
但是师姐是完全相反的人。
师姐的心思,总是藏得很深。
然而,却总是很温柔。
从天诛绫割下相思为她束发,瓢泼大雨下为她倾斜的雨伞,黑市里的狐狸面具,难过悲伤时候为她寄的“勿忧”还有娃娃。
大师姐知道她的秘密,却没有如常人一般大惊小怪,只是默默无言,等她自己愿意说。
众人非议时候,她站在她身前。
因恶鬼潮走得时候,默默留下丹峰掌令,让她免受剑峰欺辱。
她什么都懂,却什么都不说。
她真好。夏歌想,她那么好。
她一点也不想让她伤心生气的。
丹殿在丹峰之顶,虽然丹峰没有剑峰高,但是站在这里,也能看到围绕着山腰的云海翻腾,耀眼的阳光在云海中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彩霞,十分美丽。
不知道怎么回事,和顾佩玖一起望着这翻腾滚动的云海,夏歌觉得自己本来很迫切的,想要把一切解释清楚的**反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就这样站在一起,就挺好的。
她想。
头脑冷静下来了,一切似乎也清晰了,而冷静下来的夏歌不相信,那么聪明的师姐,会不明白她的话。
其实不需要解释的吧。
过了一会儿,夏歌没话找话:“师姐,你在看什么呀?”
顾佩玖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夏歌以为她不会回答,正准备自圆其说的时候,她突然道:“看云。”
夏歌顿了顿,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
顾佩玖把白皙的右手伸出来,掌心摊开,“还有”
夏歌定睛一看。
黎明时她塞给她的那片红枫安静的呆在她掌心,枫叶的脉络分明,赤红如血,更衬得那手柔白似玉。
顾佩玖的声音浅浅。
第136章 清风勿忧()
第136章
山风不算烈;但也不能说温柔;在它即将将顾佩玖掌心的枫叶带走的时候;又被她轻轻的握住。
无处可逃的枫叶。
顾佩玖握着叶子,看着夏歌:“你呢?”
夏歌抓了抓脑袋;最后灵机一动;“我在看不是;我也在观心!”
顾佩玖瞧她那模样;问:“可观出什么来了?”
过了一会儿;夏歌小声道:“观出师姐对我好。”
顾佩玖收回视线;掌心的枫叶微微捏紧;望着在猎猎山风下波涛汹涌的云海,不咸不淡道:
“你这心观得太肤浅。”
“对你好的人很多。”
简单的陈述,又似乎夹杂了一点其他不一样的东西。
夏歌:“不一样的。”
顾佩玖没有看她,“哪里不一样?”
夏歌被问住了;但是想一想,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被问住。
可是夏歌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但是;不一样;她知道不一样。
苦恼的皱眉想了想,夏歌忽然回过神来,说:“我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不一样。”
小姑娘的脸蛋有点长开了,轮廓愈发柔和,平时看得多了没怎么注意;顾佩玖现在再一看,竟觉得在这里的,穿着丹枫素衣,佯装是个少年的孩子,面颊白皙,眉清目秀,活生生就是个姑娘。
顾佩玖不再说话。
冷不丁的,衣袖又被轻轻的扯住了。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扯着她的袖子,小声说:“要是非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