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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怎么记得那位大师姐好像说让你今天去炼丹?”
夏歌:“你记错了吧?我怎么不记得?”
系统:“你不记得为什么瞒着叶泽跑到这里来喝酒?”
夏歌一本正经:“叶泽嘴臭,带他来喝酒会污了酒香的。”
系统:“”
瞒着叶泽,还专门用鬼影迷踪跑到三里开外的小村里来喝酒,你这就是翘了课做贼心虚吧!!
此时,嘴臭的叶泽正呆在丹峰常用来议事的丹殿。
夜色尚浅,丹殿却已灯火通明,叶泽低着头,接受着头顶上大师姐冷淡的审视。
“我告诉他了!”
叶泽心中将夏无吟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那臭小子自己翘了大师姐的补习,轮到他这个通告人来这里喝茶!
“他去哪了?”
顾佩玖声音淡淡。
“这,我也不太清楚”叶泽低着头,冷汗淋漓。
“他常去哪?”顾佩玖望着低着头,十分紧张的少年,黑瞳浅淡。
“”
叶泽卡壳了。
夏无吟常去的地方太多了。
他打哪儿说?
顾佩玖一眼就看出了叶泽的为难,“你觉得他会去哪里。”
叶泽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酒馆?”
顾佩玖瞳色冷了冷,“没有。”
叶泽:“”
听这口气,好像是去找过了
去找过了!!?
叶泽额头渗出了汗水,“茶馆,勾栏,酒馆,还有”
还有兽峰养兽山,他经常去那里掏鸟蛋。
“没有。”
顾佩玖站起来,红白相间的丹峰素衣在摇曳的烛火下阴影交叠,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安静的望着叶泽,声音清澈若潺潺流溪,“叶泽,他不在山下村落,也不在菱溪峰。”
等着叶泽回话,顾佩玖望着摇曳的烛火,黑石一般的眼眸光影明灭。
为什么。
丹峰事务繁多。
可为什么她会在溯溪等一个外门弟子那么久?
明明只是一个外门弟子罢了。
即使形迹可疑,有她坐镇,就算对方再怎么狡诈,也不会对丹峰有多深刻的影响。
为什么会那么在意。
叶泽一怔。
不在这些地方,他会去哪里?
——“啊,叶兄,我听说三里开外的墨家村有个小酒馆,生意特别好”
——“什么时候我们去那边喝点小酒?”
叶泽太阳穴微微抽搐。
顾佩玖看着他,眼底凝着浅浅的阴影。
叶泽迟疑了一下,“回大师姐,夏无吟有可能在墨家村的桃园酒馆”
话音一落,眼前红影一闪,叶泽再抬头,已经没有了大师姐的踪迹。
来去如风。
这边夏歌还不知道自己五天前对嘴臭叶泽的邀约已经泄了自己的老底,还在美滋滋的喝着墨家村独有的桃花酿,嚼着花生豆,听江湖人士侃大山。
“最近江湖上有什么衣魅的消息吗?”
“唉,厉害的衣魅哪里能随便抓的到”
“天下出世的上古衣魅,除了现今魔教教主的那身血染春秋和楚家的那一套楚刀祭灵,当真是再难寻第三套了”
“”
衣魅。
人见人爱,又有一点麻烦的东西。
夏歌记得,原书中对衣魅的设定。
死去的傀儡拥有着部分傀儡师所给予的“感情”,这些感情在傀儡身体破灭的时候,脱体而出,成为游荡的,具有附体能力的残魄。
这些残魄与游荡的恶鬼,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妖魂结合在一起,就能附体在衣服或者器具上,将魂魄生前所拥有的力量结合寄存在所附体的衣服或者器具里,成为衣魅。
当有人来接触它们的时候,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被强大的衣魅控制灵魂,成为衣魅的傀儡。
要么就是控制衣魅,成为衣魅力量的主人。
而刚刚那些人说到的上古衣魅
在传说中,上古的风月大陆,是有神明的。
不过那些神明全都陨落了,原因未知。
上古衣魅,就是傀儡残魄,结合了神明之魂,附体在衣物上而成型的衣魅。
能接受神明之魂的衣服,自然也非凡物。
所以每当有上古衣魅出世,自然是风云变色,天地动荡,争抢之人络绎不绝。但是很少有人能真正的控制这些上古衣魅。
大部分都是供起来烧香,毕竟上古衣魅里面的可是神魂,哪怕不借用力量,只得到一点护佑,也足够一生一帆风顺,事事顺心了。
“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身厉害的衣魅呢。”夏歌喝着小酒,唏嘘。
“通过考试,自然就有了。”
清澈的声音恍若泉水,泠泠响起,整个酒馆一下就寂静下来,众人皆愕然的望着门口,披着月光,宛若天仙一般的美人。
大大大大大大师姐?!!!
夏歌手一抖,酒杯一晃,陡然从手里滑了下来——
妈耶,她千杯不醉夏无吟,今天莫不是喝醉了?!!!
第22章 红袖丹枫()
檀香清冷,扑面而来。
跌落的白瓷酒杯,被两根纤纤玉指夹住。
酒液在酒杯中微微摇晃,桃花酿的酒香与扑面而来的清冷檀香交缠在一起,变成了一种难耐的滋味。红白交错的宽大丹枫衣袖中探出了细白纤瘦的雪腕,那两根玉指夹着酒杯,竟是比那白瓷还要再白上几分。袖口红枫精致,近在眼前。
少女矮身接了落下的酒杯,随后直起身子,目光清冷,红袖丹枫,翩然如梦。
夏歌有些僵硬的抬起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雪白的颈项,和弧线优美的下巴。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是什么?
翘课打游戏被当场抓包?!
不,好像还要惨一点的样子
两个人很近。
少女气质清冷出尘,将接到的酒杯放到桃木桌上。白瓷酒杯与桃木桌子相触的那一刹那,夏歌对上了少女淡漠的黑瞳。
只是眼下略有几分阴影。
小酒馆为了雅致,还在桌子上用青瓷小瓶,插了一枝含苞欲放的桃花。更是衬得那人如美玉,指若白葱。
“大大师姐,晚上好啊。”
夏歌有些心虚道,“几日不见,怎么感觉您清减了不少”
顾佩玖没有理会她的日常招呼,放下酒杯便收了手,白袖红枫遮住了纤纤素手,只有一双黑瞳沉沉的望着她。
“为何不来?”
夏歌背上全是冷汗。
卧槽丹峰的大弟子不应该整天忙天忙地吗?!怎么有时间来抓一个无关紧要的外门逃课弟子?!
您是得有多闲啊!
窒息!
她打了个哈哈,试图装傻,“啊?来什么啊?”
顾佩玖不吃她这一套,目含杀气,冷眼一扫,周围好奇的,探寻的,古怪的目光顿时都讪讪收回,只是整个酒馆从她到来的瞬间便安静至极。
她声音轻缓,“溯溪。”
夏歌:“”
顾佩玖声音淡淡,“夏无吟,我在溯溪等了你三个时辰。”
夏歌:“?”
夏歌:“???!!!”
卧槽您等情郎呢!!三个时辰?!!一般一个时辰不来——不,等人的话半个时辰等不来不就应该撤了吗?!三个时辰是个什么玩意?!
“那当真是太久了哈哈,我是说,师姐不如坐下,我请您喝酒陪陪罪?”夏歌苦不堪言,周围人的目光又悄悄看过来,只是这次却格外令人玩味了——
尼玛!!那都是什么看负心郎的眼神啊啊啊!!她这具皮囊才十三岁!!!
顾佩玖看着她,黑色的眼瞳宛若深石,没答应也没拒绝。
夏歌看了看这位超凡脱俗与酒馆格格不入一动不动的天降系,内心苦大仇深,她叹了口气,右手把桌上的白瓷酒杯朝对面的空空的座位推了推,“大师姐,这事情我确实得解释一下——您先坐下,说来话长,我们慢慢说?”
顾佩玖看这个翘课喝酒被当场抓包的少年。
他像所有的外门弟子一样穿了一身麻衣,黑色的长发被一条浅绿色的发带懒懒的在发尾束起,脸颊两侧垂下两缕散下的黑发,她出现之前,这小子一只腿翘在另一只腿上,右手掂着小酒,左手藏在袖子里,显得又慵懒又惬意。
她出现后,他吓得酒杯都掉了。替他接起来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一点惊慌,又有一些说不出的世故,如今他侧着脸看她,黑色如猫的眼睛无奈却含着丝丝浅笑。
哪怕遇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即使摆出苦涩的脸,这个孩子眼睛里,也总是有着笑的。
活的既世故老成,又漫不经心。
如此
便听听他的解释罢。
不知为何,望着面无表情坐在自己对面的大师姐,夏歌忽然就有了这种奇怪的联想。
——清冷骄矜的枫叶,落在了手中。
“解释。”
顾佩玖声音淡淡。
夏歌:“”
什么联想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萌混过关!
夏歌打哈哈:“那个怎么说呢,这个事情要细说的话,那就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
看着天降仙女在酒馆坐了下来,并没有想要砸馆闹事的意思,酒馆也慢慢热闹起来了,大家也慢慢开始说说笑笑。
整个酒馆又弥漫起了快活的空气。
夏歌觉得只有她俩的这块空气是不快活的,是冷的,是僵硬的,是难以呼吸的。
宛若深冬腊月的西伯利亚让人窒息。
“那个,前几天有魔化傀儡袭击我的小屋子”夏歌打算委婉的对这位愿意坐下来和她亲亲爱爱一起喝酒的大师姐讲述一下天降镰刀对自己巨款横刀夺爱让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故事,顺便讲述一下因此将琉璃木变卖了的心酸过程——然而她才刚刚开了个头。
“我知道。”
少女的声音淡若清泉。
一句话堵住了夏歌故事延展的所有可能性。
夏歌茫然的看她,您您知道啥?
您是知道她的年久失修的小破房子被天降镰刀砍了半个房梁还是知道她跑东跑西求爷爷告奶奶大出血修了房顶?或者知道她用修房子剩下的巨款买了串糖葫芦?还是知道她为了把镰刀摆到家里辟邪没舍得卖因此穷的叮当响,喝个小酒还得跑到三公里外的专产桃花的墨家村买便宜的桃花酿啊凸!
而且这样还能被抓到逃课!有没有天理了!
系统:“”
越想越憋屈啊喂
就在夏歌心怀憋屈,满头雾水的时候。
顾佩玖安静的望着少年藏在袖子里的左手,悠然响起的声音,浅而和煦。
“你受伤了,我知道。”
第23章 少年风流()
对面的少女望着她左手的目光浅淡。
夏歌僵硬了两秒之后;马上嘿嘿笑了起来;“什么都瞒不过大师姐”
左袖微微一动,缠着绷带的左手露了出来。
顾佩玖看了两秒,挪开目光;“如此;才不去?”
“嗯嗯;就是因为这个。”
对方给台阶;夏歌下得从善如流。
但是——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顾佩玖微微挑眉。“哦?”
夏歌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师姐,实不相瞒;为了治伤;我变卖了我所有的家产。”
顾佩玖声音淡淡,“三倍俸禄;还不够你治个手伤?”
夏歌右手捂住心口;一副西施捧心的娇弱模样;“大师姐啊,这手伤好愈,心伤难痊啊!”
顾佩玖:“”
系统:“”你心伤个屁。
无语间;酒馆有穿着青衣的酒家女拿了两个空酒杯和一壶烙着桃瓣的白瓷酒壶过来;把两个酒杯放到夏歌身边,斟满了酒。
便见夏歌一扭脸就扔掉了自己的心伤,右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朝着酒家女嘻嘻笑;“姐姐这双眼睛可真好看;身上也香香的呢。”
“小公子谬赞了。”
酒家女十四五岁的样子,闻言不禁掩唇,狭长的凤目含着三分笑意,“只是这香,可不如这桃花酿的桃香呢。”
“酒香,书香,美人香。”夏歌声音轻佻,眼含三分风流,“我可真是爱死你家的美酒和美人了。”
听着眼前少年笑嘻嘻的话,顾佩玖拿起桌上的酒杯,无意识的抿了一口,墨家村的桃花酿酒香浅淡,回味绵长。
她蹙起了细眉。
明明是个孩子,说起话来怎能这般轻佻。
“小公子可真会说俏皮话,但这样我家也不会再减酒钱的。”
酒家女笑吟吟的说完,便欠身退了。
“唉,真可惜。”夏歌望着酒家小姐姐窈窕的背影,托着下巴徒然叹息,“出卖美色也不